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高三的事

第342章高三的事

秦可兒微微一笑，「當然，不然我早就整好了。」

導師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又笑道：「你應該還沒滿十八歲吧？」

秦可兒一愣，「怎麼？整容還要等到成年嗎？」

「也不是。只是，未成年人整容的話，需要家長簽字、陪同才行。小姑娘，你還是先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吧。」

秦可兒皺了皺眉，嘆了一聲，轉身欲走。

導師卻叫住她：「哎，等等。」

秦可兒轉身，看著她。

「你長得挺好看的，多少人整完容也沒你好看，我勸你啊，還是謹慎考慮吧。」導師看過很多整容失敗的例子，就算因此食物一個客戶，她也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張年輕漂亮的臉被毀掉。

況且她入行幾年，賺的血汗錢已經夠多了，多到午夜夢回的時候會心虛，害怕自己得報應。

不過，她的好心，秦可兒並不在意。

秦可兒笑了一下，說：「現在整容技術不是很發達了嗎？如果你對你們公司沒信心，那我換一家好了。」

導師聽完差點吐血。

真是好心沒好報……

秦可兒皺著眉，悶悶不樂地回到家。

該怎麼跟父母說，她要整容呢？

還是，等到十八歲之後，再整容呢？反正還有一年就到了，而且到時候她應該能存到整容的錢了。

於是她決定，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再去整容，到時候正好錢也夠了，也有時間恢復，不用請假。

秦可兒微微一笑，「當然，不然我早就整好了。」

導師沒想到她這麼直白，又笑道：「你應該還沒滿十八歲吧？」

秦可兒一愣，「怎麼？整容還要等到成年嗎？」

「也不是。只是，未成年人整容的話，需要家長簽字、陪同才行。小姑娘，你還是先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吧。」

秦可兒皺了皺眉，嘆了一聲，轉身欲走。

導師卻叫住她：「哎，等等。」

秦可兒轉身，看著她。

「你長得挺好看的，多少人整完容也沒你好看，我勸你啊，還是謹慎考慮吧。」導師看過很多整容失敗的例子，就算因此食物一個客戶，她也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張年輕漂亮的臉被毀掉。

況且她入行幾年，賺的血汗錢已經夠多了，多到午夜夢回的時候會心虛，害怕自己得報應。

不過，她的好心，秦可兒並不在意。

秦可兒笑了一下，說：「現在整容技術不是很發達了嗎？如果你對你們公司沒信心，那我換一家好了。」

導師聽完差點吐血。

真是好心沒好報……

秦可兒皺著眉，悶悶不樂地回到家。

該怎麼跟父母說，她要整容呢？

還是，等到十八歲之後，再整容呢？反正還有一年就到了，而且到時候她應該能存到整容的錢了。

於是她決定，高考完的那個暑假再去整容，到時候正好錢也夠了，也有時間恢復，不用請假。

林萌檬發現，諸葛羽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周末的時候，諸葛羽到林萌檬家吃午飯，飯桌上，林萌檬發現諸葛羽好像沒胃口。

於是問道：「你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諸葛羽點點頭：「嗯。」

「嗯？」林萌檬和王詩詩同時驚訝道。

林萌檬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問，諸葛羽竟然真的生病了，他什麼時候生病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生病的呢？

王詩詩驚訝的是，這個諸葛羽平時不喜歡開玩笑，怎麼這次開啟自己的玩笑來，還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生病的玩笑。

諸葛羽並沒有開玩笑。

他一周前就知道自己生病了，但他並不想太快告訴林萌檬，下周他就要跟母親去國外治病了，所以趁這個機會告訴了她。

很突然，他也沒想到林萌檬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

林萌檬有些著急：「是什麼病？看過醫生了嗎？」

王詩詩覺得林萌檬是關心則亂，諸葛羽怎麼可能突然生病，這只是個笑話啊，萌檬看不出來嗎？

諸葛羽聲音有些虛弱：「什麼病我就不說了。過幾天和媽媽一起去國外治病，應該要幾個月才會回來吧。」

林萌檬睜大了眼睛，去國外幾個月？他的功課怎麼辦？

王詩詩張大了嘴巴，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在說笑，難道還是真的？

諸葛羽見她們一臉懵，於是笑道：「不是什麼大病，很快就好了。」

天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能不能治好。

這頓飯的下半場，氣氛有些沉重。

王詩詩心中也擔憂起諸葛羽來，但是故意活躍氣氛，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林萌檬也沒了胃口，一口一口吃得艱難。

飯罷，諸葛羽準備去洗碗，被萌檬和詩詩攔住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去洗就好。」王詩詩的語氣不容拒絕。

諸葛羽笑了笑，只好坐在沙發上，發獃。

廚房裡，王詩詩悄聲跟林萌檬說：「檬，你說他是得了什麼病？」

林萌檬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是藏不住的憂傷。

「不會是什麼絕症吧？」王詩詩表情誇張。

林萌檬捶了她一下，「別胡說。」

「現在很多人得癌症……」

林萌檬瞪了她一眼。

「唉，最好別是癌症。最近抑鬱症也挺流行的，看他情緒低落的樣子，挺像抑鬱症的。」王詩詩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著。

林萌檬卻沒了揍她的心情，低著頭默默地洗碗。

王詩詩也忽然沒了心情開玩笑。

她雖然經常看諸葛羽不順眼，但是這麼久的相處，他們已然成為了朋友，朋友有難，她豈能安心？

而且，她又想到，諸葛羽出國治病，不知道要去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會不會錯過高考？

錯過高考，對諸葛羽來說沒什麼，可是對他和萌檬之間的關係來說，卻是非比尋常。

高考之後，萌檬會去上大學。諸葛羽呢，可能重讀高三，可能直接去國外念書。

他們就沒辦法在一塊了……

異地戀嗎？異國戀嗎？

有多少人經得起異地的考驗呢？

幾天後，諸葛羽和母親出國了，因為並不是周末時間，人所以林萌檬沒能送他。

諸葛羽呆了林萌檬送給他的那幅小狐狸。他的背包、行李箱、衣服鞋襪都有那隻小狐狸，好像萌檬就在他身邊一樣。

諸葛羽一走，林萌檬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每次進教室，都會習慣性地看一眼諸葛羽的座位那邊，可是現在一看，都是空的。

上學放學的路上，她總以為諸葛羽還在身邊走著，想到了什麼要跟他說，卻發現身邊只有王詩詩。

王詩詩見她整天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嫉妒：狗都不在了，狗糧還在。

林萌檬花在學習上的時間更多了，也更心無旁騖。

高三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她成了第二名。學霸班的第二名，也是年級第二名。

這個成績，上重點大學不是夢。

而她並么有感覺到有多開心，只是越來越思念某人。

思念是一種病，她要對抗這種病，就必須一頭扎進學習的海洋，讓知識緊緊地包圍著自己，讓自己沒時間去想別的事。

除了學習，她還抽空畫畫。

《山海經怪談》里的故事，也染上了哀傷。

寒假再次來臨，今年的冬天特別暖和，也特別乾燥，穿衣脫衣的時候，靜電唰啦啦地響得歡快。

王詩詩經常故意去觸碰萌檬的手指，讓自己身上的靜電傳過去，嚇得萌檬嗷嗷叫，心跳加快。

「再電我，我就……」

「就怎麼樣？」王詩詩笑著，看見萌檬用袖子瘋狂摩擦衣服，警惕地往後一蹦，離她遠一點。

「我就電你！」林萌檬製造出了很多靜電，奔向王詩詩。

王詩詩趕緊跑開，被林萌檬追上，電了一頓。

「啊啊啊啊，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

王詩詩求饒著。

林萌檬哈哈大笑。

王詩詩看著她那燦爛的笑容，也跟著笑了起來。好久沒看見萌檬笑得這麼開心了。

又過年了。除夕夜，林萌檬和外婆、諸葛爺爺兒一起吃了年夜飯。

少了一人，就一點兒也不熱鬧了。

窗外的煙花燦爛，如同去年一樣。

萌檬今晚不回梧桐苑，再自己原來的房間睡下了。

給諸葛羽發了新年快樂，卻遲遲沒有回復。

自從諸葛羽出了國，萌檬每天都給他發信息。

有時候諸葛羽很快就回復，有時候卻要過好幾天才有消息。

除夕夜這天，萌檬的思念特別深、特別漫長，

大年初一，萌檬生日。

王詩詩來她家跟她一起過，順便拜個年。

詩詩今年沒有回鄉下過年，因為她的外婆已經駕鶴西去，所以今年跟媽媽一起在小城過年。

「檬！生日快樂！」王詩詩一進門，就給林萌檬遞過去一個大禮盒。

萌檬驚喜交加：「謝謝，這是什麼啊這麼大？」

外婆在一旁笑眯眯地請詩詩進來坐。

王詩詩沒有回答萌檬，而是跟外婆拜了個年：「外婆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外婆笑呵呵地發給她一個紅包：「乖！」

諸葛爺爺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給王詩詩：「小朋友，新年快樂哦。」

詩詩笑嘻嘻地接了，說了一串祝福語，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快樂的氣息縈繞在屋子裡，終於有了過年的氛圍。

有詩詩在，萌檬的生日過得還挺快樂，像往年一樣，吃長壽麵，吃蛋糕，喝青梅酒。

詩詩走後，萌檬又開始傷感起來。

諸葛羽還沒有消息，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過完年沒多久，又開學了。

高三下學期，老師已經不再上課，每天就是考試、講試卷、考試、講試卷。

時間一分一秒都變得彌足珍貴。

高考倒計時壓在每一個高三學子的心頭。

林萌檬喜歡考試，喜歡研究試題，她用學習麻痹自己，試圖拋開思念。

可是思念如同晚上的月亮一樣，你不看它，它也會一直跟著你。

「玲瓏色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倒計時還剩最後一周了。

這時候老師們反而不慌不忙起來，讓學生們該吃吃該喝喝，別想太多，放輕鬆一點。

怎麼這麼像對待一個瀕死的人呢？

死期將至，就可以拋開一切，盡情享受歡樂。

可是誰又能淡定地面對死亡，面對蓋棺定論的那一刻呢？

高考雖然不是蓋棺定論，但也確實影響人的一生，尤其是在有著科舉傳統的中國。

我們信奉的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學歷成為社會上一條若影若線的鄙視鏈。你小學畢業？哦，不跟你一般見識。

你初中畢業？搬磚很辛苦吧？工廠的流水線是我設計的哦。

你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嗎？哎，你應該復讀的啊，怎麼著也要上個大學。

你大學畢業？唔，大學生滿地跑，找工作很難吧？

你研究生畢業？咳咳，找到對象沒有？

林萌檬現在還不知道這些東西，但以她的成績，以後應該會成為鄙視鏈頂端的找對象特別艱難的那一小撮人。

離高考還有5天的那個晚上，萌檬終於收到了諸葛羽的信息。

——明天回國。

林萌檬在即將高考的這個特殊的時期，選擇了請假去車站接他。

他離開的時候，她沒能送行。他回來的時候，她希望能夠第一時間看見他。

諸葛羽瘦了好幾圈，笑容還是那樣好看。

「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諸葛羽回來了，休息了幾天，然後回學校，跟林萌檬一起參加了高考。

對於諸葛羽的回歸，同學們都沒太大的反應，畢竟高考在即，人生大事都顧不過來，哪有時間去管人家。

只有王詩詩特別激動，甚至比萌檬還激動。

「哇，諸葛羽竟然回來高考了，太意外了，我以為他回不來了呢。」王詩詩口不擇言。

林萌檬瞪她一眼，捂住她的嘴：「噓！閉嘴。」

王詩詩假裝死命掙扎，戲精附體：「唔……放開我……」

林萌檬不跟她一般見識，放開了手。

「嗚嗚！諸葛羽一回來，你就狗仗人勢欺負起我來了。」王詩詩開玩笑道。

林萌檬瞥了她一眼，做了個鬼臉。

明天就高考了，難得王詩詩還開得起玩笑。被她這麼一鬧，林萌檬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高考有什麼了不起，我分分鐘考北大！」王詩詩豪言壯語不停歇。

「昨天還說是清華呢，怎麼又換成北大了？」林萌檬嫌棄地看著她。

「都還行嘛！」王詩詩淡淡一笑，彷彿她真的可以隨便選一個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