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立刻跑過去,抱起莫念情的身子就是跑出來,顧不得花灑那迎頭而來的熱水。
看著莫念情身上那一道道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迹,一道道的血痕恨不得是將自己的皮肉給抓下來一般,怎麼下的去那麼重的手。
白皙的皮膚被水泡的有點發白,烏黑的長發被水打濕的黏在她的臉上。
廖爾凡抱著她急忙衝出來,卻不想原來莫念情的身子這麼輕,輕的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給我找醫生,快點!」廖爾凡不顧形象的亂吼著,然後將莫念情抱到自己的房間,看著那個傷痕纍纍的身子,有點不知所措。
很快那個長著白花花鬍子的老頭子在廖爾凡百般的催促下,坐著車緩緩地來到,然後毫不吝嗇的將廖爾凡一等人給趕出去。
廖爾凡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烏黑的頭髮也是半遮蓋住了他的雙眼,看不出什麼情緒。進來的夏開看著廖爾凡的樣子,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冷氣,眉毛皺了一下。
難道莫念情出什麼事了。
「少爺……」夏開走過去:「辦好了,我想祥子以後都沒辦法再做了……」
廖爾凡冰涼的眸子沒有變化,然後閉上眼睛等著消息。
時間一分疫苗的過去了,整個別墅安靜的除了偶爾傳出房間裡面幾聲微弱的聲音之外,就是那牆面上的鐘指針走著的聲音。
夏開靜靜地站在一邊,心急如焚。
緊緊地盯著房門,期待著下一秒那個老頭子就從裡面走出來。
可是隨著時間滴答滴答的溜走,卻始終沒有什麼消息。
廖爾凡就這樣閉著眼睛,看上去無所謂,實際上拳頭早已經攥得緊緊的。
死女人,如果你敢死,那麼我讓所有的給你陪葬!秦宇諳,莫婉琳都要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威脅奏效了,只見門被打開,夏開連忙迎上去:「白醫生,她怎麼樣?」
姓白的老頭子看看夏開,再看看閉著眼睛的廖爾凡,卻是一臉陰沉是說道:「既然下得了這麼重的手,何必浪費我的時間去救她。隨她死就死吧!」
夏開一聽急了:「不是的,白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夏開很擔心,是不是以後再也看不見那個即使心裏面很難受也要強忍著笑的丫頭了。
白醫生白了夏開一眼,慢慢的走下樓,漫不經心的將手套摘下來:「晚了……」
猛地睜開眼,廖爾凡的眼神透出一股脅迫,眉腳微微一挑看著白醫生:「如果你救不活……」
「那又怎麼樣,殺我?」白醫生絲毫不懼的對上廖爾凡的眼睛:「廖少爺,似乎你的殺戮心太重了。那丫頭命大,死不了,但是腦震蕩也不是一時半會就會好的。願不願意醒過來就看她自己了……」
說著又是白了一眼廖爾凡:「廖少爺,我不是你的私人醫生,也不是你的跟班,下次你要打死一個人的時候,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廖爾凡陰沉的看一眼那個老頭子,恨恨的在茶几上錘上一拳。
夏開看看廖爾凡擔憂的說道:「少爺,要不要去看看?」
廖爾凡掃了一下自己的房間說道:「不了,我去公司……」
「少……」
明明是關心,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冰冷。
昏睡中的莫念情很安靜,掛在左手邊的那個吊瓶裡面的水安靜的一滴一滴的往她的身體裡面走去,那是她生命的延續。
坐在一邊的夏開看著這張毫無血色的小臉,也是嘆口氣搖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這是一種解脫,莫念情就這樣一直混睡著,不願意醒過來。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安靜的讓人覺得床上的是一具屍體,如果不是那有規律的一陣陣起伏還證明著她活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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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房間裡面,莫婉琳拿起一瓶葯,輕輕地扭開后,猶豫一下服了那些五花八門的葯。然後很小心的將這些葯給藏到柜子的裡面,好像怕被誰發現似的。
吃完葯,莫婉琳坐在床上,看著凌亂的報紙雜誌之類的,眉毛恨不得糾結到一起。
只見每一份報紙雜誌的頭條上都有一個醒目的標題:「廖氏集團總裁身邊的神秘女子。」
看看那張照片,莫婉琳自然知道是誰,那是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啊。
不是在外地上班嗎,不是和秦宇諳在一起嗎,為什麼和這個廖爾凡扯上關係。
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些報道,莫婉琳陷入了深深地不安中。
難道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樣走上萬劫不復的道路嗎?
小情,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拿起電話,思量了半天還是放下,這幾天自己一直在想要不要打電話問一問,可是該怎麼問,難道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
一次又一次的思量著,終於是下定決心一般,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
嘟嘟——嘟嘟——
可是無數次的嘟嘟聲之後卻沒有人接聽,莫婉琳的心也開始懸起來了。
小情,接電話啊,接電話啊……
一遍一遍的打,終究是沒有人聽。
慢慢的放下電話,莫婉琳坐在床上再一次的看著那些報道,心越來越不安。突然間肚子一陣疼,莫婉琳冷汗涔涔,歪倒在床上半天緩不過勁來。
這個時候電話鈴突然間響起來,莫婉琳伸出手摸索著接過來,是不是小情。
著急的她不顧自己的身子疼,拿起話筒就是問道:「小情,是不是你?」
「小情?」電話那頭的聲音一愣,然後傳過來一陣爽朗的聲音:「不是,我想我的性別應該不會叫這個名字。」
「哦,對不起。李醫生……」原來是醫院的李澤明醫生,最近一直和自己有聯繫,一著急給忘記了。
似乎聽出來這邊的不對,李澤明收起自己的笑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沒……我還好……」但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一下子襲來,電話就這樣從手中滑落下去,人也就昏死過去了。
「喂,喂!」話筒中一聲比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這邊的人卻聽不見了,吊在半空中的話筒就這樣來回的晃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