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個箱子埋在樹底下

第18章第18個箱子埋在樹底下

貓沒有了樹，就在箱子里。——斷續棄貓效應

一座普通的民宅里，西南方向的一個十六平方米房間。用木板自製的書桌上擺放著500ml空塑料瓶製作的筆筒，黎夜風趴在桌面上睡著了。他的腳邊擺放著用5L體積大的空瓶和塑料管製成的寵物籠囚禁著一隻白色倉鼠，它兩隻小爪子抱著一小塊薯皮，躲到陰暗的角落裡啃著吃。

「下一次我們會在某一個路口相遇，請告訴我怎麼能不想你，忘記你的真心，你的用心，你的傷心，忘記掉牽挂著你的自己和塵封的記憶……」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黎夜風著了魔一樣忽然驚醒，看了眼電話顯示的司徒兩個字，掏出手機接通了：「喂？」

「BC連鎖店嗎？來兩份披薩——新奧爾良口味的和鮮蝦蘑菇味。大份的。老地方。」

「是。馬上到。」黎夜風認真地回答了，視線定格在桌面上趴著的一幅未完成的素描畫上，畫著一個男孩躺在河邊……

BC連鎖店經理抽著煙望著門外，一看到黎夜風就把一個黑色袋子塞他手裡，就去忙他其他的事了，一句話都沒說。黎夜風拿著那袋東西去了廁所，換上了BC員工制服，戴上了員工帽子，對著鏡子，看了一眼那個面無表情的自己，伸手把帽檐壓低了一下。

他才走出廁所，就有一位笑容滿面的男服務員迎上來，把一袋打包好的箱子放他手上，默不作聲。他也沒問，男服務員接過他的便衣那袋子，就收斂了笑意，對他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了。

把帽子放在車上，他戴上摩托車頭盔，騎著BC連鎖店標誌的摩托車往別墅駛去，路邊的樹木急速後退消失。很快地，他到達目的地。豪華氣派的別墅門前停著林郁可的自行車，他的眸底掠過一絲瞭然。

別墅的守衛看到是送外賣的，就開門放行了。

他把摩托車頭盔拿下，套在車後鏡上，再戴上帽子，帶著那箱子進去了。一路上低著頭看到了兩三個女佣人在掃地，有個女佣人喊住了他。

「是司徒先生定的快賣嗎？我來簽收吧。」

「抱歉，小店規定必須由訂餐的人簽收。」他壓低帽檐，朝她微微鞠躬，聲音彷彿掉入了冰山的山洞裡一樣空洞。女佣人無奈地嘆口氣，說：「好吧，司徒先生在大廳里。好心提醒你，何少爺也在那裡，他早上的脾氣都是不太好的，你自求多福。」

「謝謝提醒。」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女傭們都圍起來小聲討論他了。

「啊，你看到他的正臉沒有！？側臉好帥！」

「剛才你都不知道我跟他說話，差點要流鼻血了……」

「哈哈，你都是孩子她媽了，你還敢這樣說！不過說真的，他的禁慾氣質我好喜歡……」

走在紅毯上，他微微側目，看到了牆壁上一幅幅的抽象名畫，伸手壓低了帽檐，往聲音的方向走去。大廳的天花板上掛著璀璨奪目的進口水晶燈飾，他聽到林郁可的聲音猶如天籟般清脆：「何越明，你可不可以不要辭掉夜風的工作？他沒做錯什麼呀？如果是因為那天我制止那個偷水果吃的胖子耽誤了工作時間和效率，那也是我一個人的錯。請你不要放棄他，這份工作對他很重要……」

「我有說他有錯嗎？你因為這樣的事來找我不覺得可笑嗎？辭退你們是果園總管的決定，這事不是我做主的。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還有其他事忙，恕不奉陪。」何越明皺著眉說完，就站了起來，順著司徒零的視線看到了一個戴著帽子的BC制服的男生。

他沉默著把箱子放下。林郁可不死心地追問：「可是他真的很努力，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你只要再給他一個機會……」司徒零接過他遞出的單子簽了名，並且付了錢。

「你好煩。我再說一遍，這事不歸我管。既然你認可他的實力，那麼他在其他地方一樣也會有發展的機會。你把時間浪費在這裡，只能說明你這種人愚蠢無知甚至不獨立。社會雖然殘酷，但是有能力的人是不會餓死的。」

林郁可失落地低下頭，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壓低的帽檐，說：「林小姐，回去吧。老大讓我來接你回去。」

「咦！？你……」她聽出他的聲音，還沒說出完整的話，就已經被他拉扯著離開了大廳。這不是黎夜風嗎？他怎麼會穿著這身衣服？她滿腦子都是疑問。她被他扶著腰橫抱起來放在摩托車後座上。她臉紅了，看到他摘下帽子往她的頭上戴上，看著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他像是看著玻璃瓶一樣望著她，低語：「你不用這樣做。不用向你崇拜的人苦苦哀求。」

戴上摩托頭盔，他把速度膨脹撕碎了一次次塞在紅燈前，一路聽到她的尖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