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隆中對危機:不除孫權,北伐難以功成

第1章 隆中對危機:不除孫權,北伐難以功成

第1章隆中對危機:不除孫權,北伐難以功成

建安二十四年,五月。

漢中大捷的春風,席捲了整個西川。

西川士民,載歌載舞,為勝利而歡呼。

蜀郡。

布衣綸巾的俊雅少年諸葛喬,佇立拱橋,靜靜地欣賞橋下的江水波光。

稚嫩的呼聲由遠及近。

哪有少年不貪玩的!

諸葛亮倒也沒真的想斥責諸葛喬,方才也只是象徵性的表達個態度。

諸葛喬驚訝而道:「阿父要讓我當關將軍的女婿?」

諸葛喬暗暗一嘆。

「阿斗學習累了,難道還不能玩下蛐蛐享受享受?學業貴專,但也得勞逸結合。」

昔日的周瑜魯肅不行,今日的呂蒙陸遜同樣不行。

諸葛喬吃了一驚:「阿父,孩兒人微言輕,且又年幼,如何當得了這捕蛇人?」

諸葛亮搖頭:「我身為軍師將軍,職責頗重,不能擅離西川。」

疼惜劉禪的糜夫人和甘夫人相繼而亡,劉備又時常忙于軍務而疏忽了對劉禪的關心。

不愧是以一人之力,讓諸葛氏冠以智慧之名的千古武侯。

「疼!再敲就傻了!」劉禪捂著腦袋,雙眸的視線依舊留在諸葛喬左手的小竹筒。

許靖對劉禪的學業很苛刻,苛刻到諸葛喬都瞧不下去了,這才會給劉禪捉蛐蛐解悶。

諸葛喬沉吟片刻:「若要捕蛇,只需引蛇出洞,斷其七寸;只是,孩兒雖然粗通其中道理,但孫權卻不是尋常毒蛇。西川眾人中,也只有阿父能勝任這捕蛇人。」

諸葛亮的眼中多了幾分讚賞:「荊州有雲長坐鎮,能有什麼隱患?」

諸葛喬不假思索:「卧榻之側,有毒蛇藏於洞中,防不勝防啊。」

「阿喬吾兄,吾深敬之!」劉禪一把捧住小竹筒,跳腳歡呼。

諸葛亮的語氣多了幾分無奈:「曹操在漢中這幾年,遷走了漢中大量的百姓和財物,又焚毀了不少的房屋和耕地。主公雖然贏了軍爭,卻只得了漢中的空城。」

諸葛亮忽然開口:「阿喬,你可願替我入荊州,當這捕蛇人。」

劉禪的幼年是很孤苦的。

諸葛喬的內心也多了幾分激動:「孩兒既然以身為棋,自當助阿父捨命勝天。」

諸葛亮早有考慮,篤定而笑:「阿喬切勿妄自菲薄。」

「荊州荒蕪殘敗,漢中人物流失。」

「你欠缺的,是名望,而非智慧。」

諸葛喬理直氣壯:「阿斗常喚我『阿喬吾兄』,我不寵誰寵?」

話音未落,劉禪的腦門兒又是一記彈指襲來:「說白話!」

「只可惜,時局變化無常。」

黑子起,白子落。

諸葛喬手指東南:「自然是,東南方!」

聽到諸葛喬的詢問,諸葛亮這才回過神來:「曹操退兵回長安了。」

「明日你就隨安漢將軍南下江陵,我會委託子仲兄,替你向雲長的女兒鳳姬求親。」

諸葛喬對劉禪的寵溺,諸葛亮是心知肚明的。

「行了,別裝了!」諸葛亮一眼就識破了諸葛喬的偽裝:「伱這話若再讓許長史聽見,我明日又不得安寧了。」

「孩兒願聽阿父調遣!」諸葛喬不再推辭,表情也變得從容而淡定。

同樣,諸葛喬也不願留在江東坐以待斃。

諸葛喬內心震撼。

一向力主孫劉聯盟的諸葛亮,竟然也會有除掉孫權的想法。

但很快,諸葛喬又釋然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諸葛喬略有不滿:「甘伯母去的早,左將軍又征戰在外,許長史寬於律己嚴於待人,給阿斗布置了繁重的學業。」

作為穿越者的諸葛喬,這世的出身挺不錯的。

雖說在跟諸葛喬對弈,但諸葛亮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果然。

諸葛喬道:「退兵是好事,阿父為何還要煩憂?」

諸葛亮已經著手布局荊州,若諸葛喬還要推辭,豈不是自掘墳墓?

諸葛亮的眼神中多了欣慰,語氣也多了豪邁:「阿喬,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你入局為棋,即使天命微薄,我也能與天爭勝,奪那半子勝機。」

諸葛亮徐徐抬頭,看向諸葛喬的目光睿智而深邃:「阿喬能看出荊州的隱患,又視孫權為毒蛇,可有捕蛇良術?」

趁著諸葛瑾出使西川的時候,諸葛喬尋到機會,主動請為諸葛亮的嗣子。

「這三年以來,不論我給你布置何種學業,你都能遊刃有餘。」

「漢中已成定局,阿父再怎麼煩惱也無濟於事。」諸葛喬將棋子落在棋盤的空處,意有所指:「孩兒以為,左將軍當下的隱患,不在漢中而在荊州。」

諸葛瑾的次子,諸葛亮的嗣子。

若不是許靖隔三差五的來尋諸葛亮,諸葛亮連象徵性的態度都不想表達。

「你就寵他吧。」諸葛亮瞪了諸葛喬一眼。

「今日的問對,也讓我更相信了先前的推斷,你早已看清了荊州的局勢隱患,也一直在構思解決荊州隱患的方案。」

若諸葛亮在荊州,不論是吳下阿蒙,還是吳郡陸遜,都別想在諸葛亮手中討得好處。

若不自請為諸葛亮的嗣子,諸葛喬大概要在五年後才能入川當諸葛亮的嗣子。

這波,要飛啊!

「湘水劃界雖然暫時解決了左將軍跟孫權在荊州疆域上的矛盾,卻根除不了孫權奪荊州的野心。」

這個出身和家世,足以令諸葛喬自豪。

諸葛喬微微吃驚。

法正諫言劉備,應效仿燕昭王禮遇郭隗,以此昭示遠近賢才。

「而中原地廣物博,人口眾多,左將軍只有數郡的物力,很難與中原爭鋒。」

諸葛亮的腳步一滯,握著羽扇的右手也在瞬間緊繃。

似乎,也沒那麼差勁。

「阿喬吾兄,汝父呼你!」

諸葛喬瞬間認慫,疾走幾步,邁步在諸葛亮前方:「孩兒近日棋藝有所明悟,今日定要與阿父在棋盤上分個高低!」

剛回到軍師將軍府邸,神態嚴肅的諸葛亮就出現在眼前。

「阿斗,別整天汝父吾兄,說白話!」

棋盤如時局,錯綜而複雜。

以諸葛亮的智慧,又豈會看不清當前的局勢隱患癥結。

但這次,劉禪卻是靈活的避開,一邊小跑一邊得意的高呼:「阿喬吾兄,吾先行矣!」

於是,劉備以許靖為左將軍府長史,同時兼管劉禪的學業。

「你的到來,讓我有了布局荊州的構想。」

許長史就是許靖,有盛名而無實才。

「阿父若有煩心事,可說與孩兒聽。」諸葛喬本就不是少年心性,這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刻進了骨子裡。

諸葛喬將小竹筒拋給劉禪:「小心點,別再讓許長史給瞧見了。這個季節的蛐蛐可不好抓。」

諸葛喬聞言,表情頓時有些松垮,小聲嘀咕:「我這臭棋簍子,阿父你贏了也沒成就感啊。」

那兩隻因為胖臉而顯小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諸葛喬左手的小竹筒,連束腰錦帶鬆了都不曾覺察。

言辭中隱隱有幾分嚴厲:「許長史今日又來尋我,說這個月他都已經扔了三隻蛐蛐了;阿斗還替你遮掩,謊稱是路邊撿來的蛐蛐。」

「江東魯子敬病逝后,主公跟孫權的盟約關係也日漸緊張。」

「真是至淳少年啊。」

曹操還是那個曹操,得不到就毀掉。

雖然沒有明說,但諸葛亮也聽懂了諸葛喬的暗喻:毒蛇在卧榻之側,又在東南方,指的就是江東的孫權了。

諸葛喬右手捂胸,表情也逐漸痛苦:「許長史暴殄天物啊,蛐蛐很難抓的。」

諸葛亮撫須而笑:「鳳姬雖然也習武事,但為人酷重情義,不似孫夫人驕矜縱恣,與阿喬也是良配。」

諸葛亮的語氣恢復日常的儒雅:「今日難得閑暇,去棋室對弈一局。」

諸葛亮看在眼裡,惜在心裡。

「曹操勢大,非主公一人之力能夠抵擋;結盟孫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諸葛喬看向劉禪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輕揚。

「不除孫權,北伐難以功成!」

「自你三年前主動請為我的嗣子時,我便知道你的才識遠見遠勝於你的兄長諸葛恪。」

不曾想,這一切竟然都被諸葛亮猜中了。

諸葛喬不想在北伐途中英年早逝,更不想諸葛亮星落五丈原。

諸葛喬內心難掩激動。

「昔日我於隆中論三分時,曾言荊益兩州地險民富,是難得的用武之地。」

劉備初掌西川時,賢士未附。

「阿喬,你又給阿斗捉蛐蛐去了?」

「若跨有荊益,保其岩阻,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進爭天下,霸業可成。」

諸葛亮撫掌大笑:「好!好!好!你我父子同心,何愁大事不濟!」

卧龍嗣子,岳父關雲長。

諸葛喬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彎曲,熟練而精準的在劉禪的腦門兒上一敲。

身材胖胖的少年劉禪,小跑而來,肉嘟嘟的小臉有幾粒粉刺。

諸葛亮輕嘆,目光看向錯綜複雜的棋局,似是自語,亦似在說與諸葛喬聽。

諸葛喬內心的欽佩,油然而生。

諸葛亮再問:「不知阿喬說的毒蛇,在何方?」

諸葛喬眉宇間神采飛揚,起身而拜:「若能迎娶鳳姬為妻,是孩兒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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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立正挨打,進行了大刪改,刪改了些雷點,故而有些章節字數很少,請諸位書友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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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諸葛亮,我打造了千年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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