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偽善的莫掌柜
沈烈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這才會追出去的,而且,還阻止了柳玉瑾繼續追出去。<冰火#中文**********請到看最新章節******
可是,他現在怎麼樣了呢?
柳玉瑾想到這裡,牙一咬,心一橫,對面前的兩個黑衣人道:「這樣吧,你只要告訴我你們來的目的,我就跟你們走。」
兩個黑衣人再次對視了一眼,似乎沒有想到柳玉瑾居然這麼配合他們,有些吃驚的樣子。而柳玉瑾呢?她正控制著自己的手不顫抖。
沈烈一定是落在這兩個人的幕後老闆的手裡了。要不然,這兩個人大概也不會來抓她。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大概就是先去探清楚沈烈到底在哪裡,然後,兩個人一起逃出來吧。
打定了這個主意,柳玉瑾覺得自己有了些勇氣。
那個後進來的黑衣人道:「柳小姐,既然你這麼配合的話,那麼,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柳玉瑾想了想道:「我有個要求。」
被柳玉瑾用刀給划傷了的那個黑衣人有些不耐煩,罵罵咧咧地道:「還有要求,你以為你是去做客的么?」一邊說著,他就要撲上來。
另一個黑衣人抬起手阻止了他。他一隻手扶住自己因為受傷而搖搖欲墜的同伴,另一隻手抬起來對柳玉瑾做了個「請」的動作,道:「柳小姐,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任何要求。你還是跟我家主人說吧。」
柳玉瑾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自己的小算盤破滅了。她本來還想問問這兩個黑衣人關於沈烈的下落,但是顯然,這兩個人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了。
為今之計,也只有先跟著這兩個人走,到時候,就只能見機行事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搞清楚沈烈的下落。若是沈烈因為她而陷入了危險,那麼,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自己的。
柳玉瑾往前走了一步。示意這兩個黑衣人帶著自己走。那個沒有受傷的黑衣人卻阻止了她。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條黑色的布條,要系在柳玉瑾的眼睛之上。
這到底是什麼人要抓走柳玉瑾?為什麼要讓柳玉瑾認不出來到目的地的道路?柳玉瑾的心裡越想,就越覺得奇怪了。想她來到這裡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一直是與人為善,從來沒有樹立下什麼敵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一定要將她給「請」走呢?
不過想到了沈烈可能遇見的事情,柳玉瑾還是將心裡所有的疑惑壓了下去。她努力地控制住自己質問這兩個人的心思,配合地繫上了黑布,然後她覺得自己被帶上了一輛馬車。
昏暗的天色阻止了周圍的人的探查。再加上眼睛上的黑布,更加讓柳玉瑾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她試圖感受自己到底在哪條道路上。但是無奈的是。繞來繞去之後。柳玉瑾很快就暈頭轉向了。別說自己是在哪裡,就連往左拐還是往右拐,她都有些分不清楚了。
馬車一直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駛著,這讓柳玉瑾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青田縣並不大。如果按照馬車的這個速度走下去,大概早就已經走出了青田縣的範圍內,所以,也不可能一直走在這麼平坦的道路上。但是,這事情就是這樣的發生了,這讓柳玉瑾得出了一個結論:馬車其實一直在兜圈子。大概是為了混淆柳玉瑾的思維,讓她徹底杜絕了記路的可能性吧。
想通了這一點,柳玉瑾乾脆就放鬆了下來,不再讓神經一直緊繃著。也不再試圖回想自己到底在哪條路上了——反正是在繞路而已,走不了多遠的。至於她身在何處,這不重要。到時候等到自己逃出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剛才的那兩個黑衣人就坐在柳玉瑾的身邊,此時。他們奇異地感受到眼前的這個姑娘居然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都驚訝地無與倫比。他們之前也執行過這樣的任務,那時候的姑娘,要麼就是哭得要死要活,要麼就是怕得全身都抖得像是篩糠一樣,哪有一個人像是面前這個姑娘一樣,簡直就像是要去春遊一樣放鬆了。
而柳玉瑾呢?她此時的心裡正在慶幸著。因為就在欣香館的外面,居然還等著一輛馬車和趕車的車夫。這顯然就是一夥的人了。而如果剛才她反抗的話,就算當時憑著一股子勇氣傷了面前的一個黑衣人,那也是因為那人並沒有將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放在眼裡的原因。而當時另外的一個黑衣人已經有了準備,如果發現她反抗,萬一再叫上外面的那個車夫,那麼,柳玉瑾就危險了。
如果沒有發現沈烈的行蹤,還被這兩個黑衣人給傷到了,反而拖了沈烈的後腿,柳玉瑾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那個在黑衣人口中不知名的「主人」雖然表面上還算是客氣,可是看這兩個黑衣人的態度,柳玉瑾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會因為傷了她而受到任何懲罰的。
所以她還是很慶幸自己是個「識相」的人質了。
馬車漸漸地慢了下來,終於停止了。柳玉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安慰自己:沒問題的。只要進了這扇門,就能看到沈烈了。
進門的時候她還依然帶著系在眼睛上的那塊黑布。就是這塊布,讓她在進門的時候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在門檻上。不過她很快就站穩了身體,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大門。她不想讓人看出她的脆弱。現在,終於輪到她來做英雄,而沈烈在等待著她的拯救了。
突然,她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給解開了。明亮的燭光讓她一時之間極其的不適應,就連眼睛都被晃出了眼淚。可是柳玉瑾完全沒有將這種不識擺放在臉上。她只是低下了頭,輕輕地擦了擦眼淚,然後抬起頭來,傲然地跟面前的一個穿著十分華貴的棗紅色長袍的男人直視著。
這個男人長得十分魁梧,一把長長的絡腮鬍子,看上去十分地兇惡。柳玉瑾一看到他,就直覺地覺得,自己和沈烈,這回大概是真的遇見了很大的麻煩了。
「我的同伴呢?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柳玉瑾開口道。她決定先發制人,一定不能讓面前的男人看出自己的外強中乾。畢竟,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光天化日之下將人劫走什麼的,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說不過去的吧?所以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理虧的了。如果自己再表現的強勢一點,沒準就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了。
果然,面前的男人明顯一愣,大概是沒想到面前這個柔弱的女孩子會先發制人吧。
「你的同伴,他確實在我的手裡。不過柳小姐你放心,他現在很好。」大鬍子開口道。他的聲音刻意放得很柔和,可是柳玉瑾卻完全沒有放鬆一點的警惕。
面前的人既然能把沈烈抓起來,還能用這麼惡劣的辦法將柳玉瑾「請」來,那麼,一定不是這麼客氣地跟她聊家常的。
「說吧,你想要什麼?」柳玉瑾將嘴唇抿成一條強硬的線,冷硬地道。
不知道現在沈烈的狀況如何。這群人既然抓了他,顯然不會就是好吃好喝地供著他的。而且說不定,沈烈已經在跟他們的戰鬥中受了傷。他之前在被唐家追殺時已經是身受重傷了,現在還在休養的階段,如果這樣子被耽擱下去,一定會很難受的。柳玉瑾想儘可能地先見到沈烈,如果確定了他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大概她才會放下心來吧。
面前的男人又是一愣,緊接著,便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他笑得前俯後仰,就連長長的絡腮鬍都在顫抖,就像是聽見了什麼十分好笑的笑話一般。
柳玉瑾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只能十分嚴肅地瞪著他。
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年那麼久的時間一樣,這男人才終於停下了這肆無忌憚的笑聲,開口道:「柳小姐果然是不同尋常的奇女子。難怪,你能夠做出這麼特別的菜肴,將我們喜福樓都給比下去。想我們喜福樓的茶點在這青田縣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沒想到,柳小姐這欣香館不過是才開了兩天而已,我們喜福樓都沒有客人了。」
喜福樓?柳玉瑾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她仔細地回想著,好半天,才從記憶的角落裡將這個名字給拎了出來。
喜福樓,不就是這個青田縣上最大,最豪華,最出名的酒樓么?
柳玉瑾恍然大悟。她看著面前的絡腮鬍大漢,試探地問:「你就是……莫掌柜?」
那絡腮鬍子大漢摸著鬍子哈哈地笑道:「柳小姐還是有些見識的么。沒錯,我就是莫偉山。」
偉山?偽善還差不多吧!柳玉瑾一邊在心裡吐槽著,面上卻做出一副笑意出來:「莫掌柜的叫我來,恐怕不只是想說說我們欣香館的茶點吧?那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不值得一提,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如果莫掌柜的願意,我大可以將菜譜送給你。」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