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每個人都有選擇命運的權利

第181章每個人都有選擇命運的權利

顧白確定了安謝拉特恢復正常，才送了一口氣。

這場儀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絕不允許失敗！

無論多麼有把握的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就是0。

顧白不會自大，他清楚這場儀式有多麼來之不易，當然倍感珍惜，這是希望，他從中——看到了未來的曙光。

雖然僅有一絲，雖然微不足道。

顧白站在祭壇的中央，平穩的深呼吸，吞噬細胞在膨脹飽滿，讓他的狀態臻於完美。

數千個平行宇宙中，人類沒有一次戰勝外星人，面對高等文明降下的災難，一切應對手段都顯得太過稚嫩。

反抗、失敗，雖然看到的只有數千次，但顧白深知，平行宇宙的慣性會將這種可能性無限放大，因為每個人都是相似的，做出的選擇也是相似的，只是不同的組合帶來了無限可能。

可外星人太強了……

也許數萬次，也許數百萬次！人類都在這懸殊的實力對比中落敗。

不過顧白現在看到了希望，也許……他可以戰勝，並消滅飢荒異種？

一個天災的毀滅，是希望的開端。

「開始吧！」顧白睜開眼睛，他的形象大變，兩米三的身高，皮膚油光可鑒，大腦膨脹了好幾圈，整個人肉嘟嘟的。

這可不是虛假的形象，顧白激發了身體內每一個細胞的潛質，它們就像是一個個小太陽一樣熊熊燃燒著，供給超能力發動所需要的能量。

同一時間，轟隆一聲巨響，祭壇開始緩緩運轉，一種玄妙的感覺讓顧白精神一振，他的超能力在飛速的增強，彷彿海洋、天空中，濃郁的自然能量匯入他的身體，這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極限，儀式上達天聽，顧白借到了一部分的世界之力！

「秘塔司的底蘊，真是難以想象！」顧白此刻的力量越是強大，他對於秘塔司的敬畏就越是深邃，無數個在神秘領域殫精竭慮的天才們，所留下來的是各種近乎於道的知識。

他此刻彷彿化身神明，揮揮手就可以觸碰到天邊——這不是感官上的錯覺，而是他真的可以操縱大氣向內萎縮，造成『天塌』！

也就說，超能力者只要達到顧白這個層次，隨時隨地都可以摧毀地球上的生態圈，造成第六次物種大滅絕事件！

聽起來似乎很容易達到，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顧白已經是二次覺醒的存在了，再加上吞噬異能和不死細胞組成的完美之軀，可以說已經與一般的超能力者脫節！

單一超能力的使用者，無論提升有多麼迅猛，都有著局限性，精神的負荷、肉體的拖累，超能力越強，這種不屬於人類的力量就會顯得越發沉重，與自身的相性格格不入。

這是因通天的高塔也會倒塌，千里的水壩也會因蟻穴而潰堤，再微小的破綻，定型之後也會成為致命的破綻，超能力與外星人之間必然有某種聯繫，再加上人類自身的缺陷，讓他們的上限遠沒有顧白那麼高。

顧白、陳博士，他們這種異類，都已經拋棄了舊有的碳基生命本質，顧白的吞噬細胞看似是細胞，實則是卡巴拉神性的體現，驅使神性的外殼，顧白實質上，已經是一名人身神。

所以，他才能那麼輕易的撬動世界之力，換一個超能力者，或守夜人來此，都絕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增幅，自然之力的侵蝕可不是鬧著玩的。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執掌乾坤，造化陰陽，顧白所憧憬的神的境界，對救世可以起到決定性的幫助——一般人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幾乎不可能。

不過，即便如此，顧白心中的不安也在不斷的擴大，聲如洪雷的咆哮道：「儀式開始！」

一條半透明的絲線從顧白的體內探出，貫入卡羅羅的身體，又從卡羅羅的身體，連接至居老先生。

兩人齊聲的悶哼一聲，短暫的刺痛沒有影響他們的動作，由守夜人喬斯達構建的共軌儀式，可以將不同生命體之間的能量、精神，乃至命運相連！

顧白此前的設想中，沒有考慮到卡羅羅為他祝福所產生的損耗，根據情況的不同，可能會損失一到兩成的能量，這已經極其致命！——幸好，守夜人們彌補了這一缺陷，如果儀式成功，秘塔司的貢獻居功至偉！

救世主緊張的懸浮在四周的天空之上，他們是守衛，以預防未知的危險來干擾儀式，天象16時：31分，儀式開始的第七秒內，能量洪流還未開始傾瀉的短暫間隔，娜塔莎的心靈網路鏈接了祭壇上的每一個人，由顧白親自指導，進行每一步的精確操作。

「集中，集中在儀式上。」顧白強行忽視了剛剛那種糟糕的預感，用早已思考好的流程，指揮眾人行動。

「李以菱小姐，向卡羅羅使用超能力，將她的時間，調整至33歲的年齡！」

李以菱急忙問道：「月份呢？」

「無所謂！」

李以菱超能力的發動，在外界看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時間的尺度和光速一樣快，一個成熟、高挑，充滿母性的女性出現在眾人面前，彷彿變魔術一般的令人驚掉下巴。

「先知······」33歲的卡羅羅看見顧白的第一眼，竟然就淚眼婆娑，如果不是情況緊急，給人的感覺就是已經撲上去了。

「真漂亮······」陳耀西喃喃自語，33歲的卡羅羅，那種熟女的感覺和包容的氣質，著實戳中了他的好球區，上一個前女友，也是這種類型······的劣化版。

居老先生體內的線條射出，鏈接李以菱，李以菱的時間超能力，雖然可以任意修改對方的時間，但維持這種狀態是很消耗能量的，如果沒有居老先生，以她的小身板，肉體和靈魂估計都會被榨乾干！

「夜鴉，拜託了！」

「了解，夜王陛下！」

夜鴉低吼一聲，從身上冒出的黑氣，好似怨念的靈魂在蒸騰，扭曲凝結成一個輪盤，輪盤的中心睜開一道縫隙，是眼睛，眼睛在注視著卡羅羅！

「神性······」顧白表情嚴肅，夜鴉果然很強，甚至比女武神還要強很多，不死的層次遠高於噩夢人，詛咒的根源，高到難以想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33歲模樣的卡羅羅慘叫著，身上的血肉一點點被剝離，吸入輪盤內，救世主們大驚失色！

「卡羅羅！」

「住手！」

眼看著大家就要暴起擊殺夜鴉，顧白咆哮道：「都不準動！」

先知的威勢，讓眾人停滯了一秒。

「為什麼，先知！」周佳明不明所以，女武神握緊了槍身。

「這是我問過卡羅羅，她所同意后的結果，雖然痛苦，但只是暫時的······」

「可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周佳明據理力爭，顧白強硬的打斷了他：「從成為救世主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有所覺悟！」

顧白沉聲道：「沒有人可以不做犧牲，將拯救世界的宏願付諸行動，就是這個結果。」

救世主們沉默，他們無法理解，他們難以承認。

周佳明嘴巴苦澀的說道：「即便如此，我來也······」

顧白搖了搖頭：「你替代不了卡羅羅的位置，沒有人可以替代她，正因為如此我才認真的詢問過她，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命運都是自己選擇的。」

「她可以恨我，你們也可以恨我，但是儀式必須繼續進行。」

周佳明苦笑一聲，自嘲道：「我怎麼可能恨你呢？」

救世主們安靜下來，空氣壓抑的滴水可聞，好在夜鴉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他攝取了卡羅羅渾身四分之三的血肉，接著李以菱立刻就將她的時間調回數十秒，整個人恢復如初，只是眼中還有殘留的驚恐，額頭還冒著驚魂未定的虛汗。

那種殘忍的遭遇所帶來的痛苦，不啻於千刀萬剮的刑罰，顧白的身體都在發抖，他肯定會下地獄，不過，因此可以拯救更多人的話······

「先知···我沒事。」成熟的卡羅羅向顧白溫婉一笑，這與他在未來的預知中所見過的聖女一模一樣，時間的刻度在時扭曲，顧白熱淚盈眶，淚流滿面，卻仍然聲音堅定的命令夜鴉。

「繼續！」

「真的好嗎？老闆。」夜鴉收起了輕浮的神情，無比嚴肅的問道，「您既然可以看到未來，那麼自然應該知道我的能力，有多麼可怕的副作用吧？真的好嗎？」

顧白脫口而出的『好』卡在喉嚨里，他說不出來，自己身後就是卡羅羅的臉，人們的每一個選擇都站在命運的分叉口，他們以為無所不能的先知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可事實上，面對抉擇，顧白一樣猶豫了。

夜鴉，受詛咒者，古希伯來人將其作為該隱編入聖經中，其生命的存在時間，實際上遠比顧白想象的要久。

他撒謊了。

同時秘塔司也撒謊了，從人類茹毛飲血的時代開始，古老者們就已經橫行於大地之上，而他們的僕役和奴隸······

就是最初的守夜人。

那時的守夜，是因為古老者們為了睡眠，需要有人將他們在太陽升起時叫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