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雲天河是軍主
其實,他也不相信這個男人和那起兇殺案有關。
但陳南昨天說的那句話,全在肇事者身上應驗了。
昨晚連夜帶肇事司機去醫院做了全方面體檢,檢查結果為肇事司機患有尿毒症晚期。
他們立即對司機連夜審訊。
迫於極大的壓力下,司機也交代了部分事實。
肇事司機患有尿毒症晚期,隔三差五要去醫院做透析。
長期透析讓本就貧困的一家人雪上加霜,他們砸鍋賣鐵,負債纍纍。
老婆孩子早出晚歸,只會多賺點給他治病。
然後,這個病就像一個無底洞,後期治療費用越來越高。
為了徹底填補這個窟窿,肇事司機通過特殊渠道接了一個訂單。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陳南昨天說的別無二致。
他們甚至懷疑陳南掌握那個奶兇殺人的特殊渠道,或者他就是幕後黑手。
女執法員淡淡道:「先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
陳南從西裝裡面的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證。
女執法員看了一眼,冷聲道:「你這身份證是假的吧?」
正常身份證的正面是居民寸照,姓名、性別、出身日期和地址以及身份證號碼組成。
陳南的身份證倒是能對得上,但他的住址只有天元山三個字。
陳南露齒笑道:「你們要調查,我全面配合,身份證是真是假,你們自行甄別便是!」
中年人把身份拿過去看了一眼,眉頭也是皺了皺,隨即拿出一台電子設備查驗身份證。
見身份證是真的,這才遞給白芷:「身份證沒問題!」
白芷目露詫異,任職三年,還是頭一次見地址不清不楚的身份證。
「姓名:陳南!」
「性別:男!」
「出生:1999年9月9日!」
「住址:天元山!」
「是否正確?」
「這…還能不正確嗎?」陳南極其鬱悶道。
都照著自己身份證讀了,還能有假嗎?
白芷柳眉一蹙:「請你如實回答!」
陳南無奈道:「正確!」
白芷又問:「你和李家是什麼關係,在李家待了多長時間!」
陳南淡淡應道:「我是李惠然的未婚夫,前天剛來李家!」
這句話剛出口,中年人和白芷就臉色一變。
前天剛來李家,李家就鬧出人命。
陳南肯定和這起案件有關。
中年人鎖上車門,緩緩從腰間槍套里拿出配槍。
白芷懷疑陳南的時候,他萬般不信。
如果真是陳南所為,他昨天就不會質疑這起交通事故。
白芷深吸一口氣:「陳南,現在我需要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陳南臉色陰冷道:「我給你們提供線索,是讓你們調查真兇,你們倒懷疑起我來了!」
白芷冷聲道:「我懷疑你就是幕後兇手,現在依法對你進行傳喚!」
中年人更是拿出一副手銬。
砰砰砰。
就在這時。
窗外一名長著絡腮鬍的男人拍打著車窗。
車窗上瞬間布滿裂痕。
中年人臉色一沉,持槍下車,直接舉槍對準絡腮鬍男人呵斥:「你是什麼人?」
絡腮鬍男人將手裡一個黑色證件丟了過去。
中年人接過證件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忙不迭收起槍,抬手敬禮道:「軍主好…」
語氣都帶著顫音。
邊境軍團。
銜職分為軍士、軍將、軍王、軍主、軍神(即御主!)
而眼前這男人,赫然是一尊軍主。
這可是能調動三十萬以上大軍的真正霸主啊。
白芷透過車窗看見自己老大的行為,不禁皺眉道:「吳隊,這傢伙一看就是冒牌貨,你見過軍主會單槍匹馬到處閑逛?」
吳雷眉梢一揚,覺得白芷的話不無道理,他剛要說話,卻見不遠處駛來五輛巡檢車,以及三輛政壇頭部小轎車。
江州巡檢府總府長和江州州長,同時下車走了過來。
吳雷瞳孔驟然一縮。
連州長和自己頂頭上司都來了,看來這位軍主的身份坐實了。
車裡的白芷也被這陣仗嚇到了。
這什麼情況?
這位軍主是真的?
他敲自己車窗幹嘛?
白芷震驚的看向陳南。
這位軍主是為了陳南而來?
巡檢府總府長和州長以及一群政要齊齊給雲天河問好。
雲天河眉頭微皺:「誰讓你們來的?我不是說了不見任何人么?」
江州州長尷尬一笑:「軍主大人,我們…想見見域主大人!」
雲天河冷哼一聲:「域主豈是你們想見就見的?趕緊滾!」
強烈的威嚴,震得州長和府長齊齊後退。
兩人抹了把冷汗,立即帶人撤離現場。
李惠然剛接完電話轉身,只見陳南還沒下車。
公司里還有事要處理,她急匆匆走到巡檢車旁,問道:「陳南,他們找你幹嘛?」
陳南微笑道:「沒事,就問問王姐的事!」
李惠然看向兩名執法員道:「王姐的事你們可以問我和我的家人,陳南才剛來李家不到兩天,他什麼都不知道!」
吳雷抹了一把冷汗,陪著笑臉道:「好…我們去李家問問…」
隨後,拉開車門說道:「陳先生,你可以下車了!」
軍主指名道姓要帶走陳南,他哪兒有不從的道理?
陳南邁步下車,看向雲天河道:「他到了?」
雲天河搖頭道:「我來找你是為了要你一個聯繫方式!」
陳南笑了笑,伸出手道:「把你手機給我…」
雲天河拿出一款特製衛星手機。
陳南接過手機,用雲天河的手機撥打自己電話號碼,撥通之後才將其還了回去。
雲天河看都沒看手機一眼就揣進兜里,隨後提醒道:「我老大還有三天抵達江州,你做好準備,三天內必須保證隨叫隨到!」
陳南點頭應道:「知道了…」
師傅曾帶著自己去過南域邊防,當時師傅免費幫南域域主治好了一身隱疾。
後來師傅告誡自己,替那些為國家做出重大貢獻之人身懷願力,替他們治病,可以獲得益處。
至於什麼是願力,能獲得什麼益處,陳南一直沒搞明白。
雲天河頭也不回的走向停靠在遠處的勞斯萊斯。
陳南扭頭看了一眼巡檢車上的裂痕,眸光微微閃爍。
雲天河身上沒有內氣波動,但他在沒用內氣的情況下敲壞了防彈玻璃。
如此手段,實力應該在大宗師之上,至於具體修為,還真看不出來。
他應該修鍊了一種隱匿氣息的吐納功法。
「吳隊,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