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慘烈景象
這笑容浮現在憐歌的嘴角,讓龍雨不由的一呆,他看不透此時憐歌心中的想法,更是無法回答憐歌的問題,他所能看到的是憐歌那絕美的容顏,還有的便是那一絲醉人心神的笑容。
「師姐,你倒是說啊?」龍雨猛然回神,為了掩飾尷尬,不得不催促的說道。
憐歌再度的輕笑一聲說道:「你有沒有注意之前那些人的嘴臉與此時的變化,你又從當中看出了什麼?」
龍雨思索少許,才是說道:「我記得之前他們的表情都是十分的不屑的,甚至是帶著一絲的嘲諷,特別是那些參加試煉的弟子,除卻了那嘲諷的神色與言語之外,再有的就是那令人十分反感的妒忌!」
憐歌點點頭,輕聲說道:「你記住,當你與別人相差無幾的時候,他們的心中便是會產生妒忌的心理,甚至是會加害於你,但若他們的修為與你相差太多的時候,如葉峰這般與他們拉開如此大的差距之後,他們再有的便只是敬畏了,再也沒有了妒忌的心理!」
龍雨似有所悟,隨後點點頭:「師姐說的話我記住了,師姐的意思是說無須理會比自己弱的人,更是無須理會那些風雨之言,只要一步步的走前前方,走向別人打不到的高點,那些人便是不會再如此,剩下的只有仰望與敬仰了!」
憐歌應聲:「就是這個道理,葉峰對你讚賞有加,我也是知道了你們之前發生的種種,既然他是你的師叔,有什麼便是問詢他吧,他的年歲雖說與你相仿,然而這經歷卻是你所不具備的,日後還是要多隨在他的身邊!」
此番話,即便是憐歌不說,龍雨的心中也是如此的想的,從那一開始的時候,他便是已經從心底認定了葉峰,特別是他與葉峰聯手斬殺了那陰煞宗的八名弟子之後,他的心中更是對於這種想法無比的肯定了。
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沒有人在意,此時諸多的修士也都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當然更多的人在此時已經是沒有了之前那種妒忌或是不屑的情緒,此時有著的只剩下那深深的震撼與激動了。
帝風此時身上的氣息已經是毫無掩飾的流淌出來,即便是他沒有催動絲毫的氣息,但在他的身邊,仍然是充斥著一個巨大的玄氣風暴,這是所有人都是能感受到的,也正是如此,這些人才是從心中真正的明白了,此時,此事,對於帝風來說都是一種極其強烈的震撼。
這種震撼,無論是誰都是難以平復的,包括那鳩離在此時也是如此的,他的心中震撼較之任何一人都是來的無比的強烈。
因為在此時的時候,他輸掉了這場比試,也輸掉了宗之爭,甚至是在這天下修士的面前,輸掉了他最為維護的聲名與臉面……
他的心中無比的憤恨,此次的天梯試煉他本以為會拔得頭籌的,至少也是要他乾陽宗聲名響徹這雷炎荒域之上的,但是沒有想到,一切的算盤都是算盡的時候,竟然殺出一個名為葉峰的少年,更可恨的是,這少年竟然是祖葯山的弟子,如此一來,他的算計全部落空,這怎麼能讓他不驚?
他一直都是沒有說話,臉色無比的陰沉,之前他一直讓司墨如此的低調,一則是司墨的xing子本來便是如此,二來便是他要他乾陽宗給天下所有的宗一次震撼,唯有這樣,才能讓他乾陽宗名震雷炎荒域,甚至是靈玄。
而這般之下,是葉峰的突然崛起,雖然司墨也是到了僅次於葉峰的存在,然而終究是落在了人的腳下,不能成為那站在最高處的人。
可同時,那鳩離的心中也是明白的,對於葉峰他可以恨,可以妒忌,甚至是可以出言不遜的嘲諷與辱罵……卻是萬萬動不得殺心,不然的話,這天下之大將再無自己的容身之所,這雷炎荒域之廣,也會沒有了乾陽宗的立錐之地。
他的表情此事與天魔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天魔他們的臉上除卻了激動便是那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之感。
畢竟在試煉之前,他們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曾搶奪過葉峰當弟子,那時看起來可笑,然而此時卻是再沒有人說出絲毫的異議之聲。
眾人心中不過只有一個念頭,若是之前知道葉峰有著這般的實力,能抵達天梯的最後一階,他們即便是不要了宗的顏面與自己的臉面,或許也是會搶著收下葉峰這名弟子的……
封天望著帝風,眼中的神色不需要掩飾,因為他看到的帝風也是露著如此的笑容與神色。
「前輩,對於此子你可有什麼話說?」封天雖不是與帝風平輩之人,但是也是多有交集的,故而他在說話的時候,便是有了這種仿似很熟的感覺。
帝風微笑著數道:「此事,你還用問老夫嗎?別的暫時不說,我們首要之事便是等待他們兩人走下天梯,隨後老夫自然是有話要說的!」
他說著話,雙目卻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那石壁上閃爍的那個名字,而葉天軒也是含笑而立,眼中似乎是滿滿的欣慰之色,這讓封天以及天魔地仙都是有些不解。
在他們等待的時候,司墨也是怔怔的在望著手中的玉牌,這玉牌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他的雙目有些獃滯,一切的神光都是匯聚在那個閃爍的名字之上。
「你當真是到了一千階,可惜,若是我如你一樣有過那些種種的經歷,想必也是能走上那一千階的。」
他有些嘆息,有些失望,也是有些羨慕葉峰,然而卻是沒有絲毫的不善,更是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妒忌之色,反之還有著濃濃的感激之情。
葉峰的身子隱匿在雲霧之中,此時他已經是幾乎石化,因為他的眼前是一幅他做夢都是沒有夢到過的畫面。
一面蒼蕪的大地,透著蒼茫的荒涼之氣,山脈綿延中蘊盪出來的是一陣陣上古般的氣息。
在他身前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墓碑,其上的墓志銘甚至都是能夠瞧的清楚,在那後面是暗淡無光的天地,似乎是連接在了一起,使得此處看上去更加的詭異,更是帶著上古蘊盪出來的荒蠻。
葉峰已經是被眼前的種種所驚呆,他沒有想到天梯的頂端竟然是這樣,此時,他也是隱隱有些猜測,之前自己聽到的種種喘息與嘶吼,似乎都是真實的存在著。
這種存在讓葉峰的心中無比的驚駭,畢竟此時他已經是站立在了這一片土地之上,只是他放眼望去,除卻這密密麻麻的墓碑之外,再也沒有了絲毫能感知到的東西。
「這到底是哪裡,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墓碑存在,通天峰本可通天,而自己更是攀登上了天梯的最後一階,難道說古語所言竟然是真的,真的是天外有天嗎?」
他的低吟在此時的時候有了回應,遠遠的傳來了一聲嘆息,隨後是一道仿似飄來的聲音:「千年了,你是第一個抵達這裡的,或許這一次劫難過後,將會徹底的寧靜了!」
這聲音極其的悠遠,但又仿似響在耳邊,讓葉峰的心中升起一種極度的不安,畢竟在此時的時候,他的眼前是那一望無際的墓碑林立。
「前輩,晚輩葉峰拜見前輩,還望前輩現身相見!」葉峰並不知道那人在哪裡,只能是朝著那山野中喊道。
在他的話落之時,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驚駭的畫面,在他身前不遠處,那墓碑突然的倒下,而後那黑色的荒蕪之地,仿似如老泉泛起一般,泥土向著四周翻湧而去,一口巨大的棺槨出現在葉峰的眼中。
「嘶……這到底是何物……前輩請現身說話?」
他的話剛剛落下,他見到,那口巨大的棺槨突然的轉了過來,而葉峰在剎那之間所見到的也是讓他留下了永生難忘的跡象。
那巨大的棺槨之後,有著一道瘦弱的身軀,那是一名身軀消瘦的老者,老者的臉色無比的蒼白,仿似那幽冷月光月光照耀這他。
他的身上是一件仿似藤甲一般的甲胄,只是在此時沾染著泥土,更是帶著些許的塵泥氣息。
那雙眸子之中閃爍著幽幽的冷意,泛著綠色,同時也是帶著那老者好奇的情緒,望著葉峰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氣息都是沒有絲毫的泄出。
葉峰的身子沒有絲毫的動作,他並非是不能動,而是在沒有摸清眼前情況的時候,他根本不敢動,畢竟眼前的種種都是太過詭異了。
「前輩,剛剛可是你在說話?」葉峰試探的問道。
那老者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打量了葉峰幾眼,隨後長嘆一聲:「出了老夫還有誰?」
「前輩,你們是何人,怎麼會在這天梯之上呢?還有前輩怎麼會背著如此大的一口棺槨?」
那老者沒有回答葉峰的話,繼續盯著他看了良久之後,才是說道:「你是從下面上來的?千年了,你是第一個人,老夫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前輩請講……」葉峰不敢有絲毫的不敬,雖然他看不透此人的修為,但是此人確是給他一種極其的不安,仿似揮手之間便是能殺死自己一般。
老者點點頭,隨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你身上有著四種本源,還有那小傢伙的氣息,也難怪你能登上這裡了!」
「晚輩葉峰,晚輩不知道前輩所說的小傢伙是誰?」
「呵呵……老夫都是忘了,你這般的年歲定然是不知道的,當年他不過尺於長而已,唉……想不到最終也是沒有保全自己,落得個屍骨無存,連身上的筋脈都是被你做了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