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花源這個問題的確問到了關鍵的地方,妖獸本就可以獨佔為何還要與人分一杯羹?
可是哪裡知道白澤竟然笑了,沒人知道他的笑是什麼意識,但是他的話卻是實話,他說:「據我所知,這地下的東西有很多什麼法術、法門還有法器什麼的,這些東西我們不感興趣,但是裡面有一物可提升我的實力,我很想得到,不過這地下機關陷阱數不甚數,要破這些東西我們不擅長,但是你們擅長,所以我們合作各取所需如何?」
白澤的提出的條件對於浩氣盟的人而言,可是極有誘惑力的,既能保住性命,又能獲得地下的那些東西,何樂而不為呢?
「好,我答應你!」涼山道人爽快的答應了,花源也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自然也沒有意見,但是仇山卻受不了這個氣,他這一輩都還沒被人這麼威脅過,所以他的內心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你們就不怕他出爾反爾,過河拆橋嗎?」仇山對著涼山道人與花源喊道。
「這是你們人類慣用的伎倆吧,你豈能用你們人類的思維揣測我們大哥的心。」
仇山話音剛落,一道黑色閃電瞬間閃過,出現在仇山的眼前。吳毒用它那渺小的身體,盤踞在仇山的肩頭,一時間逼得仇山大氣都不敢喘,當然更加不能反駁。
那吳毒見仇山老實了,才從仇山的肩頭離開。傲氣十足的仇山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吃過這樣的虧,此時此刻的他臉都已經氣得發紅,但是就是不敢多說一句話。
「好,就這麼定了。」白澤說完,浩氣盟的人便開始準備這從被沈仲的鮮血打開的暗門之中進去,那暗門之中即為黑暗,但是作為修士又豈會害怕這黑暗,在黑夜之中他們一樣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這個密道的如何很深,很狹窄,浩氣盟的先頭部隊,沒有做過多的動作,只是順著那密道緩緩的滑了下去,這一短密道很深,很長,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滑行了多久,但是當他們再次踩在地上之時,四周是一片明亮,而且這個地方十分寬闊,雖然不平整但是,也還算是比較好的。
這裡是大樹低下,人們還能看到一些大樹的根莖,不過,也只是一些而已,那些根莖掛在他們頭上,地上是一些會發光的晶石,這也是這個地宮明亮的原因吧……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源、仇山二人帶著一些修為較高的浩氣盟弟子下到了這個大樹之下,白澤、吳毒也是緊隨其後,而然涼山與葉文都留在了上面以備不時之需。
地宮之旅即將開始,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等待著那些覬覦地宮秘寶的人……
話說這一次要進入的地宮的人都已經進入這個空曠的平地,不過話說回來了,之前沈仲便已經從入口出滑落了進來,但是他們卻不曾看到沈仲的蹤影,按道理說沈仲應該已經斃命於許半仙的掌下……
可惜下到這地宮之中的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是關注沈仲的,他們只在乎這地宮之中的寶物,但是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這一群人中恐怕沒有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沈仲這一號人物,況且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因為一個毫不相關的人而放棄尋找正、邪、妖三大勢力都覬覦的寶物吧。
尋找著,都在忙碌的尋找著,這個地宮肯定不只是像眼前的景象一般簡單,否者也不會天降異象於此……
「花前輩,找到了!」
經過漫長的尋找,終於有人發現了這個地宮的值得注意的地方。
花源聞聲,連忙趕到了那個人的身旁,只見他的這前面是一堵石壁,那些石頭都是堅硬非常的,在那些石頭之中還鑲嵌著大大小小的水晶,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然而這一面石壁與其他地方的石壁看上去並無區別,就當花源要發問之時,剛剛那喊話之人,祭出自己的飛劍來往那石壁之中那麼一刺,接著幾道劍氣一閃,許多大石頭碎落,一道平整且光滑的大石門出現在花源的眼前,這才讓花源知道那人所言不假。
「這個地方好像是因為有什麼東西的存在了屏蔽了靈氣,所以才不能被靈氣探索。」那人向花源解釋道:「不過晚輩略懂一些土木機關之術,再加上運氣不錯,也就發現了這裡的異常。」
那人是一個身材勻稱的中年男子,長相也是平平無奇,若不是他自己展示出來,恐怕沒人會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
「你叫什麼名字。」花源問道。
很顯然這人成功的引起了花源的注意,只聽那人說道:「晚輩叫於染。」
「你可有辦法打開這道大門?」花源毫不拖拉直接便要於染打開這道門,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花源雖然修為高深,但是在這些反面還是得要專業人士來。
「什麼狗屁大門,然我來!」
黑翼蛇皇吳毒也是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直接沖了過來,口吐法術,直接打在了那大門之上,眾人見勢不妙連忙退開以免誤傷。
但是哪裡知道那吳毒攻擊就像是無力一般,打在那大門之上盡然是波瀾不驚,就像石沉大海,沒有掀起一點波紋一樣。
吳毒見狀,心中很是吃驚,吃驚之餘還有些趕到生氣,因為這麼多人類看著他,但是他卻沒能拿出驚人的成績來,所以他覺得很是沒有面子,所以他接著向那大石門發起了好幾次攻擊,但是效果都是一樣的,完全沒有區別。
「二弟,夠了!」白澤喝住了吳毒,只聽他接著說道:「這門恐怕不會是蠻力能破開的,否則以我二弟道境修為的實力,早就將這道大門給打開了。」
白澤這話自然有挽回吳毒顏面的意思,但是他的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用蠻力能破開,以吳毒的實力恐怕不會對那門一點傷害也沒有造成。
「此言不假,於染你好好看看,這門該怎麼破,留下幾個人幫忙,其他人再四處看看。」花源一聲令下,圍觀的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然而面對這道大門的於染有些犯難了,因為這道門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機關之類的東西。
在於染眼前的就是一道很明顯的大門,也的的確確是一道門,因為他能在這門口感受門后吹來的寒冷的陰風,但是他就是無法開啟這道門,他對著門是左看右看,東敲西摸就是沒有辦法解決。
「要不用靈氣探測一下?」於染旁邊的人見於染忙忙碌碌一直沒有結果,於是從旁提醒道。於染是一個會土木機關術的人在這些方面他並不喜歡使用靈氣,但是他卻不是一個死板的人,他一聽到「靈氣」二字,便立刻將手放在大石門之上,接著一點一點向那大石門注入靈氣,他這一舉動可是將他嚇得不輕,因為他的靈氣一注入那石門他便見到一個巨大的骷髏人在摸著手中的利刃,那骷髏人一回頭,他仔細一看,那骷髏的雙眼的窟窿之中是一團綠油油的火焰,像極了鬼故事之中的惡鬼,而且那是骷髏身上沒有一點筋肉,但是於染好像看了那骷髏在邪魅的奸笑。
「啊!」
於染尖叫一聲,連忙將靈氣收了回來,並且將手也收了回來。
「怎麼了?」
就在近旁的花源聽聞於染的尖叫聲,連忙走了過來,可是當過來之時,於染已經精神恍惚,口中不知在念叨些什麼。
好在花源會些岐黃之術,只是在於染頭頂一點,便讓於染安穩了下來,但是於染還是不能說話。
花源吩咐旁人照顧於染,而她則看著那大石門,看得入神,他沒有像於染一樣用靈氣去探測,她只是光憑肉眼去看那道大石門,她竟然也看到了那個磨刀的骷髏,而且她還看到了那個骷髏用磨好的刀,向自己劈砍。不過花源畢竟比於染要強大一些,沒有被那骷髏傷到,哪怕那個骷髏不停的向她揮舞著大刀,都未能傷到花源分毫,而花源也有些明白了,為何於染會突然尖叫,恐怕就是被那磨刀的骷髏用手中的大刀傷到。
「什麼情況?」
仇山見花源一動不動,便也走了過來,他也是一眼看到了那大石門,然後便直接出現了花源那樣的情況,不過他看到的不只是那個骷髏還有正在與骷髏搏鬥的花源,他一看那還得了,直接一雙鎚子出現在手中,便朝著那骷髏砸去。
誰知道那骷髏雖然是一具骷髏,但是反應並不緩慢,輕鬆的一閃便躲過了仇山的攻擊。
「你怎麼也來了?」花源向仇山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走近了那大石門,便直接到了這裡。」仇山說道。
「看來要想出去,恐怕只有打敗這骷髏了。」花源不傻,她知道於染是敗在了骷髏的手下,才變得精神失常的,所以他們不能敗,不是怕精神失常,因為或許這骷髏便是開門的關鍵。
「小心!」他過來了!
花源與仇山還沒有說上兩句話,那骷髏舉著大刀便朝著他們劈來,這兩個自然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就算仇山有傷在身,但是也並不影響他擋下這一刀。
「當!」
只見仇山將雙錘高舉,隨後只聽得當的一聲,仇山將骷髏的大刀格住,但是仇山也並不好受,因為骷髏只是壓了一把刀在他的頭頂,但是他卻覺得有一坐大山壓在他的頭頂,不過這樣的感覺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花源也並不是來打醬油的。
只見花源一角,將那骷髏踢開,仇山如釋重負,手中蟠龍流金錘也絲毫沒有客氣,直接向著骷髏的頭部招呼。
「嘭!」
仇山一鎚子砸下去,骷髏將大刀往頭頂一舉,一聲巨響之後,仇山直接被震飛出去,果然論蠻力還是那骷髏要強悍一些。
但是有一個人擅長使用蠻力,這人自然就是花源,也只能是花源,因為這裡除了仇山與花源二人也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花源的法器也不是最九洲大陸最常見的飛劍法器,她法器是一把琴,一把七弦琴。
只見她將七弦琴祭出,輕輕一挑,便有一道利刃向骷髏飛出,那骷髏知道這利刃不好接,也沒敢馬虎,在地上翻滾躲避,可是花源的出手又怎麼會讓骷髏又喘息的機會,直接她左手抱著古琴,右手的四個手指就像是在跳舞一般,飛快的運動中,而攻向骷髏的利刃也是一個接著一個,逼得那骷髏狼狽躲閃。
「厲害!」仇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皆是佩服之色,他也只能佩服,因為他可不敢輕易動手,他可是知道花源的這一套攻擊的,若是被打到那可是要難受很久的,不過仇山也沒有閑著,他也在觀察著,他要找準時給那骷髏致命一擊。
「就是現在,裂地擊!」
機會說來就來,仇山豈會錯過,一對鎚子衝天而降,直擊骷髏。仇山這一擊名為裂地,其威力是的的確確有裂地之能,並非浪得虛名。
雖然這一擊,並不華麗,但是仇山常言,「老子,就搞不懂了,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幹嘛?」
他這一招確實不是花里胡哨的,也是極為實用的,也真好擊中了那骷髏,不僅如此,那骷髏所站立的地方,也直接被仇山砸出了一個很大的坑,就連花源站立的地方都已經出現了許多的裂痕。
「老子,看你死不死!」仇山一擊得手,但是他並沒有立即停止自己的攻擊,而是補了一錘,再補了一錘,站起身來,見那個躺在坑中央的骷髏的身體並沒有爛掉,又是一錘,雖然這後面三錘威力不及之前,但是每一錘都是震耳欲聾,都是一般修士不敢去承受的……
「咔吧……」
一個不和諧,而且讓仇山覺得頭皮發麻的聲音在他的錘下響起,他的直覺與經驗告訴他骷髏能站起來……
「嘭!」
「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