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魔界空間
越來越多的猛犬或野狗傷人的事件,而且絕大部分受傷的都是小孩子,試問城管為什麼這些事情你們不管,而去管一些於民無害的事情。
一望無垠的碧野,遠處群山如黛,左面樹林蔥鬱,右面溪水如練。如水的月光就像將空氣過濾一樣,呼吸在口中,就像喝下甘甜的泉水,周遭是那樣明凈。身邊一條小溪水潺潺地流著,叮叮淙淙,就像素手撩撥的琴弦,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美的夏夜。
可是坐在溪頭的岳松,卻無心看這樣的美景,手中拿著那個黑色如陀螺裝的東西,同時能從上面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而且這個寒意並不僅僅作用於身體上,似乎靈魂深處都能感受到那種寒冷。
一縷淡淡的白色霧氣環繞在黑色陀螺上,他身邊的清涼逐漸已經變成冰冷一片,坐的草地不知道什麼時候蒙上了一層白霜。
烏金子站在他的肩頭,過了一會兒說道,「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岳松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可是這個微笑不見以往的陽光,似乎有些苦澀在其中。
「你覺得我不答應他,他會放我們走嗎?」岳松將這個黑色陀螺在手上拋來拋去,眼睛看著遠方,可是眼神卻是迷茫。
「你,我,嗨……」烏金子長長的嘆口氣,「臭小子,我,嗨……」,他想說什麼,最後還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岳松笑了,「老鬼,其實我覺得人生就是迎接一次又一次挑戰的過程,而且這些挑戰並不是主動而是被動安排下來的。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早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一切,只等著你懵然無知走下去,而那雙手的主人會一直注視著你。當你在為不確定的未來哀嘆的時候,他會聆聽著你;當你在為不確定的未來苦惱時,他還會發出歡快嘲諷的笑聲!」
烏金子聽到岳松這句話,眨巴兩下眼睛,心頭似乎被某種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澀的感覺瀰漫了整個小腦袋,想找個地方宣洩出去。
「嘿嘿……」岳松冷笑了幾聲,「他以為安排我什麼,我就必須做什麼嗎?」慢慢站起身,身體筆直,就像一柄標槍一樣傲然挺立,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胳膊,右手中指慢慢豎起,其餘的指頭回縮,做了一個國際標準通用手勢。
「我草泥馬賊老天,你想玩我,我他媽的偏偏不能讓你如意,我就是我,誰也不能主宰我,我命不由天!我既然能改了一次命,就可以改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我要你他媽的永遠摸不清我會走到哪裡!」岳松指著天空嘴裡發出怒罵。
過了一會兒岳松鼓足氣力猛喝道,「福禍由天不由我,此事與我有何干,天若不能盡人意,我自向天取人意,休說蒼天不由人,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滅我我滅天,乾坤萬古一時休。」,最後幾句話簡直就是咆哮,如同一陣陣的悶雷在周遭激蕩,讓人不由得感到心情激蕩,不能自持。
烏金子看著岳松指天罵地的樣子,忽然有種次可岳松已經化為出鞘的利劍,直指蒼天,而那根手指有種能將天戳出一個窟窿的氣勢。
忽然烏金子笑了,他悟了,雖說他明白修真者是逆天而行,可是依舊遵循天道,謹小慎微,因果而行,可此刻岳松卻偏偏提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話語,先是讓烏金子大大吃了一驚,緊跟著卻如當頭棒喝,心中許多困惑之處,瞬間豁然開朗,好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心中豪氣頓生。
「哈哈哈……」嘴裡發出暢快的笑聲,奪舍失敗后不得不附身在扁毛畜生上的鬱悶,跟隨著長笑一掃而空,靈台一片清明。
而此刻坐在靜室里的夢烈,慢慢睜開眼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忽然嘴角多了一層輕笑,低聲細語幾不可聞的說道,「看來我還真小瞧他了!」。
荒山,一陣冷風呼嘯而過,打著呼哨穿過叢林,茂林修葺,野草叢生,根本沒有人的足跡。
岳松倒背著手,悠然的望著天空一動不動,冷風吹動著額前的髮絲,衣衫迎風飄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一道黑影劃過落在了岳松的肩膀,烏金子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說道,「周圍我已經查看過,沒有任何人的跡象。」
「呵呵,就算是有,我想也到不了這裡!」岳松嘴角掛著一絲輕笑,儘管此處並不是天涯海角,但在一個強力幻陣的加持下,普通人用肉眼只能看到的是一片萬丈深淵。
「臭小子你真的要去?」烏金子說道。
「呵呵,已經到了這裡為什麼不去!更何況我相信我命由我!」岳松眯著眼睛笑著說道。
這個地方是一處空間節點的入口,而他手中的拿的黑色陀螺狀的物體,就是進入到這個節點的必備的法器。
而進入到這個空間的條件很怪異,只有修為在築基期以下的人才能進入,如果超出築基期進入,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空間風暴轟殺至渣。
當然岳松也奇怪,為什麼單單挑中了自己,原來還是體內金陽之氣惹的禍,當然如果沒有金陽之氣,估計岳松此刻下場也早已轟殺至渣。
他們進入的空間是上古修真者與天外魔尊爭鬥后,留下的一個獨立空間,而這個空間裡面充滿魔氣,如果沒有辟邪聖物護體,進入的修真者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被魔氣感染淪為魔頭,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妖魔。
夢湖山莊的修鍊一脈是從九尾天狐傳承下來,功法偏於陰柔,進入到這個空間肯定會被魔氣感染,變成妖魔,所以夢烈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可是當他見到岳松的時候欣喜若狂,因為他知道合適的人選出現了。
岳松體內的金陽之氣屬於至陽之氣,能剋制一切陰邪之氣,所以他進入到這個空間,應該不用擔心魔氣入體之憂,有鑒於此夢烈才讓岳松喝下陰陽子午茶,將他的修為降到築基期以下,進入到這個空間為他取一件東西。
當然岳松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能從危機重重的冥界回來,本來就是機智無雙,靈機百變之人,所以進入到這個空間,岳松更是他的不二人選。
而岳松知道此行肯定危機重重,但是不答應對方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身死道消,更何況後來烏金子告訴他夢烈可能修鍊的是一種採補之功,更是汗毛倒豎。
想一想自己在臨死之前,還要唱一曲菊花殘,那真真的是死不瞑目,面對這種形式,岳松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
不過岳松在自己答應之前,讓夢烈用心魔發了個誓,所以不用擔心對方出爾反爾,不過就算這樣,只要一想到夢烈看見自己輕舔嘴唇的動作,就不寒而慄,我干你娘,做什麼不好,偏偏要當娘炮,真是活該一直沒腳,岳松心中暗道。
看了看腕間的手錶,岳鬆鬆了松身上的筋骨,看了看烏金子說道,「老鬼準備好了沒有?」
烏金子白了一下小眼珠,「真特么的廢話!」
岳松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黑色陀螺將空中一拋,黑色陀螺滯留在半空中,岳鬆手掐法訣,將一道靈力打進其中,黑色陀螺開始慢慢轉動,同時散發出淡淡的黑光。
岳松將一道道靈力打進陀螺中,黑色陀螺越轉越快,黑光越來越盛,忽然猛地一下靜止,這些黑光開始凝聚,片刻之後凝結成了一把黑色巨劍。
岳松將左手中指放在口中用力一咬,頓時鮮血湧出,手指則從手柄處往劍尖方向輕輕一抹,一道紅光隨著手指所到之處亮起,黑色光劍竟然剎那間變成了紅黑之色,成了一把散發著妖異氣息的血劍。
血劍輕輕顫抖著,岳松用右手勉力握著,臉上露出吃力的表情,似乎只要他一鬆手,這把血劍就會從他的手中奪然飛出。
岳松嘴裡猛然大喝一聲,將另一隻手握在劍柄之上,雙手持劍,身子一挫,舌綻春雷,把血劍快如流星的扔了出去,直向正前方的空中****而去。
接著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現了,這把劍僅僅飛出去數十步遠,就似觸動了什麼,突然一震后,紅黑的劍身瞬間化為一道光幕,接著虛空中大片的黑紅之光湧現,鋪天蓋地而來,將岳松的肌膚都映成了黑紅色。
而且黑紅之光越來越盛,並且激烈翻騰起來,呼嘯著化為了無數的光刃,相互交錯相連,組成一堵風雨不透的光刃之牆,沿著光刃之牆向兩側望去,全都無邊無際,不知一直延伸到了何處,到處都是黑紅色的風嘯聲。
顯而易見,只要此刻有活物竄進去,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會被亂刃千刀萬剮。岳松看著眼前駭然之景,臉上微微動容,不過進個門就如此聲勢浩大,那麼門裡面更不用說,肯定是危機重重了。
岳松的臉上露出重來未有的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