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心儀
第306章心儀
本來,葉玫涵覺得從韓彥的身上是得不到什麼的,可是現如今,所有的東西早就已經漸漸的改變了。
就如同一切沒有天日的東西,慢慢的被改變。
韓彥的離開,讓她明白,這一切終究是夢一場。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大概這一切的所有事情,都抵不過一個不該奢求的結果。
她終於能夠明白,對於蘇熾,她始終是帶著自己的那一份執念罷了,好像一下子,就讓人逃無可逃的地步了,現如今的種種點點,她還是忘不掉,忘不掉小時候的事情,忘不了蘇熾的樣子。
守在窗台上,她輕輕的掀開被子,用腳尖輕微的觸碰地面,冰冰涼的感覺。
她笑了,笑的一片的凄涼……
又慢慢的,她哭了,哭的痛徹心扉……
她努力了這麼久的東西,被人看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唯一的能夠讓她打氣精神來從背後默默地幫助她的那個人,也早就已經離開了。
她就這樣想著,如果,如果剛剛的時候,她能夠多去挽留一下韓彥,是不是她就不會自己一個人這樣孤孤單單了呢?
她不清楚,因為她的面子告訴自己,是不允許這樣去做的。
慢慢的,就如同看開了一樣的,對所有的一切已經釋然了,包括對於蘇熾的執念。
她想著,執念也好,其他也罷,現在不管怎樣,再也不會是蘇熾,陪著她度過餘生了,或許她會遵從父命,嫁一個門當戶對的人,用聯姻的方式度過餘生。
她打算放棄了,這麼多年,一味的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真的是很不好受的那一種,不管因為發生了什麼,其實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經徹頭徹尾的結束了,從韓彥離開的那一刻,從蘇熾離開的那一刻,她不是無情的人,她懂得人世間的冷暖,她也知冷知熱,只不過,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想著葉玫涵的。
家人,親情,都一樣的結果。
好像一下子,她早就已經有了另外的一種不一樣。
真涼,地面上真的是很涼的,就好像是真正的觸碰到了世界上最涼的那種冰庫。
她不說些什麼,其實所有人早就已經覺得葉玫涵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消散的影子,最終,還是未能長久的存活於整個世界……
*
橫店影視城。
偌大的宮殿一般的製造,錦繡華麗的秀女服,再加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刻出來的花紋錦鯉,曲曉身上穿的倒是顯得雍容花卉
曲曉坐落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面,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究竟要發生著什麼。
被廣告公司纏上的事情就這樣的不了了之了,好像一切都是帶給曲曉的磨難罷了,她索性,自己能夠再這樣的一場浩浩蕩蕩的場面當中慢慢的挺了下來,也就形成了另外的一種不必要的可能性。
「小曉?」見曲曉一直坐在那裡面發獃,倒是讓人給了另外的一種想法和思量。
「哎導演,有、有什麼事情嗎?」被人點名看到走神,難免有些尷尬。
她輕輕的附了附身上的青絲,好像她長發的樣子還算是看的過去的。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曲曉,有些匪夷所思的樣子,到底眼睛裡面充滿了嚴重的懷疑:「哦,沒什麼事情,只是一會兒有一個製片要過來,你負責接見一下,我們新機剛開機,還是不能夠忽視了啊。」
她的每一句話,如同針扎一樣的,字字戳著曲曉的心裏面,讓曲曉再一次的心驚肉跳了許多。
畢竟這一切的走神,都是曲曉自己造成的。
她說著客氣的話,輕巧放鬆了許多:「好的,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鬆懈下來的。」
新機開戲,也就意味著另外的一種收入,曲曉怎麼會放棄呢?
比起接一些簡單的廣告費的收入,她的野心遠不如此的。
這麼長的時間一處理,所有的事情都跟著迎刃而解,不用說的是,陳婕自始至終的陪在她的身邊,也是由於多虧了陳婕,她的生活方面才不會這樣的凌亂。
真的,有了很長時間的感受,曲曉真心的覺得,上次和陳婕說的話,未免有些的草率,不過好在,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的。
事情的前因後果,早就已經慢慢的度過了去,所以也就沒有這麼多的東西和經歷了。
倒是讓人一下子就覺得,可能有的東西本身就就是要這樣子才算得上真正的合理。
製片?
導演走後,曲曉一個勁的想啊想,究竟有哪一個製片,還能夠讓導演如此的興師動眾呢?
不過想想,一會兒就就要交見到了,也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意外的了。
所有的一切自始至終的被改變了太多太多的情況,好像一下子,就已經讓人逐漸的淡化當中。
似乎沒有這件事情的一種比較的話,也就不會出現什麼的。
不打算再左思右想了,對於這一切的事情,她只能夠覺得這一切早就已經有始無終了。
「路製片,哎哎哎,你好你好!」
曲曉聽到了聲音,覺得有些的奇怪,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譜,竟然還能夠讓人恭迎的地步。
不過想想,也並沒有什麼關係,曲曉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張導啊,我都說了其實你們沒有必要這麼大的陣仗的,我自己來就行了,沒必要這樣的對我的。」
曲曉隱約間發覺聲音的來源實在是有些的熟悉到可怕的地步,就好像所有的事情已經在慢慢的滲透了一樣的。
迎面走來的是身著黑色衣裝,衣服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得出是一絲不苟的樣子,連一點點的褶皺都沒有,可見那人的精緻,再往上看,果不其然的,熟悉的面孔。
輪廓分明,五官清晰可見,她幾乎可以果斷的叫出名字,究竟是誰。
只是現在,曲曉要盡量的去控制住她自己的那一份感情,否則還未必有好果子吃呢。
她應該可以猜到的是,這一切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應該就就是彼此之間的自我介紹了的。
這樣的一個畫面,曲曉不知道要發生了多少次,每次拍戲都要自我介紹一下,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這樣子做也就不至於產生出另外的一種尷尬的,籠絡感情什麼的也是算做順理成章的了。
可是現在的每一個畫面,就好像是一瞬間被下好的定奪一樣的,不管是因為什麼。
大概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被漸漸的改變了的。
「哼哼哼……」
路之鷗和曲曉兩個人本身就就是認識的,只不過這一瞬間,就已經有了另外的一種感覺,好像人世間的所有的事情,如果不去看到另外的一種奇怪的變化,就不會這樣的。
等到人漸漸的散開來的那一刻,難免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就變成了言語上的攻擊。
「路之鷗你說說你,雖然……我長得還算是如花似玉吧,但是也不至於到傾國傾城的地步嘛!你也不至於為了我這樣的費盡心機的來到我身邊嘛!」
曲曉的身段婀娜的扭著,就好像身上說的自己都有些的臉紅了,但是這一切,自始至終都是要慢慢的改變了一些什麼一樣的。
無論是因為發生了什麼,早就已經被逐漸的籠罩出現的。
儘管一切,早就已經成為了另外的一種狡辯。
路之鷗翻給曲曉一個大大的白眼,也不管她究竟看沒看到:「我為了你?擺脫,我是眼睛瞎了還瘦腦子有問題,怎麼可能手為了你來了這裡呢?你還是別白日做夢了吧!」
曲曉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可能不去還嘴呢,畢竟這一切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一切所做的事情罷了。
「你……」曲曉頓時沒有了女孩子婀娜的樣子,雙手叉腰,又不知道怎樣的還嘴。
她見過伶牙俐齒的人,卻沒有見過他這樣伶牙俐齒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再也忍不了了!
故作的那一種矜持也在一瞬間的就灰飛煙滅,慢慢的在滲透當中逐漸的代替著。
大概兩個歡喜的冤家,在一起才會永遠的有話題說。
從剛開始到現在,路之鷗這才是剛剛的打量了一眼曲曉,曲曉的穿著打扮的確像極了女孩子的模樣:
藍色綢緞輕輕的裹在身上,薄紗狀的袖口顯得隱約可見的胳膊纖細,頭上的發簪輕輕的把頭髮束於腦後,只留下幾縷青絲,自古女子以長發及腰,當然曲曉也是不例外的,畢竟這一切看上去的話,倒也讓人看得出一種靜態的美好。
好像一下子,看得人是能夠被曲曉所沉陷的,但是以往的路之鷗早就已經和曲曉合作過,這一次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
唯一值得吸引人的,大概就是曲曉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了吧,否則的話,路之鷗和曲曉的一面之緣應該是在劇組,兩個人彼此之間默默地當做陌生人的。
可是偏偏這一切,造化弄人一樣的,兩人之間的見面卻是存在於醫院裡面。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多廢話,反正你人都已經到這兒了,我也不能讓你走掉不是?」她說的輕巧,卻不知道心裡又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一切,早就已經在無聲當中的註定的。
就好像是今天見到了路之鷗,以後也會存在著一種陰魂不散的狀態。
誰讓,路之鷗現在已經認定了她呢?
曲曉轉身離去,而路之鷗看著他面前的這個人,好像一下子,就已經因為這樣的事情慢慢的發生著另外的轉變。
人不可能會突然之間的對一個人一見鍾情,或者一見鍾情的背後往往是要有一個原因的,與此同時,看著曲曉的背影,這個時候的路之鷗倒也是覺得,能遠遠的看著她,其實也是挺好的。
人吶,總是要知足的,路之鷗本來就沒有奢求的太多的,只不過,因為一瞬間的融化,早就已經變得慢慢的生根發芽。
曲曉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路之鷗看著她的樣子,笑的一臉的溫柔,好像這人世間所有的東西,早就已經被逐漸的代替了的。
他的那一抹溫柔的目光,好像不知不覺的早就已經完全屬於了曲曉一個人。
殊不知,曲曉對於路之鷗的感情早就已經慢慢的滋潤心底了,沒有什麼大大的覺悟,可能永遠都是體會不到的,好像一下子,就已經被人慢慢的代替,滋潤生根發芽,以及這所有的一切,都屬於另外的一些人的。
若要真正的與時間來一場賽跑,任誰和它去較量都沒有辦法的,自古以來有夸父逐日這一個寓言神話故事,可是到了最後,夸父整個人連同他的拐杖都一併貢獻了整個大自然,太陽沒能夠追上,自己卻倒下了。
但他倒得光榮的,畢竟,連同他的拐杖,最後不都一併化成了桃林,奉獻整個大自然呢?
但是隨著時間的堆積,永遠讓人忘不掉的,或許是這些美好的追憶,暫且把它當做一場徹底的追憶,這樣至少看上去,其實也沒有這樣的難受。
路之鷗期待著,總有一天的曲曉,是能夠很清楚的看得出他的內心的,不管好的壞的,那個時候的他都能夠做到坦誠相待,開誠布公的面對這一切的。
一切全部都斗轉星移,慢慢的改變著這一切的,好像早就已經變成了另外的一種天賦,追求人不算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最害怕的就是永遠都邁不出這一步,無法坦誠相待,更加無法做最親近的人。
人總是或者會害怕,會彷徨,會驚慌失措,會無法面對這一切,但往往,這一切也難免總有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暗戀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複雜的東西,它看不見摸不到,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樣的東西,存在在世界上,好像就是給人遊走於一種美好已經痛苦的掙扎當中。
所有的事情,終究貨慢慢的改變的,然後一點點的淡化過去的,無論怎樣,風雨總在陽光前,無論何時,總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那個腳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