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斬龐德，辱關某兄長者，死（325）
第80章斬龐德，辱關某兄長者，死（325）
「誰敢再妄言投降！」
龐德大喝，怒視左右，最後的目光又落向董衡。
董衡驚見董超被刺死，驚恐不已，連連後退。
眾軍校見狀，誰也不敢再言投降。
從三更突圍到四更，一直戰到五更凌晨，由於龐德的死戰，眾軍一時之間也難以擊潰龐德。
「龐德驍勇，真是勁敵啊！」
尤其是董衡那句「只許你勢窮投降，就不許我勢窮投降嗎？」更是壓垮了眾軍卒僅存的死戰心。
包括龐德在內，全被射殺！
「只許你勢窮投降，就不許我勢窮投降嗎？」
龐德見狀，接連射殺了三個逃走的小卒，但此舉不僅沒能穩住軍心，反而讓軍心更潰散了。
箭如流星，猝不及防的成何被關羽一箭射中脖子。
「你投降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五百軍卒而投降，足顯你的義。」
諸葛喬的聲音很有感染力，尤其是對中下層士卒而言，諸葛喬的話更是直指人心。
龐德終於想明白為何白日那一箭未能射傷關羽了，善射者必善避箭。
善射的樂進以逸待勞，也只射中了關羽手臂。
「龐德，君侯敬你忠義，許你投降；你卻不知好歹，要拉軍卒為你的忠義而陪葬。」
然而眼下後悔也來不及了，成何一死，軍心就更亂了。
「你勢窮而降的時候，可有羞愧之心？」
董衡避開龐德長槊，惡狠狠的盯著龐德：「龐德，魏王平漢中的時候，你也是隨眾而降。」
「一介庸才，又豈會是魏王對手？」
曹操喜配生人婦，這話一出，龐德搬出來的魏王軍令就不頂用了。
戎馬多年，又在荊州操練水兵多年，關羽的箭術雖不能說是出神入化，但也是當世前列。
龐德大怒，揮槊直取董衡：「董衡，你敢言降？」
「忠義皆有了，你還猶豫什麼呢？」
龐德麾下的軍卒見成何死了董衡跑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
「看你兄長和故主面，關某會送你去西川，請漢中王決斷，絕不會為難伱。」
「身為魏王，不善待軍卒，反而對軍卒脅迫威逼，曹操跟那群仗勢欺人的土豪惡霸又有何區別？」
「難道你要讓這五百軍卒為你而死嗎？他們也是有父母在的。」
見龐德頑抗，關羽惱怒龐德方才對劉備的羞辱，遂令弓箭手放箭。
論箭術，關羽同樣不差！
「賊子竟敢辱我！」龐德挽弓一箭射向董衡，董衡嚇得拔腿就跑。
「劉備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自稱漢中王？」
董衡瞅准機會，大呼道：「我等願降！」
可龐德罵劉備，關羽可就忍不了。
「哼！」見成何在那揮臂大呼，關羽冷哼挽弓。
「龐德，樊城已被關某拿下，曹仁棄城而逃，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不到片刻間，五百士卒就只剩十餘人還在龐德身邊。
眼見弓矢瞄準，眾將士紛紛圍成了一團，面色有驚恐也有憋屈。
「倘若死了，誰來贍養他們的父母呢？」
主將都曾勢窮投降，為何要苛責我等小卒？
龐德見又是白日里那員小將出列，不由多了幾分忌憚。
關羽最敬劉備。
「軍卒為曹操而死，妻兒卻為他人奴。」
「你要效忠盡死，就當場自刎，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
「這樣的魏王，真的會養爾等軍卒的妻兒嗎？」
單論那臂力，也不是尋常弓箭手能比的！
成何被一箭射殺，龐德的臉色再次變得鐵青。
「魏王有百萬雄兵，威震天下，所向無敵。」
「我自問讀書多年，未曾聽聞有威脅軍卒家眷的帶兵法。」
不待龐德軍卒反應，諸葛喬聞言卻是大笑：「龐德，你說這話不覺得羞恥嗎？」
此時被董衡戳到痛處的龐德，氣得臉都要扭曲了。
「去年宛城守將侯音，因為徭役過重，與衛開及本地吏民被迫起兵，反被曹仁鎮殺。」
龐德聞言大怒：「關羽豎子，休得辱我！」
成何也是覺察到不對勁，帶頭而吼：「眾將士，隨我衝殺！」
諸葛喬見己方軍卒傷亡不少，又見天色將明，遂下令眾軍退後，搬來鹿角擋路，改換弓矢對敵。
戰至現在，眾將士都近乎力竭了，哪裡還有力氣去躲閃格擋弓矢？
就在關羽準備開口時，諸葛喬卻是攔住道：「勸降非君侯所長，讓小侄來吧。」
見軍心騷動，龐德急忙大喝：「休要聽這胡言！魏王早有嚴令，若有戰亡者，爾等妻兒皆由魏王來養；若有投降者，爾等妻兒皆將為奴。」
龐德罵關羽，關羽還能為了招降這五百軍卒而忍。
樊城今夜肯定是拿不下的，但這不妨礙關羽對龐德和這五百殘兵用詐。
這要怎麼選？
龐德也沒想到諸葛喬竟然說得這麼狠，不由惱怒道：「哪來的黃毛稚子，竟敢詆毀魏王！成何，你帶兵突圍，我來斷後！」
降將最忌有人懷疑忠心，龐德死戰不降，就是不想被人認為是反覆無常的小人。
「我又素聞曹操喜配生人婦，爾等軍卒死了，妻兒曹操未必會養，但必會配與活著的將士。」
「我龐德寧做國家的鬼，也不做賊人的將！」
諸葛喬向龐德拱手一禮：「龐將軍，你替曹操死戰半夜，足見你的忠。」
龐德等殘兵雖然拚死抵擋，但又如何能擋住這四面八方的弓矢？
弓矢落下。
「你被困此地，非戰之罪，乃是曹仁不識兵數，故有此敗。」
黑夜中用弓矢容易誤傷，而此刻天色將明，這弓矢就能發揮效果了。
「難道曹操天生就高人一等，而軍卒匹夫，就天生只能為奴嗎？」
「可你非要拉這五百軍卒陪葬，那你龐德也不過是個不恤軍卒的匹夫狗賊。」
「有何面目讓這五百軍卒為你效死？」
這十餘人都是久隨龐德多年的西涼驍卒，平日里也是作為龐德親兵的存在，自然是不肯投降。
聽到樊城丟失，曹仁棄城而逃，龐德身邊的將士更感絕望，這死戰的心也變弱了。
不論是騎兵還是水兵，首要練習的不是短兵相接，而是射術。
再逞口舌，這軍心都要說沒了。
短兵相接還能拚命，而現在，就成了單方面的殺戮了。
關羽大喝勸降。
見關羽軍改換弓矢，龐德董衡等人紛紛臉色劇變。
投降了，妻兒為奴；不投降，妻兒還是為奴。
「這樣的魏王，值得爾等軍卒效死嗎？」
關羽策馬向前，親手砍下龐德的首級。
「辱關某兄長者，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