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信任
「你認為我會害怕你說的話嗎?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時候應該趕緊躲藏起來?我並不覺得我剛才說的話是壞話。」盛七月表情淡然,根本不害怕林長飛會對自己做什麼。
果不其然,原本還打算對自己動手的林長飛聽見她所言之後居然冷靜下來,緩步來到了盛七月身邊,「盛小姐。」
盛七月頷首抬眸看向林長飛,莞爾一笑說道:「林公子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坐下來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聞言林長飛沉默片刻,想了想點頭,「好,我們一起坐著好好說說吧。」
兩人到了旁邊的桌子前,盛七月去幫忙倒茶,看著林長飛認真的表情,她忍俊不禁,「喝口茶吧,這段時間你怕是受委屈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是什麼樣子。」
「我在外面很冷。」林長飛說。
「外面是什麼樣的冷?」盛七月詢問。
林長飛開始侃侃而談,開始言語自己在外面是什麼樣子的,他覺得天底下所有人都是對自己充滿敵意,只有盛七月願意冷靜的看著自己,不把自己當成怪物。
「他們都覺得我是惡人,他們恐懼我,所以我要殺了他們,這樣的話就沒有人對我側目了。」林長飛說道。
盛七月點點頭,「確實如此,外面那些人都是如此,其實不僅僅是你,就算是我出去,她們也會這樣對待我。」
林長飛難以置信的看向盛七月,彷彿不相信她說的話,「盛小姐為什麼會被人如此對待?盛小姐難道不應該被所有人重視嗎?」
聽見林長飛言語,一度讓她恍惚,不太明白林長飛到底是在裝瘋賣傻還是真的什麼也不清楚,非要說這種話,只是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問題,最終只能抿唇不再說話。
林長飛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表情,趕緊說道:「我並非是故意為之,我……」
「你並不需要誤會,我只是在思考別的事情而已。」盛七月說道。
聞言林長飛鬆口氣,「不過說起來盛小姐真的不怕我嗎?」
盛七月點頭表示自己真的不會害怕,這讓林長飛徹底放下心來,兩人開始說笑,也漸漸的讓林長飛放下心中的芥蒂。
深夜之後,林長飛有些睏倦,盛七月看見后說道:「要不然林公子就趕緊去休息吧,若是你不相信其他人,可以在我這裡休息,我會幫你盯著,不會讓人注意到你。」
林長飛搖了搖頭,「我不睡。」
「你若是不睡的話,不會很難受嗎?你總不能一直這樣不睡吧?」盛七月詢問。
林長飛搖了搖頭不清楚自己之前是怎麼過來的,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樣過去的。」
看著林長飛乖巧的模樣,盛七月也有些心中感慨萬千,不過並沒有太多表現,畢竟林長飛的模樣很有可能是偽裝。
如果不是因為林長飛,她不可能和蔚流火分開,如今她會落到這個地步,也很有可能是林長飛和清樂一起所為。
「你在想什麼?」林長飛突然開口詢問。
盛七月回過神來笑了笑,稍加思索后說道:「我在想林公子真的要在今晚跟我大眼瞪小眼嗎?林公子身體不適,應該好生去休息一下才是。」
林長飛靠近了盛七月一些,呼吸彷彿都能夠灑在身上,盛七月下意識往後退了一下,林長飛看見后咧嘴笑起來。
「盛小姐真的不怕我嗎?」林長飛陰測測的質問。
「我如果是真的怕你,你想要怎麼做?難不成你要如同剛才對待大夫一樣對待我嗎?」盛七月詢問。
林長飛沉默,然後搖頭,「不會。」
盛七月餘光注意到外面有動靜,想了想趕緊說道:「林公子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躲藏起來或者趕緊離開吧,別在這裡繼續等待了,外面有人來了。」
林長飛也注意到了,正準備離開就看見了地上的屍體,盛七月看見他的視線,想了想說道:「我能夠解決明白。」
林長飛想了想最終加快步伐離開,盛七月也在這個時候開始尖叫起來,外面的人趕緊進來,看見了地上的屍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質問。
盛七月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慘白,旁邊的人注意到趕緊過去,「現在沒事了,你千萬不要擔憂,我們會馬上加大這邊的戒備,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他們即便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以盛七月為主,畢竟盛七月是林長飛想要保護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好生的照顧。
待盛七月稍微冷靜一些后,眾人趕緊過去詢問,「不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盛小姐為何會如此害怕?」
盛七月紅著眼看過去,「我懷疑是皇上他們安排的人過來了,本來我覺得心中身體不適,想要大夫為我檢查一下,哪裡知道他剛過來還沒來得及跟我說話,就直接被暗器所傷,看上去好像十分厲害。」
眾人面面相覷,不過很快冷靜下來說道:「你放心好了,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難道我們不需要轉移嗎?如果皇上的人繼續窮追不捨怎麼辦?」盛七月趕緊詢問。
「這件事情我們做不了主,需要等待公子回來之後再說。」對方說道。
盛七月抑制不住瑟瑟發抖,「可是今日發生了這種事情,難道我們要繼續戰戰兢兢嗎?難道這種事情不會再次發生嗎?今日去世的人是他,下一次是誰?」
面對盛七月的質問,他們無話可說,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咬牙說道:「我們最近這段時間會加快時間尋找公子,爭取讓公子早點回來。」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一定要加快時間,而不是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話。」盛七月故作柔弱的說道。
眾人聽見盛七月言語后,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在盛七月的敷衍下離開。
本來還一臉楚楚可憐的盛七月,頓時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整個人看上去都頗為冷漠,彷彿剛才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樣,她也注意到了林長飛一直沒有離開,剛才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