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人
久作第二天便早早的起了床,他帶著自己的刀開始圍著城跑起步來,待跑到一半的時候,他便停了下來,因為實在是跑不動了,久作喘著粗氣,他看見旁邊有一個賣燒餅的小攤,便掏出幾個銅板買了兩個燒餅,又道一個小酒館里切了一斤肉,要了二兩酒,美哉哉的吃了起來。
此刻,竹中家,杉山夫人正在到處找自己的小兒子,可她怎麼找都找不到,她有點急了,這時她看見了久作的貼身侍女,就是那天那個給久作洗臉的少女,杉山夫人問道「繪梨衣,你看見二少爺到哪裡去了嗎?」那名名叫繪梨衣的侍女說道「二少爺跟我說他要出去鍛煉,很早就出去了,她還說讓你們不要等他吃早飯,他會在外面解決的」
杉山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知道去處那就好了,想到這裡,杉山夫人笑著對繪梨衣說道「繪梨衣,今天你就和我們一起吃飯吧!」繪梨衣聽到連忙搖了搖頭,揮了揮手,說道「不行的,夫人,我只是一個下人,怎麼能夠與你們同一桌吃飯呢?」
杉山夫人笑道「你這就是見外了,我早就把那當我們竹中家的兒媳婦了」繪梨衣一聽就羞紅了臉,她當然知道杉山夫人口中的兒媳婦是指誰的媳婦,見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杉山夫人連忙拉著她進去了,竹中重元看見害羞的繪梨衣,有些高興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心想:還是老婆行啊,這雖然大兒子還沒有找到老婆,但二兒子先找一個也不是不可以啊!他有點佩服自己老婆的高瞻遠矚了。四人就在這個奇妙而又有點尷尬的氣氛中吃完了早飯。
而此時久作也已經吃完了飯,他隨身挎著刀不知道往哪裡走,他覺得在城裡實在有些無聊,於是他打算出城去玩玩。走到城門口,他一亮出自己的牌子,門口的士兵便立馬讓他出了去,久作帶著刀向一處密林走去。
久作慢慢的走到了密林深處,墨綠色的綠蔭遮蔽了陽光,樹林內有點陰森,久作有點後悔來到這裡了,要怪就怪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吧。
久作害怕這裡又野獸出沒,於是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忽然,久作聽到了一聲呼叫,那聲音象是一個女人的呼叫聲,久作渾身一顫,心想自己不會是遇到鬼了吧?他壯著膽子往聲音的來源處走去,因為緊張,他緊緊的握住了刀,他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處,只見一個渾身破爛,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落魄的浪人的男人。
正準備對一個女人施暴,女人約莫三十多歲,一身農婦打扮,看樣子應該是上山來采東西的,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久作慢慢的接近著,女人發現了他,大聲對久作說道「武士老爺,請你救救我!」久作心裡將這個農婦罵了一下,自己本來還打算慢慢靠近,看看有沒有機會解決這個浪人,結果被這個農婦一叫,全都給暴露了。
正在施暴的浪人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他連忙提起褲子,拿起身邊的武士刀,久作也拿著刀與天對峙著,浪人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他也很緊張,他拿著刀向久作逼近著,久作在他的刀的威脅下不斷的往後退。
「殺」浪人先一刀劈了過去,久作揮刀格擋,兩把刀相碰發出脆亮的響聲,浪人接著又是一聲大吼,一刀橫著砍了過來,久作將刀往下一放,擋住了浪人攻擊,然而虎口卻震得有些發疼,浪人不斷的發動進攻,久作疲於應付,漸漸落在了下風,久作心想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自己的小命非得丟在這裡不可。
這時久作看見一棵樹的旁邊有一個土堆,他靈機一動,將浪人慢慢的引到了樹旁邊,浪人並不知道久作的打算,待浪人終於走到土堆附近的時候,久作一腳踢出,土一下就濺了浪人一臉,他的眼睛也被土給蒙住了,他痛苦的直大叫,揮舞著有些銹跡的刀,久作這時卻不敢動了,他看清楚自己要是現在攻擊,一定能一招致命。
可是他前世只是個普通人,現在也不過是個才十二歲的少年,他握著刀的手都出汗了,他知道再不出手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於是他一咬牙,一刀直接捅向浪人,這刀毫無技巧可言,可是卻實實在在的刺進了浪人的要害處,浪人一聲痛苦的大叫,丟下了手上的刀,捂著自己被刀插進去的傷口不停的叫喊。
那名農婦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嚇的直出聲,見浪人已無反抗之力,她連忙向樹林外跑去,久作愣在那裡,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終於,她發出一聲大喊,也向外面沖了出去,至於那名浪人,則由於流血過多而死去了。
久作一路奔跑著,這時系統叮的一聲響「宿主擊殺人類,獲得三個經驗值!」久作卻沒有心再來看系統,就這樣一路跑回了家,此時已近中午,久作也沒有和眾人打招呼,就直接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竹中重元此時剛從校場回來,他看見沖入自己房間的久作,滿頭霧水,這時竹中重治也回來了,杉山夫人見二人都站在院子里,問道「你們二人站在這裡幹什麼呢?」竹中重治指了指久作的房間,不多時,久作發房間里傳來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杉山夫人一聽就要往久作房間里去。
竹中重元揮手攔住了她,杉山夫人著急的說「久作這是怎麼了?這才出去多久啊,就弄成這個樣子,不行,我得進去看看!」竹中重元將她攔下,說道「你知道是什麼事就往裡面沖啊!還是讓重治進去看看吧!他們兄弟二人感情好,久作也願意對他說」說完給竹中重治使了個眼色。
竹中重治便走到房門口,敲了幾下房門,見還是沒有反應,說道「久作,是我,大哥啊!你發生什麼事了,跟大哥說說好嗎?久作」然而門內還是沒有回應,竹中重治這才發現門沒有關,便一下沖了進去,他進去后發現,竹中久作正抱著頭躲在角落裡不停的抽泣,竹中重治連忙走了過去,問道「久作,你怎麼了?」久作這才抬起頭,只見他的雙眼已經哭的紅腫,他有點害怕的說道「大哥,我殺人了!」
竹中重治一聽並沒有做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他說道「你是在哪裡殺的人?」久作隨即將發生地點和事情說給了重治聽,重治聽完,有點嚴肅的說道「久作,你這件事並沒有做錯!」
久作一下愣了神,他說道「殺人難道不犯法嗎?」竹中重治彷彿是聽到笑話一樣嗤笑了一下,他說道「法?哼,在這個戰國亂世,哪裡還有什麼法可言,只有武士手中的刀,才是唯一的仰仗!你要知道,在這個亂世,不僅要殺人,還得多殺人才能活下去,你還小,不知道這些事,我剛殺人的時候,也是如你一樣!」竹中重治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
接著說道「我殺人的時候,殺的還不是浪人,那時候我哪有勇氣去殺一個浪人呢!父親只好給我找了一個死囚犯,我也是殺了幾個死囚后才終於有了膽子!」久作聽得一愣一愣的,竹中重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自己還是好好想想吧!」說完便離開了房間,久作一個人愣在那裡。
門外,杉山夫人急忙問道「重治,久作怎麼了?」竹中重治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竹中重元聽到不僅沒有擔心,反而大笑一聲,說道「久作不愧是我竹中家的男兒,才十二歲就敢殺浪人了,我們兩小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厲害啊!」杉山夫人不滿的瞪了一眼竹中重元,說道「哪有希望自己兒子多殺人的!」竹中重元說道「我們暫且等等看吧!說不定這小子以後會想通的!」三人隨即離去。
三天後,竹中久作終於走出了房門,他已經是滿臉邋遢,以往那個風度翩翩的俏公子形象再也沒有,他一出門就趕緊去洗了個澡,對於他這樣愛乾淨的人來說,三天不洗澡實在太難受了,洗完澡他又馬上吃了一頓豐盛的飯,直吃的不斷打嗝,這才停了下來,竹中家三人看見久作恢復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吃完飯後,竹中重治又來通知他,說道「久作,父親讓你去校場,你準備一下吧!」竹中重治看向久作的目光有點複雜,久作不疑有它,連忙梳理了一番,順便還調戲了一下繪梨衣,繪梨衣被弄的滿臉通紅,連叫少爺壞,接著衝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