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危機四伏
?看著段芊芊又沉默,老頭卻也無奈的吐了吐氣,「老夫我本就不是什麼話嘮的人,遇到小姐還真是話嘮。」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才是段芊芊有些許疑惑的。
?「哈哈,老夫略懂些卜卦的皮毛法術。自是略知一二。還有老夫也是想真切的目睹一下小姐的芳容?」老頭知道戳中了段芊芊的好奇心。
?段芊芊震驚的看著老頭,卻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樣的事情他也能卜算出來,究竟是何人?
最後既然對方知道了些事,段芊芊自然也不再隱瞞。
?段芊芊輕輕的別過臉,抬起手往臉上用力一撕,如果說之前的段芊芊是不可少有的美麗女子,那麼面具下的段芊芊卻是這般傾城傾國。
朱櫻般的唇瓣卻細細勾扯著任何一個見到的人的心魂,柔柔的肌膚卻宛如出生的嬰兒這般稚嫩,撲爍迷離的雙眼卻也讓人夢牽魂繞。
?當段芊芊莫名的來到這個陌生而架空的世界,醒來卻發現安靜的躺在這間有著冷色系的房間。
身旁卻放著這麼一個人皮.面具,瞬間那些原本不屬於她的記憶充斥著腦海,就好像此刻她正是這個房子的主人般。
?只是令人驚奇的是她的臉卻也不是這個時代段芊芊的面容,而是那個因背叛因殺戮而死去的前世的段芊芊的驚世面容。
而那張人皮.面具便是這個時代的段芊芊才有的。
?她知道她穿越了,莫名其妙的一系列疑問,卻也無法真正解釋。
而腦海里充斥著的記憶卻也讓她不必那麼費力的去了解這個世界。
以及早已死去的段芊芊的性格卻也與前世死去的段芊芊十分吻合。
?所以在外人面前,這便是無人知曉的秘密。帶著面具,延續著此生。
?而老頭看著偽裝下段芊芊姣好的面容,這是他平生所見卻令人醉心的女子,震驚之餘,喃喃道,「小姐自是紅顏禍水呀,難怪天象所示,小姐這一生定是關鍵之人。隻手遮天掌控著局勢。」
?好似聽到了老頭所言,段芊芊疑惑的看著老頭,「先生所指?小女子只是平凡之人,厭惡了前生地紛擾,卻也不會再涉世。」
?「呵呵,小姐先不要過早下定論,人的一生早就有天數,劫數自是掙脫不開。有一天你終會明白老夫話里的意義。」老頭輕捋著銀白的鬍鬚。
?「小女子只是一介平民,愧不敢當先生話里所說的禍水。關於劫數,小女子一向不輕信。敢問先生大名?來自何方?」段芊芊根本不以為然這一生她只想安靜的,沒有任何恩怨情仇的了此一生罷了。
?「唉……命里皆有命數,這是無法逃脫的牢籠,終有一天你會懂的。老夫乃是青衣郎,以後你找老夫也比較容易,好了,言盡於此,老夫先行離開了,期待著下次的再見。」
說完站起身揮揮衣袖,也徑直的走出房門。
?段芊芊本想說這一生或許也不會相見了,可是話語卻久久憋在胸間,沒能吐出半句話語來。
?她自是知道青衣郎是這個世界的神秘人士,傳言醫術精湛高超,又傳言卜卦參相準確,傳言武功秘術超強。
而這些流芳人間的傳言卻也無人能夠證實一二。
卻也只能知道這個迷一般的老人卻遊俠人間。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曾是一樣來自未來的人。
但是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也並不相信老者的語言。
以後的事情,誰又能猜得准呢。
?段芊芊心裡感嘆了一番后,獨獨看向那個躺在床上的男子,卻有些許的懊惱。
那個突然出現的老頭走了,這個昏迷的男子怎麼辦?
?段芊芊無奈的走近男子的身旁,只是輕輕低頭一看,有點驚呼,男子受傷的臂膀卻也被鋪上了一層淺淺的藥粉。
傷口也沒有了方才血流不止的狀況了。
?盯著那扇門,足足愣了好久。
直到雪兒莫名的闖進房間,段芊芊才收回發獃的眼神。
?只是淺淺的問到,「走了?」
?「嗯,是的小姐,只是方才那個老醫交於我一張藥方的紙,說是補血的吧。小姐我這是要去抓藥嗎?」雪兒拿著紙詢問道。
?「嗯。回來以後就去收拾一間客房吧,想讓他暫住,等傷養好了就讓他自行離開罷了。」
?雪兒為難的看著小姐,「小姐,這……」
?「就說是你親哥,遭人暗算,暫住段府,你是我的貼身丫鬟,卻也不會有人過問的。」段芊芊淡然的看著男子。
?「是,小姐。」不敢違抗段芊芊的命令,雪兒便也聽話的先去藥房抓藥。
?一日後,本以為一切都會安然度過,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或許對於這個豪宅來說,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可避免的發生著。
突然段芊芊的房門被狠狠的踹開,而進來的人居然正是墨炎涼,而他手上竟然還拉扯著雪兒的衣領,好生粗魯,滿臉的戾氣就好像要來興師問罪一般。
但闖門而入,卻很不巧的是,段芊芊正在屏風后因為剛洗浴后穿戴著衣服。
段芊芊若隱若無的身姿在在屏風后閃動著,而下一刻墨炎涼卻好像回神有些尷尬的別過臉。
原先的怨怒瞬間被尷尬所遮掩。
倒是雪兒像被侵犯什麼了一般,拚命的大吼著,「你,你。你怎麼可以亂闖小姐的閨房。
好像激動地情緒早就遺忘了剛才被墨炎涼粗魯地對待。
屏風后的段芊芊這才意識到竟然有陌生人闖進房內,段芊芊乾脆利落的拿起身旁的毛毯,用力一揮,往屏風上一甩。
便遮住了有些清透的屏風。
雖然墨炎涼並沒有看到什麼,可是這樣的醜聞若傳出去,即使有千百張舌頭也難以辯證。
許久,段芊芊穿戴好衣裳,從屏風后緩緩走出,倒也並沒什麼異樣的表情,鎮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
緩緩道來,「公子現下,無故闖進女子的閨房。本小姐心情若不好,怕是公子就要受點苦刑了。」
墨炎涼並不在意,再者這個看起來這麼柔弱的女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下只是來討個說法而已,為何我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有我記得救我是名男子,現下你又是誰?他呢?」
「呵呵,走了。」段芊芊並不想過多的解釋,示意了一下讓雪兒先行退下。
墨炎涼喃喃的,「走了。」
他的印象里只有那個俊俏的『男子』的面容罷了。
但又印象深刻的記得那男子分明費了好大的力氣托著他,究竟為何而救他這個本就想殺他的人。
卻沒想到她沒醒過來人家就不留一絲痕迹的走了。
「公子莫不是牽挂人家?想不到公子居然會喜歡男子。」段芊芊只是想無意調侃一下罷了。
她才不會告訴墨炎涼,那個所謂的『男子』就是她自己。
而墨炎涼剛想對話之時,房間內似乎瀰漫著一陣詭異的氣息,段芊芊立馬打斷了墨炎涼的話。
憑藉著天性敏感的神經,段芊芊自是知道此刻危險的信號步步緊逼。
沒想到這個黑衣男子仇家還挺多的,居然都找上她段府了。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的安靜了一會兒,一股殺氣騰騰的劍鞘閃電般的移動著,帶著些許鋒利的光芒,最後還是不出意料的向墨炎涼的身後刺去。
不知該說墨炎涼反應遲鈍還是不解段芊芊為何這般突然安靜下來,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居然差點又要亡於劍下。
段芊芊卻不知道為何,或者只是處於本能的反應,猛然的用盡一生的力量推開墨炎涼還在呆愣的身體,劍端就這樣毫無偏差的要刺進段芊芊的心臟。
被推倒在地的墨炎涼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腦袋裡的思緒還來不及高速運轉。
聲音就好像要衝破雲霄一般,「不要。」
墨炎涼第一次聽不見的聲音,第一次覺得撕心裂肺的喊叫是這樣的蒼白無力。
他不知道為何她為他擋下那一劍,她也不知道為何她要去就他一命。
世界就好像靜止一般,血液無聲的向地板上狠狠地敲擊著。滴答滴答。
墨炎涼緊閉著雙眼好似在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他這個罪人居然又讓一個本就是無關之人為他丟了性命。
但是僅僅是兩三秒的時間。
墨炎涼耳邊卻傳來一陣低吼,「喂,再不過來,我就真的歸西了。」
墨炎涼猛地睜開剛剛緊閉的雙眼,他以為她已經……
睜開眼的時候卻看見了令他怎麼也不敢相信的一幕。
段芊芊此刻居然徒手接住的劍端,被割破的皮膚滲出暗黑的血液滴答滴答的砸在地板上。
無奈縱使段芊芊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擋住劍,可是柔弱的力氣自然是沒有突然出現的殺手這般強。
劍端的鋒利一步步的緊逼著的心臟,墨炎涼回神后一刻也不敢怠慢的衝上前,拔出劍鞘,
而殺手看到墨炎涼拿著劍指著,立馬改了方向,那本只是距離心臟幾厘米的時候,殺手的劍突然掉轉了方向。
如果還是一味的與段芊芊僵直著,那麼下一刻倒下的就是他。
段芊芊終於無力癱坐在地上。
瞬間,房間內劍芒四射,刀光劍影的打鬥,墨炎涼與殺手的打鬥卻也可以看出墨炎涼雖然右肩膀還受著傷,但是的武功功底還是有的。
而殺手的武術卻是及不上墨炎涼,幾個回合下來,殺手竟然有些吃不消,身體也有明顯的被刀尖划傷的痕迹。
而殺手能做到的只是趁早逃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突然,殺手從腰間掏出一枚小小的玩意,墨炎涼似乎知道什麼一樣,剛想制止。
「嘭」一聲悶響。
煙霧瀰漫著整個房間,果不其然,待墨炎涼用力抬手散去煙霧時,殺手居然早就不見蹤影了。
房間內也只有段芊芊一人癱坐在地上,雙手的血液還在蔓延著。
墨炎涼這才緊張的上前扶起段芊芊,「我說你是腦子犯沖還是怎麼的,不知道推開我會有生命危險嗎?我寧願死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些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