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征途是星辰大海
第1章征途是星辰大海
公元2500年，星曆0年。
隨著第一艘宇宙飛船的出現和超空間航道的發現，星系與星系之間的距離不再遙不可及。
緊接著而來的收到地外文明的信息，更是讓地球上的人類文明迅速地團結在一起建立了繁榮統一的地球聯合國。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
雄偉壯觀的太空電梯上一艘科研飛船正在被建造，位於北美NY市的地球聯合國總部，各國代表正在為今後的政策爭執得面紅耳赤。
「對外星事物56號法案，關於本國外星人是否擁有完整公民權問題第136次會議結束，會議最終結果為5200票贊成對4800票反對。投票結果無效。」
初代人工智慧550A宣布了最終的投票結果，機械的電子音在安靜的聯合國會議廳內回蕩。
秦旭笑了一下，「那不就對了嘛。」
「準確來說是9.6萬千米。我們現在這個高度，對於太空電梯的頂端來說還差得很遠。」她頓了頓，「我叫陳曉夢。」
陳曉夢被干沉默了，「好像是人工智慧出錯的可能性大點……」
媽媽突然就開始抹眼淚，然後打罵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爸爸，「都怪你讓小旭去考什麼航天員，這麼危險，一去去幾十年的工作有什麼好。」
「你！」
對於這個結果，有人鬆了一口氣，有人則拍案而起怒斥周圍其他人。
秦旭轉移話題，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美女，「你三科加起來一共考了幾分？」
爸爸也有些無奈，「我哪裡知道會有這麼邪門的事情。秦旭從小到大讀書就差，腦子也不好。高中讀了個最差的，大學讀了個又貴又差的，結果分數線還不夠，硬是塞錢進的。」
秦旭站出一格。
溫妮莎皺了一下眉頭，「這是你創造出來的新詞？我沒看懂是什麼意思。」
突然一份資料送到了蘇立軒手上，蘇立軒拿著資料，大聲喊道：「秦旭出列。」
550A依舊是用電子音冰冷地說道：「正因為我是最堅定的唯物主義，所以我才最相信神靈的存在。」
「……」
「如果你說那些爬行蜥蜴也算人的話，建議你先去看看腦子。」
秦旭回過神來，尷尬地說道：「哈哈，我聽新聞里說太空電梯有幾萬米高，以為在這裡也能看到。」
秦旭看向旁邊的陳曉夢。
印著亞洲Z國國旗和深空船隊標誌的專機掠過非洲的繁華大都市上空，目的地直指位於赤道幾內亞的太空電梯。
「總統先生，我需要你的授權才能確定秦旭的專長名稱。」
秦旭認真地問道：「那你覺得是人工智慧出錯誤的可能性大，還是我能夠預知未來的可能性大？」
但是秦旭看現在這個架勢，好像自己沒個幾百年回不來了一樣。
地球聯合國總統辦公室內，總統溫妮莎正在瀏覽著人工智慧550A二次整理后的地球聯合國整體數據資料。
代表提包就走，不想再和對方說任何一句廢話。
在航天員的名單上550A給每一個人細心的標註上了專長，有擅長粒子物理的，也有推進力學，材料學，工業等。
秦旭看著腕錶上的通訊器，有些新奇地說道：「你還挺智能。」
秦旭剛想說話，對方打斷了他。
「外星人和我們是平等的，他們也有基本的人權，你們是想要把別人變成奴隸嗎！」
巨大的會議廳內吵鬧聲不斷，但最終還是在不了了之中結束了會議。
「媽，那個叫奎拉克，不叫葵花籽。」秦旭一邊啃著大龍蝦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目的地是半人馬座星系，主要是探索那個星系的情況，同時為後面的工程船開路，勘探資源位置。」
被訓斥的別國代表也只是冷笑幾聲，「親外主義的廢物。」
陳曉夢的臉色同樣蒼白，她看了眼好像沒什麼事的秦旭，實在沒力氣回答他的問題。
陳曉夢點開了科研型航天員專屬通訊器。
但其實秦旭很想告訴父母，現在的飛船不同以往，什麼幾百年才飛出去一點點的情況是不存在的。
而唯獨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秦旭的專長上是三個問號。
而在女士旁邊的外星人預覽圖中則出現的是一個嘴角長著四根十幾厘米長的肉鬍鬚，頭頂三角甲，皮膚凹凸不平且充斥著肉點的爬行類智慧生物，譯名奎拉克。
溫妮莎猶豫了一會後點了點頭，「同意授權。」
坐在秦旭旁邊的女生看見他一直抬頭向窗外看，不由得說道：「太空電梯一直延伸到外太空，我們在飛機里也是看不到頂端的。」
「……」
「因為這1001個中，有一個人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啊？」
眼看爸媽又要吵架，秦旭急忙說道：「是我想去的，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次出征可能一兩年左右就回來了。
「有這種事？可能是你看錯了吧。」
「人工智慧也會看走眼吧，你說呢？」
太空電梯頂端船塢，蘇立軒少尉在簡單地鼓舞了一下士氣后便準備讓一眾航天員登船。
「小旭，你們那什麼科研飛船什麼時候出發？是要去葵花籽控制的星系嗎？」
「……」
秦旭故意轉移話題道。
「我是……」
「近日，地球聯合國於北美NY市召開了第136次對外星事務會議，會議內容……」
超空間航道的發現讓恆星系與恆星系，甚至星系與星系之間有了半年來回的可能。
「為什麼？」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蘇立軒終於讓秦旭走到自己面前。
——
溫妮莎表示不解。
通訊器中傳出了550A的聲音，「不會。」
550A很平靜地回復道。
「你，過來。」
「到！」
位於赤道幾內亞的太空電梯直衝雲霄，秦旭坐飛機在幾萬米的高空也看不到太空電梯的頂端。
陳曉夢想了想，說道：「一般情況下，人工智慧是不會出錯的。」
「啊？」
太空電梯拉扯著眾人以火箭般的速度向上飛奔，來自Z國的優秀航天員們剛出艙門立馬吐了一地。
「充當與神靈溝通的媒介？這是他的能力？550A，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是一個人工智慧，更應該是最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秦旭今年剛剛通過萬里挑一的科研船航天員測試，就趕上了新科研船的完工，順利應徵入伍。
秦旭問旁邊的陳曉夢。
「550A，秦旭是你要求特招的。又為何要在他的專長上打了三個問號？」
飛機上是清一色穿著深空船隊的士兵，兩人尷尬的聊天剛結束之時，飛機上傳出了初代人工智慧550A的聲音。
「因為千分制的考試中，他的物理學和工程學考試加起來都只有，38分。」
550A的創造思維模塊解禁，在秦旭的專長一欄上寫下了「靈媒」。
飯桌上，一家人開著電視，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媽媽看新聞里提到了外星人的事，於是便看向旁邊的兒子。
似乎感覺家裡的氣氛有些古怪，秦旭吃著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將口中的食物吞下，尷尬地說道：「我只是出去一兩年左右，又不是不回來了……」
「……」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而且那些卷子根本就不是人做的好吧，我聽別人說單科考個30分就已經很厲害了……60分合格？這也太難了，真的能有人考到嗎？」
「我認識你，秦旭。你是地球聯合國曆年選拔航天員以來唯一一個射擊測試滿分的人。打破了航天員一直不特招的慣例，以物理學社會學工程學全部不合格的成績通過了選拔。」
「靈媒，靈即神靈，媒則是指溝通用的媒介。」
蘇立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上船，但是你知道為什麼一艘科研船隻需要1000人，而我們這次卻召了1001個人來嗎？」
「歡迎乘坐Z國航天員專機，我是人工智慧代號550A。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深空船隊的一員，擁有對我下達命令的權力。命令執行優先順序為D級。」
媽媽盯著秦旭看了很久，最後只能掩淚嘆氣，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給秦旭多夾了幾個雞腿。
「因為我是人工智慧。」
秦旭正埋頭乾飯，平時家裡都沒這麼好的菜，今天像是斷頭飯一樣弄了滿漢全席。
550A沉默了一會後說道：「D級航天員秦旭，你在射擊測試中你的槍口先動，而我后動，十六次擊中我臨時起意的改變運動方向的目標，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周圍的人匆匆走過，只剩下秦旭在來往的人群中凌亂。
秦旭努力思考了一會，然後猛地搖了搖頭。
家用電視屏幕上以太空電梯簡筆畫作為台標的星際衛視中一個漂亮的人類女士正在播報著星際新聞。
秦旭愣了一下，滿臉震驚，「原來卷子不是百分制嗎？」
「為什麼？」
「其他人有序上船，目標半人馬座星系。」
「我是人工智慧。」
秦旭立刻過去，「船長，為什麼不讓我上船啊？」
「但是你知道航天員考試有多難考嗎。幾萬人里選一個，我朋友好幾個985畢業的都沒進，他一個最差的專科。我就隨便想刺激一下他，讓他有點上進心。誰知道，就進了……」
秦旭問道。
前面秦旭還聽著挺不好意思的，聽到後面，頓時只能尷尬得直咳嗽。
「駕駛飛船的時候也會承受這種加速度嗎？」
陳曉夢沉默了一會，「2560分。」
盯著溫妮莎看的攝像頭上紅光閃爍，焦距縮放。
「因為消滅唯心事物，從來都是機械生命的最高使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