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盧浩止於八連勝

第17章盧浩止於八連勝

晚上，群里發來一個表格，統計哪些人還在賓館、哪些人已經回校，要求所有人填寫。校方這麼做不是想把兩間房裡的人合到一起，而是分批退房。

人員過於集中，有很大隱患。下午發生的邀戰就夠可怕了，好在這是「事後尋仇」，要是在比賽前發生了點什麼，學校很難撇清關係。與其節省一點點房費而支付大量賠償金，還不如順其自然，慢慢把學生們分開。

11月16日8：00~12：00、14：00~15：20，第八輪，三人全勝。

中午，聚餐的人數幾乎沒有減少，還是九桌。校方想讓昨天那些人寬寬敞敞地坐在這裡飽餐一頓，好聚好散。

第九輪，每個賽場使用八次，比賽時間是15：20~18：00。

慕正光的比賽在第一場，輕鬆獲勝。徐縈則的比賽在第四場，亦是如此。

「一開始是很重，現在還好。」

盧浩對紙還是比較挑剔的，雖然他的筆能在抽紙上作畫，但用抽紙作畫太不嚴肅：「大一點的白紙或草稿紙。」

紀燦走到他身邊，用手掌按住他的後背，釋放低壓電流。

「能贏，但是想無傷還是有點難。」

紀燦獃滯了半秒，想到了破解之法。

「幾百塊？還好、還好，出院、出院，我覺得我能趕上晚飯。」

人們得到漸近線，對冷熱環境的適應能力變強。紀燦開空調不是因為天氣太冷、溫度太低，而是為了掩蓋異常的耗電量。

「我沒事，你小心點，我不認識他，你也不認識他，不過……你帶紙了嗎？」

「我沒事。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醫院收費這麼高？」

她稍作思考，問了個一般人幾乎不會想到的問題：「近電還是遠電？」

盧浩給畫像拍了張照片，並加上文字說明：「他能放出紅色激光和藍色電流，手掌也能放電，你要是碰到了，早做防備。」

沒過幾秒，盧浩失去了反抗能力，紀燦把人丟出賽場，獲勝。

她和光同學都缺乏遠攻手段。能把人電進醫院，實力不弱，極有可能在賽場遇到，不可不防。她提醒道：「慎重對待，不要受傷了。」

「他被電了，正在住院。」

徐縈則稍稍安心了一些：朋友受傷，你用這麼悠然自得的語氣回答問題，肯定是輕得不能再輕的小傷，那就暫且不為你操心了。

盧浩想了想，朋友說的有道理。當時事發緊急，去最近的大醫院是明智之舉。而且他也不是真要計較醫療費的問題，雖然費用比他想象的高，但比起他的36000獎金，也就不足為懼了。

「好。感謝。你身體如何？能出院嗎？」

盧浩拿到紙、筆、直尺后就開始「趕人」。他問過了，徐縈則也九連勝，兩人是要共進晚餐的，可不能在這裡耽擱了。

藍色高壓電流讓紀燦的電能儲備迅速消耗。不過，這是今天最後一場比賽，他有足夠的時間在下次參賽前給電池充滿電。

慕正光生怕他逞強惹出什麼後遺症，便用極不委婉的方式勸告他：「你想多了。在醫院裡也能吃晚飯，不急著走。你就繼續躺著吧，我去買紙了。」

盧浩的比賽在第六場。他習慣性地給場地染色，形和影俱都消失不見。

盧浩醒來時已經在病床上了。

先前的放電是為了將對手打倒，便於控制，近距離接觸時便不必再使用高壓電，人體是導體，只需一點點「低壓電」就能威脅到人的生命。

「那沒辦法，誰讓它離體育館最近呢？我跟司機說去最近的大醫院，然後你就來了。」

「沒有，你等著，我去買。還有其他事嗎？」

慕正光當時正在賓館，他接到消息后並未立刻行動，而是找了兩位帶隊老師。三人一起到賽場，把盧浩抬上計程車，送往醫院。

盧浩止步於第九輪，八連勝。電擊給他帶來的傷害頗為嚴重，他只剩下一絲餘力勉強給慕正光發了條消息。

盧浩「羞愧難當」，無言以對。

比賽規則里明確寫了禁止參賽者拍照、錄像、錄音，但盧浩另有高招，他在不違反賽規的情況下把消息傳出去了。

每個人的漸近線都不相同，慕正光的漸近線是存在力，徐縈則的漸近線是運行力，盧浩的漸近線是與染色有關的光之力，紀燦的漸近線是與常見事物有關的用電能力。

11月17日，慕正光起床，看到盧浩凌晨兩點給他發了消息。

「有。你把我送進醫院，花了多少錢？」

「給你化驗拍片子，花了幾百塊錢吧，什麼時候支付啊？盧浩同學。」

盧浩一聽這話，當即坐起，以證明自己沒有「受傷很重」。

「放心，我沒事，我準備把那人的樣子畫下來，我畫完了把圖發給你。對了，這裡的住院費貴嗎？」

徐縈則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這話他沒聽進去。既然如此，她只能多問一句了：「盧浩傷得重嗎？」

他不能憑空製造電能，但他能用人類的技術儲存、利用電能。在其他人的能力還局限於某一特定類型的時候，他使用電能制熱、製冷、制風、制光，這種技術似乎「無所不能」，讓人防不勝防。

「不貴，我們都付得起。」

十幾分鐘后，慕正光買回了兩張A3紙、一支筆、一把直尺。

盧浩受電擊后跌倒在地，色彩恢復，身形顯露。

如果盧浩此時得知慕正光在初賽結束後去了一趟醫院，那他一定會笑出聲來。當然，放在以前他是不會笑的，不僅不笑，還要發言安慰，表示同情。

紀燦的「電」不是真正的電流。他充入的是真電，放出的是「假電」，給人造成的傷害比真電弱得多。雖然盧浩在賽場上受到電擊陷入昏迷，但只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就再次生龍活虎，行動自如。

慕正光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什麼紙？抽紙？」

電弧擊中了盧浩的左手，他隱隱聽到吱吱的放電聲。

用天賦作畫很消耗精力，但為了讓朋友早做提防，盧浩熬到半夜、累得半死，終於畫出了那人的真切面貌。

晚餐時，徐縈則問慕正光：「你朋友怎麼沒來？」

他在比賽前給電池充滿了電。如果這兩天有人查過他所住房間的用電量，就會詫異地發現，這人冬天居然還開空調？

盧浩給慕正光描述過戰況，先是激光，接著是遠電，最後是近電。慕正光說：「都有。」

他的漸近集是一塊四四方方的電池，這東西只在極少情況下當武器使用，它更常用的作用是：儲能。

盧浩沒學過繪畫，但他的漸近線給了他繪畫的「天賦」。對手把他坑得那麼慘，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要把深深刻在記憶里的容貌畫在紙上，在理論上是行得通的，無非就是多費點功夫罷了。

紀燦在指尖聚出激光，光線掃過全場，在對手身上留下一個紅色的亮點。他心中大喜：找到你了！

他一手用紅光定位，另一隻手放出藍色電光，紅光如劍，電光如鞭，兩者合擊，效果拔群。

生物界中不乏放電現象，比如電鰻、電鰩、電鯰。魚在水中放電，不純凈的水是導體，能量損耗相對較小。而乾燥空氣是絕緣體，除非電壓足夠高，使空氣變成等離子體，才可導電。

幾百塊錢算不上昂貴，人沒事就好。但外出比賽期間進了醫院，這讓人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盧浩，你受傷很重啊！」

「好吧。比賽快開始了，祝你好運。」

「如你所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