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桌
第2章同桌
晚間的風還是挺涼爽的，南風在酒吧沒待多久便出來了。
路過朝陽路681號街的時候，聽見小巷口間傳來幾句對爹媽的問候，南風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要不波及她一切都好說，就比如說她住在681–71–4。
「你他娘的今天別想橫著出去。」為首的紅毛啐了一口唾沫，帶著一群人圍住他。
燕如玉扶額。
他本來就沒想過要橫著出去的，這群小混混智商是硬傷。
他也有些發愁，他不去找麻煩，麻煩總要來找他，果然長得太帥會被嫉妒。
本以為金盆洗手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可上天不願意讓他這麼做，看，找了幾個小混混讓他重出江湖。
就在兩波人劍拔弩張的時候，某個小弟結巴的看著紅毛後方：「風，風爺。」
燕如玉低著頭瞥了一眼後方，暗下去的眸子又充滿笑意，又想起什麼，一臉無辜的看著南風。
南風筆直的站立著，微弱燈光下的影子拉的很長，嘴裡含著煙，用手遮住風點燃香煙：「嗯。」
紅毛聽到南風的聲音，激動的想要撲倒對方：「婉兒姐，你咋來了。」
「我住這裡。」吐了一口煙圈，靜靜的看著燕如玉，見他也在看自己，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她原本叫南婉兒，高中改了名字，紅毛叫曲威，初中同學，總追在她身後跑，沒考上高中去了職高。
「你堵他幹嘛？」煙吸了一半，用指尖掐滅，順手扔在垃圾桶里。
「這不一中有個小弟看他不順眼，讓我來嚇嚇他。」
曲威沒敢碰南風，他還記得初一的時候她只是不愛說話，也不合群，直到有一個男生一直追她，追到課上，打擾了她睡覺，並且拽著南風的手臂。
他還記得南風那時的眼神有多可怕，一腳踹開那個男生，提起板凳就是干，誰攔打誰，最後警察來才結束，索性沒出人命。
帶走前南風說了一句話「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第二天南風回來再也沒人敢靠近她，就連前後左右的同學都紛紛讓老師調位置，最後南風自己一個人跑到角落坐。
他跟在南風身後五年，自然知道南風的脾氣，也不會借著熟悉的關係就去觸碰南風的底線。
南風笑了笑：「不順眼就揍啊！」
燕如玉也笑了笑：「果然是我長得太帥了，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盯著南風拿煙的手，輕輕呢喃：「抽煙不好啊，少抽點。」
曲威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揮了揮手，讓圍住燕如玉的人散開：「婉兒姐認識這小子？」
「同桌。」
燕如玉一八五的個子，南風一六五的個子。路過燕如玉身邊，南風顯的嬌小，輕輕開口，用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話，燕如玉聽后笑而不語。
兩人擦肩而過，南風下個路過右拐，燕如玉拉過曲威向前走。
「你幹嘛，別以為你是婉兒姐同桌我就不敢教訓你。」剛從同桌這個辭彙回過神就被拉走，曲威叫嚷著。
下一秒就被壁咚，燕如玉低頭看著曲威，那張臉在低一點就能親上某人的唇，某人驚恐的看著燕如玉，說話都不利落：「我，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燕如玉翻了白眼，他就算是個基佬也看不上這個殺馬特：「你為什麼叫她婉兒姐？」
「這個啊！」曲威想了想，這個關他屁事，想打聽婉兒姐的消息，下輩子吧。
……
景淵站在變速車前，看著遠處的南風，將手中的礦泉水遞了過去：「回來了？」
「恭喜啊！」
景淵經常會順手給她東西，起初她都會拒絕，漸漸的發現景淵人不錯，有時會接過來。
「謝謝！」
景淵知道南風說什麼，同她一起上樓了，這距離學校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好多人都租在這邊，景淵住在南風對門，已經有六年了。
南風開門準備進去，突然想起什麼又把頭伸出來：「對了，小巷口最近不是很太平，你最好走大路。」
「好。」景淵笑了笑，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是好看。
她看的愣了神，她同景淵鄰居六年，見面的次數多，說話少，她是沒看過景淵笑的這麼開心過，景淵一直保持著冰山臉，讓人覺得不好相處：「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是嗎，過會飯好了我叫你。」
南風點了點頭，景淵這人屬於行動派的，有時候她也想這也許就是緣分，只是希望景淵別對她好的過分就行。
南風不挑食，也盡量不吃辣，美名其曰「防青春痘」，景淵三菜一湯是不變的定律，清一色的淡，不重口。
「你上學期的考試怎麼回事？」景淵皺眉，他很早就想問了，開學也沒見蹤影，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如果不是那個轉校生站在他前面，今天被書包臨幸的就是他了。
景淵從小學開始就和她同校，因為多有照顧，對她的成績也比較「照顧」一點，初中的時候偶爾拉她回來補課，以至於她基礎不差。
他對她也有信心，就算不進年級前一百八，至少也會在二百二，期末考南風也沒出事情，最起碼人是坐在考場上的，他是以南風的基礎來看試卷，除了每科最後面的幾個大題有難度，前面都簡單。
剛開學成績單下來的時候，他身為學生會副主席，也看過她的成績單，那用慘不忍睹來說都不為過。
語文33，數學62，英語18分，用他們英語老師的話來說「成功的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這也是一種智慧」，其他科加起來也就66。
「這個星期開始，還是照舊來我家補課。」景淵見她不說話，也沒多說別的。
其實，南風也挺溫柔的，就比如他說她的時候，她總是聽著，他又不敢說太多，怕她難過。
「下學期就要文理分科了，我好知道你哪方面佔優勢。」
「嗯好。」
南風放下碗筷，擦擦嘴角離開了。
景淵是她所剩唯一的後盾，一個願意管著她的人，有時候他放縱她，有時候他鉗制她。
他從不提她打架鬧事，她學習方面有問題他就會不停的嘮叨，景淵看起來冰冷，心卻很細膩，發現別人需要什麼，他又能給什麼。
她也碰過景淵被壞學生攔著，她也見景淵打過架，下手迅速敏捷，後來那群人帶著一幫混社會的攔他，他也是沒怕過。
她從沒見過他的父母，每年過年他也會離開江城，初三會準時回來，走之前也會留一把鑰匙給她，告訴她冰箱里有吃的，熱一熱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