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老男人

莫方之成親是一件好事情，對於司馬凌晨來說也當然是這樣的，只是遼州，他就不怎麼想去了。

穆清風還沒成親呢，這麼多年過去了，真不知道他還在等什麼，心底不免還是有些擔心，萬一他看上南宮雲，一直在等著兩人分開，然後來個漁翁得利？

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南宮雲到遼州去呢？

「爺，這是這個月的賬本，全在這裡了。」

司馬凌晨看著楊風搬來的賬本，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指了指桌上，問：「為什麼這麼多，夫人不是已經幫忙看了一半嗎？」

楊風有些同情的搖頭：「爺，夫人已經說過了，她最近身體不適，所以賬本的事情，就全部交給您了，而且過幾日就要回遼州了，爺要抓緊時間將這些都看完呢。」

「這麼快就回去？」

楊風有些無語了，他也不想啊，誰將遼州的爛攤子交給自己，讓他從一個侍衛變成一個商人，這日子別提過得有多麼無趣了。

所幸現在也已經成親，在那邊也有了自己牽挂的人，否則還真是不想繼續留在遼州。

「我的夫人也挂念我了，還有念兒，能儘快回去就不拖了。」

司馬凌晨這才贊同的點點頭：「你放心吧，今年獎金可以翻倍。」

「爺，夫人已經說了，翻兩番。」

「……」

楊風倒是沒什麼趁火打劫的的錯覺，反正爺有的是錢，雖然他一年到頭也賺不少了，但壓榨司馬凌晨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自從離開京都，他們也不再有身份上的拘束，平日里也不會動不動的跪拜，倒是跟尋常的親人一般相處。

「楊叔叔，楊叔叔。」

楊風離開的時候，司馬熠偷偷的躲在柱子後面，低聲叫喚。

楊風轉過身來，冷漠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笑容：「你怎麼在這裡呢？」

司馬熠又偷偷朝四處看了看：「叔叔你要走了嗎？你看見我爹了嗎？」今天爹都沒有帶他出去玩呢。

「你爹在書房呢，怎麼了？」

「那叔叔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楊風愣住，這個孩子極少跟自己見面，可怎麼是個自來熟，他當然不敢帶他出去，王妃知道還不扒掉自己一層皮。

「你娘呢？我們出去玩的話你娘找不到你會擔心的呢。」

「我娘出去了。」

「是嗎？那不如先問問你爹？叔叔還有事情要做呢，今天沒有空哦？」

司馬熠撇撇嘴，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人心中產生了拒絕的罪惡感，楊風有些不忍心，可是面對帶他出去玩，還是十分謹慎的。

「爹也不要我了。」

「你爹在書房呢，現在很忙，不是你要你哦。」

「真的嗎？那我去找爹了。」

「嗯，去吧。」

楊風不能理解小孩子喜怒的情緒，對他們來說就是這麼簡單，一句話就可以破涕為笑。

看著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之後，他也轉身離開了，司馬凌晨的兒子，他自然有的是辦法搞定，說起來心中也有些想自己的女兒了。

南宮雲今日不在府中，她是去了青樓實地考察，花魁也見過不少了，至於這裡大小的窯子，都被她逛得七七八八。

江南不愧是個盛產美女的地方，更有衝動刺激她要從操就業，在京都能夠混得風生水起，在這裡相信也不例外。

「小姐，你真的要開青樓啊？」

秋香陪著她來閑逛，無意中聽她說起這麼個事情，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雖然一直知道南宮雲不靠譜，可也沒有不靠譜到這個程度吧。

「為什麼不開？反正我們又不是做什麼犯法的，那些不願意的姑娘，我不會強迫的，你情我願的買賣，大家誰也不虧。」

「可是……」

這種事情畢竟非常不好聽，她是怎麼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來的？好在自己也不是第一天被她這麼嚇了。

「沒什麼可是了，就這裡了，我已經決定好了，要把它弄成這裡最高檔的煙花之地，等以後人們一想起尋花問柳，就想到我的地頭。」

「爺要是知道了，你可怎麼辦呢？」

「他知道，銀子還是他給的，能不知道嗎？不過這個事情嘛，也不是什麼壞事，沒什麼不好的。」

「小姐……」

「你也不用拉著臉了，走吧，一會兒我們去前面看看，還有什麼好地方。」

兩人回到府中，已經是傍晚，南宮雲看見自己的兒子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便走過去抱起他。

「怎麼了，爹今天沒有跟你玩嗎？」

他搖搖頭：「娘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今天都看不見你了呢？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南宮雲笑了笑，親了他一口：「怎麼會呢，熠兒這麼乖，娘怎麼會不要你呢，可是你怎麼不開心呢？不是跟弟弟玩嗎？」

「弟弟睡覺了，有奶娘在帶，可是爹在書房一整天了，都沒有人陪我玩呢，娘到底去了哪裡呢？」

南宮雲有些愧疚，畢竟小孩子是需要陪伴的，突然發現自己不見了，心底當然是會慌張。

「娘出去有事，你是不是男子漢呢？」

「當然是了。」他一臉驕傲的回應。

南宮雲抱著他笑問：「那既然是男子漢，就應該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哭的知道嗎？」

「我沒有哭……」他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偷偷打量了她幾眼，又說：「其實只是哭了那麼幾下而已。」

「嗯，當孩子的最重要是要誠實，娘已經原諒你了，以後找不到娘了還可以找管家伯伯，還有那些叔叔姐姐，都可以陪你玩啊。」

南宮熠有些不高興：「為什麼不能跟娘玩呢？我只想要娘跟爹一起玩。」

「可是我們如果沒有空，那你是不是要乖呢？」

他想了想又點頭，自己確實是說過要學乖的，不能給爹娘添麻煩，「那好吧，以後我就勉為其難的跟別人玩了。」

他這話一出，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南宮雲最後將他放下來，直奔書房，她知道這兩日的賬本一定是多得讓他頭疼，可誰讓她的氣還沒消呢。

莫方之已經走了，臨走前他還在吃醋，這個老男人，真是越老越過分了，幾乎見不得自己跟任何男人有交集。

推開門的時候見他還在認真翻閱賬本，不時揉揉眉頭，臉上已經有了幾分疲憊，她有些心疼，讓兒子跟下人出去玩，自己偷偷走了進去。

司馬凌晨認真的時候竟然都沒有發現她的靠近，直到南宮雲伸出雙手，從背後蒙住他眼睛。

長長的睫毛刷在手心，有些微微的癢，南宮雲忍不住鬆開手，又被一股大力拽住，猝不及防倒入他懷中。

司馬凌晨將人按在腿上，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腰，疲憊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將下巴墊在她肩膀上。

「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南宮雲抽走他手中的賬本，做了一個記號放到桌上，才扭過頭來看他：「怕你應付不完，這麼多賬本，是不是終於體會到當老闆不容易了。」

從前都是兩人一起承擔，這一次也是為了懲罰一下他，振一下妻威，否則他老這麼得寸進尺，哪知最後看見他疲憊的神情，心疼的還是自己。

南宮雲覺得她真是自作孽，對於司馬凌晨總容易心軟，尤其面對他此刻毫不設防的樣子，沒有半點抵抗力。

「辛苦夫人了，從前一直都有你幫忙，我已經太久不曾體會過，要獨當一面的艱難了。」

「哼！拍馬屁。」

「怎麼都不相信我呢？」

南宮雲抱著他脖子，湊過去咬了他下巴，搖頭：「要讓我相信你也很容易，你以後少做一些沒腦子的事情，就行了。」

司馬凌晨一臉愕然：「我這麼聰明，什麼時候做出那種事情了？」

她敲了敲他的頭，無奈的搖頭：「真是沒藥救了，從前的高貴冷艷，都喂狗了嗎？」

他的眉頭緊皺，顯然是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直覺不會是什麼好話。

「老男人，你是不是老了，所以才越來越疑心重呢？」

他眯起眼睛，露出一抹笑，抓住南宮雲的手：「是嗎？我真的老了嗎？」

「難道你不老嗎？」

當他的手慢慢爬到腰間，南宮雲意識道情況不妙想要逃走，奈何被他困在懷中，論起武力，是遠遠打不過。

然而接下來他已經低頭在自己的脖子上開始啃了，她伸手去推，絲毫沒有讓人停止，反而引來了他更粗重的喘息。

「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老男人是不是真的老了。」

「不……沒有老，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怎麼能算數呢？實踐出真理，這可是你教我的，夫人只需要好好感受，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寶刀未老。」

他說完就開始猛烈進攻，南宮雲招架不住，只能試圖用語言來讓他放手，只可惜喊了半天，他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舉動。

「這可是大白天的，在書房中就這麼沒有分寸……你住手……」

「等一下……」

「不要親那裡……」

南宮雲怎麼掙扎都無用，最後乾脆被他打包整個抱到了書房的小床上，被吃了個徹底。

自從那一次之後，她整整兩日沒能下床，罪魁禍首噓寒問暖，一直都在床邊形影不離，只是得意欠抽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讓她恨得牙痒痒。

這完全是一頭餓狼，分明一直都有肉吃，為什麼好像餓了幾年，一旦開葷，就沒有停止過對自己的掠奪。

最後她嗓子都喊啞了，他還沒有停下來，甚至逼著她問自己老不老，看來老男人是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

至少南宮雲也是深刻被教訓了，以後不能隨意招惹老男人，否則她的下場一定會十分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