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陰謀暗算(2)

第12章 陰謀暗算(2)

第12章陰謀暗算(2)

念滄海笑得大方,她早就料到這傢伙得了自由就會叛變,果然沒猜錯。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哼,對著小人就該用小人的招!」

一句話頂得迦樓無話可說。

「喂,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大可將你手裡的暗器刺入我的心坎,我敞開身子歡迎呢!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你該知道你的毒沒的解藥,我若再中你的毒必當必死無疑,可我要死了,就沒人給你我的解藥了,那到時我是死翹翹了,你不也得陪著我一起下葬了嘛,想想這筆買賣多不划算,你這細皮嫩肉,絕世的美貌生得,早年花落就要去見閻王,絕對是人間的一大遺憾,你也不想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九爺傷心吧,所以自己考慮清楚下,是要聽命於我還是命歸西天?」

念滄海杏眸笑得彎如月,說罷就轉過身大步流星的朝著北苑走,而那身後是一路尾隨的抓狂狂嘶喊…

念滄海暢通無阻的來到北苑安侯閣。

剛要跑上一棟樓時,迦樓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將她拉走,說那裡危險,是人都不可以靠近。

「我不信,哪裡真有哪兒可怕?!」

「當然,那兒叫做『鬼眼摟』,是白天都見鬼的活義莊,就是毒日照頭也沒活人敢靠近,就連送飯的小廝每天送飯前都為自己念佛誦經,生怕自己跑得慢就會被四爺扯斷腿!」

四爺,和端木卿絕同醉逍遙為義兄弟,為鬼騎軍的一員。

傳言他殘暴不仁,能活生生扯斷人腿,如同血口張牙的禽獸。

迦樓說時滿面的恐怖就像粘附著牆的藤蔓,念滄海心裡暗罵膽小鬼,不過那要是真的,她冒然闖進去肯定凶多吉少,一切得周密的計劃一下才行,至少得想好要是被逮住了如何安全逃出的法子--

「夜深了,我還有事要辦,這就先行告別了。」

念滄海打算先以退為進,誰許你告別,解藥呢?「迦樓拉住她。

「解藥啊,好啊,跟著我說的做——左腳前點地,兩臂體前交叉向外繞至側上舉,抬頭。」

「這樣么?」迦樓反應敏捷的跟著口令做,瞧著那乖巧聽話的樣子,念滄海忍著笑繼續道:「然後左腳還原,兩腿屈膝,同時兩臂肩側屈肘,兩手置於頭后,低頭。」某人立刻跟著口令又做著。

「最後,左腳向側一步成開立,同時兩臂側上舉,抬頭,好了,解毒完成。」

「啥?」

迦樓保持著抬頭的動作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你這是哪門子的解毒方法?」

「那叫伸展運動,可以壓制毒液攻心,嘿嘿…」

總覺得他又狠狠地被這個臭婆娘給耍了。

迦樓隱約覺得眼前的女人定不是個上年紀的老婆娘,那雙眼裡透著的靈氣特別得很,「告訴我,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能給我解藥。」

「不用急,我的毒一時半會兒要不了你的命,乖啦,先鬆手,姐姐真的還有其他要事要辦,現在得走了。」

「你要走了,我上哪兒找你?」

問著,攥著的雙手不覺的送了開來,「不用你找,需要時,我自然會找你。」

望了眼天,念滄海拍拍迦樓的肩膀就跑下了鳳雀摟…

有了昨夜被端木卿絕偷襲的經歷。

這一夜念滄海學聰明了,在跑回舊院推開破屋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先脫去夜行衣,再進了屋。

這是點起油燈,眼睛自然而然的往向榻,那個曲腿恭候的人兒卻沒出現。

安心的上了榻便不知不覺的沉入了夢鄉,全然不知黑天之下,她的屋前屋后,屋頂之上同時包圍著四道黑色魅影…

御書房裡,兩位暗衛歸於御案前,「王妃這三日來,夜夜身著夜行衣在北苑的外面轉悠,似乎是在打量四爺的鬼眼摟。」

龍椅上,正翻看邊界快馬加鞭傳來的密函的端木卿絕眉頭一皺。

「繼續跟著她,一個細節都不可以錯漏,若有何動靜立刻向孤王稟報。」

「是。」

念滄海,你究竟想要什麼?

端木卿絕轉身打開長櫃中的某一格,從裡面拿出一塊形似鐵板的東西,上面刻著用赤紅硃砂寫成的文字——

這東西叫做丹書鐵劵,十六年前,先帝駕崩之際贈與他的保命之物。

丹書以用硃砂寫字為契券,烙印在鐵質的鐵板上做憑證,是歷代帝王賜給功臣世代享受免罪的免死金牌。

念滄海,莫非你要的就是這個?

端木卿絕從未將這東西視作不可或缺的東西,只是因為這是父王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便當做信物好生收著。

將東西重新收好於抽屜里,端木卿絕左臂負手,邁步跨出御書房,是要向著舊院而且,可迎面撞上跑了過來的相公公,他形色略有慌張,跪地叩拜道:「九爺留步,郡主的貼身丫頭冬采方才來傳說,說是郡主身子不適,求九爺火速前去。」

端木卿絕沒有半個猶豫,折回步子立刻向著印月閣的方向而去…

誰想到了院子里,竟然看到她在亭子里等著她,「卿絕哥哥,玥兒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就讓冬采撒了個謊,你不會生氣吧?!」

玥瑤挽住端木卿絕的胳臂撒嬌,指了指石桌上擺放著很多點心,其中就有端木卿絕喜歡的海棠糕。

端木卿絕一猜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有什麼東西要求他了,「卿絕哥哥,玥兒想要出宮…」果然,他得不錯,但玥瑤的下一句,「玥兒想要王妃姐姐作陪。」

某人心口倏地一緊,「為何要帶著她出宮?」

「這幾日玥兒都有去王妃姐姐那兒坐坐,雖然玥兒打從開始就討厭北蒼來的人,但她好像不一樣,玥瑤喜歡她,她待玥兒很好,親如姐妹。」

「玥瑤,你不可對她掉以輕心,她始終是北蒼人,出宮之事是誰先提及的?」

「卿絕哥哥,你信玥兒的眼光,玥兒不會看錯人的,王妃姐姐真的是個好人,她也是從北蒼遠嫁而來,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九哥又忙於政務對她不理不睬,姐姐心生煩悶想要出宮走走也是正常。」

明凈的眼眸子深處是機關算盡的陰謀,玥瑤明著說著念滄海的好,暗著言語間無不在說她是個心有歹念,妄自逃出宮的叛妃。

原來是那個女人提出要出宮?

端木卿絕果然信了玥瑤的話,一點都不做懷疑。

女兒節--

少女為自己綉制布娃娃,將它們綁在天燈上,在夜空下放飛,寓意著揮別少女時代,從而成人。

每年的女兒節都是嫁娶旺盛的時節,不少女子這個時候就定下了婚約,嫁做人婦。

玥瑤想要出宮參加帝都民間的慶典,就是為了暗示端木卿絕,她足夠年齡做他的妻子了。

至於要帶著念滄海是為了…

呵,水眸里閃著置人於死地的冷光,「一生只有一次女兒節,既是九哥反對,玥兒也定要出宮,還定要帶著姐姐,因為我已經答應了,玥兒不能做反口的騙子,若是九哥實在不放心她,可以命十爺陪同,就憑十爺的武功,王妃姐姐若真的生了歹念要逃,也敵不過十爺的。」

玥瑤用天真的話音彌蓋著真正醞釀著的毒計,只要一同帶上那醉逍遙,這場戲就齊了,精彩了。

「好嘛,好嘛?卿絕哥哥,有十爺作伴,你不會還不放心吧?你要不答應,玥兒要是氣出病來,為你是問。」

見端木卿絕遲遲不應個「好」字,玥瑤捶著他的心口,軟磨硬逼,不惜拿自己的身子威脅。

「不許氣,不可以傷著身子。」

「那九哥是答應了?」

「…」

此刻的沉默便是默認,玥瑤高興得靠入他懷:等著吧,念滄海,女兒節那天就是你的--死祭。

決定出宮參加女兒家的消息很快傳快,醉逍遙來到破屋,問念滄海這次出宮是不是她提議的。

「當然不是小姐,是那郡主,死纏爛打的黏著小姐,小姐才答應的!」

不等念滄海回答,小幽氣鼓鼓地說道,瞧那小傢伙冒火的眼睛,怕是連她也是看出不妥了,可為何…

醉逍遙眼神悄自打量念滄海,她不該是如此掉以輕心,沒有防備的人呢…

「醉大人為何這麼問?」

「不過隨口一問,王妃不用放在心上,既是如此那明個兒清早見吧,大家一律印月閣候命,逍遙這就先告退了。」

醉逍遙來的快,去得也快,念滄海總覺得有些奇怪,追了上前,心急下不巧被門檻絆倒,「王妃?!」

醉逍遙及時止步,那抹小身影就這麼撲入他張開的懷中,堂皇的抬起眼,不遠處看去兩人四眸相匯,雙臂扶托,之間的氣流微妙得惹火,一道剛邁入院門的魁梧身軀就這麼拉長了沉暗的長影——

有一股好像被掀翻了醋罈子的暴怒醋酸味一剎那流瀉了整個院子,「愛妃,這是在給孤王戴綠帽么?」

那渾厚怒張的聲音…

念滄海瞅了眼院外疾步而來的男人,立刻慌張的鬆開醉逍遙的手,向著他欠身行禮,「王爺吉祥,妾身有失遠迎,還望--」

之後的話沒有機會落出口了,因為那止步於她跟前的俊美男人,一手捏起她的下顎就在她的香軟如綿的唇上印下一吻,「唔唔…」唇被蠻橫的霸佔,齒被粗暴的撬開,那虜掠的氣息橫行在她的口中,逼得人不由的慌亂掙扎——

念滄海羞得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瞪大的眼睛掃著手邊,只瞧醉逍遙杵在那兒竟幽幽的在偷笑,她是整張臉孔燒紅起來,燙得簡直足以烙鐵。

呵…

她聽到了某人得意的笑了一下,怒瞪的杏眼被一張笑靨鋪滿的冰塊臉--可惡的男人,讓你得意!

念滄海張開兩排貝齒狠狠咬住端木卿絕蠻狠強奪的舌,一聲悶哼響起,端木卿絕猛地退出她的口,他似是盛怒,透過鬼冷的面具表情狠得讓人懼怕,一手擦過嘴角,他指腹沾著點點鮮血。

念滄海的心跳就這麼亂了節奏,他看著她,盯著她,瞪著她,那眼神恍若要射穿她。

該死的,明明是他先羞辱她在先,她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愛妃,這是怎麼了,為何這小臉這麼紅?」

端木卿絕出人意料的指背滑過念滄海溫湯的臉頰,柔聲柔情得讓人呆傻--這動作,這表情,溫柔得簡直可以溺死了。

只瞧菲薄如花的唇勾起妖冶的弧度,一手仍抓著她的胳臂,笑著面向醉逍遙:「新婚燕爾難分難纏,孤王一見愛妃就把持不住,忘十弟莫笑。」

「九爺言重了,是逍遙免費賞了旖旎大戲,怕是該領罰才對。」

這一唱一和的,念滄海覺得自己又被活活魚肉了一番。

咬牙切齒的斜目瞪著端木卿絕那張絕美傾世的臉,這匹黑心的狼,他就是故意在醉逍遙的面前羞辱她,讓她難堪的,對不對?

比之念滄海的羞憤,醉逍遙眼中的「狼眸」閃著的詭芒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了他,端木卿絕這樣的男人,從不會為一個女人展露如此強烈的獨佔眼神,至少十六年間,這還是頭一次。

知道么,狼是這世上眼神最可怕的猛禽,含著虎豹的兇殘,揉著毒蛇的森冷,只要被盯上,必死無疑。

而能讓它若展露不容侵犯為他所有的眼神,就代表著她是他的「獵物」,專屬於他,若想覬覦,他必定要你交付上性命的代價。

「十弟言過了,愛妃性情爽直,絕不會因此小事大動干戈,對么,愛妃?」

端木卿絕一手攬過念滄海的小腰,她以被迫曖昧的姿勢依在他的胸懷,又羞又憤,可眼神是一下都不敢和醉逍遙對視,這麼丟人她活那麼大還是第一次。

「呃…嗯…」

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念滄海只想這磨人的時刻趕快過去,醉逍遙淡淡朗聲笑起,有禮地向著她和端木卿絕躬身行禮:「多謝王妃不降罪之恩,逍遙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先行告退了。」

總算醉逍遙識趣,說罷人已經沒了身影,念滄海俏俏地跟著他離開的背影望去,就這麼個眼神,腦袋上立刻傳來一道嘲弄的聲音:「才分開片刻,愛妃就忍不住想念了么?」

為什麼那麼好聽的聲音總要用來說些骯髒隱晦的字句,念滄海知道他定誤會她和醉逍遙有什麼,可--

「王爺問來做什麼?

「因為孤王吃醋了,這個理由夠不夠?!」

下顎再次被捏起,魄力懾人的眸如一張網狠狠將她籠罩,將她每一分驚慌,無措,羞紅,心顫都收入囊中,「王爺,戲弄人也該有個限度!」

念滄海推開端木卿絕,一手不自覺地撫上面頰,為什麼這裡那麼燙呢?!

「愛妃是藉機岔開話題,對於剛才的事,就不想和孤王解釋一下?」

她亂了心緒的邁入屋,他緊跟著跨進來,「解釋什麼?」念滄海眼都不回一下,他胡亂給她按上個淫婦頭銜也不是第一次了,憑何要她再費口舌的解釋?!

「光天化日偷漢子,倒是敢作敢當,難怪這麼理直氣壯,就這麼氣孤王打斷了你的好事?!」

「你——」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念滄海一再忍讓,終究忍不住要罵,但是話到口邊立刻又收住口,只瞧她狐媚的柳眉一挑:「是啊,妾身記得王爺說過,妾身要是寂寞的話,不礙妾身找別的男人。」

她那不怕死的精神是又重現江湖了?

端木卿絕俊臉傾下,出其不意的一吻再次封堵念滄海的唇與舌,掙扎和呻/吟勝過方才千倍萬倍,那該死的舌就像搗蒜泥一樣在她口中撒野--

「念滄海,你給孤王記牢了——能聽到你呻/吟的男人只能是我!」

那一句霸道,蠻狠,不講理的警告震得念滄海三魂丟了七魄。

明明那麼厭惡,那麼憎恨,可又奇怪,心口為什麼竟跳得這麼不安分…

她就像個傻瓜一樣,因為男人一些曖昧不清的話而心念搖擺,她又不喜歡他,更談不上對他動心,憑什麼任他羞辱擺布?!

猛地將自己四散的魂魄收回來,她抹了抹唇,向後退開幾步,「王爺訓斥的是,妾身記得了。」

活在這男強女弱的世上,活在這皇權至上的宮內,她該知道拚死抵抗的下場是什麼。

都被畜生咬了一下,那再被咬第二下,第三下又有什麼差別?!

他用行動打消她不該有的歹念,但是她乖乖領命的摸樣又讓人莫名怒氣難消,端木卿絕只要想到方才她與醉逍遙之間的煽情氣氛,心口就堵得難受。

「明個兒陪玥瑤出宮,你若敢逃,我定要了你丫頭的命。」

端木卿絕忽地俯下身,唇貼著念滄海的耳道,她恍然看向站在屋中傻傻在桌邊的小幽——

老天,她都忘了小幽還在,瞧那表情定是被方才的幕幕給嚇到了。

「端木卿絕,我決不允許你傷害她!」

念滄海低聲警告--

果然只要被稍微一激,她不乖的一面,倔強的表情,凌厲的眼神就又跑了出來,「呵…記得長記性就好。」

端木卿絕滿意揚笑,其實他只是試探她罷了,當初聽逍遙說她捨命保護貼身女婢他還不信,可這會兒她那堅毅凜然的眼神教他深信不疑,她和那小丫頭果真是情濃於血,姐妹情深。

念滄海又發現姓端木的男人有一個通病,就是拿著人命做要挾。

男人啊男人,除了用下流卑鄙的手段要挾女人,就不會別的了么?

縱然心裡有百個千個不滿,看著端木卿絕咄咄逼人而來,瀟瀟洒灑離開,念滄海也只得逼自己忍下一口口難咽的火團,「小姐,方才王爺對你說了什麼,你沒事吧?」

端木卿絕前腳走,小幽才敢走到念滄海的身邊,他們方才「耳語」的話,她沒聽著,但是念滄海臉上百感交集的神色卻是真真實實。

「沒什麼,小幽,你不用擔心我…你不是還要去浣衣局洗衣的?快去吧,誤了時辰,嬤嬤又要降罪你了。」

念滄海佯裝無事,硬是擠出一抹笑讓小幽放心,遊說了好一會兒才讓她放心的離開。

坐在桌邊,忽然無力的爬到桌上,念滄海覺得自己就要精疲力竭,這樣被束縛,被無形囚禁的日子還要掙扎到何時才是個頭?!

她沉浸於自己的傷悲中,渾然不知院外一直徘徊著一道可疑的身影,她粉群飄飄,在躲在暗處偷瞧到端木卿絕吻她的剎那,迷人妖眸射出殺氣騰騰的火光。

若非親眼所見,迦樓打死都不能相信他深愛的九哥竟然會吻一個醜女人,丑到赤黑如碳,臉上還有塊觸目紅瘢的醜女人。

該死的,敢碰他九爺的女人,他絕不姑息,他要除卻她,等著吧,他要她死在宮外,爛屍荒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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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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