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服不服
馬鞭一揚,塵埃飛舞,很快就在視線中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南宮雲氣定神閑,遙遙看著司馬凌晨消失的方向。
片刻,又慢慢轉過頭來,看著張應朝的那三個妾室,勾起唇角笑了笑,卻並不打算開口。
其中一個不服氣的瞪著她,上下掃了一眼,她深信張應朝可以贏,因此南宮雲此刻的淡然在她眼中就是故作平靜。
「哼,不要得意得太早,你還真的以為雲老闆有那個本事贏嗎?我夫君可是騎馬的好手,你就等著下跪求饒吧。」
「你是誰?敢這麼跟我娘說話,讓我爹回來好好收拾你。」
「呵!沒家教。」
南宮雲臉色一沉,目光倏然冰冷:「你再說一次。」狠辣的視線就這麼落在她臉上,那妾室被她瞪得縮了縮脖子,她絕不願意承認,那一刻是有些懼怕眼前這個女人。
「難道不是嗎?這麼年紀小小大人說話不得插嘴不是嗎?」
「真討厭,娘她為什麼這麼沒有禮貌呢,我還是孩子,說話這麼沒分寸。」司馬熠小大人的模式開始教訓起來。
視線十分不屑的打量著這個女人,那眼神非常不喜歡,打扮也不喜歡,這樣的女人,跟青樓的姐姐還真是像呢。
「是啊,所以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嗯嗯,熠兒知道了,青樓里的姐姐都比她們好多了。」
「噗!」
此言一出,南宮雲忍俊不禁,其餘三人早已經是被氣得花容失色,這個小屁孩懂什麼,竟然說她們不如青樓女子。
「你……真是沒家教。」
南宮雲搖頭:「家教是要對待人用的,至於別的生物,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你說什麼?」其中瘦弱些的女子沖了出來,準備想要上前來教訓教訓她,卻被身後的女子拉住了。
「妹妹,莫要衝動,何必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呢,等夫君回來了,有她好看,再讓她跪在地上認錯求饒,豈不是大快人心。」
聽她這麼一說,怒瞪著南宮雲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這麼有把握,難道不明白什麼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嗎?」
「你就等著跪地求饒吧,我們夫君騎馬的本事,可是城中有名的,到時候就看你們怎麼收場。」
南宮雲微微一笑,無奈搖頭,也不想繼續爭辯,只要結果出來,自然知道誰勝誰負。
「娘,爹怎麼不見了呢?」
她摸了摸司馬熠的頭,笑道:「放心吧,一會兒就能看見了。」
「嗯,爹這麼厲害,一定可以贏的是嗎?」
「當然了。」她直起身,將視線落在遠處:「只怕是有不自量力之人,我們倒是不擔心怎麼收場了,一會兒看看你爹的英明神武。」
「好啊好啊。」他興奮得鼓起掌來,撅起嘴巴朝對面三個女人做了一個鬼臉。
南宮雲看著她們氣得臉都變了,心情大好,牽著兒子慢慢走到一旁的木頭上,掏出懷中的小手帕,替他擦了一下臉。
「娘,爹是不是真的很厲害呢?」
「當然,難道你不還不相信嗎?」
「可是那個壞人呢?他要是輸了,會怎麼辦呢?」他歪著腦袋認真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將壞人怎麼辦,壞人要欺負爹娘,又打不過他們,但他很不喜歡就是。
「娘,等我以後練好功夫了,將壞人全部打跑,讓他們再也不敢來欺負你了好不好?」
「哈哈,可真是娘的貼心小棉襖。」
「哼,還不知道是誰輸呢,這麼得意當心一會兒吃不了兜著走。」不屑的話語繼續從耳邊傳來,南宮雲倒是懶得計較,抱著司馬熠悠閑的坐在一旁,視線轉到了遠處的黑點上。
耳邊的馬蹄聲漸漸清晰,南宮雲知道司馬凌晨就要贏了,唇角勾起笑容,轉過頭微微抬起下巴。
「看,馬兒越來越近了,你們可記得睜大眼睛了,看看回來的人是不是你們的夫君。」
三人同時伸長脖子在等著,眼神帶著急切,雖然對於張應朝十分有信心,卻止不住激動。
然而當他們看見司馬凌晨漸漸清晰的笑容,終於忍受不住,甚至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怎麼可能?」
「姐姐,怎麼辦,不是夫君啊。」
南宮雲聽完只是笑,她可不認為那個紈絝子弟可以贏過司馬凌晨,勝負早在意料之中,只怪他們目中無人,現在慘敗了,受不住打擊。
「別吵了,都給我閉嘴。」唯一一個還算鎮定的女人不滿的朝南宮雲看了一眼,唇動了幾下,什麼也沒說。
「娘,快看快看,是爹啊,爹回來了。」司馬熠興奮得手舞足蹈,扒拉著南宮雲指著男人策馬奔騰而來的畫面。
他亮晶晶的小眼珠裡面,滿是光彩,還是分得意的沖那幾個女人抬起下巴:「哼,我爹就是最厲害的,你們想什麼辦法也打不贏我爹。」
「哼,小屁孩懂什麼。」
司馬凌晨瀟洒的從馬上下來,那俊美的容顏,利落的動作,看的幾個女人眼睛都直了,這麼俊朗的男人,風度翩翩,竟然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可是他已經到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看見夫君的影子呢?礙於面子的問題,又不好拉下臉來問,只能伸長脖子,看著駿馬消失的方向。
南宮雲壓低了聲音偷偷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他掉下馬去了,這會兒估計還在半路上呢。」
忽然忍笑忍得好辛苦,真是活該了,她可不相信司馬凌晨沒動手腳,依照他的武功,想要讓張應朝掉下馬去,可不要太容易。
這些人還被蒙在鼓裡,盼著自己的夫君回來,南宮雲只要一下到等下他們黑臉的樣子,心中就一陣暢快。
「等你們夫君回來,看是要怎麼個兌現承諾法,是不是要你們也一起的呢?」她故意抬高了聲音,後半句彷彿自言自語。
幾人一聽臉色都變了,要下跪認錯?
怎麼可能,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敢讓他們都峽谷的話,絕對不能輕易繞過她,他們是什麼身份,在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刁民有眼無珠。
南宮雲話音才落,不約而同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咚咚咚的馬蹄聲伴隨著一陣飛舞的塵埃,一身狼狽的張應朝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
幾個女人忙上前去攙扶著他下馬之後搖搖欲墜的身軀,張應朝緩著氣,腿還在打顫,慢慢的抬起頭來。
司馬凌晨氣定神閑,彷彿方才使詐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就這麼迎上他憤怒的視線。
「爹,你好厲害啊,可是他們為什麼不跪下呢?」司馬熠興奮的補充,爹現在已經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了。
那邊本就輸人輸陣,一聽這話,氣得鼻子都歪了,南宮雲笑著捏了一下兒子的臉。
「寶貝你知道嗎?人呢,一定要言而有信,不管做什麼,都要信守承諾,那些出爾反爾的人,都是卑鄙無恥的。」
「哦?」他點點頭,又扯了扯司馬凌晨,示意他彎下腰來,湊到他耳邊問:「爹,那他們不跪下的話,是不是言而無信,卑鄙無恥的人呢?」
「咳咳!」司馬凌晨清了清喉嚨:「這個嘛,也有另一種說法,就是俗稱的耍賴。」
張應朝看著這一幕,氣得火冒三丈,偏偏自己還真是輸了,他原本信心滿滿,認為司馬凌晨一定打不過自己,可沒想到,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夫君,不要同這些人一般見識了,我們回去想辦法讓他們在城裡呆不下去。」自以為出謀劃策的女人說完臉上就被他打了一巴掌。
「閉嘴。」
「啊!」
她捂著自己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挨打。
南宮雲臉上一疼,皺了皺眉頭,這樣暴力的男人,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女人跟著也只有受苦受罪的命。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兌現承諾呢?願賭服輸總是知道的吧?」
「你以為自己是誰?」張應朝怒指著司馬凌晨:「識相的就馬上給我滾,以後不要出現在大爺面前,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爹他們罵人。」
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放心,他們不是爹的對手。」
這一句話徹底將張應朝激怒,一甩衣擺就沖司馬凌晨走了過來,噼里啪啦不到三招,無比凄慘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打斷了,疼得他只能張著嘴巴嚎叫。
「好啊好啊,爹好厲害好厲害!」
司馬熠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爹出手,三兩下就將人搞定,心中崇拜之感直線上升,拽著就要教他練武。
南宮雲氣定神閑的走到他面前,問:「現在服不服呢?是不是該認輸了?」
「哼。」
南宮雲也不惱,笑眯眯的伸出手去,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司馬凌晨險些吃醋,一把將她拉過來。
「碰他做什麼?」
她挑眉:「沒什麼,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他左右一想,頓時明白了,轉身同情的看了張應朝一眼,十分可惜的搖頭,被南宮雲動了手腳,他沒個十天半個月,都好不利索。
對於無賴之人跪下道歉,他們也懶得追究,直接就騎著馬走遠了,張應朝還在身後罵罵咧咧,等到藥效發作,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追悔莫及。
司馬凌晨按住人就猛的親了一口:「以後不準隨便摸別的男人。」
「吃醋了?」
「你是我的。」他咬著她的粉唇,霸道宣誓。
「好,下次讓你來。」
他滿意的點點頭,唇舌在她口中肆意掠奪一番之後,才終於放開,滿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