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陷害
「王姐。」朱厚熜也趕緊跑到床邊,握住朱秀寧的手:「王姐,王姐。」
郡主真的暈倒了!
幾個控制住何千軍的府兵頓時傻了眼,郡主真的有病?
巧合吧?
何千軍心中一喜:「都起開,不要圍著她。」
「快去叫郎中,快去呀!」朱厚熜一下慌了陣腳。
何千軍可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王爺,郡主的這病發病急,叫大夫也來不及了。只有我能治。」
朱厚熜畢竟是個孩子,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你真能治?」
「小王爺,郡主就是被這個人氣病的,王爺不能相信他的話。」朱秀寧的貼身丫鬟怕少年朱厚熜上當,提醒道。
何千軍白了丫鬟一眼,救自己命的機會可不能白白浪費:「小王爺你回想一下,郡主是不是每逢陰天下雨就會胸口發悶,咳嗽不止?而且郡主不能吃桃,杏等帶毛的果子。」
朱厚熜聽到何千軍的話,眼前一亮,對何千軍的印象微微改觀:「你怎麼知道?王姐確實每次吃桃子都會嗓子發癢,下雨天經常喘不過氣。」
控制住何千軍的幾個府兵,面面相覷,這貨一看就是蒙的,朱厚熜還真信!
朱秀寧的貼身丫鬟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沒人比她更了解朱秀寧的生活起居,何千軍說的這幾種情況,郡主身上確實都有。
朱厚熜定了定心,凝重道:「哼,若是你治不好我王姐,我定要誅你九族。」
「先放開他。」
何千軍終於恢復了自由身,馬上把門窗全部打開,房間里的香爐也弄出去:「閑人先出去,保持房內空氣流通。」
「弄些湖水來!」
朱秀寧的貼身丫鬟不敢耽擱,立馬去拿盛器裝湖水。
何千軍撕開鴛鴦被褥,取出一小撮棉花,沾了沾丫鬟拿來的湖水,輕輕點在朱秀寧的鼻中處。
哮喘無非是呼吸問題,湖水的清涼能夠緩解支氣管中的悶熱,只要呼吸順暢了,就不會有大問題。
何千軍不停地沾湖水弄濕朱秀寧的鼻中,使朱秀寧的鼻中一直保持著清涼。
約莫有一柱香的時間,朱秀寧的手指動了動,然後眼皮動了動,隨後睜開眼睛看到了何千軍。
「是你這個登徒子,你要幹嘛?」朱秀寧立馬從床上彈坐起來,縮到床角。
朱厚熜趕緊來到朱秀寧身邊:「王姐,你終於醒了!」
朱秀寧泛紅的眼眶噙著淚珠,疑惑的望著朱厚熜:「怎麼了?厚熜。」
還沒等朱厚熜回答,何千軍搶話道:「郡主,你真的錯怪我了。醫者仁心,郡主的這種隱性哮喘十分難測,只有受到重大刺激的時候才會犯病。我也是迫不得已。」
朱秀寧又哭了,杏雨梨花:「你還說。」
「王姐,真的是他救了你,而且他還知道你每逢陰天下雨胸悶,不能吃桃子。」朱厚熜稚嫩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朱秀寧的貼身丫鬟臉色很難看,郡主真的醒了!這個人真的救好了郡主。郡主真的有病!
貼身丫鬟不敢想象,差點因為自己貽誤郡主的治病良機,幸好郡主沒事。貼身丫鬟不敢再質疑何千軍,點頭道:「郡主,他確實這樣說了。」
「嗚嗚——」朱秀寧只是啜泣,沒有回話。
「小王爺,郡主的病短時間內是無法根治的,以後少受刺激,我開個藥方,記得把藥方里的藥草碾碎,放到錦囊里。郡主覺得氣不順的時候,就拿出來聞一聞。」
朱厚熜有些激動,王姐沒事最好,看來是自己錯怪了何千軍:「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何……。」何千軍留個心眼,尷尬笑著:「我叫吳彥祖。」
「很好,吳彥祖,我興獻王府欠你一個人情」朱厚熜擦掉額頭的汗珠,臉上儘是歉意。
何千軍長舒一口氣,幸好郡主突然發病,不然自己的腦袋就落地了:「王爺謬讚,救死扶傷乃我輩天職。」
「你先下去吧,吳彥祖,王府有事會再傳你,你短期不要離開安陸。」
何千軍離開王府的時候,先前扣押何千軍的幾個府兵,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久久沒回過神。
這小子竟然真的把郡主治好了!安然無恙的走出了王府!
出了王府,何千軍的記憶稍微融合一部分,現在是明朝正德年間,自己是武安伯何中通的獨子。不過,在安陸的名聲著實不好,欺男霸女,魚肉鄉里的事情沒少做。
何千軍出現在王府不是偶然,是中了奸計,那個人就是安陸縣令劉懷陽。記憶中,劉懷陽使了激將法,先是大讚興獻王府朱秀寧郡主傾國傾城,若是哪個男人摸了她的手,死了也願意。
然後嘲諷何千軍,雖然閱女無數,可惜無緣碰到朱秀寧。何千軍腦袋一熱,果真上當,弄了兩包快活散,準備做一次牡丹花下死的風流事。
也許是這幅軀體的前主人命中該有一劫,兩包快活散下肚,加上情緒盎然,竟然嗝屁了!然後何千軍就不知怎麼回事,穿到此人身上來。
劉懷陽!何千軍現在十分生氣,在明朝,敢招惹宗室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這廝沒安好心。
「少爺,少爺,我在這。」
在王府高牆旁的樹上,跳下一位尖嘴猴腮的枯瘦小廝,小廝一臉猥瑣,一笑起來,臉上的皺紋比八十歲的老太還多。
「嘿嘿,少爺得手嗎?」
何千軍接受記憶的時間不長,對此人的印象不深:「你是?」
何二拍拍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膛:「少爺,我是何二呀!少爺忘記了?你就是踩著我的肩膀翻牆過去的。」
踩著你的肩膀過去的!何千軍臉一變,一腳踹向何二的瘦小身板:「卧槽,我讓你坑我,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何二抱頭鼠竄:「哎呦,少爺,我錯了,是少爺說的,還沒嘗過皇親國戚家女子的滋味,硬要翻牆進去。」
「我……」何千軍無話可說,真是一對蠢主僕:「走,去縣衙,找劉懷陽算賬。」
「啥?少爺,我沒聽錯吧?」何二一臉狐疑,質問何千軍。
何千軍一挑眉:「怎麼?你有意見?」
何二縮了縮身板,怎麼感覺少爺今天有點不一樣:「少爺,你不是說,玩過郡主這樣的大家閨秀,再換個口味,玩玩有夫之婦。我都打聽好了,芙蓉巷有家小娘子,俊俏得緊!」
「她家男子白天出工,就她一人在家。少爺悄悄翻牆進去,我在門外給少爺把風……」
何千軍額頭一團黑線,這個何二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你個蠢貨,咱們被劉懷陽陷害了,差點全家死光。」
一說到生死,何二打起了精神:「啥?劉懷陽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