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痛苦往生
星霖仰著頭望著房梁靜靜地發獃,外面已是一片夜色籠罩,看來是深夜了。
話說這星霖生得如此驚艷,在這櫻歌院里熬到現在卻仍然未接過客,這也算是奇迹了。難不成先前種種都要挨打一次?那可真是苦不堪言啊!這櫻歌院的宋媽媽雖是她的生母,待她可是毫無情意啊,看來這櫻歌院是待不下去了!
星霖翻了個身,突然聽見"咔嚓"一聲,在黑夜裡極其明顯。星霖趕緊跳了起來,從窗戶上闖進一個黑衣男子。她看到在男子的腰帶上佩戴著一個古銅色通透的玉佩,上面刻著盤龍般的符號,在黑夜裡反射著月光,顯得極其明顯。星霖看此人做事輕手輕腳,行事詭秘,並無殺人之心。
星霖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男子,他給人的感覺似乎很熟悉,而男子的表現也表明他和星霖必是先前認識。
"你怎麼來了?"星霖收起內心的疑惑,強裝淡定地說到。
"今日已是凌晨,難道你忘了和公子的約定?"
公子?約定?難道是那個公子和星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約定?星霖瞟了眼男子,收斂起疑惑的眼神,勾起淡淡的笑。估計此人只是聽人差遣,根本不知道是何約定,那就來個將計就計吧!
"自然不敢!"星霖鎮定地說到,"不過,我還需要些時日…"
黑衣男子顯然不悅地看著她,厲聲說到:"今日已是約定之日,為何還未達到目的!"
"…"星霖一時語塞,看著黑衣男子凌厲的目光,該怎麼矇混過去呢?星霖悄悄地瞟了眼男子,靈機一動,想到,乾脆把宋媽媽引來,保命要緊。
"公子有令,若今日未完成約定,斬下一根手指作為懲戒,若三天後仍未能達到目的,殺!"黑衣男子說著便拔出鋒利的刀刃,眼神凌厲地瞪著星霖…
星霖恐慌地看著逼近的男子,他手上的劍在黑夜裡閃著寒光,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畢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看到如此鋒利的寶劍,星霖居然驚嚇地呆坐著,完全慌了手腳。
黑衣男子舉起劍直接砍向了星霖的手指,幸虧她被晃動的劍光驚醒,迅速收回了手…
"救命啊…啊!"星霖狂喊著,劃破了黑夜的詭秘。就在男子兇狠地要刺向星霖的手時,突然被一把利劍擋住了…
星霖順勢看過去,卻是另一個黑衣男子。他靜靜地盯著對面的行刺之人,深邃的眼神彷彿掌握一切。
救下星霖的男子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彷彿看穿了對面的人,說到:"江左,好久不見!"
"哼,時月!"行刺男子不屑地瞥了眼對面的人,冷冷地說到:"是好久不見,不過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我本來是不屑於管的,可是自家人打自家人還是頭一次見!"
"廢話少說,不想管就滾!"說著揮起劍朝那個名為時月的男子刺去,男子靈活一閃,突然後仰一把利劍從他的左手伸出,直擊行刺男子的胸膛,瞬間,獻血四溢,那位名為江左的男子強忍劇痛,突然一根銀針直指時月的肩膀,痛得他劍摔在了地上,他捂住左肩,忍著痛擒起劍想再攻擊江左,卻發現他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救下星霖的男子轉頭盯著她,血順勢淌在劍上,猩紅的眼睛泛著殺氣。
星霖縮在被窩裡,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逼近的這名叫時月的男子,說到:"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沒有活路了!"時月冷冷地說到,毫不客氣地揮劍刺了下去!獻血迸濺了出來,瞬間星霖的臉變得扭曲…
"啊!"
突然,宋媽媽帶著一群家丁沖了進來,卻發現男子已經無影無蹤,床上只剩下痛苦的星霖,血跡蔓延在床上,一群人全部驚悚地看著疼痛的星霖…
星霖醒時已是白天,窗外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她睜開清澈乾淨的眼睛,對著窗外刺入的陽光,一動不動,彷彿是在思量著什麼。
昨日那名行刺的男子叫江左,他是一位公子派來接送消息的,而那位公子必定是位高權重的世家公子爺,與星霖之間有什麼約定,且並不在意星霖的死活。而後來那位男子叫時月,想來也是受主人之命來殺我的從兩個男子的表現來看,而這兩家主人必是互相排擠的大家。但江左身上佩戴的玉佩是什麼的標誌嗎?這星霖到底和別人做了什麼約定?他們又為何要殺了她呢?
不行,如若再待在這,必有生命危險,得趁早離開這才是!想著便爬起了床,張望門口發現空無一人,只是這樓中日日笙歌,樓下全是些煙花酒地的紈絝子弟,便皺起了眉頭。不行,為了離開著,還得出去觀察一下媽媽平日的活動。但是如此出去怕是不妥,萬一被誰看中又免不了一陣毒打。於是,星霖跑到鏡子前,扎了個髮髻,貼上小鬍子,喬裝成小二的模樣,看著鏡子里還是如此俊俏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
星霖剛推開門,邁了幾步,樓下便瞬間變得安靜無比,空氣里一股肅穆加敬佩的氣息。
怎麼回事?星霖好奇地探出頭來,發現樓下來了幾個來頭不小的人物。他們個個帶著貼身侍衛,而且衣著氣質皆不凡,看大家的表情便知,他們一定是不可侵犯的人物。其中一個感覺甚是熟悉,俊美的鼻樑,緊抿的薄唇,那眼裡是對一切的不可一世和冷若冰霜,彷彿世界臣服於他之手。他有一身偉岸筆挺的身材,令人覺得高貴而又不可忤逆。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抬起頭直接對上星霖的眼,突然,星霖的心微微一滯,血脈有股停息的感覺,他眼裡的寒冰彷彿要將星霖凍僵…
太可怕了!這是星霖內心的第一感覺。而後她又注意到,走在最前的男子,穿得隨意普通,但是那種如悠悠紅梅般薄涼的氣質更讓人生畏,更關鍵的是,他帶著金屬面具!冰冷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如果把面具拿下來,那該是一副怎樣驚艷的臉啊!
他們一行人徑直坐了下來,揮揮手片刻這櫻歌院一樓便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魏千晨,你玩的什麼花樣啊!"一旁桀驁不馴的公子不結的問到,"把這些美女都趕跑了爺怎麼玩啊!"
一旁的名為魏千晨的男子倒是不慌不忙地倒了杯酒,也不理男子說的話,而是直接定定地看著另一個人——肖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