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了兒子來了老子

第11章 打了兒子來了老子

侍衛話音一落,群臣感覺整個大殿的氣溫都降了下來。

只見朱元璋冷著一張臉,眼中殺意凜然。

大鬧國子監氣走教諭,還敢打咱的兒子,無法無天!

殿下群臣也全都是面面相覷,這李余也太憨了吧,昨天剛鬧了早朝,今天又鬧國子監,而且還打了七皇子!

忤逆師長,毆打皇子,哪一個拎出來不是殺頭的罪過啊!

「李善長你說說,該怎麼處置你兒子?」

朱元璋目光如刀掃在李善長身上。

「陛下,我兒是憨子,念在他昨日功勞……」

「你還敢提昨日?」朱元璋一步步走下高台。

李善長渾身一涼,噗通跪在地上,「陛下,望您念在臣老來得子,李余又是個沒娘的孩子……」

群臣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善長全都面露同情之色。

韓國公可是大明開國功勛榜上第四人,如今為了自己這個憨兒子,竟然卑微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慘啊。

這憨子真是個坑爹的好娃啊!

「給咱滾起來,你好歹也是當朝國公,如此失態成何體統!」

朱元璋緊皺眉頭,心中卻有另一番計較,李善長被李余那個憨子拖累,在群臣中的威信早晚敗光……

「跟咱一起去國子監,咱倒要看看那憨子到底無法無天到了什麼程度!」

朱元璋一聲令下,滿朝文武一起往國子監趕去。

路上胡維庸特意湊到李善長身邊,低聲道,「韓國公,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在陛下面前保住李余。」

聽著胡維庸的話,李善長心虛的往前看了一眼,見朱元璋氣勢洶洶徑直往前走,心中稍安。

心道你別替我兒子求情了,我就怕你替我兒子求情會適得其反,不僅我兒子死得快,我死的也快。

「多謝胡大人,我家那憨子讓您費心了。」李善長客氣道。

「韓國公客氣了,我是您一路提拔上來的,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李余被處死的。」

胡維庸又道,「韓國公,我聽說破土司之法是李余想出來的,可見李余雖然憨但是在軍法策略上似乎有些天賦,不若我將他安排進五軍都事府……」

李善長頓時大驚,「不!不!李余是真憨!昨天他還要和我對抽呢!他沒天賦,不勞胡大人操心。」

「陛下,陛下,您看在李余是個沒娘孩子的份上,再饒他一次吧。」

李善長說著甩開胡維庸,快跑追向朱元璋。

胡維庸一臉詫異的看著李善長追逐朱元璋的背影,片刻后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到底還是老了,為了一個憨子連體面都不要了。

……

很快。

朱元璋帶著群臣殺氣騰騰趕到了國子監。

經過一路上的蓄力,朱元璋怒氣值幾乎充滿,一張臉陰沉的快要滴出血來。

「嗷……」

突然一聲慘叫從學堂中傳來。

朱元璋臉更加陰沉了,因為他聽出來了,慘叫之聲就是自己兒子齊王朱榑的。

誰打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李善長嚇得差點就暈死過去,「陛下,我這就去把那孽子抓來!」

可是李善長話音剛落下,學堂里就傳來了李余的聲音。

「朱榑,說還敢不敢打姐夫了?」

轟……

李善長頭皮炸開了。

完了!

完犢子了!

這憨子要嚇死爹啊!

李善長顧不得向朱元璋請示了,轉頭就往學堂里沖,他現在只希望在陛下走進學堂前,把朱榑救下來,最起碼不能讓皇帝看到李余正在打他兒子。

那樣的話,皇帝怒火會更勝!

可是李善長還是晚了一步,盛怒之下的朱元璋,三步並做兩步已經搶先進了學堂。

「父皇救命啊,父皇……」

李余正打的起勁,就聽朱榑突然沖門口叫了起來。

「救命?還敢詐我?就算你真爹來了我也照樣揍你!」李余道。

「對!三哥說得對!對小舅子就是不能手軟,不然以後成親了,他還不得騎在你頭上拉屎啊!」藍春在旁加油鼓氣。

李余和藍春兩人全都背對著門口,自然沒看到皇帝來了。

可是他們雖然不知道,但是他們倆的爹快給嚇尿了。

「住手!你這個憨子!」李善長驚恐的大叫起來。

「孽畜!看我不打死你!」

藍玉一步上前,一隻手像拎小雞仔一樣把藍春提溜了起來,叭叭兩個大耳光就扇在了藍春臉上。

「醒了嗎?」藍玉怒吼。

藍春被突然出現的藍玉扇懵了,疑惑的看著藍玉,「爹,你咋來了?」

此時李余也緩緩轉過了身。

當看到了臉青如鐵的朱元璋后,頓時兩股戰戰。

卧槽!

這……

完犢子了!

皇帝怎麼來了?

當著皇帝的面打他兒子?

我……

噗通……

李余很沒骨氣的和父親跪在了一起,腦袋開始瘋狂思索渡劫之法。

「李余你很好!很好!你是第一個敢當著咱面打咱兒子的!」

朱元璋咬牙切齒,眼中怒火幾乎要將李余燒死。

「陛下,李余腦袋自小就不聰明,陛下還望您看在我死去夫人……」

「閉嘴!李善長你若是再敢替他求一句情,同罪!滅族!」朱元璋暴怒。

嘶……

群臣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陛下這是真怒了,這憨子死定了。

只是可憐了韓國公,因為一個憨子惡了陛下,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李余此時也是嚇得渾身發麻,他沒想到自己一心一意想把李家帶出滅族的命運,卻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救了李家,還提前把李家送上了滅族的道路。

「凌漢,以下犯上毆打皇族,該當何罪?」

朱元璋問道。

凌漢聞言顫顫巍巍的出列,「毆打皇族,以下犯上,當處以刑舂(chong)。」

卧槽!

舂刑?

作為歷史考究黨,李余當然知道刑舂是啥玩意。

舂,示意為把東西放在石臼子(jiu)里或乳缽里搗去皮殼或者搗碎。

而刑舂就是將鼻子割下來稱作劓鼻,而後將犯人發配到邊疆服曬穀、舂米之刑。

可是舂刑一般都是給女子的懲罰啊,怎麼現在也用在男人身上了啊!

被割了鼻子,再被發配邊疆,那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啊!

不行!

絕對不行!

我得自救啊!

「呼……」

和李余不同的是,李善長聽到凌漢說出刑舂,卻是悄悄鬆了一口氣,活著就好。

這兒子如此之坑,發配邊疆也好,那裡安全,省得在京城天天提心弔膽的了。

自己走走門路,在那邊給他娶個媳婦,蓋一座宅子,日子也能過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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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憨!但是我不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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