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徐元直轉戰江夏,諸葛喬關門打狗(

第282章 徐元直轉戰江夏,諸葛喬關門打狗(

遛狗。

顧名思義:人往哪裡走,狗往那裡追。

徐庶這通俗易懂的解釋,瞬間讓眾將明白了徐庶的意圖。

回荊州有兩條線。

一條是途徑魯陽、宛城,再走襄陽南下,這條路不僅費時費力,還容易被曹洪和滿寵咬住不放。

一條是在汝南郡境內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折道去打信陽的文聘;不論是否能拿下信陽,漢兵都能順利返回江夏郡。

第二條有個很苛刻的條件,那就是糧草。

漢兵不僅得急行軍,還得保證糧草也能跟著急行軍。

若是時間耽誤了,漢兵就可能在中途因為缺糧而潰散。

這個時候,馬忠的四千戰車兵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諸葛喬復原不出諸葛亮的木牛流馬。

在長安協助劉禪監國的諸葛亮精力也沒有再放在機械之巧的研發上。

換而言之:木牛流馬,傳承斷了。

雖然木牛流馬不能復原,但諸葛喬不是匠人,思維不會局限在木牛流馬上。

諸葛喬很清楚:諸葛亮打造木牛流馬的本質是用機械來節省人力,解決北伐的運糧困難。

既然是用機械來節省人力,多了兩千年見識的諸葛喬,腦中能想到的就太多了。

蒼翼軍就是基於此應運而生的。

關興、鄧芝等將紛紛反應過來。

「難怪輔漢大將軍會讓軍師為主,又讓馬將軍帶上了蒼翼軍的戰車,從一開始,輔漢大將軍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軍師不去打襄城和許昌,反而在定陵虛張聲勢,亦是在為南下而準備。」

「我等竟然會去懷疑輔漢大將軍的部署。」

「哎,我這腦子,就不該去多想。」

眾將低語間。

鄧芝沉吟片刻:「軍師,你讓我等截斷汝水,莫非也是為了拖延曹休和滿寵?」

徐庶這次沒有再隱瞞:「如今正值四月,汝水水位平緩。」

「可到了五六月,汝水水位就會逐漸升高;若遇上暴雨,汝水就會形成洪災。」

「倘若曹休和滿寵不去理會,定陵就有可能受汝水之患。」

「滿寵在樊城吃過虧,我料其不會再讓這種情況出現。」

「故而。」

「即便滿寵得知我軍往信陽而去,也一定會先疏通了河道,確保無後顧之憂后再引兵來追。」

「彼若不追,想趁虛而入去打南陽,有王平在魯陽,亦能抵擋一段時間。」

「這一戰,輔漢大將軍的目的不在於曹休和滿寵,而在於孫權。」

「不除孫權,北伐難以功成。」

「既然孫權敢對大漢張牙舞爪,那就將孫權的爪牙砍掉,讓他再也猖狂不起來。」

鄧芝驚道:「軍師的意思,這一切都在輔漢大將軍的預料之中?」

「亦或者說,從王將軍出兵到我等增兵,輔漢大將軍只是在給樊口的陸遜製造可以偷襲荊州的戰機?」

關興、宗預、輔匡等將紛紛看向徐庶,眼中都有詢問之意。

徐庶點頭:「陸遜用兵謹慎,七年前跟呂蒙偷襲荊州的時候又吃了虧,是不會輕易出兵的。」

「有陸遜在樊口,輔漢大將軍也不敢讓主力深入豫州腹地。」

「故而。」

「輔漢大將軍才會一面在江夏郡部署大量的義兵虛張聲勢迷惑陸遜的判斷,一面又讓我來助王將軍對陣曹休、又增兵豫州來迫使曹植給孫權施壓。」

「陸遜雖然聰慧謹慎,但面對輔漢大將軍給他準備的誘餌,卻也不得不去咬。」

「南郡沿途的部署,江陵城的守兵,以及宜都郡和武陵郡的援兵戰力,也會讓陸遜更堅定的相信輔漢大將軍後方兵力疲乏。」

「只要我們這支兵馬抵達了江夏郡,就可完成輔漢大將軍關門打狗的全部部署。」

眾將驚駭。

宗預忍不住道:「可這也太冒險了!若我等不能在豫州取得優勢,荊州豈不是就得被陸遜給搶佔了?」

徐庶大笑:「用兵哪有不冒險的?不給誘餌,又如何能釣上肥魚?」

「更何況,若我等不能在豫州取得優勢,我又如何來定陵虛張聲勢?」

「陸遜肯走樊口出兵的前提,一定是豫州的魏狗處於劣勢的時候。」

「任何一場大戰,都要對敵方的主將有全面的了解。」

「了解他的性格,了解他的出身背景,了解他在敵國的君臣關係,了解他的用兵風格,了解敵國君王的真正意圖。」

「戰場不僅僅是勇將悍卒間的廝殺死斗,更是主將間的智慧博弈。」

關興看著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徐庶,忍不住再問道:「軍師,石德是你的假名吧?」

「你到底是誰?」

「我不認為一個初入戰場的儒生,會對戰場有如此深刻的認知。」

「觀你調兵,亦非新手。」

「論儀態、論心性、論謀略,陛下麾下的儒士中,惟有諸葛丞相和法常侍能與先生相提並論。」

關興這一問,鄧芝等將心中的猜疑也多了不少。

徐庶的表現太驚艷了!

曹休且不提,滿寵那可是偽魏名將,如今卻被徐庶堵在了定陵城中不出來。

而「石德」這個姓名,眾將以前都沒聽過有什麼名氣。

若徐庶是個青年,眾將還不會多心;可徐庶的面相卻是六旬老頭。

即便經歷滄桑讓徐庶看起來顯老,必然也是五十多歲了。

這個年齡,又有這樣的才能,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徐庶淡然而笑:「若是順利到了江夏,我會告訴你我的真名;倘若途中出了意外,那就讓我以『石德』的身份死去。」

關興也不傻,聯想到徐庶曾言「小的時候見過」,以及那強烈眼熟感,關興猜測眼前這個自稱「石德」的必然跟自家父親的故舊有關。

徐庶不願說,眾將也不能多問。

在仔細商討了南下的戰術和部署后,徐庶遂令馬忠率蒼翼軍裝運糧草先行。

一夜之間。

城外的漢兵營寨就成了空營,只剩下大量的旌旗隨風飄舞。

兩日後。

覺察到不對勁的滿寵,暗中遣探子出城刺探。

得知漢兵離開、且有去汝南方向的痕迹,滿寵不由驚疑:「定陵尚在,漢狗就往汝南方向?」

「這群漢狗,就不擔心缺糧嗎?」

「亦或者說,這是誘敵之計,故意引誘我出城?」

在滿寵驚疑中,徐庶引兵一路向信陽方向疾行穿插,更是詐唬沿途城池。

若有城池頑抗死守的,徐庶一律不理會。

若有願意投誠的,徐庶則是引兵入城盡取府庫錢糧,又出錢向城中士民購買糧草。

這操作,不僅投誠的偽魏官吏蒙了,連城內賣糧的士民都呆了。

入城對士民秋毫不犯,只取府庫錢糧,然後拿錢購買士民家中的糧草,這看起來似乎:

沒毛病?

而在離開前,徐庶又讓投誠的偽魏官吏自行去找地方躲避。

機靈的偽魏官吏,在漢兵離開后就匆匆出城;心存僥倖的偽魏官吏還想著躲過了一劫。

當滿寵引兵抵達,見府庫的糧草被漢兵取了,城內士民的糧草也被漢兵購買了,勃然大怒。

將投誠的偽魏官吏下獄的下獄,斬首的斬首。

本就是酷吏出身的滿寵,哪裡容得下這群牆頭草。

徐庶同樣對這群牆頭草沒什麼好感。

都提醒離開了卻還想留在城內,不就是想著滿寵來了又投偽魏嗎?

不聽良言,反覆無常,那就是活該受死。

等徐庶引兵出現在信陽時,信陽的守將文聘差點沒把魂給嚇掉。

「曹休和滿寵,都是廢物嗎?」

「七萬大軍在潁川,竟然還能讓漢狗流竄到信陽城來!」

文聘又急又氣,急令眾將士登城固守。

下方。

徐庶策馬近前,高呼勸降:「文仲業,昔日曹操為漢相,你雖然是為曹操鎮守江夏,但也是以漢臣良將的身份在盡忠職守,並無對錯之分。」

「如今曹丕篡漢自立,你莫非要忘掉故主之恩、漢家之幸,繼續給偽魏當爪牙嗎?」

「你鎮守江夏十餘年,曹丕也只是將你當一個外將,從未真正寵信你。」

「你又何必再為偽魏效力,而遭千古罵名?」

文聘見徐庶言辭犀利,定睛一看,不由大驚:「你,你是徐元直?你是何時投的大漢?」

文聘一口道破徐庶的身份,讓徐庶身邊眾將紛紛變色。

尤其是關興,更是驚得說話都結巴了:「徐,徐,徐軍師?」

難怪眼熟。

難怪有不凡才能。

徐庶跟了劉備六年,深受劉備器重,就連一向驕傲的關羽都為徐庶的胸襟器量才學而折服。

只是那時的關興太小,只知道徐庶是個很好相處的軍師。

長坂坡惡戰,徐庶被迫離開。

不僅劉備不舍,關羽亦常懷遺憾,在關興知事的時候就常提及徐庶。

鄧芝、宗預等將未曾聽聞過徐庶的名聲,忙問關興。

關興一邊看向徐庶,一邊向眾將介紹徐庶。

徐庶也沒想到文聘竟然還記得自己,微微驚訝后,大笑回應:「文仲業,我本就是大漢的臣子,何來投漢一說?」

「難道因為曹丕篡漢立偽魏,我就得承認我是偽魏的臣子了嗎?」

頓了頓。

徐庶的語氣又多了幾分忿忿:

「曹操擒我生母,害得我不得不背離陛下而去;這幾十年我在北方度日如年,連子嗣都不敢有。」

「程昱那廝,更是以下作手段,脅迫我勸進曹丕狗賊稱帝;我受此羞辱,本無顏去長安見陛下。」

「幸得孔明有個好兒子,念我跟孔明之情,給了我立大功的機會。」

「文仲業,你若肯投降,我願分我一半功勞與你,讓你榮歸大漢如何?」

文聘沉默。

這些年,文聘一直鎮守江夏而不是跟其他荊州文武一樣去鄴城、許昌、洛陽等地,心中亦有對故主的愧疚。

然而。

文聘是不能如徐庶這樣無牽無掛的再投大漢的。

若投了大漢,文聘的妻兒子侄必遭曹丕屠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文聘拔刀大喝:「徐元直,不用多言,你若有本事,就來打我的信陽城。」

「我文仲業雖然比不上『不事二主』的大丈夫,但在保境安民上,我問心無愧!」

看著城頭雙鬢斑白卻又戰意盎然的文聘,徐庶不由多了幾分傷感。

昔日的荊州青年豪傑,如今也到了遲暮之年了。

「繞道,去江夏!」

徐庶沒有在信陽停留。

一個原因是信陽有文聘駐守,急切南下;另一個原因則是徐庶原本就意不在信陽。

見徐庶引兵離開,文聘亦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徐庶的出現,勾起了文聘往日還是劉表麾下大將時的回憶。

文聘情願跟孫權死磕,也不願跟徐庶死磕。

途中。

關興忍不住道:「陛下從未怪罪過軍師;家父也常以為,當年長坂坡之敗,是家父愧對了軍師。」

「家父北伐,亦是想讓昔日受困北方的同僚都能再回大漢。」

「軍師,你不必如此的!」

徐庶笑道:「本想到了江夏郡的時候在公布我的身份,不曾想竟然被文仲業給認出來了。」

「我為母而離去,本就是對陛下的不義;又受程昱脅迫而在曹丕稱帝的勸進表上簽字,又多了不智。」

「不智不義,我又有何顏面去見陛下?」

「你不用為我擔心,只要這次將孫權打痛打怕了,江東就對陛下構不成任何威脅了!」

「我以此大功,足以去長安見陛下和孔明了。」

關興輕嘆:「論大局謀划,我遠不如伯松啊。」

徐庶寬慰道:「關將軍無需妄自菲薄,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時間去學習和證明。」

關興拱手,恭敬地道:「軍師可直呼我表字安國即可,我的表字也是陛下取的。」

徐庶大笑:「安國,安邦定國,陛下對你給予厚望啊。既如此,以後我就稱呼你表字了。」

徐庶大軍出現在江夏,很快就傳到了夏口。

不敢大意的趙累,連忙放棄了跟潘璋的廝殺,親自乘快船來到上昶城。

見到關興、鄧芝等人,趙累不由吃驚:「你們不是在潁川嗎?怎麼會忽然來到江夏?」

關興笑道:「自然是來關門打狗的!」

「得知孫權又遣大軍寇略荊州,我等就連日疾行,只用了十五日就抵達了江夏。」

「陸遜那廝,如今在何處?」

趙累搖頭:「陸遜破了疑兵后,只留了潘璋在夏口跟我廝殺,我對陸遜的行蹤並不清楚。」

徐庶則是上前道:「不用多疑,速破潘璋,斷了陸遜的歸路。」

趙累不認識徐庶,疑惑的看向關興。

關興笑著介紹道:「軍師乃是陛下和家父故人,亦是去潁川的五萬大軍主將。」

趙累恍然大悟,連忙向徐庶彙報了夏口的戰況。

得知義兵的連環戰船還停靠在夏口附近的江岸邊,徐庶大喜:「沒想到伯松竟然還能調動如此多的戰船。」

「安國,速引善水的軍士,搶佔連環戰船。」

關興亦不遲疑,當即挑選了善水的兩萬軍士,去搶佔那數千連環戰船。

徐庶又讓馬忠率蒼翼軍留守上昶城。

江夏的水路不適合戰車兵行進,留在上昶城提防滿寵是最恰當的。

徐庶則是帶著剩餘的兵馬走陸路去跟諸葛喬匯合。

漢兵忽然在江夏郡會師,將夏口外的潘璋和沔口外的韓當嚇得不輕。

尤其是得知被漢兵遺棄的連環戰船上,又聚集了不下兩萬的漢兵時,潘璋和韓當終於覺察到諸葛喬的真正意圖。

「大將軍中計了,漢狗真正的目標不是豫州,而是陛下!」

「速速通知大將軍撤兵!」

得知諸葛喬在豫州的主力已經出現在夏口,陸遜差點就要暈過去。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曹休、滿寵再加上文聘,有八萬大軍,即便打不過諸葛喬的主力,也能將其牽制。」

「怎麼可能讓諸葛喬的主力走汝南一路穿插去夏口?」

陸遜氣得想吐血。

不到二十日,漢兵就抵達夏口,這意味著曹休滿寵文聘幾乎就沒對漢兵進行過有效攔截!

「陛下被算計了!」

「魏狗可惡啊!」

陸遜在心中,已經堅信曹休滿寵文聘是故意如此,目的就是想讓漢兵和吳兵鷸蚌相爭。

然而。

如今局勢,已經容不得陸遜多想。

即便想問責,也得先返回樊口再遣使問責。

陸遜猜對了一半。

滿寵一直都在追徐庶,奈何滿寵被徐庶算計,先有汝水被截留,后又府庫被搶。

文聘,則是單純的只想打孫權。

若說偽魏有想當漁翁的,文聘必然是其中一個。

本來就是不堅固的聯盟,雙方必然是以各自的利益為先。

尤其是陸遜本就存在讓漢魏相爭的投機想法。

算人者,人恆算之。

看著牢不可破的江陵城,陸遜只能忿忿的下令撤兵。

江陵城的堅固,刷新了陸遜的認知。

兩千兵馬再加上一群士民,就能擋住幾萬吳兵的進攻!

這城,堅固得過分了!

沔口。

徐庶跟諸葛喬匯合。

「伯松,幸不辱命,我回來了!」徐庶看到諸葛喬,開懷大笑。

諸葛喬亦是大笑:「辛苦先生了,你來得比我預計中的還快啊。信陽的文聘就沒出兵阻攔嗎?」

徐庶雙手背負:「且不說我打了文聘一個措手不及,文聘此人雖然為偽魏效力,但內心又對大漢有愧疚。」

「他只想保境安民。」

諸葛喬不由輕嘆:「這世間不知多少忠勇將士,都只想保境安民,卻又無奈捲入了王朝興替的漩渦之中而無法實現心中的志向。」

徐庶見多了滄桑,道:「伯松不必憂心,只要這次打殘了孫權,大漢就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北伐了。」

「待得四海歸一,就不用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你在南方可能不太清楚,曹操父子遷徙了大量的鮮卑、烏桓、匈奴等胡人入內,卻又不似你在涼州一般教其禮儀。」

「胡人也是人,是人就會因為壓迫太狠而反抗。」

「這群不曾受中原禮儀熏陶的胡人,一旦壓迫太狠,不僅會再行叛逆之事,更可能視中原漢人為豬狗。」

「屆時,中原可能會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胡人危機。」

諸葛喬凜然。

雖然沒去過北方,但諸葛喬卻知道後世的胡人危機。

因為中原人口劇減,百年間,內遷五胡數百萬人,其中,匈奴70萬,羌人80萬,氐人100萬,鮮卑更是多到250萬。

到了八王之亂,北方漢人更是只有三分之一。

倘若有合適的民族融合政策,讓胡人漢化,其實是可以避免危機的。

漢民族原本就是一個以文化認同為主的民族,而不是一個以血緣認同的民族。

只是這其中有個關鍵核心:胡人必須認同漢文化,且胡人不是侵略而來。

若是侵略而來,哪怕是認同漢文化,那也是漢賊!

不論是劉備、諸葛亮還是諸葛喬,對內遷的胡人、蠻人、羌戎,都是以文化認同為核心,令其自願加入,而不是用侵略的方式。

就比如南中之地,那些不願意漢化還想著侵略的蠻人,大漢的政策一向都是以打擊消滅為主。

大漢雖然追求和平共贏,但只針對客人而不是豺狼。

然而。

偽魏就不同了。

偽魏執行的是漢尊胡卑,讓漢人壓迫胡人;同時又執行九品中正,讓漢人壓迫漢人。

既不得漢人民心,又不得胡人民心,這樣的政權,遲早會演變禍事。

徐庶在北方一直都是以底層和後勤官吏的身份存在,對這些事看得很通透。

後世而來的諸葛喬,同樣看得很通透。

「有我在,不會再讓中原遭遇胡人危機的。」諸葛喬微微閉眼,腦中推演未來的局勢演變。

胡人危機的本質就是那群世族門閥覺得壓迫漢人沒什麼價值了,於是拉來胡人繼續壓迫。

在世族門閥眼中,漢人和胡人都是牛馬,只不過一個兇殘點,一個溫順點,沒什麼大區別。

這也是諸葛喬一直在試探性的謀划削弱門閥勢力的核心原因之一。

門閥不削,歷史的軌跡就不會出現分叉口。

良久。

諸葛喬睜開眼睛,目光灼灼:「這次,必須將孫權打殘,打痛。」

「陸遜,我不會給你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戰場無情,犯了錯,就得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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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諸葛亮,我打造了千年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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