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求婚
蘇弦咬著唇,一個屁都不敢放了,她怎麼會想到,不過是一支好看的筆而已,裡面還蘊含了這麼多故事
她以為左月堯跟她說這些是想表達他們沒戲了,正慢慢的絕望之時,左月堯又緩緩地開了口:「只要你把那支筆找回來,我就答應你。」
為這句話,蘇弦當天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得睡不著覺,她覺得左月堯一定是故意的,只是用這種方法變相的讓她死心而已,那支筆當時被她扔掉之後,剛回宿舍她就後悔了,下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現在還能找到才有鬼呢。
第二天起床,蘇弦看著鏡中的熊貓眼,就算再絕望也想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直接開了車就往南城去了。
再次回到南大,想不到是以這樣的方式,一切都沒變,還是那個古老而悠久的地方,承載著她所有的夢想和美好,宿舍樓下的草叢竟然還在,蘇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每靠近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
於是在接下來,路過的人很驚訝地發現,有一個奇怪的女人,變換著不同的拋物的姿勢,然後又認真的在尋找著什麼,完全很投入的樣子。
蘇弦最終失望的坐在了草地上,仰頭看天,想哭就是哭不出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人眼裡,而這個人在夕陽下,閃著最耀眼的光芒,作為南大曾經的風雲人物,在這裡他遇到了此生讓他頭疼的女人,此刻正在他的眼前表現得像個找不到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蘇弦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眼見著太陽也快下山了,便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認命的往回走。
一回頭,看到了左月堯。
她以為是自己太過絕望了而產生的幻覺,又覺著那幻覺在笑,而且笑得很開心,又往前湊近了幾步,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后,直接奔了過去。
看到他,從歡喜到難過,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這短短的幾秒讓蘇弦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垂著頭,咬著牙,泄氣道:「左月堯,我知道你就是想懲罰我,當初不該那樣對待你外婆送的那支筆,我錯了,可我也沒機會彌補你了,我找不到它了。」
「所以?」對方似乎心情不錯。
「所以我放棄了,我說到做到,以後不糾纏你了,這樣的結果,是我咎由自取的,我認了。」雖不甘,但她又能如何呢?
「真的放棄了?」
「真的。」
「不打算再試試?」
「不試了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真的?」滿眼期待看著這個讓她的心情又瞬間好起來的男人:「你說!」
「嫁給我,一輩子待在我身邊,不許再有丟下我的想法。」
蘇弦的腦子嗡嗡的,實在不確定左月堯這平淡如水的話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你再說一遍?」
「我沒有重複一句話的習慣。」
「那我來!」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你是說,讓我嫁給你,一輩子待在你身邊,不許再有丟下你的想法,對吧?」
左月堯唇角上揚,笑得像蘇弦心頭盛開的一朵幸福的花。
蘇弦突然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一頭扎進對方的懷裡:「左月堯,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你知道從昨天到現在我是怎麼過的嘛,我一夜都沒睡好,滿腦子都在想如果咱倆真的嗝屁了的話,我該怎麼辦。開了好久的車才到這裡,可我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我的心都哇涼哇涼的,我真以為你不要我了。」
左月堯擁著她:「不讓你吃點苦頭,你就不知道珍惜,不過這樣的你,很可愛,我很喜歡。」
「可愛個屁。」一顆大起大落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一瞬間感覺哪兒哪兒都敞亮了,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一些事後又憤憤不平:「這些日子,你一直吊著我,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著急又無助的樣子,是不是!」
「是。」
回答得真欠揍!但蘇弦可不捨得打他,好不容易得手了,還是要寶貝些好。
「表面上說分手了,背後又關心著我,還生怕我不知道似的,讓任尚時不時的就在我耳邊提醒你的那些關心,左月堯,原來你是匹狼啊,還是個狡猾的狼,你這樣欺負我,就不怕我真的死心了,不再追著你了啊。」
終於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左月堯緊緊的摟著懷裡的人:「那我就真的跟別人相親去了。」
「你昨天不就跟別人相親了。」想起這事就來氣。
「傻瓜。」路過的人投來的羨慕不已的目光:「我要真的是相親,就你昨天那個表現,人家還能不生氣?」
「那你們」
「我之前就跟她說清楚了,我有喜歡的人,那個人叫蘇弦,但她非得請我吃飯,拒絕了好幾次,前天是因為黃總告訴我,你也在那邊吃飯,我是故意去的。」
「左月堯。」原來這一切都是對方故意而為之,明知道被騙,但蘇弦心甘情願。
「嗯?」
「你真的很壞。」
「但你比我想象的聰明。」
蘇弦哼了哼,離開了左月堯的懷抱后,突然感覺少了點什麼,於是道:「那剛才是不是代表你在跟我求婚?」
「不是你先求的嗎?」左月堯點了點蘇弦的小鼻尖兒:「害得我差點當場就答應了。」
「那不作數。」蘇弦開始耍賴:「是你跟我求婚了,可是求婚不應該有戒指嘛,你是不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沒有戒指。」左月堯的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掌心攤開的時候,熟悉的筆赫然出現在眼前:「用這個,你覺得行不行?」
蘇弦看著那支筆,指著那張洋溢著得逞的笑容的臉:「你你你!左月堯!你可真是.」
事實上,當年蘇弦扔掉這支筆后,左月堯當時就撿了回去。
「換個稱呼。」
「不換。」這次換蘇弦氣惱了:「你太奸詐了!」
「真不換?」
「不換。」
痒痒肉被左月堯作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只好舉手投降:「我換,我換。」
「老公!」
左月堯笑意更濃了:「我只是想讓你叫一聲月堯而已,你這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
蘇弦一聽,氣呼呼的跑開了,但跑得再快也不及左月堯的速度,很快被就被抓住,再次攬入了懷裡:「這裡留下了太多我們的回憶,我想在這裡跟你求婚,所以故意引你過來的,這一路我都跟在你後面,就擔心你疲勞駕駛。」
蘇弦心疼的摸著他的臉頰:「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過來呢,萬一我不過來呢,你還打算求婚嗎?」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求婚,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因為天色已晚,他們只能在南城暫住一晚,倆人在南大附近開了個房間,一進門,左月堯急不可耐的把蘇弦往床上抱,蘇弦盡情地嘲笑道:「左月堯,你不是挺能忍的嘛,我去找你的那幾天,我還以為你戒色了呢。」
懲罰性的在她的脖子上啃了一口,男人的原始慾望在此時此刻已完全的控制不住:「我要沒點耐力,怎麼斗得過你這隻小狐狸,鬼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實在忍不住了我就趁你睡著的時候跑去衛生間。」
「現在好了,終於不用再忍了。」
身上的衣服被很快的褪去,蘇弦咯咯直笑:「好癢。」
左月堯停下了動作:「現在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合適?」
蘇弦捧著他的臉頰,深情款款地看著他:「比起這個,我更想說的是,我愛你,左月堯,我真的非常非常愛你喲。」
「我也愛你。」
月色灑下,今夜的一切都變得如此的溫柔。
次日,蘇弦在左月堯的懷中醒來,所有的百鍊鋼都變成了繞指柔,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一夜的金風玉露讓身體疲憊不堪,但彼此的心情都是俱佳的。
蘇弦知道有人在裝睡,故意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以作為他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意亂情迷的印記的懲罰,左月堯睜開眼,眉眼含笑:「蘇小姐,你行行好吧,我實在伺候不動了。」
蘇弦笑得花枝亂顫:「行吧,暫且放過你了。」
將露出的香肩裹入被中,聲音柔和得能滴出水來:「餓不餓?要不要現在起來吃個早飯?」
從未見過左月堯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失而復得的心情像擁有了全世界,蘇弦真想賴在他的懷裡再也不要起來,但事實上她真的是餓了,「我想吃那家的面。」
「好。」厚重的窗帘擋去了外面的陽光,只能從床頭柜上的鬧鐘上看到,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鐘,左月堯笑著問了一句:「還能走嗎?」
蘇弦掀開被子,對自己的未著寸縷絲毫的不避諱,她偏著頭看著正一臉春風得意的人:「我發現你變了。」
「哪裡變了?」左月堯促狹地看著她。
「變色了。」
「我又不是變色龍,怎麼會變色。」
蘇弦輕哼了一聲:「還變得油腔滑調了。」
「那得從任尚身上找找原因了,畢竟跟他相處的時間還是挺多的。」
這鍋甩得,蘇弦著實佩服。
左月堯從滿床的衣服里翻出蘇弦的衣服:「把衣服穿上,不要著涼了。」
「對了丫頭。」站在窗邊穿衣服的男人,男性荷爾蒙的腹肌看得蘇弦直流口水,左月堯看著她心不在焉的聽他說話的樣子,止不住的笑意溢出嘴角:「把口水收一收,跟你說正事。」
蘇弦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