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優秀
第3章優秀
就這一眼，以至於事後很多年許清遠都會細細回想和品味。
一片歡呼鼓掌聲中老師安排他坐下，位置不偏不倚就在她隔壁一組的倒數第二桌，她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一向坐懷不亂的少女臉上不是羞澀，半是羞愧，半是難為情。
「曉初，曉初他好帥啊！」同桌難控驚動的心情，扯了她那綠油油的校服：「你說一個學霸跑咱們這辣雞學校幹什麼啊？」
仲曉初搖搖頭不說話，他確實長的帥，至少在這個沒什麼起色，普普通通的高中而言，他就是那種別讓學校的男神，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別看了，上課吧！」她雖然不喜歡讀書，也不是讀書的料，可課堂紀律比任何人都要好，也受不了別人上課嘮嘮叨叨的。
李楠楠默默的轉過身來，班主任開始了長篇大論，高中了該如何如何，學習為主，娛樂為輔，禁止早戀等等。
四十五分鐘的時間沒什麼人放在心上的班會課，不用老是說早戀的人就已經成群結隊了，班級裡面都默默的有了好幾對了。
仲曉初奮筆疾書的抄最頭疼的數學作業，直到下課才抬起頭來。
「同學，同學，你好，我叫向冰」才一下課呢！向冰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去，露出一個自認為得體大方的笑容：「我是班長，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找我。」
「有人欠債不還，也可以嗎？」
這聲音不大不小，在熱鬧的課間顯得有些細微了，偏偏她就是聽了去，那筆尖蓋沒蓋穩，硬生生戳在了她的手臂上，有些生疼，回頭看去有些懊惱，她根本就沒說不還啊！
向冰愣了愣：「你不是剛來嘛？班上你沒有認識的人吧？誰欠你錢了？」
許清遠懶得再多話，懶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卻偏頭看著她的方向。
向冰尷尬的回到了位置。
正值課間的時間許清遠去了一趟廁所，回來之後教室外就圍滿了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讓她抬頭看去，教室門口烏壓壓的一大片，人擠人的。
「嘖，人比人氣死人。」這酸溜溜的話來自副班長的嘴裡，撇著嘴很是不爽，站在她的座位前享受著九月的狂風。
是挺氣人的，仲曉初抿唇不語，自顧自的繼續抄作業，抄完數學抄物理，總之密密麻麻的她都不認識，一個頭兩個大。
作為當事人的許清遠事不關己，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她一回頭剛好看見窗戶外的陽光照了進來，柔柔的照在他的側臉上，這個角度看過去很是好看，至少能夠讓情竇初開的姑娘們小鹿亂撞。
同桌不在，她思索再三偷偷摸摸的掏出了手機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手機震動，上課鈴聲響起，他睜開眼睛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滑開來，上面四條信息，三條道歉，最後一條倒是挺好玩的。
仲曉初：我沒打算賴賬，你別告訴別人，我會還你的。
他笑了笑，本來來這裡他挺反感的，突然覺得也不那麼無趣了，支撐著頭靠在手上氣清清淺淺的聲音先一步在老師進來的時候響起：「仲曉初。」
一石激起千層浪，導致所有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她第一次接受到這麼多的目光，茫然無錯的抬起頭來，不解的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少年笑眯眯的，散發著青春的活氣和陽光，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一時間教室就安靜了下來。
數學老師踩著時間線打著哈欠邁了進來，有些驚訝：「真是難得你們班居然還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你們認識啊？」背被人戳了一下是向冰就坐在他後面，這話帶著三分的不屑和七分的不滿：「你什麼時間認識他的？他可是新來的，該不會是網友吧？我聽說你網友還挺多的。」
巧了向冰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向冰，頭也不回的拉了拉凳子坐得離遠了一些，對於許清遠又多了幾分厭惡。
數學老師自顧自的打開書本，開啟了教室裡面的PPT，一板一眼的上起了客，枯燥的數學課大部分人都無精打採的，除個別成績優秀的以外，基本上都沒多少讓聽得進去。
「曉初，他真的好帥啊！笑起來很好看，你怎麼會認識他的啊？」同桌八卦，話又多，而且還聒噪，逮住一個問題就窮追不捨，偏偏她還沒什麼興趣。
眼睛掃了一眼她花痴的表情，計從中來：「你想要他的聯繫方式嗎？」
要不是因為上著課，以李楠楠的性子早就跳起來了，壓制著內心的喜悅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真的嗎？可是剛剛那麼多人要他也沒給啊！」
「我給你，十塊錢。」一口價，不接受砍價。
李楠楠小臉垮了下來，嘟嘴不情不願的從兜裡面掏出十塊錢：「咱倆可是同桌啊！你居然還收錢。」
仲曉初一本正經的收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為你好，治好你花痴的毛病。」
李楠楠嬌羞的撞了撞她的手臂：「我就看看，不做什麼的，放心好了，我可是三好學生不打架，不早戀，你以為我是他們啊？」
仲曉初笑而不語，數學課上她一向都是拿來寫小說的，跟編輯約好的，她住宿沒時間，每個禮拜天去一趟網吧給對方發過去。
正專心致志的在數學老師嘰嘰喳喳的聲音中奮筆疾書的時候，手機動了動，她疑惑的回過頭就看見他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趁著老師不注意，低下頭滑開了微信。
債主：沒辦法，我只認識你一個人，古人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總不能沒有一點點的待客之道吧？
仲曉初：我是外地人。
許清遠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還有這種操作，哭笑不得的關上手機，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黑板：「老師，小數點多了一位。」
數學老師姓毛，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中年人，高度近視，眯著眼睛看了看他驚喜道：「哦喲，你就是咱們班的新同學啊！不錯不錯，我聽說你中考成績挺不錯的，數學幾分啊？」
少年懶洋洋的靠在後面的桌子上，薄唇吐出兩個字：「滿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