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爺正面對軍閥

第69章 三爺正面對軍閥

高天德重回高家,並得到高家半個祖業,從落魄的街頭瞬間轉變為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冰火#中文就像是蘇紅院,從被封的像是個晦氣之宅一下子又恢復往日繁華。

「大哥,你這麼長時間你一直都在哪裡啊?我們都很擔心你。」飯桌上,天賜倒滿一杯酒,起身敬了過去。高天德冷冷一笑,完全是沒有理會他,倒是給自己的母親盛了一碗湯,說道:「娘,來喝點湯,免得老鼠屎一不小心就掉了進去。」天賜一愣,沒有說話,難堪的回到了座位上。只是高應天臉色甚是難看,但也沒有出聲,李詩詩瞄了高天德一眼,沒有任何錶示,但高天德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倒著一杯酒朝天賜遞過去,說道:「來,二弟,咱門兄弟倆個很久也沒這麼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吃飯了。你回來這麼長時間,大哥也請你喝過酒…來,今天我敬你一杯。」

「大哥,你這話說的我受不起啊。」天賜一怔,起身說道。

「來,你要是不喝了這杯,就是看不起大哥。」

「好的——」天賜接過高天德手裡的水酒,一干二盡。但高應天偏偏看著覺得噁心,這頓飯他幾乎是連吞都吞不下去。好不容易挨到結束,忙讓鮑叔把自己送去書房。

「這個兔崽子開始跟我宣戰了,你知道嗎?」高應天很激動,拉扯著鮑叔十分氣憤。「老爺,你冷靜點,大少爺一直都是這樣…」

「你難道沒看出來他跟以往不一樣了嗎?變得更加囂張了,他眼裡幾乎是沒有我這個爹。」高應天越說越氣,想著高天德手裡的半顆丹藥到底是怎麼得來。明明是顧青玉給偷去的,怎麼會在高天德手上?「老爺,大少爺就是這副德行,量他也不能怎麼樣?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除掉三爺…」

「我懷疑這事情跟白三爺絕對是有關係。」

「要不要去查?」

「一定要查——」高應天沉著面孔,恨不得將所有的眼中釘都全部剷除。

「老爺,還有件事情,我想要請你批准——二少爺對藥鋪子的生意和程序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少爺更接觸染坊,我擔心會亂得一團糟,所以想暫且放下藥鋪子,去染坊幫助大少爺度過難關。」

高應天一愣,詫異的看著鮑叔,沒有說話,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允許了他的要求。鮑叔十分高興,就在他準備離開書房的時候,高應天突然叫住了他,說道:「老鮑,天德和天賜都是你看著長大的,怎麼覺得你很偏心天德,就像我很偏心天賜?」

「大少爺是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而二少爺後來被送去留洋…感情自然是和大少爺深點。」

「你不怪他曾經打傷了你的胳膊?」

「我只知道,這是一個孩子在保護他母親作出的本能反應。」

說著,鮑叔就出去了書房。

「老爺,聽說高天德突然又回到高家了。」張世才一邊幫三爺掏著耳朵,一邊輕聲說道。三爺閉著眼睛,慢條斯理的嗯了一聲。「最近關於無頭屍案的,馬隊長的人挨家挨戶的搜著,正搜到高家的時候,準備在本子上記錄失蹤一人口,這高天德就突然回來了。老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說說你看法——」

「當初高天德被包狗子追殺的時候,被我們給救下了,後來李大夫給他救治的時候,他又跑了,然後一直下落不明…這突然回去了高家,我懷疑是不是高應天一早就給咱們演了場戲啊?」

「高應天沒有這個智商…至於高天德是怎麼回去的,這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張海波插手無頭屍案只為了取悅了他的新娶的小老婆花湘語。因為花湘語曾是蘇紅院的姑娘,為了報恩與柳如煙和一個廚房幹活的張嬸,就讓張海波出面平息了警局對蘇紅院的封條。」

「花湘語?她跟蘇紅院有多大的恩情會輕易讓張海波出面平息這件事情?」三爺依舊平靜的問著,恍如此時再也沒什麼可以使他內心波動了,除了李青衣。「關於這件事,我還是停止替老爺繼續掏耳朵了吧。」說著,張世才就停下了手裡的活,三爺一愣,看著他,神色有些意外,問道:「怎麼?是什麼驚心動魄的發現嗎?」

「原來花湘語是張海波女婿李翰宇的前妻——因為生不齣兒子,就把花湘語給休了,花湘語走投無路,在郊外的蘆葦盪邊準備跳河自盡的時候,被蘇紅院的張嬸給救了,後來柳如煙收留了她,還讓她伺候在青衣姑娘左右。只是花湘語不甘見到李翰宇花天酒地,於是她就出閣了,成了蘇紅院紅極一時的姑娘…目的就是為了讓李家名譽掃地,後來直接就搭上了張海波,因為她發現張海波的女兒竟然是李翰宇新娶的老婆,為了報復,她成了張海波的十七房…」

「還有這樣膽色的女人?」三爺一愣,頓時吃驚起來。

「是的,就是因為這樣,花湘語才求得張海波平息了蘇紅院。」

「看樣子張海波還不知道花湘語同李家的真正關係了?」

「是的——」

「也許這個驚天的發現往後能幫到我。」

說著,他又示意的瞅了張世才一眼,又閉上眼睛,聽著廊檐下籠子里鳥叫,還有午後的陽光。張世才換了個新的耳扒,繼續給他另只耳朵繼續掏著。

被關在柴房裡的老虎就跟個折了翅膀的老鷹似的,蹲在角落裡,就是給送來飯菜的下人們瞧了都是橫著眼睛瞪一眼的。老虎沒有出聲,也沒有反應,心裡只覺得對不住秦香香,想不到自己活了一把年紀的,竟然還有他老虎家的後代,只是命運太會跟他開玩笑了,前頭有了香火,後腳他就親手把香火給滅了。當初想著借杜大成的手除掉三爺,想不到杜大成不敢對三爺使大動作,最後還把自己給攤上了。如今雖說留下一條老命,但以三爺的脾氣,哪裡會放過他。只是一直想不通的是,張世才為什麼總是在維護他?兩人雖說都幫著三爺做事,只是張世才年輕,來到白府也不過五六年,兩人之間交際不多,怎麼這個張世才就對他這般維護呢?

就在他想不通的時候,張世才端過下人送來的飯菜走了進去。

「老管家對這裡頭的生活還適應不?倘若住不慣,我可以跟老爺說說,換個下人的屋子睡睡。」

老虎一愣,瞅著張世才,一張小人得志的鬼臉看起來叫人疑惑。

「你到底有什麼心思?」

「我哪有什麼心思呢?對白家的祖業又沒興趣,對老爺的女人更是不敢伸手,我就是一個下人,替著白家打打算盤罷了。」張世才說著,放下飯菜,坐在了一邊。

「你為什麼要幾次都幫我?」

「我不過是說了實話罷了。」

「不對,並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是有什麼想法對不對?」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替一個無辜的嬰兒感到悲哀,不想秦香香死的太不值當了。」

「什麼意思?」

「趕緊吃飯吧,最近外頭的風聲可緊得很,無頭屍案一旦解了,怕是我保不住你了。」說著,張世才起身走出了柴房。老虎一愣,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更是覺得張世才這個人都不對勁。張世才出去后,在窗口又瞄了兩眼,對邊上的下人說道:「看緊了,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就別在白家幹了。」說著,正準備找個地方喝喝茶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院人聲嘈雜,隱隱約約像是聽見了三爺的聲音,他頓時一愣,匆匆趕了過去。張海波竟然帶著李副官還有一個漂亮的年輕婦人,笑著說道:「想不到我和三爺之間會是這樣見面的——」「張將軍,怎麼有空上我這裡來了?」三爺看著他,也是笑著,但兩人心裡想什麼,誰也不知道,就連李副官都以為張海波帶著十七姨太來到白府,是為了討伐一事。

「聽說鎮上發生了件無頭屍案,屍體是一直放著,但頭顱卻沒有下落啊。怕是青衣姑娘此時不安全啊——」

「想不到將軍忙於革命事業,也關乎民生安全啊。」

「要不是我這夫人鬧得不停,我也不會插手蘇紅院的事情。」

「那將軍今日來到府上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嗎?」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原來我這十七太太竟然跟三爺的九姨太是好姐妹…尋思著妹妹受了刑,就帶著我這內人過來探望探望。」張海波說著似乎完全就是沒有自個兒的想法似的,但三爺心裡哪裡會不知道他的心思。雖說一個花湘語的確迷得張海波神魂顛倒的,但李青衣的模樣卻始終沒有從張海波的腦海里散去。然而得知花湘語認識李青衣的時候,他更是想到了這麼一個說不過的理兒冒然登門造訪。憑著他一個軍閥的身份,量這白三爺也不敢怎麼樣,想著自己解封了蘇紅院,就連顧老爺子都批了准,這白三爺還敢怎麼樣呢?

「既然如此,那麼就承蒙十七太太您寶貴的步伐,踏入我這不入流的深宅子裡頭。帶將軍夫人去後院探望探望青衣去。」說著,他瞧了邊上的下人一眼,便讓到一旁去。就當張海波也準備跟著去的時候,張世才突然攔住了道,張海波一愣,詫異的看著張世才,正想一巴掌甩過去的時候,三爺在身後悶哼了一聲,說道:「將軍,這青衣是十七太太的姐妹,再說了,女人的香房又怎是什麼男人都能進去的呢?」張海波一怔,雖說有理,但心裡極其的不舒服。

「三爺誤會了,我只是送我的夫人過去罷了。你看你緊張的…就是金窩藏嬌也沒人敢說你三爺的閑話啊。」張海波笑著說道,一張噁心的嘴臉讓三爺看了極其的不舒服。

「將軍,夫人,這邊請——」張世才聽了這話,馬上就換了態度。當然三爺跟著過去了,他可是不會相信張海波會是個什麼正人君子。

花湘語進去探望李青衣的時候,三爺將張海波留在了外頭,兩人對視著,各懷鬼胎,張世才沒敢出聲,乖乖在站在一邊等著吩咐。「也不知道這個倒霉的無頭屍體是誰啊,怎麼會出現在九姨太的廂房裡頭呢?」張海波說著,語氣愈發挑釁。「而且還是在蘇紅院呢。三爺,這九姨太該不是背著您在外頭做些買賣吧?」

「將軍這話說得有失您自個兒的身份啊。這無頭屍案如今還沒有下落,有些話可不能說的這麼難聽的。沒錯,九姨太是出現在蘇紅院的廂房裡頭,難道這姑娘回個娘家,見見姐妹們難道不行?聽說,將軍的十七姨太也是剛見過那兒的姐妹不是嗎?」

「哈哈,都說三爺腦子快,嘴巴也厲害,果然是這樣沒錯啊。如果說我能有像三爺這樣能幹的人在身邊助我完成大業的話,這必然是馬到成功啊。」張海波得意的誇獎著,心裡早想拉攏三爺了。「將軍身邊已有像杜大成這樣精明能幹的人了,哪裡還用的著我這麼一個匹夫呢?別到時候誤了將軍的大業,我怕是落個身後地都沒的呀。」

「說起這個杜大成,老子就一肚子氣,竟然…」突然,就在張海波想一頓怒罵杜大成的時候,他頓時把話給咽了下去。自從杜大成綁架李青衣不成之後,就消失了,然後一直沒有消息。而他此次來到鎮上,也是為了這事情來的,只是派人去打探一番,才知道這個狗奴才竟然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了北平。「竟然這個杜大成人間蒸發了。」三爺說著,看著他驚恐的表情,眼睛直發光似的。「想來也奇怪啊,近來發生了這麼多案件,都跟杜大成隱隱扯上了一些關係,就連我白府鬧鬼的事情,都查出是他在背後搞得鬼。可也奇怪的是,我沒追究,馬隊長也沒派人去抓,他怎麼就突然帶著家眷回老家了呢?以他背後的強大勢力,哪怕真犯了什麼大事,也沒人敢拿他怎麼樣啊?」

「關於這事情,我也困惑著呢。」

「要不是一早就知道杜大成帶著家眷回去了老家,沒準兒無頭屍案的線索都查到杜大成頭上去。」三爺說著,心裡頓時一怔。「這排查馬上就要結束了,誰家失了人口,也很快就會有結果。只有無頭屍體查出真正的身份來,案子怕很快就會結了。」

就在兩人說著不經意的話的時候,花湘語從廂房裡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一瞧見張海波,就挽住了他的胳膊,難受的表情讓張海波一愣,問道:「這是怎麼了?」

「沒事,瞧著妹妹受到這樣的委屈,我心裡實在是不好過。但願這案子儘早結了吧,還妹妹一個清白。」

「青衣有您這樣的一位姐姐,我真為她感到高興。」

「三爺,今兒就謝謝你了。改日,咱們再好好聊聊。」說著,張海波就摟著花湘語的小蠻腰得意的離開了。「你去送送——」三爺看了張世才一眼,說道。張世才點點頭,忙跟了過去。而三爺,則匆匆趕往柴房….

老虎見到三爺的時候,身體一怔,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知道三爺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麼事情,但看著三爺那冷硬的表情,他心裡一愣一愣的,像是個無底洞似的,摸不著底。「老爺——」他怯怯的望著他,就連說話都是上唇打抖下唇。「我問你一件事情,你得老實跟我交代。」

「是,是,老爺。」

「杜大成被高天德割了命根子后,身體到底恢復到什麼樣子?」

「我…這事情應該李大夫清楚啊。」

「你與杜大成之間就再無來往了嗎?」三爺怒吼一聲,嚇得老虎兩腿發軟,跪也不是,癱也不是。「老爺,我對白家可是忠心的啊。雖然後來的確有糊塗過,但我真是真心改了啊。」

「凡是背叛我的,我都不會讓他有好下場。要不是青衣扯上了案子,我早殺了你。」

老虎身子一抖,知道這話不假,三爺的脾氣他再熟悉不過,只要惹怒了他,哪怕是天王老子也逃不過他的毒手。只是近年來,三爺的脾氣似乎是收斂了不少,為人也顯得親和起來。只是照最近發生的事情來看,只能說是三爺的偽裝太完美了。「老爺,你給我個機會,讓我戴罪立功,哪怕最後是流放了我,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三爺一愣,詫異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守著門外的下人,使了個眼色,門外的下人見三爺的眼色不對,忙關上柴房的門,直接守在了院子門口去。「你想怎麼戴罪立功?難道你知道無頭屍體的身份不成?」

「我不知道。但聽說馬隊長請了李大夫去驗屍。雖說這年頭早沒了仵作之說,但李大夫年幼的時候,跟著一個仵作師傅做了幾年的學徒,想必是知道一些的。」

「你的意思是李大夫知道無頭屍體的身份?」

「估計是這樣沒錯。」

「如果是這樣的話,警察那邊怎麼還派人挨家挨戶的搜查失蹤人口呢?」

「這背後必然是有什麼陰謀的。青衣姑娘嚮往與人不結怨不結仇的,誰會這樣嫁禍她呢?可是偏偏老爺對青衣這般用心良苦。必然是有人抓住了這點,借青衣之手嫁禍老爺您呀?」

突然,三爺一愣,笑了笑。「關於這點我早就想到了,但困惑的是,既然對方都已經出了第一步棋了,怎麼後來就一直沒有動靜了呢?難道是等著無頭屍體的身份揭露之後,再出第二步棋?」他想著,估摸著老虎沒準真會戴罪立功。但關於無頭屍體的身份,只要問了李大夫就會真相大白,又何故讓老虎去走這一趟?三爺想著覺得不妥,淡淡的看他一眼,說道:「如果事情真是那樣複雜的話,自然是有用的著你的地方。」說著,轉身離開了柴房。老虎一驚,想不到三爺的心思這樣縝密,但無奈的是,他在三爺的心裡早沒了地位。如今,就像是一個廢棄的狗皮膏子。

「這兩天有旁人來這裡嗎?」三爺走到門口,問道。

「今早上張管家來了一趟。」

「有說什麼嗎?」

「他支開了我們,不知道說了什麼話。」

「待了多久?」

「不一會兒就走了。」

「老虎有什麼異常的行為嗎?」

「老管家還是一個樣子。」

「往後沒我的話,誰也不許靠近柴房。」

「是的。」

說著,三爺饒有心思的走開了。而張世才送走張海波離開白府的時候,也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話張海波沒太聽懂,倒是花湘語聽出了一些端倪。她沒有說話,瞧著張海波的模樣,心裡知道他心情挺不好的,否則張世才一番話的暗示,怎麼會沒聽出來呢。只是女人家不該多管事,本與她無關的人和事,花湘語也不會插嘴多問一句的。張海波跟她回去李府的時候,李府剛好也開飯了,似乎一家子的人就在等這兩個人開飯了。林婉兒瞧著花湘語賴著張海波不放,心頭上就覺得噁心,但沒辦法,再怎麼看不下去也得裝著跟個好姐妹似的。

「妹妹,回去看看娘家人真是辛苦啊,趕緊坐下,大家就等著你回來開飯呢。」

花湘語沒有說話,挨著張海波邊上坐了下來。

這頓飯依舊是吃得個個心裡不是個滋味,但依舊是有人笑,有人哭。

三爺從柴房回來后,就讓人派張世才出去辦事了。正當他準備去找李大夫回來的時候,白少塵突然領著一個人來到了他的跟前,三爺一愣,吃驚的看著白少塵,整張老臉要不是有紅蜜棗滋潤的話,怕是愣得掉了三層皮。白少塵不知道三爺為什麼會這樣吃驚,但他知道三爺一直沒有動靜是在等待時機,只是他心裡清楚的是,如果不趁早讓案件水落石出的話,這對李青衣更加不利。

「你怎麼把李大夫給請回來了?」

「爹,難道不正是想去找李大夫問問情況的嗎?」白少塵此時說話的態度跟三爺一模一樣,這令三爺有些意外。「想不到你的心思比爹還要縝密。」

「我只是不想青衣受更多的苦。」

「李大夫我想少塵找你回來,你自然是知道我想問你什麼。」

「我覺得無頭屍體的身份怕是會杜大成。」李大夫瞅了瞅四周,怯怯的說出了這一句話。三爺一驚,這與他心裡想得**不離十。只是如果是杜大成的話,很多事情都會想不通,使得案件也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杜大成命根子受傷的時候,我是給診治的。所以當我發現無頭屍體的下體有所殘缺的時候,我就認定了這人怕會是杜大成。」

「那你怎麼沒有跟馬隊長說?」

「這個…」突然,李大夫愣了愣,說道:「因為當時我還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

三爺瞅著他,眼睛一直沒有轉移過,他看著李大夫的神色不對勁,但也不好揣測哪裡不對勁。或許李大夫不敢跟馬對長說明情況,怕是另有所情。「少塵,送李大夫回醫館吧,接下來的事情你不需要再插手了。」三爺說著,語氣聽起來教人心裡有些發寒。李大夫沒讓白少塵送他出去,而是自己匆匆就離開了。白少塵見三爺突然不高興的模樣,有些意外,說道:「爹,你這是怎麼了?我插手也是為了白家。」

「你是怎麼想到的?」三爺看著他,面無表情。

「是天賜跟我說的,他也在查這件事情。只是他不知道杜大成與爹之間的厲害。」

「高天賜?」三爺一愣,驚詫的看著白少塵。

「青衣出了事情,他不可能坐視不管的。至於他怎麼發現李大夫會知道屍體身份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李大夫的話是假不得的。帶李大夫回來之前,我也懷疑過。因為杜大成突然回去老家的行蹤實在是太奇怪了。但想不到,竟然真的會是杜大成。」

「高家竟然會插手這件事情?」

「就連張海波都插手了,高家會插手一點都不會令人意外。」

「那接下來怎麼辦?」三爺看著他,問道。

「找出殺死杜大成的兇手,一旦找到了兇手,其他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三爺嘆了嘆氣,沒有說話,如今在他心裡這個兇手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青衣的安危。但顧博雲和張海波的態度,已經讓他感到危機。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顧老爺子不高興他插手救了李青衣,卻還批准了張海波解封蘇紅院的事情。這兩個並沒有交集的人怎麼在這件事上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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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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