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9章 誰放的火
司馬懿沒想到的是,自己去司空府接的第一個任務,居然是給曹秀賣酒。
而讓他更疑惑不解的是,司空府自己釀的酒,為何要拿出來賣?
司空府又為什麼要自己釀酒?
難道說是因為曹操害怕有人害他?所以這才連酒都自己釀?
想著,他跟隨曹秀已經來到了曹秀釀酒的地方。
對於自己的第一桶金,曹秀十分的謹慎,要不是手中無人可用,他也不至於讓司馬懿這麼大個人才來賣酒。
當然,這裡面也有試探司馬懿的意思。
進入酒窖,一股濃郁的酒香霎時間撲面而來。
曹秀指著地面上一壇壇已經提純封存好的酒,緩緩道,「這些都是咱們未來的本錢,你可要好生經營。」
司馬懿一聽這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兒不對勁,一時有些錯愕。
正想著,曹秀已經揭開一壇酒的蓋子,「你嘗嘗。」
說著舀了一勺出來,司馬懿一嘗,直呼好酒,臉上滿是震驚詫異之色。
「少公子,這些酒,都是司空府自己釀造的?」
「不,是本公子釀造的。」
「少公子你釀造的?」
司馬懿愣住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曹秀,半晌沒說出話來。
曹秀皺眉道,「怎麼?本公子不能釀酒?」
那司馬懿急忙躬身,「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想到少公子不僅睿智聰穎,且還有如此手藝,實在叫人驚嘆啊」
這時,曹秀已經擺手阻止了他的拍馬屁,並道,「你少捧我,這些酒釀出來就是拿來賣的。」
「目前配方及過程我已經記錄在冊,你不但要賣酒,還要找人來釀酒,這個生意要一直持續下去,不能停。」
既然是買賣,那當然是長久賺錢為妙。
倘若只賺快錢,那終歸是富不起來的。
只不過他手中的錢有限,目前還做不到開廠招工,所以只能讓司馬懿先自行找人解決此事。
以司馬防京兆府尹的身份,找幾個工人,曹秀以為這並非什麼難事。
司馬懿聞聲當即稱是,「在下.」
「什麼在下在上的,你要麼自稱仲達,要麼自稱司馬懿,別給我整這些花里胡哨的。」
曹秀對他這個自稱相當的不滿意,畢竟大家都是一起做事的,在下在下的,搞得好像他曹秀在剝削誰一樣。
於是司馬懿當即改口道,「仲達必不負少公子重託。」
「不過少公子,這酒,您看多少價格合適?」
既是要賣酒,那自然要知道價格,不然的話賣虧了,豈不是要他司馬懿負責?
只聽曹秀道,「就按現在普通酒價的三倍即可。」
「對於,哪裡的五壇『醉夢裡』都是烈酒,按普通酒價的十倍起賣。」
醉夢裡也就是曹秀後來進行提純的白酒,只不過因為目前工藝的限制,所以並未達到五十六十度,只有三十多度。
這即便如此,這度數的酒在此時,也稱得上絕對的烈酒了。
司馬懿當即上前查看,嘗了一點后,差點把手中的勺子抖落在地,滿臉皆是難以置信。
「少公子,您是怎麼做到的?這酒為何如此之烈?!」
他倒是不怕烈酒,只是粗嘗一下有些不適應,一張臉立馬就紅了。
「放心,你要是想幹這一行,本公子立馬就能教你。」
說著,兩人來到酒窖外,曹秀便將釀造之法拿給了他。
「按照這上面的流程,逐一進行即可。」
「此事事關重大,還需隱秘,所以不可聲張,你可明白?」
目前此事只有他和郭嘉,還有司馬懿知道,賺錢的生意暫時不能外泄,若是被曹丕知道了,只怕會又起波瀾,曹秀可不想看到這一幕,所以著重叮囑了一番。
而司馬懿拿著釀造之法,仔細研究了一番,頓時直呼曹秀簡直驚為天人。
畢竟曹秀的釀造之法與現在的釀酒法著實大有不同。
曹秀擺手,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馬屁留著以後再拍,本公子現在只要錢!」
「仲達明白!」
司馬懿當即躬身拱手,立馬就安排去了。
他是司馬防的兒子,辦這種事自然毫無問題。
而曹秀正要返回,卻不料街道上忽的人群躁動,一大匹黑甲騎士直奔皇宮而去。
曹秀雖沒去過皇宮,但記憶里卻保留著皇宮的位置,所以知道皇宮所在何處。
眼看著這些黑甲騎士氣勢洶洶,渾不像司空府那些護衛,曹秀這腦子裡頓時湧現出一件大事。
漢獻帝劉協要下衣帶詔了?
不對啊,今年才建安四年,明年劉協才幹的這件事。
而且就算劉協要這麼干,那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胆啊?
難不成劉協腦子發熱,打算跟曹操硬碰硬?
正想著,郭嘉急匆匆趕來,看到曹秀急忙趕來護衛,「少公子,出事了。」
一向息怒不形於色的郭嘉看起來有些慌張,護著曹秀上了馬車后,直朝司空府而去。
車上曹秀問到,「到底何事如此驚慌?」
郭嘉忙道,「剛剛收到消息,皇宮失火,燒了陛下住所,陛下差點沒逃出來,現在全城都在戒嚴,剛才那些黑甲騎士乃是董承的人,已經進駐宮防。」
說著,郭嘉還朝外面看了一眼,眉宇間儘是憂色。
曹秀正要詢問不過是失火,為何如此勞師動眾,可話到嘴邊,他卻忽的明白了。
劉協差點被燒死,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曹操。
天下誰都知道而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倘若劉協一死,劉協無後,曹操便可自立為王,甚至稱帝。
如此一來,曹操這個司空便能立馬變成新朝皇帝。
難怪郭嘉如此緊張,原來是這樣。
可曹秀心中念頭轉動,卻又忽的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把火絕不可能是曹操放的。
倘若曹操想當皇帝,他也不至於至死都只是個魏王。
既然不是曹操放的火,那這把火到底是誰燒起來的?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陷害曹操?
可這種舉動明顯過於愚蠢,根本不可能傷及曹操分毫。
而且曹操正在攻打徐州,又怎麼可能在許都放火意欲燒死劉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