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衛大妞
第1章穿成衛大妞
「你這死丫頭，還沒起床？今天的野菜還沒摘呢！」
衛扭正熬夜刷一個長達十小時的短視頻，被背後的一陣鞭打叫罵聲吸引。
衛扭疑惑的轉過身，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家嗎？
轉身同時，眼前景象也剎那間轉變。
原本漆黑的房間變成亮堂的土屋，身上的蠶絲被也變成一團髒的看不清顏色的破布。
「還發楞？丟了魂了？還不快去摘野菜！」
一個面相醜惡的婦人拿著樹枝甩過來，嘴裡還在叫罵。
那乞丐拿著刀拚死抵抗，正巧衛耀祖去鎮上給衛大勇抓藥回來，路過幫了一把。
好傢夥！屋頂還破了個這麼大的洞，怪不得這屋子這麼亮堂。
陳玲看著一旁認真裁剪的女兒，心裡一陣感嘆，原本應該是嬌養的小姐啊。
剛跨進門，衛朱氏又是破口大罵。
但他們也不惱，反而認為這是衛昭明有出息的表現。
衛扭掀開水缸蓋子舀了一勺水，前幾年上游鬧過瘟疫，好多屍體都丟進了河，村子里的人不敢喝河水，便只能去井裡打水。
小乞丐是村子里人叫的，因為原身媽媽陳玲是個乞丐。
「奶，你看我發現了什麼？」衛扭把籃子里的鴨蛋露出來，衛朱氏這才歇了火。
到傍晚的時候，屋外一道少年音響起。
一滴露水滴在衛扭臉上，衛扭抬頭看去。
平常除了做飯，水也只給男丁喝。
「娘，阿姐我回來了！」
剛入冬，原身在摘野菜時被同村孩子推入水中。
剛到家，衛朱氏在廚房裡擦洗，衛扭也走了進去。
衛昭明自小深受寵愛，又過目不忘。
這個婦人是原身的奶奶，本家姓衛，沒有名字，嫁給了原身爺爺之後才在戶籍上有了名字，衛朱氏。
這還要從衛大勇摔斷腿說起，那時候雖然也是四處幫工，但衛大勇接觸的都是鎮里縣裡的富庶人家。
原本中意衛耀祖的人家也紛紛定親。
與此同時，記憶也如潮水般向衛扭湧來。
這是原身的弟弟衛昭明，衛大勇重男輕女，陳玲生下衛昭明后才對她和顏悅色起來。
但此時衛家只有衛耀祖外出種地，且衛耀祖生性木訥不愛說話，一心只有種地。
衛扭瞧了瞧周圍沒人，便將鴨蛋藏進了自己的竹籃里。
衛扭憑著記憶往後山走，來到原身平常挖野菜的地方。
衛扭幫忙裁剪，衛家實在是窮。
這是衛大勇學的那些富貴人家的做法，女眷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衛扭爬下床，找了好久鞋子，才找到一雙同樣破爛跟拖鞋差不多的鞋子穿上。
幸運的是衛昭明沒有長歪，懂得維護自己的娘親和阿姐，經常反駁衛大勇和衛朱氏的無知言論。
臨近村子里得人家都不願意自己女兒來趟渾水。
看來也找點賺錢的法子，不然冬天都得凍死。
原身爺爺叫衛大勇，早年幫工時從屋頂摔斷了腿，癱瘓了，自此之後這個家的生活水平才直線下降。
家人都去世了，也願意嫁給衛耀祖以報救命之恩。
見衛扭起床，剛剛那個婦人也丟下竹竿，走出去坐在院子里一邊擇菜一邊和隔壁陳大嬸閑談。
為了不起衝突，衛扭躲在一邊的草叢裡準備等他們走遠了再回家。
「這廚房是你這小賤蹄子能進的嗎？是不是想偷吃？」
結果房子還沒蓋呢，便摔了。
這都入冬了，原身還穿的是單衣，再看衛朱氏同樣也是單衣，但她好像絲毫不覺得冷。
走到廚房往鍋里丟了三個鴨蛋，「一人一個，你們不吃我也不吃。」
儘管家裡貧困，但家人咬牙還是將八歲的衛昭明送到了鎮上的公益性學堂啟蒙。
衛扭仔細端詳陳玲，紅疹已經消了，留下淺淺的紅色印記。
「行了，交給我吧，你也喝口水，看你跑的這樣！」
衛大勇大喜，忙命衛朱氏扯了兩張紅紙貼在衛耀祖門前，當晚就讓二人入了洞房。
那群孩子也走遠了，衛扭拿起竹籃就飛速跑回家。
起初衛大勇和衛朱氏還在罵浪費錢，直到聽到郎中說女乞丐的紅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奶奶，我這就去！你別打了！」
半晌出來，得知女乞丐叫陳玲，逃荒過來的。
這時候鎮上破廟裡來了個女乞丐，渾身紅疹，好像得了什麼傳染病。
野菜早被人摘了，這幾年收成不好，後山有許多人都在找尋食物果腹。
還是賣了老房子和田地，才從鬼門關里把衛大勇拉了回來，但自此以後也殘廢了。
眼看衛耀祖都十七了，託了不少媒婆都不成。
還是衛耀祖在買來的宅基地上自己糊了幾間土屋，一家人才有棲身之地。
兒子衛耀祖也到了定親的年紀，便大手一揮，買了村子里最大的宅基地給兒子準備蓋房娶媳婦。
女乞丐發著高燒暈倒在衛耀祖懷裡，衛耀祖便給她背回家又請了郎中。
她穿越到一個十歲小女孩衛大妞身上。
原先衛大勇有錢還好說，自己家女兒天天在家也能享清福。
衛扭拿起原身一直摘野菜的籃子，準備去後山轉轉。
「哎呦！我的寶貴金孫啊!奶今天煮三個鴨蛋呢，你們爺三一人一個。」
但沒有傳染性，也不會危害身體后，便起了心思。
但衛大勇執拗不允許女眷出門，陳玲只能在家接些刺繡縫補衣裳的的活兒。
衛扭和陳玲放下活走出去，便聽見衛朱氏堆滿笑的說。
穿著和衛扭差不多，頭髮用樹枝挽起，整個人沉靜的氣質就不像莊戶人家能有的。
摘完野菜，衛扭也沒其他的事情了便如往常一樣到陳玲的屋子裡看她繡花。
衛扭想起陳玲每晚悄悄教原身識字的畫面，估計陳玲的出身並不簡單。
衛大勇癱在床上，一直需要吃藥，衛朱氏和兩個小姑子被勒令不許出門。
剩下的錢用來治腿都不夠，主家有縣令撐腰，衛家也不敢去追責。
這村子里沒人養鴨，野鴨也早就被捉光吃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鴨蛋。
衛耀祖也扛著鋤頭回來了，聽到這裡衛昭明板起臉。
如今斷了經濟來源，誰也不願意自己家女兒去趟渾水。
村子里一文三十桶水，不多，但在衛家也算金貴了。
衛扭無奈只能繼續往深處走去，索性還能找到些被遺漏的野菜。
衛扭還是因為年紀小，每日瞞著衛大勇才能出門的。
一出門，一股冷風直往衣服里灌，冷的衛扭一個哆嗦。
但身姿玲瓏，破爛的衣服也掩蓋不了她的凹凸有致。
破天荒出現個女乞丐，有些乞丐也不顧什麼傳染病了，一擁而上只想排解寂寞。
想到這裡，衛扭摸了摸額頭，燒已經退了。
衛扭一邊摘，一邊思考自己是做了什麼孽才穿越到這個地方來？
自己高考完，剛收到心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衛扭囫圇摘了一竹籃野菜，回家路上又發現昨日欺負原身的那些孩子。
再加上晚上冷風一吹，發燒凍死了。
沒想到剛鑽進草叢，就發現一窩鴨蛋，足足有八個。
隨即用家裡僅剩的米，熬了一碗濃稠的粥，又請了媒婆端進去。
衛扭躲藏著，嘴裡脫口而出。
爸媽也給買車買房了，美好生活即將到來，結果穿越到這個小乞丐身上。
雖然全身紅疹，頭髮亂糟糟的看不清面容。
原身不敢反抗，只能等他們玩夠了，自己一個人爬上岸，等衣服吹乾了才回去。
衛朱氏笑容更勝了，「哎喲喂，我的寶貝孫子知道疼奶奶了，奶奶都省給你吃，你吃四個！」
「還有阿姐和娘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