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凌弱

「不要打婆婆！」

衛羽汐一張小臉委屈的掛滿淚痕，眸中卻帶著一絲倔強，讓人看了不由心疼。

沈落菡怒瞪她一眼，罵了一句：「不自量力的死丫頭！」

便直接拽住衛羽汐的胳膊，毫不留情的一甩，衛羽汐小小的身子便也沉重的摔在地上。

常姑姑見到衛羽汐也挨了打，眼淚便再也止不住流下來，不顧身上的疼痛趕緊上前將大哭的衛羽汐護在懷裡。

「衛家媳婦打人了！這打老人和孩子，實在是太可氣了啊！咱們得上前幫幫她們啊！」

「不能幫，她那相好可是鎮上的縣丞，你得罪的起么。」

柵欄外的百姓雖看著眼氣，可誰也不敢上前，沈落菡也正是仗著有吳縣丞這個靠山，才可以趾高氣揚根本不把這村裡的人放在眼裡。

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看著還攤在地上的一老一小譏笑道：「教訓我？我告訴你們，我才是這家裡的主人，今日，我便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教訓！」

沈落菡說罷，狠瞪了二人一眼，便上前拿起地上的掃把。

衛羽汐驚怕的躲在常姑姑身後，常姑姑仇怨的看著她，正準備上前一博時一道夾著怒意的男音響起。

「住手！」

眾人紛紛向正屋方向看去，便見一男子坐在四輪車上看著沈落菡。

衛離墨一身素衣，稜角分明的俊顏清冷孤傲，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似乎閃耀著一層微光。

他薄唇緊抿，一雙深邃好看的桃花鳳眸此刻帶著猩紅的憤怒之意，他雙拳緊握，人雖在四輪車上，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肅然威懾氣息。

沈落菡也是頭一次見到衛離墨如此模樣，心裡也不由害怕，但一想到她身後有吳縣丞給她撐腰，便也強裝起鎮定。

「呦，我以為誰呢，原來是個殘廢啊，怎得？就你這連個路都走不了的，還想給她們二人討公道，倒不如給我說兩句好話，我這個娘子日後還能多關照關照她們，哈哈哈……」

衛離墨並未開口，卻伸出手，兩指之間正好夾著一個石子，對準沈落菡的肩部便用力一彈。

正在大笑的沈落菡並未發覺衛離墨的動作，只是突然感到肩部被東西猛烈的打中，一股痛意傳來她倉促的向後倒退了兩步，面上露出了驚慌之色。

衛離墨趁此機會又向她膝蓋處彈射一個石子，沈落菡大叫一聲，人隨之栽倒在地上，頭部更是不偏不倚的磕在了一個角落的石頭上面。

頓時，大叫聲戛然而止，而石頭上面，更是有鮮血緩緩滲出。

夜色漸濃，常姑姑端著一碗粥敲了敲衛離墨的房門，得到允許後進入。

「公子，你晚上也沒吃東西，喝點粥墊一墊吧。」

常姑姑將粥放在案上，衛離墨正在案前看著一本書，面色依舊冷峻。

「她如何了。」

聽到衛離墨提起沈落菡，常姑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她要是死了，我就挖個坑把她埋了，大夫給她上藥的時候的確說呼吸薄弱，剛才我進去，見她還平穩的睡著呢，半點事都沒有。」

衛離墨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