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棵樹的櫻花飄落

第16章第16棵樹的櫻花飄落

你走向棄貓，棄貓跑了。——棄貓瞬間效應

林郁可記憶中第一次打過她的臉是她的父親林域，那天窗外下著暴雨，她趁著他去浴室里洗澡，打開他的手機，翻看有沒有母親的簡訊或者來電顯示，信息箱一片空白，來電記錄……

被一抹身影籠罩，她驚慌失措地抬起頭，看到了憤怒得臉都扭曲起來的父親，害怕地戰慄，手機滑落到地上，緊跟著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我說過的吧？絕對、絕對不能碰我的手機。」

噙著淚委屈地看著他，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學校同學們都在討論生日是什麼時候，父親總是說不記得她的生日，她只想問問母親，她的生日是哪天……

那時候的她還在上初中，轉眼間，現在就高中畢業了，被打巴掌這是第二次了，只是這次不是父親打的，而是一個陌生女人。

「你打我幹嘛，我有錯嗎？趙叔叔選擇留在這裡住是我的錯嗎？你沒有魅力和他同居，就把氣灑別人身上嗎？你很嫉妒我？」林郁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過去被父親打的那一幕歷歷在目，大跨一步繞過趙杉邊撇撇嘴說著，邊逼近那女人。

「我這樣的人，像我這樣要身材沒身材，要美貌沒有的女孩子，你覺得我有哪一點讓你心理不平衡的？是年輕嗎？覺得我比你年輕，讓你害怕了嗎？手痛了嗎？你打我，他就更愛你嗎？」

趙杉伸手按在林郁可的肩膀上，平靜地看著那女人說：「我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如果你非要我在你和她之間做個抉擇，我會選擇她。與愛情無關。」

女人退後了幾步，輕撫著她自己濃妝的臉，不敢置信地瞪著趙杉，眼底浮現明顯的心痛，踩著那七寸高跟鞋默然離開了。

氣氛忽然凍結了一樣，趙杉嘆了口氣，伸手撫上林郁可的紅腫的臉，眸中閃爍憐惜的心疼。林郁可擋掉他的手，聲音染上一層疲憊，說：「麻煩情聖你在下班時間處理好你的情債，別牽扯到工作上來。我很累。」

趙杉點點頭，繼續端菜去，剛才看熱鬧的顧客也沒了興趣。林郁可又坐到空位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有黎夜風發來的未讀簡訊：可兒，我買了你愛吃的伊利心多多冰淇淋。

一個人走向林郁可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來。林郁可驚訝地看到了額頭綁著繃帶的黎夜風，他的嘴角都腫了，手臂上都有青一塊紅一塊的淤青。

「你怎麼……發生了什麼事了！？」

打開袋裡，從冰塊堆中取出一條冰淇淋遞給她，黎夜風再拿著冰塊敷著她的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聲音像是鍍上一層鋼鐵明顯厚重感：「下次有人給你一巴掌，你就要還她一巴掌。如果她是男的，我剛才就打趴他。」

難道他剛才都在？林郁可有些急了，追問他：「到底怎麼了你？誰把你打成這樣？我要告他！」

「只是遇到幾個找茬的流氓，這樣常見的民事糾紛，不是讓對方跑了，就是私了。吃冰淇淋吧，再不吃就融化了。」黎夜風扯了扯嘴角說著，手裡的冰塊融化了，再換了其他冰塊敷著她的臉。他不想讓她知道，何氏集團的影響力太大了，他只是砧板上的魚，沒有別的選擇。他哪怕耗盡他一生的自由，都要守住林郁可的安好。

林郁可撕掉橙色的包裝袋，吃掉了芒果味的脆皮，含糊不清地嘟囔：「唉，你今天真不走運呀。不過，這個冰淇淋我經常去買都買不到，總是不夠賣的嗎？你該不是跑了幾條街給我買來的吧？」

黎夜風安靜地看著她吃著冰淇淋滿嘴都沾到了白色，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牆壁上掛鐘滴答滴答地流逝，林郁可都吃完了冰淇淋，起身去洗手。趙杉閑下來了，就注意到了座位上的黎夜風，問了他一句話：「你不是到時間上班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我被辭退了。這份工資是可兒的，請你替我轉交給她。謝謝。」他鎮靜地回答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遞給趙杉。還沒等到林郁可出來，他就先行離開了。

趙杉坐在他的座位上，拿著那信封拍了拍，估計裡面有多少，沒有拆開看，可惜他們都被辭退了，看來事態發展超乎他的控制了，不過，他還有一張皇牌還沒翻。直到林郁可走出來，環視周圍沒看到黎夜風，好奇問著：「咦？夜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