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暴雨到來，于禁的苦日子來了（2225）
第99章暴雨到來，于禁的苦日子來了（2225）
聽聞于禁將兵馬駐紮在圍頭，又令人砍伐竹木打造攻城器械，關羽面有冷意。
「大雨將至，于禁不入樊城也不擇高地紮營避雨，卻在圍頭低洼處駐軍，又耗費人力打造攻城器械。」
「這是入不了樊城，要速搶郾城！」
「曹仁不識天象，以為關某撤兵是為了引于禁入樊城，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大雨轉瞬即至，又豈會給於禁搶郾城的機會？」
「若無樊城的積糧和飲水供給，于禁這支援兵可就要缺少吃喝了。」
于禁蹙眉：「若暴雨只有三五日，而我等又搬營去土山，關羽聞訊將土山一圍，斷我水源，這兩萬餘軍卒必然自亂。」
于禁本就缺人，見郭安通曉文墨也懂些軍務，就提拔郭安為軍吏，協助處理軍務。
兩萬餘臨時拉起來的屯田兵，麾下又沒幾個能用的良將賢吏，連個郭安都是想脫罪自薦的。
「將軍連日勞累，今夜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于禁雖然在應對上已經很及時了，卻沒能料到大雨將至。
于禁也知道立寨不穩的弊端，故而一開始是希望入樊城整軍，被曹仁拒絕後就想速搶郾城。
「待其糧盡，樊城之危自然就解除了。」
于禁初來乍到，又不像關羽有本地嚮導推測晴雨，再加上曹仁也沒這個意識，自然也不會去提醒于禁。
于禁冷哼：「腐儒之見！若我帶的是久經善戰的老兵，自然可以勢如破竹。」
「任那關羽如何驍勇，也奈何不了將軍！」
聽著帳外嘩啦啦的暴雨聲，于禁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軍吏郭安小心進言。
「這暴雨若真的長達半月，營地必將被淹，不如搬營去土山？」
翌日。
郭安連忙讓眾人退下，見於禁愁容滿面，小聲勸道：「將軍，這裡地勢甚低，雖有土山，但離營稍遠。」
郭安大喜：「若能免罪，末下必不會忘了將軍的大恩。」
郭安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謀士，聽於禁這一分析，頓覺自己在紙上談兵，連忙道歉加吹捧：「將軍教訓的是，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幾個荊州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辭大同小異。
若不等放晴道路水干就想步行五里去打郾城，還沒走到郾城這士氣就能跌一半！
「將軍不必擔憂，有今夜這暴雨，關羽也不敢來劫營，這是天助將軍！」
于禁有假節鉞，說能免罪那就真能免罪。
故而于禁才會給傅方下達那道「立寨不穩，斬」的嚴苛軍令。
于禁這次征屯田民為軍，郭安便覺察到機會來了，不僅主動響應屯田校尉的徵召，更是趁機向于禁自薦。
「郭安，魏王向來唯才是舉，舉賢不避親仇。」
「即便與關羽作戰不利，諸軍也還有退路。」
「將軍，這不是常見的雷陣雨，而是東南海風引起的暴雨，短則三五日，長則半月。」
在於禁許諾免罪后，這幾人才紛紛開口。
暴雨一來，這道路就會變得泥濘。
「將軍，雷陣雨最多幾個時辰就會放晴，如趙立所說，這是由海風引起的，今日內肯定是不會雨停的。」
大軍在外，要生火造飯，要取凈水引用，要遮陽要避雨，要囤積糧草柴火，故而對立寨的要求極高。
見郭安說得有理，于禁緊蹙的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這郭安是郭圖的侄兒，曹操平定河北后殺了郭圖等人，又殺郭圖妻兒。
于禁自雷聲中驚醒。
于禁幾乎是事必躬親，大小軍務都要親自決斷，生怕有了疏漏。
郭安這才從軍中召來了幾個略懂天象的荊州人。
于禁是知道郭安身份的，也不吝許諾。
「只要你有才能，又對魏王忠心，伱是誰的子侄不重要！」
這幾個荊州人都是昔日劉表麾下，因為犯事被發配許都屯田。
郭安僥倖逃過一劫，淪為屯田民。
「我等趁夜攻城，定可拿下郾城！」
然而。
「然而這兩萬餘新兵都是臨時拼湊的，我以嚴苛的軍法才勉強約束。」
「這些新兵都是屯田民，這淹營的苦是忍的，可這影響了吃喝，那可是會兵變的。」
「南方多陣雨，這雨最多到天明，明日定然又是烈日天，以末將的經驗，明日傍晚就可以行軍。」
暴雨，竟然未停！
于禁急忙喚來郭安：「立即召軍中的荊州人來見我！」
這可不是後世的水泥柏油路，暴雨過後還不會影響行走。
「將軍，這海風引起的暴雨，即便偶爾變小了，但隔幾個時辰依舊會再變大的，我以為明日應該還有雨。」
于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陰沉的雙目彷彿隨時都要暴起傷人。
「此地雖然地勢低洼，縱然有連日暴雨，最多也是忍受淹營之苦，而不會面臨困境。」
「今夜怎會有暴雨？」
「只要營中軍卒還在，我就能對關羽構成威脅，讓其不敢恣意攻城！」
「屆時，將軍以郾城為依託，再於城外另設別營，以掎角之勢相對。」
若是立寨不穩，往往會影響勝敗。
「.」
于禁看了一眼電閃雷鳴的暴雨，強忍心中的不安返回帥帳。
這段時間，于禁忙于軍務，也沒睡個安穩覺。
郭安不以為意：「末下曾聞，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關羽若敢來圍軍山，豈不是自尋死路？」
于禁見郭安識趣，叮囑道：「你引一支兵，多尋乾淨水源，再去土山中多尋干細竹木在營中烘乾。」
「你好生辦事，待解了樊城之危，我定會向魏王舉薦你。」
以至於當夜半電閃雷鳴，暴雨驟降時，于禁整個人都懵了，臉色也變得極為慘白。
「你莫非以為，他們在面對困境的時候會有死戰的勇氣？」
這暴雨沒有如預料中的結束，那就意味著昨晚的暴雨不是南方常見的雷陣雨！
過了許久。
「末下這就去召。」郭安也是急了。
「屆時別說勢如破竹了，不棄械投降都不錯了！」
戰場瞬息萬變，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被動。
「若你敢如那傅方誤我大事，休怪我斬你以正軍法。」
郭安打了個寒顫，連忙道：「將軍放心，末下不會誤了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