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極限一換一
第89章極限一換一
絕境之中，童言的出現好似溺水時的一根稻草。
哪怕拯救不了方別，也給予了他無限希望。
幸運鋼筆的筆尖揮發金光，填補了空白的一頁后，底下大量信息紛紛顯於紙上。
名稱：1-09（異常唯一性）
測評等級：殺戮之王
生物描述：黑暗世界的十大王者之一，最具癲狂、詭異、邪惡、上帝氣質的黑暗王者，他的經典形象是馬戲團的「小丑」形象，並會根據時代變化成為人們眼中最熟悉的小丑形象。
他是恐懼的代名詞，陰影的繁衍物，噩夢的催生者，自誕生之初，便遊戲人間，尋找、探索、破壞，他的存在是每個人的心靈漏洞，只要有恐懼的地方就有他的存在。
1-09常用能力是尋找心靈漏洞、控偶之力、魔術表演、陰影跳躍、空間穿梭、石化生命等諸多力量。
封印方法：彼可取而代之
注1「小丑」沒有朋友卻害怕孤單，人們畏懼他、憎恨他、厭惡他，他卻喜歡人們。
注2：小丑在哭泣，總有人覺得他在搞笑在下面的一小行字顯示
：是否進行封印。
以上，便是那一張記錄小丑的所有信息，在引出了其名號時，便一一生成那個「異常」唯一性代表什麼？
往下再看那大段大段介紹，直叫人頭皮發麻，其繁雜的技能足夠說明他的危險性。而在封印方法的那一欄，卻是一片空白，更是讓方別絕望。
只有在警告位置，才有那樣一句話。
這需要他親自操作，沒有具體方式，做起來並不容易。
「噢，原來是你，我們一定見過面，或許你並不記得我了。」
見到童言到來，小丑張開雙臂，企圖求一個抱抱。
後者緩緩擦去臉上的血淚，喝止道：「離我遠一點。」
「呀，真冷淡。」
眼見那邊的激烈氛圍一觸即發，方別手持幸運鋼筆，卻不知如何是好。
筆尖落在了位置，卻遲遲沒有落下去。
「他的信息已經暴露得足夠多，我想這個名號已經足夠顯示你需要的信息才對。
用那支筆，結束這一切。」
童言的眸子血紅一片，仍在慢慢滲透出大量紅色液體，那一眼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大，以至現在都恢復不過來。
方別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最後的辦法嗎？」
需要牽扯到幸運鋼筆，同時使用小黑本的程度才能解決這隻異常生命，方別的確也曾想過這樣，只是……
「當然不是，這個餿主意會害死你們所有人。」
那道聲音的主人抬頭看著方別，冷酷的目光中微微閃過一絲悸動，「那些東西都不屬於你，交出來，我保證，以後再也跟你們無關。」
小丑做了保證，信誓旦旦的說著，甚至開始抬手發誓，好似用這樣的法子就能證明他的信譽一樣。
方別的黑色眼眸，平靜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湖泊：「他復甦了多少。」
「極少。」這話是問的童言。「我明白了。」方別若有所思，嘴角翹起的微笑是那麼苦澀。
「你害怕我對嗎？就像每個人一樣，他們也都害怕那些未知的恐懼，但那又有什麼，我只是個小丑而已，只想為大家增添一些歡樂，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為什麼每個人都不相信我，懷疑我，憎恨我，可我明明什麼也都沒做。」
那張塗滿迷彩的浮腫臉龐後面，方別不知道藏著什麼。
可面前這個異常生命的危險程度超過了以往所有，放任他繼續在正常世界發育，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童言身軀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如果不是被你逼到這種份上，真的，不想這樣的。」方別呼吸更是急促，手掌的細汗不知流了多少。
他從來就無意涉入這種詭秘圈子，更不想接觸更多異常生命，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只是個普通破產者，在餘生中繼續揮霍自己的性命罷了。
小丑要是想要這些東西，那就給他好了，誰讓他非得手賤，一次又一次觸碰自己底線。
到現在，死了多少人，王越已經死了，死在他的心靈漏洞上，郝運來也死了，被耗盡好運生生逼死。
未來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像他們這樣的犧牲者，或許哪一天厄運就會降在某個人頭上，而這都是因為他。
似乎察覺到方別的決心，那個小丑上上躥下跳大吼道：「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不敢這樣做，你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那可不是什麼幸運鋼筆，它會害死你，就像害死它的前主人一樣。
如果你想試試，那就來好了，我不會死，更不會永遠被你封印，而你將要付出的代價是我的百倍千倍，如果這樣你都毫不在乎，那是我看錯你了。
大英雄，不妨試試吧，看看我們誰先撐不住。」
這個原本風度非凡的敵人，這一刻真的像個罵街潑婦一般，絲毫不顧及臉面跟方別在大街上吵鬧，這情景，其實還蠻好笑的。
「我從來就不是英雄。」方別朝著小丑逼近，後者下意識退後，「當個普通人本身也挺不容易的，誰知道碰到你這種災星。
一定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但是現在就已經不知道多少人折在他手裡，王越郝運來這些人的死，及他所有的社會關係，都被放在了天秤之上，「彼岸」所有員工，都被放在了那把天秤上面。
方別早就沒了選擇，他一旦放棄，非但是天秤那一邊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跟童言，也註定成為犧牲品。
與其這樣，倒還不如充當一把英雄。
「看過福爾摩斯嗎？他在萊辛巴赫瀑布跟莫里亞提教授說的那句話，知道是什麼嗎？」方別看著小丑，又轉向童言。
這兩人都一臉迷惑，不知所措。方別又自言自語：「如果可以確實讓你毀滅，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迎接死亡。」
哪怕，這句話里聽著有那麼幾分裝，卻也很應景。小
丑反應過來「你不能這樣，我可不是3-89那種小角色，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下面的世界，會在一瞬間崩塌，你絕不會想看到那樣的場面。
底下藏著更恐怖的東西，你會害死所有人。」
小丑顧不得形象，大步朝著方別走去，手腳並用，盡其所能在最後時刻阻止他。
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方別難以呼吸，只是幸運鋼筆早就停在了小黑本上，並不需要太大力氣，輕輕點綴即可。
筆尖金光煥發那一秒，天地色變，長久未散的烏雲停止下雨。
「咔、咔、咔。」
連續數聲關節脆響，小丑的動作越發緩慢，剛剛躍起，又猛然跌落，啃了一嘴巴泥，狼狽不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生命盡頭，這個瘋子肆無忌憚的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有幾分不舍，幾分難過，拼盡最後一點力氣。
來到「彼岸」店門口，惆悵的看著這家自己重新裝修的店，終究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兩腿像灌了鉛，哪怕向前一步都要用盡全身力氣，他的狀態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差過。站在店門口一側，寫有彼岸招牌的另一邊。
在最後時刻，擺出了歡迎光臨的姿態。
「我只是一個小丑而已……」
看著這個大敵一點點被僵硬，變得像個雕塑一樣擺在門前，大概是他用了石化能力暫時封住了最後狀態。
在小丑的嘴角處，被封印前一刻，仍舊保持著上揚的微笑。
這像是對他們的嘲諷，即便是死，也依舊對他們表達不屑。
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方別也握不住幸運鋼筆，坐在了泥濘的路邊，神色迷惘的看著石化后的小丑雕像，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大戰結束后的彼岸，上空的烏雲徹底散去，雨水不再滴落，冷風吹向別處。
一切，重歸寧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