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夜入虎穴 趟路洗白
第185章夜入虎穴趟路洗白
借清洗雙料間諜的嫌疑並整垮方晉陞的想法看似瘋狂、甚至頗有自尋死路的意思，可旭光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能。
當晚，旭光潛伏在伍局家附近，他覺得想除去方晉陞，沒有比與伍局合作更好的人選了，能不能說服伍局，是盤活殘局的關鍵一步？
看到伍局回家后，旭光沒有急著進去。直至書房的燈亮起，旭光才跳窗潛入。
伍局與太太正在書房欣賞一幅名畫。旭光猜想，這該又是伍局剛剛敲竹杠得來的「私貨」。
一見旭光，伍局先是一楞，見旭光沒有拿槍，心定不少。伍太太卻是驚訝得不知說什麼才好。
「對不起，嚇著您了。半夜討擾，實屬無奈，還請師母原諒。！」旭光禮貌地跟伍太太打著招呼，言語之間並無任何殺機。
伍太太小心地問，你真不是來殺我家先生的？
我怎敢對伍局做出這樣的事情。旭光態度顯得很誠懇。
伍局說，既然來了，就坐下說吧！然後又對太太說，你去給我們沏杯茶來。
伍太太這才從驚魂未定中緩過神來，說，旭光，我向來相信、欣賞你的為人，不要讓我失望。你們談吧！我這就去沏茶。
伍局坐到書桌後面。旭光知道，右手邊的抽屜放著一把已打開保險的手槍，這是伍局的習慣，這種時候，他怎可能不對自己設防。至少表面上，他還是客客氣氣地說，請坐。
旭光坐在書桌前一把椅子上。
你深夜來找我，肯定有大事，你我之間，也算有交情的，希望彼此都能坦誠以待。
旭光一如既往的將雙手置於膝蓋上，身體略為前傾地說，屬下也是這個意思。
伍局糾正他說，你現在還算是我的屬下嗎？
中國有句古話，就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旭光說，我可你一手招入警局，並被提拔到處長之位的。
這話伍局聽著彆扭，怎麼都不像是出於感激涕淋，倒像是在提醒自己，如果他遭到什麼不測，自己也會受到牽連。
伍局擺了擺手說：我怎麼敢當你的老師。我倒想問問，你是師從重慶的戴老闆，還是延安的周先生啊！
旭光搖著頭說，方晉陞的話，你也肯信嗎？
伍局苦笑了一下說，他的話我是不敢全信的。他本人對我雖談不上忠誠，但是他對警察局是忠誠的。不過，野心大了點，心急了一點而已。而你，對誰忠誠，我倒想親口聽你說。
旭光態度堅定的說，我只對國家忠誠。誰做有利於國家的事，我就幫誰。但我本人並不站隊。
伍局認為旭光所說不實，然而他還不想馬上就揭穿，只說，就算你沒有站隊，你與國共也有諸多勾連對嗎？幾年來，你一直在我身邊，到底幹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旭光說，我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您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忠誠。
伍局靠在椅背上，幽幽地說，你的忠誠值得我叫好嗎！那不過是你在利用我當你的保護傘而已。事實上你真的做到了。
旭光說，我不否認通過為你謀取私利，來獲取你的信任。但是我與你之間不單純是利用的關係，還有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情感需求。就像師母，她無求於我，對我卻是極單純的好。我感恩她，也感恩你。
伍局說，我要不要謝你不殺之呢！我也是大漢奸，是不是還沒有排到你黑名單的前面啊。
旭光沒有反駁，只說了一句，我還真心希望您能儘早離開上海，頤養天年。我不殺你，自有後來人要殺你。
伍局哈哈一笑說，你總算說了一句實話。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旭光說，我要洗清一切嫌疑，明正言順的地警察局！
伍局難以置信地看著旭光說，你想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地回警察局，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你我都沒瘋，要瘋的人是方晉陞，你同我一樣，很想方晉陞死吧！方晉陞一直把我當成踢走你的絆腳石，你信不信，下一次遭黑的人，一定是你。只有我們聯合，置方晉陞於死地，你我才能活得順意，才能化解當下的危機。
方晉陞說我是雙料間諜，可有真憑實據？如果他有，他早置我於死地了。仇影抓我大哥，害我家人受累，但是76號至今也未證實，大哥就是地下黨或是紅色資本家。李士群為什麼反過來抓捕仇影，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陷害我大哥。仇影以我大哥為人質逼我娶她，也是不爭的事實。婚禮現場上，方晉陞在無憑據的情況下一口咬定我是雙料間謀，不是陷害又是什麼？
伍局反問，結婚慶典上，有人將你劫走，你躲了這麼多天，不出來辨白，隔了這麼久，又想洗白自己，誰會相信你。
我之所以躲著不出來，一是因為死傷了幾名76號的兄弟，怕遭到報復；二我必須找到自己找不是間諜的證據。這兩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仇影已死，方晉陞已是孤掌難鳴，如果不趁現在把他整垮，以後他投靠了日本人，爬在你頭上，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如果我能與您聯手，反置方晉陞一個軍統的罪名，我倒想看看，這隻瘸腿狼會有一個怎樣的下場？
伍局說，除去方晉陞以後呢？下一個該是誰？
旭光說，沒有以後了，我會離開辭職離開上海，過我自己想過的日子。
你不是一個已經許國的人嘛，怎麼會為兒女私情忘記憂國憂民了。
報國有很多種方式，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想換一換。這政局的混水我不想再趟了。
你打算如何置方晉陞軍統的罪名？
對不起，你還沒有答應我，不便相告。
你給我兩天考慮的時間！我一定答覆你。這兩天你找個安全的地方，養精蓄銳。
旭光站起來，立正，那屬於就不打擾了。
見旭光走後，伍太太才將心放到肚子里，她問伍局，旭光到底找你所為何事？
男人間的事，你還是少打聽為好！
伍太太不高興地，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
伍局眯起眼睛說，一個是火坑、一個水坑，跳哪個，我真得好好相想想啊！
旭光從伍局家出來后，決定去醫院看看冷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