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個老頭
辰君和小嬋剛回門口,卻見秦晚榮立在那裡等著他。
秦晚榮看了辰君良久,目光深邃,看不透心裡想什麼,最後他只說了四個字:「好自為之。」
辰君回到住處,卻見秦氏三兄妹一齊等著他。
秦少寶轉向秦玉鶯說道:「我一個朋友當時正好在花船上,花船的入場費正是50兩銀子,與他在秦家賬房上取的50兩銀子完全吻合。」
秦玉鶯嘆了口氣,問道:「夫君,你的那50兩銀子呢?」
「花完了。」
秦少寶又遞了一張紙給秦玉鶯,「姐,這就是那人在花船上寫的詩詞,連我都不如,當時整個花船都笑翻了,今後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們秦家呢。」
秦玉鶯看了,臉色有些蒼白,將詩詞放在油燈上燒的一乾二淨,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回去吧。」
秦少寶厭惡的看了眼辰君,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姐,我早說了讓你不要娶這種人,你偏不聽,看看現在,我說的沒錯吧。這人就是一個爛人,哪裡是什麼天賜夫婿。」
秦玉燕也說道:「姐,休了他再娶吧,反正你又沒失身。」
隨著外面聲音減遠,辰君晃晃腦袋,倒頭就睡,洗漱都懶得洗了。
……
辰君吃完飯,穿戴好他昨天買的草帽和草鞋,扛著鋤頭就出門了。
來到秦府一處充滿雜草的廢棄花叢,辰君一鋤子就挖了下去。昨天跟他打聽過了,這出廢棄花叢的花是野生的,可以隨便挖。
忽然,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走了過來,看到辰君的動作大驚失色。
「哎喲,我的蝕心草,我的絕情花啊!」
辰君見這老頭衣服上打著補丁,很是破舊,估計是府上某個僕人,便問道:「這花和草是你種的?」
老頭看到辰君拿著鋤頭,趕緊將他鋤頭奪下,怒道:「你這年輕人,不知道不能毀壞別人東西的嗎?」
辰君有些尷尬:「我看這裡都是野生野長的,以為是無主之物。」
「你懂什麼,蝕心草和絕清花都要野生野長也有效,不然跟那些凡花凡草什麼區別?」
辰君看著被毀壞一地的花草,撓撓頭說道:「要不,我賠償你點什麼?比如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我告訴你,這些花草及時一萬兩銀子都賠償不了,當年為了找這些花草我可是在塞外…」
辰君皺皺眉,這是遇到古代版碰瓷了。
老者罵著罵著聲音忽然小了,他上下打量了眼辰君,問道:「你是秦府新入贅的姑爺。」
「是啊,老伯你在秦府做什麼差事的。」
老者不回答,圍著辰君轉了一圈,似乎有些好奇,最後說道:「那你能賠償我什麼?」
辰君掏出一把辣椒種子,這是他昨天從辣椒中選出老了的篩出來的,辰君得意道:「賠你這個,等這個東西種出來了,我們一人一半可好?」
「這是什麼東西?老夫走遍大江南北,還沒見過這個。」老者一臉好奇。
辰君撇撇嘴,你就吹吧,就你一個秦府僕人還走遍大江南北。
「這東西名叫辣椒,他本是天上的一種寶葯,因為偶然情況流落凡間,吃了這個東西可以祛濕補氣,延年益壽,更能溫暖身體,抗拒嚴寒。」
「果真?」老者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好,到時一人一半。」
看了眼辰君挖毀的土地,老者興緻勃勃說道:「你一個人挖的太慢,我們一起挖,爭取早點種出來。」
辰君更確定這老者碰瓷了,剛才還一副心疼萬分的模樣,現在唯恐東西糟蹋的不夠快,變臉夠快的。
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個小時,土地就挖好了,辰君將種子撒下,接下來就看他自然生長了。
告別了老者,辰君換了身衣服,優哉游哉往秦府外面走去。
魚美人,我來了!
……
「捉馬,老彭,你這匹馬該死了吧。」
「老皇甫別囂張,看我這招將軍絕殺,你吃了我的馬你就輸了。」
辰君路過街頭,偶然看見兩個老者正在下象棋,作為一個現代的象棋愛好者,他情不自禁走了過去。
棋盤上,兩人之間的子力盤根錯節,叫皇甫的老者多出一個大子,略佔上風,但是彭姓老者卻形成了攻勢,對對方老帥有所威脅。
卻見皇甫老者不慌不忙,將車擋在老帥面前,其用意是對車,瓦解攻勢。一旦對子了,那皇甫老者多出兩個大子,是必勝之局。
彭姓老者看出來,氣的罵道:「皇甫老兒,你好無恥,這種無賴手段你也用的出來?」
皇甫老者老神在在說道:「兵不厭詐,只要不違反規則,怎麼走都可以。」
「老,這盤算你贏了,我那一瓶玉壺春歸你…」
皇甫老者正得意間,一個聲音突然喝道:「慢!」
兩人一齊回頭,見是一個20出頭的小夥子,彭姓老者不在意問道:「小公子何事?」
「這棋你沒有輸,而是贏了。」
彭姓老者鼻子哼了一聲,冷聲道:「老夫侵淫象棋20餘年,輸贏還是看的懂的,用不著你個毛頭小子教。」
辰君搖搖頭,「不,你確實贏了。」
彭姓老者覺得和小夥子計較丟面子,乾脆不搭理。
皇甫老者見辰君胸有成竹,饒有興趣的道:「小公子確定?」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辰君無比自信。
這種新奇的話聽得皇甫老者一愣,他指了棋盤的對面,笑道:「那你接著下,我看你怎麼贏我。」
說著推了推彭姓老者,彭姓老者瞪了辰君一眼,不滿的讓位給辰君。
辰君大大方方的坐下,爽笑道:「賭棋不能沒彩頭,所以如果我輸了,我告訴你們一種絕佳的釀酒方法,而如果你輸了…」
「那這玉壺春歸你了。」玉壺春可是皇室貢酒,可遇不可求。
辰君搖搖頭,「不不不,你輸了,只要將那個給我就行。」辰君指了指皇甫老者身後那把充滿古樸氣息的寶劍。
辰君一來就看到這把劍了,這把劍像極了秦始皇兵馬俑出土的那把歷經千年壓彎,卻能恢復如初的神奇寶劍,所以他一眼就看中了。
皇甫老者神色怪異,眼中精光一閃,「你確定要這個?」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好,就依你所說。」
彭姓老者聞言大驚,「皇甫兄,這把劍可是…」
皇甫老者擺擺手,淡淡道:「這把劍,我還是能做主的。」說完,目視辰君:「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不久,兩人對弈。
「車1平4,棄車保帥」
「吃。」
「馬2退5。」
「吃。」
「兵4平5」。
彭姓老者嗤笑出來,「果然是無知小子,老帥都快沒了還有心情走匹夫小兵,真是無知者無畏。」
辰君反笑道:「你怎麼知道一個微不足道的匹夫小兵不能改變天下大勢?昔年吳王僚不肯攻打楚國,專諸刺死吳王僚,公子光即位后發兵攻楚,這難道不是因為一個匹夫而改變天下大勢嗎?」
彭姓老者反駁失敗,狠狠道:「我看你等會輸了還能不能這麼牙尖嘴利。」
「馬8進6。」
「吃馬。」
「炮6平4,打車。」
「吃炮。」皇甫老人微微一笑:「你的雙車雙馬雙炮都沒了,只剩一個卒子,你還有什…嗯?」皇甫老人瞥了眼棋盤,忽然大驚道:「怎麼可能?」
原來不知不覺間,辰君已經用雙車雙馬一炮做魚餌,讓對方吃了后自己堵住自己九宮,然後辰君僅剩的一個兵和帥連成一線,對他的高位老將形成了絕殺之勢。
他竟然輸在一個小兵身上!
彭姓老者也是臉色灰白,「這…這…」
剛才他還嘲諷對面不會下棋,走了步沒用的匹夫小兵,如今對方正是用這個匹夫小兵形成了絕殺,將他認為必輸的棋下成了必贏的棋。
「贏了。」辰君看向彭姓老者,調侃道:「老頭,微不足道的匹夫也可以改變天下大勢,你以為呢?」
彭姓老者臉色羞燥的通紅,吶吶的不能反駁,當場被打臉的滋味真不好受,被一個後輩打臉更是讓他羞愧的想找條縫鑽進去。
「認賭服輸。」皇甫老者留戀的看了眼身邊的寶劍,肉疼的給了辰君。
「老皇甫,這把劍…」
皇甫老者擺擺手,「這劍以後是他的了,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