第94章 嚴重
第94章嚴重
容止嚼著嘴裡的鵝肝如同嚼蠟，她不知道自己除了這些吃了什麼東西，不知前路地走回自己的房間。
「誒，我說你跟他說了什麼？難道是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偷偷欺負了？我第一次見老闆的情緒這麼低落。」顧城北放下了手裡的刀叉看著寧樓問道。
「眼前的事實並不一定是真相，容止她其實……」他停住了腳，低頭看著眼前的人他沒心情跟他分享自己的故事。
「其實什麼……」
「其實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早早回去睡覺，沒什麼大不了的。」差一點他便將他們的秘密脫口而出。
錢霜此時不知去了哪裡，好半天都沒見他的身影。
他們所定的酒店，有五星級的酒店，也有璀璨的星空，寧樓用完餐有出去走走的習慣，從後花園的地方經過是一片花海，花香瀰漫，長了腳的香味不斷地在空氣里蔓延，前方是一個長長的身影。
寧樓走近：「吃飯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你怎麼不餓嗎？」
錢霜的年齡比容止大，比他小，說起來年輕人之間應該有共同的話題。但是他們之間像是隔了一層，始終看不到對方的心思。
「有些事情有些棘手，吃不下不餓。」說著他點了一個煙。
「都是朋友，我能問問是因為什麼事情嗎？如果能幫得上忙興許還能幫上一幫。」
「工作上的失誤應許你能幫我，但是這裡邊的感情你又能幫我嗎？」錢霜雙目含笑。
「從我出生開始，我的家人就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幫誰，不過說起來，寧少爺還真能幫我一件事情。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容止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錢霜用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里找到事情的真相。
寧樓沒有抬頭看他，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訝。
「事實這麼明顯，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容止怎麼可能是女的？」
「萬事都有可能，看來這個忙您先生是幫不了我，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他總覺得事情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也是有情人之間的……曖昧。
「曖昧？」他自言自語，連個自己也被這兩個字給驚著了，是啊，是曖昧。
目送他的背影，寧樓只覺得自己身在冰天雪地里，錢霜這個人從一開始他就看不明白。現在他是敵是友，他也分不真切。
容止真的是說到做到，米蘭時裝發布會。從寧樓的手裡，他們搞到了幾張門票，四個人坐成一排，佔據了最好的位置欣賞著台上男模俊朗的風姿。
「這個是上次獲獎的那一個，沒想到這一次他又出現了，他真真是今年的黑馬。」容止剛這麼跟寧樓說著，著對方就給了她一個媚眼，比之上一次有過之無不及，電的她渾身發麻。
寧樓：「……」
真真是要瞎了眼，大庭廣眾之下，敢怒不敢言，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家調戲了，他還只能坐視不理。
容止在用心觀察，他身上的服裝是這次發布會的主打款她的台步跟上一次相比也有所不同，即便如此，颱風也是一如既往的穩，台步順著音樂的節奏，靈動中帶著歡快。
或許是受上一次比賽風波的影響，前一段時間黎煥真的是被公司雪藏了，所以他與這一次米蘭的時裝發布會失之交臂。
自己沒有參加比賽的人也未能上場，怎麼說都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發布會結束后他再次出現在她的視野，用熟練的中文問道：「這一次為什麼來沒來參加比賽，我非常期待能夠看見你。」
容止看了看他的身高，再看了看自己的開玩笑：「你看，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因為我的硬體條件不夠。」
男子皺了皺眉頭，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好不容易有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因為這樣的狀況而退出比賽，真是一個美麗的遺憾。
容止對他一直有好感，同事皆真切的那種關係，他跟對方揚了揚自己手裡的機票，帶著深厚的三個人離開了，輕輕頷首道別，沒有一絲停頓。
「回國之後你有什麼安排？」顧城北小聲問道。
「當然是賺錢嘍。走秀和我有緣無分，我當然要從別的地方補回來。爭取在今世能夠買兩套房子。模特說到底是吃青春飯的，我還想指望著現在多賺一點，以後等著收租。」容止猜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開誠布公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頭等艙里沒有任何聲音。空姐過來檢查他們的手機是不是關機狀態。安靜的地方適合睡覺，沒一會兒，容止便睡了過去。寧樓亦是如此。
張萌給寧樓打了好多電話，他都沒有接手機一直顯示關機狀態，他應該是在飛機上，根據他目前監測到的情況來看黎煥對容止以後有相當大的干擾性，從上一次的事件來看，他們幾乎把他給惹毛了，他們如果再不出手就根本占不了先機。
最近他一直在找關係，想要以此來壓制兩人，張萌對寧家姐弟說到底還是跟寧樓的關係較為親近一點，畢竟兩個人基本上無話不談。
手機想起來他即刻就接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電話那頭好半天都沒有傳出來聲音，他看了一下電話屏幕才發現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寧姝，氣氛凝滯而又尷尬。最後那邊還是把電話給掛了，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
寧姝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把電話給他打過去，沒想到他竟然看都不看就接發現是自己也沒有說話。
難道他心裡真的不想複合了嗎？她在心裡不斷地猜妒，暗自和自己較勁生氣。
就在她幾乎要落淚的時候，張萌把電話打了過來。她摁掉的電話再次響起。再次摁掉一個后再次響起，如此反覆幾次之後，他終於抓起了電話。
「張萌，你是一個男人，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寧姝覺得自己滿心的委屈，雖然一開始是他她的不對。
「對不起是我不好，最近這段時間你都不搭理我，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今天一個夜半咖啡廳，我們一起出來吃個下午茶怎麼樣？弦月包間我等你。」
寧姝破涕為笑，她的愛情彷彿開了花，花團錦簇。
容止的生活彷彿不再出現大的波瀾，顧城北過城北優中選優，給他過濾廣告，訂單，在家長中間有寧樓的關係，他接到的走秀也越來越多，質量也越來越好。
黎煥走動關係公司的口風也開始鬆動了，並且動作越來越大，甚至要蔓延到他們的身上。
黎煥在昨天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到場的記者不知是因為公司公關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到場數量不勝枚舉。
「各位，我承認有些地方我確實做的步步到位，我作為一個新人在這方面沒有迴避，曾經公司里的錢員工容止也是這樣。我覺得沒有什麼現在看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問題不單單出在各個別人身上，而是我自己身上，今天召開這個星期記者發布會的目的就是我想對於世界各界道歉，對自己有些不合時宜的行為跟你們說聲對不起。」
相機一下又一下閃過話筒，一個個被舉報他的面前，他一臉的凜然正氣，說出的好像是箴言真理。
引火燒身，這一手兒玩兒的著實不錯，第二天娛樂報紙就出來了，他佔了頭版頭條，微博熱搜上也都是她的這條新聞。
容止被他架了起來，熱搜緊跟其後，高高的落在空中，彷彿做錯事情的不是他，而是容止，所有人都要跟著背著黑鍋，情況愈演愈烈，根本等不到他收手。
人們的生活本就平淡生活的壓力，經濟的困頓，彷彿這些魚民生有關的話題都不在被人們所重視，而娛樂間的那一點小事情經過發酵召開，一夜之間可以化為烏有，也可以怦然長大，一時間容止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模特。開始關注的數量越來越多，下面黑粉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對於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顧城北一時間慌了神，在容止住宿的公寓里來回踱步。
「你說這該怎麼辦？當初的局面對我們有利，現在沒想到來了一個180°的大轉變。」事情變得格外棘手。
寧樓臉不紅心不跳，努力鎮定自己的立場：「我沒有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怕什麼，到最後肯定是會真相大白。」
「你也在夢綉待過你會不知道孟繡的伎倆？只要是對他們有利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他都不都會捍衛到底。」顧城北氣的臉紅脖子粗。
年輕人到底是血氣方剛，受不了一丁點的委屈。擠破頭來，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你對我錯。
「那現在你說該怎麼辦？」她聽這話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要是知道怎麼辦，我還能急成這個樣子？現在咱們是進退兩難，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
小小的公寓裡布滿了陰霾，只有寧樓的位置上平添了一抹亮色，忽明忽暗的星火是煙火，照亮的確是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