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相見
第157章相見
傍晚,彌山半腰的別墅,禾棠跟著禾言從車上下來,心裡一陣恍惚,這樣極致奢華的作風,實在不像記憶中的封辭。
經過大門保鏢的檢查,在管家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樓的會客室,禾棠忐忑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待著宣判。
一路上見到的種種裝飾,經歷的層層檢查,都讓她極度不安。
「踢—嗒—」
伴隨著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禾棠猛地站起身轉向聲音的源頭,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定製暗色西褲和墨色襯衣,眉眼冷峻,臉頰瘦削,一別經年,那個昔日的少年變得冷峻異常,眉宇間儘是審視,臉上透著一股壓迫性極強的陰寒和冷意。
他掃視的眼神和轉過來禾棠對上,有數秒的錯愕,然後馬上轉為憤怒。
「這就是你要見我的原因?」他陰沉著一張臉,咬著牙好似在壓抑憤怒,太陽穴青筋跳起,「你可是她哥!你也想找個假貨塞給我?」
禾言冷笑著看著他,「棠棠,你看到了。」
「阿辭。」禾棠顫聲喊出心中那個名字,向前一步,「是我,我回來了,我不知道會這麼久,我找不到命運,他騙了我,我不知道……」
「站住。」封辭虛起眼,「誰允許你用這張臉的!」
禾棠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不是,阿辭你……」
「閉嘴!誰允許你這麼叫我?」封辭冷眼呵斥。
「瘋子。」禾言罵了句,去拉禾棠的手臂,被禾棠掙脫開。
「哥。」禾棠哀求他。
禾言怔了怔,眸色一暗,幽幽嘆了口氣。
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封辭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的鬆動,眼底湧上他人看不到的暗潮。
禾棠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往前邁出腳步,她離封辭越來越近,封辭的臉也越來越沉,走到封辭面前,她停下腳步,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哀切地說,「對不起,我被命運騙了,他把我帶回到了另一個世界。」
封辭站在原地,面部的肌肉和身體都有些僵硬。
禾棠說著,摸出那個護身符,「阿辭,這是不是你給我的?」
封辭瞳孔猛地一縮,禾棠手裡那個黃色的護身符,是他一周前燒掉的那個,他守著這個護身符守了7年,沒有等到禾棠回來。
一周前他絕望地燒掉了那個護身符,一周后一個和禾棠長得9成相像的女人突然拿著這個護身符出現,還說她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封辭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他艱難地從乾澀的喉嚨地發出兩個音節,「棠棠?」
「是我!」禾棠的眼淚忍不住奔涌而出,她上前抱住眼前人泣不成聲,「阿辭,是我!」
封辭瞬間僵在原地,三秒鐘之後,他面無表情的抱起禾棠轉身就走。
「你幹什麼!你放開她!」禾言立即衝上來,被管家攔住。
「王叔,送客。」
說完,不顧禾棠的驚訝,冷著臉把人抱上樓,一把扔在卧室的床上。
「阿辭,你怎麼……」
回答她的是兇猛的動作,伴隨衣服撕裂的聲音。
「等下,你……」
後半句話禾棠沒有說出來,她的手瞬間被男人制住,封辭一手鎖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快速地抽出腰間的皮帶將她的雙手捆住,舉起她的雙手將她困在頭頂。
整個過程,禾棠沒有任何反抗,她只是睜著濕漉漉的眼,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聲喚:「阿辭……」
封辭帶著哭腔的聲音讓禾棠的心瞬間揪緊。
「七年了。」
「棠棠,我找了你七年。」
「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不會再讓你走掉的,絕對不會。」
禾棠抱住身上的人想要安撫,脖子傳來一陣疼痛,是封辭發狠的啃咬。
她垂下眼,和俯在頸邊的男人對視,封辭捂住她的眼,再度洶湧而來。
一夜的折騰,禾棠發燒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隱約聽見了鐵鏈的聲音,又轉瞬即逝,臉上傳來一陣溫熱,隨即是嘴唇。
她費力的睜開眼,看到封辭放大的臉,異物衝進口腔,她下意識地要吐,被封辭用嘴堵住,只好咽下。
「乖,吃藥。」封辭鬆開她,又端起水喝了一口再度俯身。
「我自己來。」禾棠羞赧地想要推開,但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封辭只是沖著她溫柔一笑,溫熱的唇再度覆上。
迷迷糊糊的,禾棠又睡著了。
恍惚中,她在想自己身體怎麼變得這麼差了?難道是因為之前作息不規律,昨晚又太放縱?但也不應該發燒啊。
燒雖然退了,但禾棠並沒有好,身體總覺得乏力,腦子也沉,醒了也是躺在床上,暈暈乎乎間,聽到有人在爭吵。
「她是人!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不能這樣!」
「你瘋了!我不同意!」
「……」
怎麼那麼像禾言的聲音?禾棠強打起精神,扶著牆循著聲音走出去,在欄杆處看到了一樓正在爭吵的兩個人,封辭和禾言。
禾言一臉焦灼,衣衫凌亂,看樣子是守了一夜。
見到禾棠,禾言立刻往樓上跑,但封辭搶先一步上樓抱住禾棠。
「怎麼出來了?」
「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封辭搖頭,「你先去休息。」
「站住!」禾言攔住了封辭,「你不可能把她關起來!」
「關?」禾棠疑惑地抬頭。
「怎麼會呢。」封辭想繞過禾言,但沒能成功。
「我不會讓你帶走棠棠的。」禾言咬著牙。
「我不會傷害她。」
「我不信。」
兩人僵持著各不相讓,現場一觸即發。
禾棠開口了,她拉了拉禾言,說:「哥,我沒事,你先回去。」
「不是的棠棠,你根本不知道他都幹了什麼,他找人做了好多……」
「我會處理掉。」封辭打斷了禾言,再次重複,「我不會傷害棠棠的。」
「哥,你讓我自己決定好嗎?」
禾言沉默了片刻,看著禾棠眼裡的堅定,感覺一口怒氣被棉花堵住,鬱結在胸口,他複雜地看了眼禾棠,甩袖推門而去。
在禾言走後,禾棠抓住封辭的手,問:「你做了什麼。」
封辭避開她的眼神,把她打橫抱起,「沒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