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年輕不嗨,老年痴獃。
我有腿部掛件林宵宵像個猴兒似的躥到地上。
「我我我,對大朔老熟辣。」
「哪有幾個茅坑都知道,保你不尿褲子。」
「年輕不嗨,老年痴獃。」
「上車睡覺,下車狂飆。」
「保你錢袋子空空。」
「不過嘛。」奶坨坨捏出食指和拇指,倆指頭來回搓搓搓:「我不是白乾導遊的,得先付錢。」
孟夢胸口起伏,怎麼哪都有她的事!
「小孩兒,我要和你大哥遊玩,不是你,你回家吃奶去吧。」孟夢前臉兇巴巴,后臉嬌滴滴:「行之跟我……」手還不老實的去拽他袖子。
忽地,咻的風聲夾著東西飄下來。
是上頭閣樓掉下來的木板子。
行之自然反應想抱走妹妹。
可,奶坨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早早躲開了。
在她躲開的瞬間,孟夢鑽空子扎進了行之懷裡。
「呵~」輕飄飄的諷笑聲無限放大。
奶坨坨看過去。
就看到伏笑准嫂嫂……啊呸,退役嫂嫂那臉黑的跟煤炭似的。
行之感受到灼熱的目光。
他看過去,腰膝酸軟了,小腦萎縮了:「伏,伏……」
伏笑涼嗖嗖的看著他:「行狀元的兒女私情可別搬到公務上來,我會跟大人說,你今兒個忙,不便參加公務。」
她轉身就走,行之連個空氣都沒抓著。
他拍了下腦門:「誤會,這都是誤會!」
奶坨坨慢騰騰爬出來,彈彈裙裙上的灰:「啊不聽崽崽言,吃虧在眼前,都說大哥今日有爛桃花了。」
「爛?恩有這個字?」行之懵了。
奶坨坨學著夫子背著小手,嘆氣:「追妻路漫漫啊。」
她搖頭晃腦的朝果子攤走去。
有那閑工夫,不如吃點果子。
女子,打不得,罵不得。
行之腦子突突的:「這位公主,我對你沒興趣,我也有未婚妻了,請你離開我的視線和生活。」
孟夢迎難而上:「休得欺騙本公主,本公主知道你和那個母老虎退親了。」
「再說她半個不字,別怪我不客氣。」行之拂袖離去。
孟夢揚著驕傲的下巴:「你早晚跪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
不知不覺間,夜深了。
原本寂靜的京城之夜,響起圓潤尖細的唱腔。
奶坨坨拱起小身子,撅著小屁股,腦袋埋在枕頭裡。
嚎嚎嚎,大半夜嚎喪吶。
她一腳把豆包踹了下去。
懵里懵氣的豆包無辜的扒眼兒瞅瞅四周,又用毛絨絨的爪子捂住了耳朵。
孟家的門被拍得啪啪作響。
這把孟知微嚇壞了。
要知道,夜半來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白著臉,隨意披著衣裳,急急去開了門:「是,是我爹娘出什麼事了么?誒?你是誰?」
林行之聽著娘親的話,立刻擋了過去,打量著眼前的更夫:「有事?」
更夫嗨了聲,也挺不好意思的:「要是沒啥大事就不叫你們了,我這不打更巡視呢么,就聽著那菜市口的看台上有人唱戲。」
「這不湊近一看,是你家小公子啊。」
「我看他唱那戲啊,拿的刀劍是真的,還說要自刎,我這不怕出啥事么。」更夫道:「趕忙知會你們一聲。」
孟知微臉煞白,原以為小兒子白日唱唱曲兒,那是新得的愛好,卻不想鬧大了。
她的手抓著大兒子手腕:「快,我們去看看。」
他們馬不停蹄的往菜市口趕。
走著走著,行之忽地停下來,抽出劍指向後面,聲音冷冷的:「出來,不然我的劍可就不長眼睛了。」
陰影處,一個人吱吱扭扭的走了出來。
「青元公主?」
「是我。」
「你跟蹤我們?」行之眉頭緊皺。
孟雪擺手,高傲的抬起下巴:「本公主才不屑做那等偷雞摸狗的事,我是睡不著想出來散步,正好看到有人敲你家門。」
行之他們有更要緊的事,懶得同她多費口舌。
他們直奔菜市口看台。
言之長袖迎風,生旦凈丑。
文狀元的他竟揮著鋒銳的長劍,步子飄忽,唱腔十足:「強者?哈哈哈哈……」
「就由我來破一方棋局。」言之唱著便要把長劍比劃到脖子上。
孟知微低叫一聲,驚恐的捂住嘴巴。
怎麼辦!
她的小兒子!
可,言之的動作忽然定住。
他的腦門上有一張符。
行之他們順著方才符紙飛行方向看過去。
孟夢牛的,伸著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鼻子:「本公主做的,不必說謝謝。」
不管怎麼,也是攔住了弟弟自刎的行為。
「我弟弟這是?」他覺得弟弟行為奇怪詭異。
「中邪了。」孟夢不等行之問法子,主動道:「我可以幫你弟弟擺脫這邪祟,只是……」
她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看著行之:「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如此赤條條的話讓行之的臉漲的通紅,別過臉:「我最厭惡別人以事或人威脅我,公主不必參與我家事,我們會另請高明的。」
孟夢就……挺壞的:「可惜,你弟弟身上貼著本公主的符,這符只能維持一刻鐘的時辰,你能在這一刻鐘里找來高人?」
她的威脅升級:「一刻鐘后,他愛死愛活,我可就不管啦,畢竟我不是聖母。」
行之的腦筋突突的跳,好像綁著定時炸彈。
他頭皮發緊時,林宵宵笑話人兒的小奶音響起:「你不是聖母,你是蠢貨。」
「死丫頭!是你!你敢罵本公主!」孟夢覺得和她相剋,看見她,那火氣便噌噌的冒。
「還一刻鐘,這麼短的時辰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奶坨坨翻了個白眼,拍拍圓滾滾的小肚肚:「一刻鐘還不夠我拉屎的呢。」
行之:……妹,你能說的委婉些嗎?
孟夢氣的嘴皮子直咻咻:「你你,好,你不是跟我硬么?本公主這就讓你們求我。」
她唰地收了符。
「不要。」孟知微捂住心口,真怕一劍下去,小兒子便和她陰陽兩隔了。奶坨坨指著言之,卻是對他體內的靈魂對話:「狗東西,你屬狗的么?四處亂鑽別人的身體,再不滾出來,我讓你涼涼。」
言之體內發出陌生的聲音,聽著挺癲的:「毛沒長齊的小東西,你竟敢威脅我?那我們看看誰先涼涼?」
這時,言之體內的邪靈看見奶坨坨掏出一樣東西。
他破大防了:「舞草,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