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各自散去 思念是一種痛

396各自散去 思念是一種痛

京城江宅,苗氏正在桌前攤開了幾幅圖紙,江馳中手舞足蹈的在那裡比劃,楚顏不時的補充一句,苗氏邊聽邊點頭,有時候還會發問。

江馳中本打算從宮裡出來直接啟程的,也跟大哥二哥說好了一起走,晚上到津玉府歇兩日,再跟江海中夫婦一道回清河府。

兩家都說好了,這次慢慢回去,遊山玩水,入冬前回到清河府就行。不過聽說鴻禧回來了,便推遲行程,決定相聚一次再啟程。

他入府的方式太奇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世人都道禧郡王伉儷情深,令人艷羨,只有禧郡王府的侍衛長頗為唏噓…

鴻禧跟媳婦準時膩歪了一會兒才喊丫頭準備熱水,整夜奔波風塵僕僕的。

兩人洗漱過後換了衣服江雲雁親自抱了孩子便乘坐馬車去了江宅。

而離開前已經吩咐了重新找個乳母。

幸好江雲靈還沒給孩子斷奶,所以能幫忙給喂喂孩子,她的孩子已經大了,吃輔食也可以的。苗氏讓人給準備了新鮮的羊奶,滾了,仔細的過濾后,兌了一點點糖進去,小夥子吃的吸溜吸溜的。

鴻禧被幾個大舅哥給留在外院,輪番給他講述江雲雁的不易,想起那日的兇險,兄弟幾個都不由得落淚了,這讓鴻禧更深一層的體會到那日的兇險,臉色發白,如鯁在喉!

他連忙保證今後再不會離開江雲雁,幾個兄長才抹了把臉,收了眼淚。

這才問了鴻禧西關的局勢,他這將近一年的經歷,也挺關心他有沒有受傷。鴻禧也挺感動的,說自己基本沒有身先士卒的機會,受傷幾率不大,只是經過幾次刺殺,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但說著說著就轉變了重點,旁敲側擊的問他在邊關這一年近身照顧的是什麼人。開始鴻禧還以為他們關心的是自己身邊的人是否可靠,可自己都賭咒發誓他們沒有問題了,這幾個舅兄內弟還沒個完…

驀然間一絲了悟升上心頭…

「幾位舅兄可是怕我在前線收人了?放心,鴻禧此生只有一個雲雁,絕不會再有旁的女人!」

江海中尷尬的笑了笑:「呵呵,說來慚愧,同為男人,我們都有妾室卻想著不讓你有妾室其實很難開口…只不過你與雲雁太過艱難,雲雁也是個決烈的性子,這不是怕你們會產生隔閡么!」

「大舅兄放心,即便是逢場作戲也不會跟任何其他女人有牽扯!」

「那就好那就好…」

江行中見江海中很不好意思,便開口問道「西關戰事這次后能消停多久。」

鴻禧露出一個難掩的笑容:「經此一役,西關至少能保十年以上的平靜!」

江家兄弟聽了以後便高興起來,他們早就劃分好了商路,就等戰事結束就要大展拳腳,聽到至少會有十年的平安期,頓時心安了不少。

中午吃了飯,大家互相道別,江海中等就啟程了。

江家一下子又冷清起來,只剩下江行中兩口子和江流中偶爾回來一趟。江雲靈倒是很想回來,可是最近也在幫忙止梅,畢竟江雲屏走了之後,止梅一個人實在太累。

張熙正跟著白帝師下鄉去了,苗氏是這麼形容的,因為他們據說要走遍大展國所有的田間地頭,也就是去調研了,估計一兩年內回不來,江雲靈也在照顧孩子之餘幫助一下止梅,畢竟她的宅子距離店鋪很近。

眼看冬天就要到了,戰爭就要結束了,雍親王卻病倒了!

這個消息傳開了,京城上空頓時彷彿蒙上了一層霧霾。

聖上焦急萬分,讓太醫院每日輪流來雍親王府守著。可太醫院從院正到太醫都不敢確診,只是說雍親王年事已高,精力不濟云云,聖上氣的踹了院正一腳。

苗氏自認為跟雍親王有些交情,便帶了些珍貴藥材,請古神醫一道去探病。

古神醫一出手,就知道雍親王乃是舊疾複發,的確沒有什麼靈丹妙藥,可是終日大補也不是辦法,提出針灸的法子治療,太醫院太醫們群起而攻之,說針灸乃是險著,雍親王何等尊貴豈可冒險…

苗氏直接問了雍親王本人,雍親王病懨懨的,但說話還是很有力:「黃土都埋到脖子底下了,尊貴個屁!」

讓古神醫大膽嘗試,即便死了也絕不追究,還讓把這話傳給聖上。

古神醫一聳肩,也是不顧各人的神色,開始吩咐準備艾灸和針灸的藥材工具,也就在雍親王府住下了。

苗氏擔憂古神醫心思單純,怕他不知不覺吃了暗虧,特意去皇宮跟聖上要了幾個人貼身保護他。

聖上皺眉道:「你還挺護著他!」

「他是神醫!你整個太醫院都比不上,那是人才!我不護著他難道指望太醫院的人折服?」

聖上無言以對,太醫院各個院正和太醫都是各自為政,互相猜忌,敝帚自珍,若是整個太醫院都醫治不了的雍親王被古神醫給治好了,太醫院的裡子面子都丟盡了!難保有人會使壞,一代神醫若是毀在了陰謀詭計上,苗氏估計不會原諒讓古神醫出面的自己!

「你倒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跟朕反而生疏的很!」聖上很不高興。

「錯了!正因為太信任你,沒把你當外人,才敢明著懷疑你的人,跟你要人!」

聖上一聽,反應了一會兒,覺得是這個道理,又揚起了嘴角。

古神醫在雍親王府住了一個多月才回到江家,不過總算是能夠確保這個冬天雍親王能夠安然度過了。

朝廷上下都鬆了口氣。

鴻禧自然早早進宮復命,也感謝了聖上的維護,聖上心道只要你領情就好。

太子從年底開始再也不用去東山書院了,聖上已經開始著手培養他的帝王氣質。

木翰林的傳人依然沒有著落,不過最近他總去江宅,陸白芷每天白天都在那裡,師徒兩個說說話。

江馳中帶著楚顏跟著江海中兩口子一路遊山玩水,總算在冬至那日趕到了清河府。

江老太爺和江老太太兩個人對楚顏那是喜歡極了!尤其是江老太太那是拉著楚顏的手又哭又笑,說終於等到心愛的孫子成親了。

又去二房請安,江家熱熱鬧鬧了好幾日,江馳中才騰出時間帶著楚顏遊覽清河府。

不過因為已經入冬,實在沒有多少漂亮景色可以欣賞,好在兩個人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枯枝爛葉也看得出些趣味來。

江雲雀也終於有了能說話的人,開朗的性格半點沒變。

江雲屏也從清河縣趕回來,兩廂處了幾日,她又回了。

也許是因為清河縣是發家的地方,江雲屏總愛住在那裡。止蘭的婚期也不遠了,她最近倒是經常回來指導止蘭綉嫁妝。

張廣來了幾次,也去了清河縣幾次,說是商量止蘭的嫁妝,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卻是想要江雲屏再回張家。他說那個女人始終只是平妻,這麼多年始終沒有抬為正妻,想江雲屏回去繼續做張家正妻,

江雲屏早已心如止水,面對張廣的殷勤也只是付之一笑。

張廣總覺得很有希望,但次次碰壁,終於有一次借著酒勁兒不再試探,直接了當的懇求江雲屏跟他回家。江雲屏一腳踹來了他,冷冷道:「借酒裝瘋不是君子所為,別在不可能的事情上頭動心思了。」

張廣惱羞成怒:「你不就心裡還想著人家曹探花呢么!人家都嫌棄你了你還巴著人家忘不掉!你賤不賤!」

江雲屏仰著脖子,不讓淚水掉下來,自從選擇了這條道路,就有了心理準備會聽到各種各樣難聽的話,這些年在家人的保護下,當真沒聽到過…

原來不是沒有,只是都被隔絕在自己生活之外了。

「我賤或不賤不是你說了算的!但如果我選擇跟你復婚,那我才真是賤!」江雲雁忍著如被刀絞的內心說了這句話,才轉身離去。

張廣呆立半晌,驀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他不是想傷害江雲屏的,他是真的想把她追回來的,可是一貫高高在上習慣了,已經不能平等的尊重的跟江雲屏談話了。尤其是一再被拒絕,明知道對方心裡深藏著一個自己都不敢仰望的存在,那種妒忌侵蝕著他,讓他喪失了理智。

也埋葬了最後一絲和好的可能。

張廣落寞的走了,江雲屏又能好到哪裡去!

對曹格的愛意在壓抑了這麼久之後,驀然爆發了!

她先前做了多少心裡建設,給自己多少心裡暗示都統統無效!此刻她模糊的淚眼中,只有那個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他的學識他的紳士,他的溫和他的笑容,和他並肩走過的路,跟他一同吃過飯的桌子…

整個清河縣都是她這輩子最幸福回憶的影子!

她不得不承認,一直窩在清河府不是為了生意,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愛上了曹格她一直沒有後悔過,曾經努力爭取過,也曾那麼接近過幸福…

應該是無悔的人生了,是吧!

是夜,江雲屏在清河府的宅子里酩酊大醉!心腹來元緊守著門戶…

千里之外的曹格,在書房裡發起了呆。

妻子有了身孕,這些日子他都睡在書房。

今夜為什麼那麼焦躁不安,為什麼感覺心缺了一塊兒?

才入冬而已,天上竟然飄下了雪花,洋洋洒洒的,真如同那年梅林中的一場雪…那抹青色的倩影若隱若現…

恍惚間,嘴角一朵微笑來不及綻放,心抽疼了。

「又下雪了,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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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嫡母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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