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處理事情
說完,又頓了頓,方才開口:「如今我還得立馬出宮處理此事。」
聞言,見左相願意幫助自己,或許是太過焦急,宸妃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精明,連忙點頭說:「好,那妹妹就等著哥哥的消息了。」
等到左相離開以後,宸妃才有些身形不穩,見狀,靈心連忙過來扶住她,擔憂的問:「娘娘,左相真的會幫咱們嗎?」
聽到這話,宸妃露出一抹笑容:
「這是自然,他可是有不少把柄在本宮手中,要是本宮出事了,定然也不會要他好過。」
這個時候,蘇瑾年仍然在大腦里審訊,完完全全沒有間斷過,第二天一早,他便把審訊內容交給了慕容燁。
金鑾殿上,皇帝慕容正天坐在龍椅上,點名慕容燁,問道:
「那十五具女屍的案子,太子查的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呢,可有什麼進展?」
聞言,慕容燁立馬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一道奏摺雙手呈上,一字一句道:
「啟稟父皇,經過兒臣的多日查探,再加上右相的幫助,兒臣發現,此案牽連勝廣,並且與城中的一家青樓有關係,昨日兒臣與右相聯手,將這家青樓給連根拔起,卻發現有眾多的官員參與其中,茲事體大,兒臣不敢擅自決定,故而請求父皇裁決。」
聽到這番話,慕容震天皺了皺眉頭,隨即給李玉使了一個眼色,李玉走下台階,將慕容燁手上的奏摺拿回來,遞給慕容震天。
看完奏摺,慕容震天的臉色完完全全的黑了下來,他滿腔怒火的將手上的奏摺往桌上一扔,怒道:
「這麼多的官員參與其中,是完完全全不把朕放在眼裡嗎?」
底下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因為昨日紅樓被查封,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一點,現在見皇帝慕容震天,這樣震怒的模樣,全部都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見狀,蘇錦年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
「皇上,臣以為,諸多官員牽連其中,足以證明我朝風氣敗壞,為杜絕此事再次發生,臣希望皇上可以公平裁決,從而整治朝剛。」
眾人都知道,蘇瑾年一向是一個公正廉明之人,對於這種事,更加不會偏頗,
於是,有一部分人也站出來紛紛附和,就連一向和蘇瑾年做對的左相和晉國公也都站了的出來。
皇帝慕容震天坐在上座看著下面的所有人議論紛紛,犀利的目光,掃過自己的一眾皇子,突然定格在沉默不語的四皇子身上,
他緩緩開口:「四皇子,你認為此事,朕該如何裁決?」
本來想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皇帝會突然點自己的名,慕容復心裡一震,但是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說:
「父皇,兒臣以為,右相所言很對,應該趁此機會,將所有貪官污吏連根拔起,這樣才能讓我大梁成為他國典範。」
對此,慕容震天笑著點了點頭,直接下旨:「既然如此,那此事朕便全權交給太子去辦,右相從旁協助。」
退朝之後,蘇錦年又被皇帝叫去了御書房,走出大殿,慕容復經過慕容燁的身旁時,笑著說:
「七弟果然好手段,不過數日,就能將紅樓連根拔起。」
聞言,慕容燁笑了笑:「四哥也不遑多讓,都到了這份上了,既然還能與我言笑晏晏。」
然而讓慕容燁也沒想到的是,慕容復卻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笑著說:
「七弟說的什麼話?四哥,怎麼完全聽不懂呢?」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看著慕容復離開的背影,慕容燁眯了眯雙眼,此事一定和宸妃有關,可是看慕容復現在渾身輕鬆的樣子,難不成,他們還有什麼應對的招數不成?
大牢里,蘇染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被繩索捆著的女子,有些不忍:
「你這是何必呢?都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
其實,同樣作為女子,蘇染還挺佩服她的,畢竟,這十八般酷刑擺在他們面前,她卻一點都不害怕,到底是什麼樣的信念,支撐著她堅持到現在的呢?
站在一旁的錦娘,似乎也有些不忍:
「容姑娘,不如你就說出來吧!平時在樓里的時候,你除了嚴厲一點,其實對我們也挺好的,蘇姑娘和太子殿下都是好人,如果你說出來,他們一定會對你從輕發落的。」
沒想到聽到這話,容心卻一直低著頭,依舊沉默不語,雙眼無神,彷彿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樣。
直到慕容燁帶著人進來,看了一眼容心,隨即對著蘇染開口:「怎麼樣了?她可有說什麼?」
蘇染病了搖頭,問他:「皇上可有說此事如何?」慕容澤回答道:
「父皇全力支持我辦理此事,並派了右相全力協助。」
這一點,蘇染還是猜的到的,這慕容震天雖然沒有多少功績可言,但是對大梁有好處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
因著牢中太過壓抑,慕容燁和蘇染,還是回來望江樓,夜臻早已經命人備好了一桌酒菜等著他們。
慕容燁和蘇染忙了一夜,早就餓了,也不顧及有其他人在場,直接開始吃飯。
「那些官員可有供出其他人來。」蘇染邊吃邊問。慕容燁坐在他的對面,吃相一如既往的斯文:
「你說那幕後之人嗎?那些人都說沒見過他,總而言之,似乎神秘的很。」
這一點,蘇染也猜的到,畢竟連容心這個明面上的老闆都不願意出賣的人,想必那些官員應該也不知道那個幕後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對了,他們身為官員,手中也應當有一定的權利,為什麼會被這幕後之人威脅?做這些事情呢?」蘇染想了想又說。
誰知到,聽到這話,慕容燁抬頭看向她說:
「你算是說到點上來了,我查過這些官員,通過他們做的一些事情和渠道來看,最後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蘇染萌的抬頭,對上慕容燁的視線,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吐出一個名字:宸妃
現在也不難看出那些官員,也應當都是宸妃手下的人,只是不知道,宸妃要利用他們做些什麼呢?難道就僅僅是為了得到慕容震天的恩寵嗎?
想到這些,慕容燁的心底突然有了一個計劃:「你說,如果這容心趁我們不備逃走了,第一個會去見誰?」
聽到慕容燁的話,蘇染挑了挑眉頭:
「看不出來,你這太子當的不錯,這容心如果逃出了大牢,第一個想見的,肯定就是那幕後之人,難不成你是想借著她,找到那幕後之人?」
慕容燁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這是最簡便的,也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也只能試一試了。
其實蘇染倒也挺贊同他的說法的,兩個人又揪著這件事情,說了一些細節。
用完飯後,這才各自打道回府,蘇染都是回了蘇府休息,畢竟忙了一晚,她又是個女子,身體是如何也受不住的。
而慕容燁走出了刑部大牢,打算與蘇瑾年商量此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那容心放走。
長樂宮,得知自己安插在朝廷里的官員,被慕容燁和蘇瑾年等人全部抓了起來,並且關進了大牢,宸妃心中一陣惱怒,地上全是她摔碎的瓷器。
靈心跪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好一個慕容燁,好一個蘇錦年,本宮這麼多年以來,辛辛苦苦安插在朝堂上的棋子,就這樣被連根拔起了!」
宸妃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暴露,直到慕容復前來,也沒有恢復。
這還是慕容復頭一次看到宸妃這種模樣,他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可是他一想到白亦安前幾日對他說的那番話,他就壓下了心中的猶豫。
「母妃,您這是怎麼了?」見到自己的兒子前來,宸妃稍稍平息了怒火:
「復兒,今日在朝堂上,皇上對紅樓一事,可有什麼看法?」
聞言,慕容復說:「母妃不必擔心,雖然父皇對此事很是震怒,可是那些官員既然已經入了大牢,只怕再也無生還之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景觀其變,只要不牽連自身便是。」
宸妃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可是如果任憑自己這麼多年的心血,被慕容燁等人毀於一旦,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
他突然伸手拉住慕容復的手:
「復兒,母妃知道,你一直都想取代那慕容燁,成為大梁的太子,甚至成為這大梁的君主,那麼現在就有一個機會,你可願意?」
猛然間聽到這話,慕容復心中一震,連忙將手從宸妃的手中抽了出來,怒道:
「母妃,您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如今我們已經到了這般境地,想的便是要如何自保,您竟然還想著讓我去謀反,若是事情敗露,咱們可就連這一生機都沒了。」
然而,宸妃像是魔怔了一半,依然不依不饒地說:
「復兒放心,左相一定會幫我們的,況且,母妃手中還有他的把柄,如此一來,他必定會傾盡全力幫助們母子,到時候你成了這大梁的君主,就再也不會有誰對我們造成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