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可要想好對我負責了不
「青青這些是想吃干抹凈就不認人了嗎。」耳畔處傳來男人帶著磁性的嗓音,溫熱的吐息噴洒在她臉頰與敏感的耳垂處,痒痒的,想撓。
同時也在無一不得告訴她,木青空一個殘酷的現實,她昨晚上酒後亂/性/,真的睡了自己的兄弟。
還未等木青空想好怎麼乾巴巴的說一句解釋時,腰間橫過一雙手將她給拉進了男人明顯過於白皙,卻肌紋有力的胸口處,強迫著她一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刷屏著剛才的話。
「我不是,我沒有,不是我。」典型的渣男甩鍋三連。
不主動,不負責,不拒絕,她就差沒有將頭搖成撥浪鼓連連反駁了。
而且這種情況她是怎麼樣都沒有想到的,以至於完全不知要如何面對才好。
而且她更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被歸南山再三趕出房間后,空虛寂寞冷的情況下睡了自己兄弟!!!
這好像光只是想想就是一個驚悚的噩夢,可是事情就是那麼神奇的發生了。
木青空也在這時才清晰的認識到,她和兄弟終歸是身體結構不同的,而且最要命的是,她現在還是已婚的狀態。
那麼照現在來看,她不就是在外給歸南山戴上了綠帽,還偷在外打了野食。
雖說那野食有可能也是家養的,可是那也是不行的。
木青空腦海中的小人在不斷的譴責著她不道德,紅杏出牆,對不起人等等行為。攥著錦被的指尖早已發白,一張白瓷小臉更是煞白無一色,她更害怕的是,萬一此事傳到歸南山耳邊,那麼.
那個後果,她好像只要一想想,就忍不住令她惶恐不安,她更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那個後果,指節攥得發白,唇瓣緊珉得失了色。
「那麼青青是打算怎麼想的,你睡了我在如何也得給我給說法才行。」林浮生卻是不肯輕易的放過她,畢竟此等就會可是天賜良機,若是錯過了這次,下次還能到哪兒尋那麼一個機會。
「還是說青青打算做那等下床不認人之態,你說若是我們的事被你那小夫君知道了,他會怎麼想你我二人的關係。」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縷髮絲置於指尖把玩,纏纏繞繞,曖昧悱惻。
「我睡了你,大不了讓你睡回來我就扯平了。」木青空話說著,還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只是那輕顫的睫毛在顯露出她的不安。
畢竟這是她唯一一個能想到的方法,此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傳到歸南山耳邊,絕對。
「好,這可是青青的說的。」林浮生到是不曾拒絕,反倒是木青空被他的回答給驚住了,一雙氤氳著朦朧水汽的眼正大睜著不可置信的光。
這次還未反應過來,那人便親了上來,輾轉反側,一室yin靡,艷麗之色無處可安放。
未曾緊閉的紅木雕花窗欞不時被風吹得左右發出『噼里啪啦』聲響,清風湧入內,吹不散滿室甜膩花香。
窗外一株海棠花開正艷,花枝花葉花瓣不時相互碰撞,發出簌簌之落,落了滿地緋紅之艷。
另一邊的歸南山未曾束髮,雙手覆后立在窗欞處,一張清雋的臉此刻凝上了薄薄一層冰霜,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
漆黑的眼眸緊盯著某處,一雙薄唇半珉著。昨晚上,他好像失去了什麼。
還有那人挑釁的目光一直徘徊在他腦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院中那株海棠花樹下已經積滿了薄薄一層粉紅軟毯,清風拂過,襲卷著點點緋紅迷人眼。
室內的動靜一直鬧到正午才肯停息,一雙汗津津的手臂至簾內伸出,幾縷過長的青絲黏在了雪白玉手上,宛如一幅上好的山水墨畫。
木青空此時此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就跟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似的,嘴裡還在不時打著哈欠,顯然是累狠了的緣故。
就連身上都遍布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味道,那身姣好的雪地上,都開滿了眼神或深或重,或輕或淺的灼炙紅梅,美得不可萬物。
若非她打小身子練武的緣故,還真是吃不消對方如此如狼似虎的痕迹,她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將這幾年沒有發泄的過的東西,全部一股腦的給了她???
她覺得對方很有需要去找個媳婦了,不然下次死的遲早是她,不對,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
被一層床簾將外割絕成倆個世界的狹小空間中,到處瀰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之味。
「青青可是在想什麼?」饜足后的男人自然極好說話,就連那眼眸中都是濃濃化不開的深情,就像是一汪深泉,將人給吸了進去。那雙有力的手一直緊緊禁錮著她纖細得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不放,鼻尖瀰漫著獨屬於她身上的甜膩花香。
眼前的這一切是林浮生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此刻卻是真實的發生在了他眼前,甚至比他夢境中還要來得更為活色生香與誘人。
吃過了滿漢全席后,他又豈能繼續吃那清粥小菜。
木青空搖了搖頭,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體遠離了他幾分,雖然他們才剛做過最為親密的事,可她的心裡總感覺哪裡怪怪的,特別是那對不起秦奕的愧疚感鋪天蓋地的襲來。
「可是累了。」男人並未在意她的冷淡,起身將天青石花蟲走獸蜀簾掛在梨花銅鉤上,方才露出內里全貌。
被密封著氣味無了遮擋后,皆是朝外湧來,清風從大開的窗欞中吹入,與之相互交纏。
男人許久未曾見陽光的肌膚透著一種詭異的白,可那身材卻是極好的,曲線誘人塊快肌肉都充滿了力量。但是,他並不顯得壯碩,反倒是身材十分勻稱。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木青空說著話時,還大大的打了給哈欠,上下眼皮就差沒有黏在了一起。
對於林浮現以前嘴上說的那些行不行的混賬話,此時此刻已經是很身體力行的體會到了,甚至還超綱了!
木青空掃了眼穿好衣服準備外出之人,不放心的繼而道;「不過你可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一張白瓷小臉上紅暈微灑,就像是將嬌艷的海棠花瓣在灑在了純白素執上,美得不可萬物。
「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青青難不成還信不過我不曾。」林浮生伸出手好笑的揉了揉她滿是沾染了他氣息的髮絲,笑得溫柔而情深。
何況他不主動,並不代表不能設計讓對方主動,比如昨晚。
想到昨晚上的事,他看向她的目光越是晦澀幽深,就像是一位蓄謀已久的獵人等著傻傻的獵物自動跳進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陷阱中。
他等這一天實在是等得太久了,久得他一度以為自己要忍耐不下,不過好在結局是好的。
就在昨晚,他的床上,他擁有了她,不過僅僅只是那麼一次他豈會知足,要知道男人可是個一向很貪心的生物,他自然也不例外。
木青空在凈了身後,確定身上沒有了其他的味道后,這才磨磨蹭蹭到了下午才回去,而且她發現自己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和她第一次同歸南山洞房花燭夜時一模一樣,以至於她越發小心,生怕被人看出來。甚至她還不敢馬上回去,否則自己身上還殘留著的味道與痕迹如何解釋,總不能說是晚上蚊子太多導致的吧???
這想想都不可能!
歸南山昨晚上將人趕出去后,其實心裡早就可是後悔了,可是又拉不下那張臉來,後面又聽到林浮生帶著她去喝了酒,更是一口氣堵在了嗓子口,難受得要死。
這不,今日天才微微亮便起了身,等著她來哄他,甚至還換上了一套她以前誇過說他穿起來好看的衣服。
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倆個時辰過去了,那人依舊未來,眼見著太陽即將下山,歸南山一張臉瞬間黑沉如鍋底,堪比廚房燒飯的那口鍋了。
等他實在等不住,想要外出揪人時。
「子子衾」還在門口不斷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的木青空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歸南山會突然推門而出,此時手上還傻愣愣的抱著一大束嫣紅的四季海棠。
「來了怎麼不進屋。」歸南山見到木青空那張蒼白的臉,還有懷中抱著的那一大束海棠花,心尖驀然軟了一下,雙眉間籠罩的陰寒之氣淡了幾分。
側身讓人進屋,鼻尖輕在輕嗅她身上是不是殘留著其他野男人的味道,想到昨晚上的那一幕,他就跟被人塞了一整顆檸檬一樣。
「我怕你現在還不想見到我。」木青空小心翼翼的再三觀察著他的臉色變化,見他並沒有動怒與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獻寶似的將那束海棠花遞了過去;「我剛才在路上看見這花開得極好,我就想摘來送給你,我記得你挺喜歡海棠花的。」
不止海棠花,只要是他多看了幾眼和多吃了幾口的菜她都會默默的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