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操縱
燕明洲並未跟上去,只因為他知道幼漁姑娘正在拿他需要的東西,他們一路來到這裡,歷經這麼多劫難,就連他自己的孩子都沒有放在手上,而是交給了攝政王,目的就是為了拿到這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是這究竟是什麼呢?
為何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險來到這裡,而且這地宮的模樣與那個幾乎是一樣的,除了這周圍的十座石像。
司幼漁拿著受傷的東西,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反倒是因為將這東西拿起來之後,這地宮的樣貌開始改變,緊緊關上了大門,忽然打開,就好像所有的機關已經被破除,他們就只管進來便是。
「姑娘大門被打開了,我們現在要出去嗎?」
司幼漁看著被打開的大門,絲毫不為所動。「出去你如今還能去哪裡呢?他們很快就要進來了,這裡面的東西,他們一樣都不會放過。」
榮夫人操縱著自己的軍隊,一馬平川的感想准。心急如焚,可又奈何被這人攔著。
獨孤玉鳶與他們正面對上,絲毫不為所懼。一手托著孩子,一手舉著劍。「前方不通,夫人還是繞路回去吧。」
榮夫人冷笑上前來:「獨孤玉鳶,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攔著我,你知不知道,你爺爺正在往這裡趕過來,不知道獨孤老人看見你如今這般模樣會作何感想,他養了那麼久的孫女兒,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假死兩次,如今還懷著身孕來攔住我,不知羞恥!!」
獨孤玉鳶冷酷的雙眼之中,沒有絲毫情感,他冷冷的看著榮夫人,知道這是她慣用伎倆。「你少說些廢話,不如想想你該如何退回去,帶領著你這姜國的軍隊,玉衡鐵騎就在我身後,也不知夫人有什麼膽量敢來挑戰呢?」
「你!」榮夫人踉蹌一步,他想過這軍隊鐵騎會在什麼地方,可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天樞城外。「百里衡居然把軍隊帶到了這種地方,他是不是已經進去了?」
「如你所願,您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的地方被囿於姑娘找到了,如今他們就要去拿您最想要的東西等拿到手之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你可以想想該如何面對蘇醒過來的姑娘的怒火吧。」
「……」
榮夫人被氣得發抖,要不是司仲武,他如今會受困於此嗎?
「果然是一個宮女心計的女人,居然我會一兵一卒攻破我身邊之人,獨孤玉鳶,今日我過不去,你們也活不了。」
他身後的鐵騎早已準備好攻下他們的準備,如今只是等待一道命令。
獨孤玉鳶:「別白費心機了就算要去你也帶不了,軍隊要是孤身一人上前有一次可能。」
「你說什麼?」
獨孤玉鳶這話里似乎有話。是不是只要他榮夫人一個人過去,就可以去獨孤玉鳶說的那個地方。
「那你還不讓開?」
隱沙終於恢復了,終於能夠站起來說話了。「攝政王,我腿上的傷怎麼好了?」他就算再傻,也會知道自己腿上的傷,如果不養個七八個月是不可能會好的,這麼快就好了,絕對不可能。
百里衡不置一詞,他現在只想恢復力氣,趕緊去找司幼漁,她帶著燕明洲,不知去了哪裡,明明說好的一同前去,可他們倆卻先行離開,絕非小事。
「先恢復體力,我們要儘快趕過去。」
司幼漁現在需要他們,可如今唯一能儘快過去找他的辦法,就只是坐在這裡等著身體里的蠱蟲幫他們恢復。
司幼漁就像是早就計劃好了一樣,他知道他們會受傷,會被困在這裡,可依舊選擇這樣算。難道他要去做什麼,而不能讓所有人知道嗎?
「對了。獨孤玉鳶不是也一起跟著過來了嗎?他還懷著身孕,她能不能……」
堅持下去。
獨孤玉鳶漸漸醒過來,剛才因為視線不多他直接昏過去,可現在醒過來他以為有人救我的,可看見熟悉的畫面就知道並沒有,但她是怎麼醒過來的。
「孩子……」
身下的血已經乾涸,可是能感覺得到孩子沒事,那就沒事,自己仍舊無法動彈。
旁邊終於看清,可是他被困在亂石的中間,見不到任何人。
喉嚨沙啞,他是不是無法發出聲音來聽見他知道。他們這幫人被分散開,可是離的都不遠。有什麼想辦法發出一絲聲音,說不定還有救,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讓孩子受這樣的折磨。
他身上有一顆鈴鐺手鐲,這是司幼漁之前給她的,說是給孩子以後的東西,如今倒是派上用場。
從身上掏出這鈴鐺來用力的揮著希望,鈴鐺的聲音可以將旁邊的人引過來。
可是這亂石圍住了他,聲音尚且散播不出去。如何能求救呢?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努力一下,如果連努力都不做一下。如何去求救?
果然聲音太小,他們聽得不太真切。
就連百里衡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是這熟悉的鈴鐺聲,讓人不得不承認,「旁邊有人,而且在求救。」
隱沙一愣一愣地:「什麼?」
「我說旁邊有人在求救。」
「有嗎?我怎麼沒有聽見?」
隱沙確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倒是攝政王他是怎麼聽見的?
「我聽見了是鈴鐺的聲音,司幼漁的鈴鐺聲音,不過求救的絕對不會是她,只會是把這東西給出去的人。司幼漁給的,是獨孤玉鳶!!」
「這倆人居然還活著,沒想到啊,還以為他死了呢,這麼好可以可以,但是我們也過不去啊,怎麼救他?你看我們這倆人的樣子一個手廢了一個腿廢了,誰能過去救他?」
自保就已經不錯了。怎麼還敢說一句過去救人呢?
「先別管那麼多了,想想辦法趕緊恢復一下?」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說再多也無用。只能快些恢復才是正確的?
如今他誰都救不了,自己都是處在危險之中,還指望他去救什麼人呢?
司幼漁拿著珠子,毫不猶豫地吃下去。「誒,姑娘……」
就這樣吃下去了嗎?司幼漁這荒唐得,怕死了,這孩子怎麼這麼野呢?
司幼漁看著燕明洲陰晴不定的臉,心情大好,「你換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可能會合我的胃口,不過你既然來了那邊要遵循我的規矩。」
「在這裡東西不要亂碰,不然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燕明洲:「……姑娘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你知道當年的姜國是如何建立的嗎?」
司幼漁回想起當年的往事,想著那些血腥的畫面的發生,不堪回首。
都是慾望本身造成的。一旦一個人心中有了慾望,總要付出些代價。姜國的祖先慢慢嘗試著當年那些人的勢力。吞噬著那幫人的地位,化為己有。然後又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直到有一天曾經高傲的人。無路可退。剩下的就是他們的戰利品。
姜國的祖先就是這樣,得到了建立姜國的基礎。
燕明洲顏色慘白,因為這些事情姑娘怎麼會知道呢?
這麼悠遠的歷史,即使記載的再怎麼詳細也不會說的這麼清楚。
司幼漁在他的注視之下,悠哉悠哉的走下來。此刻他似乎非常的放心。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何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即使是一般的人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優越的歷史,因為他實在是太久知道他的人太少了,在所有人看來,我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孩子,對嗎?燕明洲你錯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都有做這些事情還沒有超出我的預計,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你最愛的那個人我要這標準保護她的身體,不會有事。」
燕明洲咬咬牙,人就不能理解他如此這般行為究竟是為什麼?究竟在圖謀著什麼呢?似乎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燕明洲對他這種態度已經見怪不怪,可是。他當真就不擔心嗎?事情越發嚴重。世俗如果朝向不可預計方向發展又該如何解決呢?想好了,可是有沒有。如果事情沒有按照你預計的方向發展,還有什麼呢?
「當年姜國的祖先用詭計謀求了現如今的地方,直至今日有人提起來,姜國的地位,人就是不可撼動所以一旦有人提出要光復姜國這件事以後人心惶恐,生怕這件事情成功,他們不得已迫使那幫人一定要放棄這件事情,可是久而久之,你們似乎都忘記了,在姜國之前有一支更強大的隊伍,他們的覆滅才是噩夢的開始。」
「你究竟在說什麼?」燕明洲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越發難以理解那樣說的話,似乎在向他訴說的一件事情。
「你是在告訴我什麼事情嗎?」
司幼漁:「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相信。」
「那如今姑娘在我面前說這些,究竟是讓我信還是不信呢?」
司幼漁:「他們快進來了,你要做好準備,他們可能會問一些你不知道的問題,你只回答一句不知道便可,其他的不用管。」
誰?燕明洲頭轉向門邊,可是那裡還沒有人進來,他甚至沒有聽到一絲響動,如若有人進來必定會觸動機關,可如今機關並未啟動,說明人還未到,那她是在說誰?
「之前我們在天樞城外遇到的那幫人,這個有關係嗎?」
燕明洲忽然心裡有件事不敢去想,「姑娘,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那件事情一定很重要。
不然的話,姑娘不可能這麼放鬆,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