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屍骨
第3章屍骨
喬言心縮著頭，安安分分規規矩矩跟著大部隊。
奇怪的叮叮咚咚鈴聲響了三下，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門緩緩開了。
狐狸老師沖傳達室露出瘮人的笑。
「辛苦劉老師了！」
喬言心斜眼看去，破敗的傳達室里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傳達室的劉老師，嗚嗚咽咽笑著回應。
狐狸老師不甚在意扭著，率先踏入鐵門。
隊伍追隨著狐狸老師。
一股寒意迎面而來，喬言心下意識攏了攏身上的衝鋒衣，按理說這是233給她的通關保護設備，她不該感覺到這麼冷的。
可這股陰冷，比在黑暗森林還要強烈。
就像是，就像是………
被詛咒的陰冷，夾雜著憤怒，怨恨，恐懼而成的陰寒之地。
全體同學進來后，門口鈴聲又怪異響三下，再次嘎吱嘎吱合了起來。
穿著保安服，大腹便便的保安室大叔迎面而來。
他饑渴盯著學生們。
「這批的看上去養的挺好。」
狐狸老師狐狸眼一瞪，面露凶光，擋在隊伍前，惡氣滿滿：「這是我的學生，你最好記住你的本分。」
保安大叔腦子清醒幾分，收斂起自己的神色，面露慈愛的眼神注視著這群學生。
喬言心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下意識離隊伍更近了些。
從下車到現在，這群新生包括她，總共6個人，肌肉男被掏掉心臟后隊伍只剩下5個人，其中2個是女生，3個是男生。
她多次想要和同行人溝通，打探消息，可他們幾人的臉被打上馬賽克，一股暗處的視線盯著她，她找不到機會。
看來，找到溝通機會，只能等先回女生宿舍。
狐狸老師和保安大叔的插曲，讓隊伍幾面面相覷，無形的死亡氣息籠罩在隊伍之上。
可沒有人敢發聲，更不敢回頭看，只能硬著頭皮貼身老師，跟著老師的安排。
習以為常的訓導，成了人骨子裡的教令。
詭異且舒緩的音樂悠然響起，學校內部的構造才展露在眾人面前。
學校建築偏英式教堂風格，整體肅穆，不可侵犯，雄偉的建築彼此之間連接著根根紅繩，最正面的上方都被釘上十字架，十字架上是一隻巨大的和平信鴿，信鴿雙眼流著兩行血淚。
喬言心抬頭久了，脖子有些酸澀，她無奈低頭揉了揉。
再次抬頭，十字架和信鴿早已消失不見。
她驚愕環視四周，學校的建築龐都有著與她身高一般的雜草，黑暗降臨的話，像極了吞噬人心的怪獸。
「小朋友，看什麼呢？」
狐狸老師狹長的眼睛微眯審視著她，回過神的喬言心嚇得後退幾步，身體呈現劇烈的顫抖。
「我…我……就是太期待學校了。」
喬言心小心翼翼，又有些害羞表達著對學校的喜歡。
狐狸老師滿意捂著嘴，微微笑起來，帶著身體小幅度顫抖。
她拍了拍喬言心的肩膀，轉身繼續帶隊。
喬言心望著她的背影，掀開衣服看了眼肩膀皮膚，完好的皮膚染上青紫印記。
真是可怕的力量！
她無比嫌棄拍了拍衣服，全然不見剛才的神態，眼裡厭惡無比。
233在意識空間里觀察著喬言心的一舉一動，十分滿意在宿主演技那裡多加了一分。
「新生報道流程我們早就給你們安排好了，女生跟著我去女生宿舍，男生跟著陳老師去男生宿舍。」
男生們伸長脖子，尋找陳老師。
雜草堆里窸窸窣窣聲音響起，穿著背心套裝，胸前掛著口哨的年輕男人氣喘吁吁跑了出來。
「不好意思哈，吳老師，剛帶學生們運動完，我來遲了。」
他羞澀撓撓頭，向狐狸老師道完歉，又跟男生們道了個歉。
「孩子們，跟我來。」
喬言心明顯能感覺到剛剛緊張的男同學們舒了口氣，似乎是終於看到了位正常的男老師。
喬言心若有所思盯著陳老師的背影。
好強的腥味，白色背心上染上一點紅。
「走吧，我帶你們兩去女生宿舍。」
跟隨者狐狸老師的步子，穿插了7條岔路后，富麗堂皇的女生宿舍映入眼帘。
她定定停在宿舍門口，遲遲不踏入門口：「記得明天早上九點到東區二樓203會議室參加開學典禮。」
喬言心試探性，害羞向前：「老師，您能陪我進去嗎，我在您的身邊，比較安心。」
狐狸老師欣賞她那慕孺的眼神，快速掃了眼宿舍樓上空，不自在的舔了下嘴唇：「乖，我現在還有事，宿舍里有宿管，安全的很！」
說完，她轉身就走，高跟鞋重重踩在地上，彷彿在泄憤。
喬言心若有所思盯著宿舍樓的十字架。
她看向身旁的女生，含蓄問了句：「給我的紙片上寫的是501宿舍，你的呢？」
低垂著頭的女生緩緩仰起頭，兩隻眼睛一藍一綠，淡然盯著喬言心。
「501」
粗獷的聲線，是比中年大叔還要男性化的嗓音。
與男性化嗓音截然不同，她臉是沒有血色的慘白，瓜子臉小的一掌握下，眉毛淡的看不見。
喬言心點點頭，「那一起？」
女孩不為所動，身影已經掠過她去，走在她的跟前。
綠色半裙，上樓梯之時，裙擺晃動，能看到她白皙腿上絲絲紅線。
就像是木偶的提線。
喬言心看著501宿舍的門，門上貼著聖誕節貼紙，紙上被風吹的太久，褪色變成灰色。
「砰……」
女孩一腳踹下，501宿舍大門毅然不動。
喬言心打量著周圍煩躁地左手拉住她的手腕。
真是沒腦子！
滾燙的觸感燙得她手一熱，手掌被燙起了皮。
「不要輕舉妄動！」
女孩不爽看了眼喬言心，思索一下，讓出了路。
喬言心將手上卡片利落插入骷顱頭中，嘎次一聲。
門鎖脫落。
刺鼻的灰塵，喬言心和女孩嗆出了沒，咳嗽得沒完沒了。
上床下鋪的兩張床早準備好了。
喬言心走近，靈敏爬上梯子，皺著眉掀開被子。
一層厚厚的灰塵，廁所陽台哪裡都無法倖免。
到處都是厚厚的泥土。
喬言心疑惑站在陽台往下看，是雜草。附近沒有施工隊，這些土到底是怎麼來的？
「嚴青」
女孩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喬言心身邊，故意伸出右手，挑釁對視上她的眼睛。
她在試探她的膽量。
喬言心爽快地得伸手迅速虛握了下。
嚴青毫不在意，衣服鞋子都不脫，到頭睡在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