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夜遊長安
突厥公主看著他,玩味道:「話別說那麼難聽嘛!是我請你過來的!」
林川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她。
突厥公主也不在意,繼續道:「別院閑雜人等太多,那個李雪雁,我著實不喜歡……我還是更喜歡和你單獨相處!」
李雪雁這三個字總算讓林川的表情有了絲絨動容,忙開口:「你把雪雁怎麼樣了?」
「我能把她怎麼樣啊!」
突厥公主緩緩道,一臉的不以為意。
見他不信,又補充道:「她很好,你就放心吧。我的目的是你,我對她沒什麼興趣!」
見她態度誠懇,不像撒謊,林川勉強信了。
捕捉到了對方的情緒波動,突厥公主玩味道:「你,很擔心那個李雪雁?」
林川沒有搭理他!
無言的默認剛好證實了突厥公主的猜測,自認為拿捏到了林川的把柄,突厥公主笑著開口:「陪我出去走走!」
薄唇輕啟,林川緩緩吐出兩個字:「休想!」
突厥公主不慌不亂,冷靜道:「否則,我就將李雪雁也抓來!」
「你!」
看著她得意的表情,林川氣急。
突厥公主絲毫沒有被他的臉色嚇到,繼續道:「考慮一下吧!」
無奈之下,林川只得答應。
正值天黑,長安城的夜市很有特色。
在突厥公主的威逼下,帶著不情不願的林川出現在了長安街頭。
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突厥公主忍不住感慨:「原來長安城這麼熱鬧啊!來的那天,大街上什麼人都沒有。」
林川默默跟在身上,始終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一句話也不說,滿臉的不情願。
突厥公主一點也不生氣。
畢竟能讓他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他的,她也不敢強求。
突厥公主是第一次來長安,對什麼都好奇。
不懂的就問身旁的人,林川裝作沒聽見。
漸漸,突厥公主也哭的我無聊了。
將人帶到角落裡,看著這張淡薄的臉,忍不住道:「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那個李雪雁到底有什麼好?我可是突厥公主,就比不過她?」
這番話終於引起了林川的興趣,認真打量著她,沒好氣道:「她是我的妻子,我們之前的情意和你沒法比。雪雁的出身或許不如你。但是,我不在意,我喜歡她,也和她的身世無關。」
突厥公主一臉懵懂,似乎是沒聽懂。
林川繼續道:「如果你對誰都用你的身份壓人!別說是讓別人喜歡了,就是交朋友都很難。看你這脾氣,應該沒什麼朋友吧?」
被戳中心事,突厥公主低下了頭。
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身邊卻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
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但她能看出來,他們是怕她,尊敬她。
從來沒有一個人,將她當朋友,放在心上。
看著她露出這種表情,林川突然有些憐惜她。
到底還是個小丫頭,也就是被家裡寵壞了。
年紀不大,不懂人情世故不怪她。
想到這裡,心軟的林川輕聲道:「額,你也不用難過。只要你真心待別人,肯定有人願意跟你做朋友的。」
林川的安慰讓突厥公主感受到了溫暖,看著他真誠的眼神,緩緩道:「真,真的嗎?那你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林川緩緩道:「當然願意了。」
沒有察覺到遠方,已經找過來的李雪雁將一切盡收眼底。
察覺林川失蹤,她都快急死了。
晚飯都沒吃,帶著所有人出來找人。
誰能料到,林川絲毫沒有危險也就罷了,還是佳人在側,一同遊玩。
委屈瞬間湧上了李雪雁心頭。
眼淚蓄滿了眼眶,頓時覺得今晚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轉身欲走,沒有留意和身後的家丁撞上了。
家丁出聲:「哎,林夫人……」
也提醒了不遠處和公主在一起的林川。
林川抬頭,便看見了李雪雁離去的背影。
想起方才的一切,想都沒想追了上去。
快跑幾步,拽住李雪雁衣袖,林川緩緩道:「雪雁,你等等,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還沉浸在方才的傷心中,李雪雁頭都沒回,忍住哭腔,勉強保持鎮靜,冷靜道:「解釋什麼?你是當我瞎嗎?我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知道李雪雁誤會,林川緩緩道:「我……我不是同她一起出來的。我是被她抓了,她用你威脅我,我才會出來。」
突厥公主將方才林川的話都記在了心裡。
知道朋友是要交心的,她想留住這個朋友。
上前解釋道:「林夫人對不起!我承認,之前我對他有別的想法,但是剛剛,林川的話已經讓我想通啊。是我錯了,這次也是的不對,是我將他抓來的,你們不要吵架!」
突厥公主態度誠懇,李雪雁終於轉過了身體。
林川抓緊機會,趕緊解釋,表態。
見他態度誠懇,李雪雁信了他的話。
兩人和好如初。
告別了突厥公主,林川帶著李雪雁回到了別院。
次日,便回到了春風樓。
長安城的天花感染人數已經清零了,別院也再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林川的生意越做越大,李雪雁從旁協助,也增進了兩人的感情。
程咬金等人時不時的會來同他聊聊天,逐漸的,林川也適應了在唐朝的生活。
程咬金叫了尉遲恭等人在府上相聚。
幾杯酒下肚,尉遲恭忍不住道:「程兄啊,你這府上的酒是不錯,就是這菜肴……和春風樓的沒法比。都怪林兄弟,把我的嘴都養吊了。除了春風樓的菜肴,其他地方的菜,我實在是吃不太下去啊。」
有人跟著附和:「就是,就是……這春風樓的菜肴,當真是一絕啊!」
其他人也跟著不住的點頭。
他們都是春風樓的常客。
程咬金忍不住感慨:「說起春風樓,我就想起林兄弟了。我們去了春風樓那麼多次,因著身份,也沒能請他來一次。」
他是真拿林川當兄弟。
每次和這些兄弟一起聚會,他就覺得對不起林川。
說是兄弟,卻連身份都隱瞞了。
他覺得愧疚,但是皇命難違。
皇帝下了命令,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