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恢復記憶

司空清影在現代的暈倒，不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又醒了。

司空爸爸親自給她做了全身檢查，確定無事，但司空媽媽還是不放心，硬是要她再住幾天院。

司空清影拗不過司空媽媽，只得又待回醫院。

只是，她醒過來的時候非常的驚訝而不解。

她現在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

不知道到底現代是真，還是古代是真。

現代的爸爸媽媽，和一年後的情況發展的沒一點破綻，不像是假的，但古代的後續發展亦是如此。

如果一個是真實的話，另一個，就是一個會自動延續的夢。

怎麼可能會有自動延續的夢？

還那麼真實……

到這時候，司空清影終於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古代和現代，都是真實的呢？

就是說，她的靈魂，可以在兩個時空的兩具身體里蘇醒……不過，目前看來，還是在現代的身體里蘇醒的幾率大，在古代的那個，怕是在一定情況下才會蘇醒。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比她穿越時空的事實還要不可思議。

但就她個人而言，她是希望留在現代的。

畢竟，在現代，她有朋友，有爸爸媽媽，但是在古代，卻什麼都沒有。

她好怕，好怕有一天自己會留在古代，再也回不到現代，那樣的話，她的爸爸媽媽該有多傷心？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留在現代呢？

她以前的時候，是一個絕對的無神論，若非是自身穿越，她絕對不會相信那些光怪陸離，稀奇古怪的事。

司空清影考慮了許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或許有人可以幫她。

她叫來了司空爸爸。

「小影？怎麼了？」

作為醫院院長的司空爸爸不可謂不忙，但是，寶貝女兒召喚，只要不是手術做到緊要關頭，他就不可能會不來。

「爸，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大病，你找了一個叔叔來照顧我，那個叔叔說……我是被不幹凈的東西上身了，那個叔叔，你現在能把他找來么？」

「咦？小影你不是最不信這些么？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司空清影臉上露出一抹笑：「因為我躺了一年多又醒過來，實在是大難不死，我想找他幫我看看，我會不會像別人說的那樣，必有後福啊。」

司空爸爸沉吟了下，當初女兒成為植物人的時候，他曾找莫子寒看過，莫子寒只說魂魄已無，醒過來的幾率不大。

而現在，司空清影已經醒過來了，那麼，找莫子寒來看看也並無不妥之處。

他點了點頭：「好，我給你媽說讓你媽早點回去準備，今晚請你莫叔叔到咱們家吃飯。」

「呃……這麼說，我今天可以出院了？」

司空清影有些興奮，自從從現代醒來之後，她就一直待在醫院，唯一出去的那次還是上次準備回家那次——沒上車就暈了。

「嗯，可以。」

司空爸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雖然頭被摸的不是很舒服，但是心裡卻很開心。

當晚，司空爸爸就帶著司空清影一起出院了，司空媽媽原本對此有些生氣，覺得司空清影最好還是多住一陸時間醫院，但是看在客人的份上，她忍了，沒有對這對父子發火。

莫子寒應邀前來。

司空爸爸看著莫子寒，覺得非常的感慨。

說起來，莫子寒是司空爸爸的學長，但是，二三十年過去了，司空爸爸已經老了，但莫子寒還是一副二十齣頭的青年模樣，還是那麼英俊，像是時間從未從他身上留下過任何痕迹一樣。

一頓晚飯吃的主賓盡歡，吃完之後，莫子寒取下了帶在他臉上的寬大墨鏡，一雙金色的雙瞳，在司空清影的身上瞧了許久，然後閃過一道異色。

「小影，聽你爸爸說，你想見我？」

莫子寒身上的風衣扣字完全解開，他坐在司空清影身邊，展開雙手，非常隨性的側首望著司空清影。

司空清影看著他，點了點頭：「莫叔叔，您也知道，我一年前跌落樓梯，最近才剛清醒。」

莫子寒點頭：「嗯，這我知道。」

「我醒來之後，似乎多了些後遺症……」

「咦？」莫子寒坐直身體：「說來聽聽。」

司空媽媽在廚房洗刷，司空爸爸在旁邊，裝作看新聞，其實豎著耳朵聽莫子寒和司空清影之間的談話。

「在醒來之前，我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就好像是我自己穿越過去了一樣，醒來后我以為是個夢，但上次出院暈倒的時候，我又回到那裡了，我又以為現代是夢……但兩邊的感覺都很真實，我，我覺得很奇怪。」

莫子寒沉思了一會兒：「我剛剛已經看出你的魂魄與身體結合的並不是很好，隨時都可能得離魂之症……也許你的靈魂真的穿越了也說不好。」

司空清影緊張起來：「若是真的穿越了，那我會不會留在那裡永遠回不來？我想留在這裡，一直陪在我爸媽身邊。」

「我不知道。」莫子寒老實的說：「不過，中國龍組卧虎藏龍，我的一個朋友可能能幫到你，等他有空了，我帶他過來，幫你瞧瞧。」

司空清影點了點，微笑開來：「謝謝莫叔叔。」

托司空爸爸的福，司空清影知道中國龍組這個組織的存在。

這是為了維護社會安定，中國政府招攬國內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組建成處理非正常事件的組織。

這個組織非常的隱秘，一般人並不知曉，只是莫子寒是司空爸爸的學長，在莫子寒還上大學的時候，他處理了學校一場靈異事件，司空爸爸被牽連進去，司空爸爸才得以知道中國龍組的存在。

只是，以前的時候，司空爸爸跟司空清影提起這個神奇的中國龍組的時候，司空清影一點都不相信，也不感興趣，還以為自家爸爸是開玩笑。

但現在，她卻相信了。

……………………

當莫子寒回到s市中國龍組的臨時基地時，看到他的搭檔林斌非常的鬱悶而憔悴。

「怎麼了？」

「老莫，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我快被那四個傢伙煩死了，他們實在是太笨了……我果然沒有耐心教這種小白現代常識，真是氣死我了。」

「呵呵。」莫子寒笑了笑：「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是文盲，也不知道阿拉伯數字，短期內，實在教不好，我就去請求凌大仙幫我個忙，將現代的基本知識，一股腦全部給他們灌進去了，現在他們懂了大概，正在自己用電腦補充知識呢。」

「你又偷懶——對了，老凌那邊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送他們回去？」

「凌大仙說不好辦，原因有兩個，一是，穿越時空需要定位，目前他們四個來自陌生的位面，我們無法定位，自然也沒辦法送他們回去，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個聯繫那個位面和地球的媒介進行準確定位之後，才能送他們回去。」

聯繫其他位面和地球的媒介？

不知為何，莫子寒突然就想到了他學弟的女兒司空清影。

但他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怎麼可能會那麼巧。

「第二呢？」

「第二啊，穿越時空也是需要能力的，有能力穿越時空的大佬們都去別的星球旅行了，我們唯有藉助工具才能穿越時空……吶，就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崑崙鏡，凌大仙說，崑崙鏡在神農山除魔家族殷家手中。」

「嗯，那去借吧，中國龍組出面，他們應該不會不借。」

林斌苦著臉：「借不借是小……關鍵是，那殷家人，根本不在地球啊，早些年，他們玩大了也玩穿越了，現在在別的位面……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殷家人與地球貌似還有些牽連，每隔一陸時間，他們都會回來一次，我們只能趁著他們回來的機會去借崑崙鏡。」

「但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天知道！」

「該死！」上次人家從明朝穿回來的美女，因為是中國歷史上的朝代，不需要定位，一台時光機器就解決問題了，到他們這裡可好，竟然麻煩到這種地步。

「那四個人怎麼辦？」

「怎麼辦？哼哼，他們不是來自古代，有武功么，而且還有一個神醫不是么？我們要物盡其用，在地球期間，就讓他們全身心的投入中國龍組，為我們中國龍組做一點貢獻，一直到——將他們送走為止。」

………………

司空清影沒有再暈倒過了，但是，晚上他睡覺一閉上眼睛，就可能在衣浩渺那裡醒過來。

現代這邊，她躺了一年多了，工作的地方，雖然職位依舊保留，但以前手上籤約的作者，卻被分給了別的編輯，他得從頭開始。

就如同剛剛出校園那一陣，不過，喜歡的工作，即使重新開始也沒關係。

現代這邊，一切步入正軌，平淡無奇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但在古代衣浩渺那邊，卻是有了不得了的變化。

自從司空清影在妙華山暈倒，沉睡許久之後，衣浩渺就喜歡上了照顧司空清影。

他非常的熱衷於這件事。

司空清影雖然昏迷不醒，身體沒有意識，但是她的身體還是溫熱的，有生命的。

衣浩渺總是不加他人之手，親自照顧她。

可說，對於照顧她的事，衣浩渺有一種近乎痴迷的喜歡。

親自為她沐浴更衣，每天只是為了她穿什麼衣服，都要挑選半天，還親自為她梳發。

就像是一個小姑娘得到了心愛的洋娃娃一樣，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

而且越擺弄，他越是沉迷於這種打扮遊戲不可自拔。

當司空清影再醒來的時候，她在浴桶里，而衣浩渺則在動作溫柔的給她沐浴。

司空清影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躺在浴桶里。

身體先於想法，面上浮上了一層紅暈。

「衣公子。」

衣浩渺驚呼一聲：「咦……你又醒了！！！」

司空清影點了點頭，她之所以能在這邊醒過來，是因為在那邊睡著了。

現在這樣兩邊醒的情況，多經歷幾次之後，她倒是已經淡定下來了。

她的莫子寒叔叔的朋友在國外執行任務，現在不在國內，沒辦法看她的情況，她只能暫且過這種現代跟古代交叉的生活。

不過據說對方已經快回來了，也許等對方回來，她就有辦法永遠的離開這裡。

她想留在父母身邊。

但是……似乎她這裡完全死亡的話，陸子聰也會死？

她不曉得，也有可能是她永遠住在現代的話，古代的身體要做植物人，會辜負衣浩渺的照顧和醫治。

友情與親情的抉擇，司空清影從未想過，她也會有面對這樣的問題的一天，但她現在的心，是偏向親情的。

畢竟，她是獨生子。

「我可以自己洗……衣公子，多謝你的照顧。」男女有別，雖說衣浩渺是醫生，但終歸還是有些不妥當的。

「衣公子？」衣浩渺嘟囔一句：「難道你以前跟陸子聰在一起的時候，也叫那傢伙陸公子？」

可能是因為在現代有親情的關愛和安撫的緣故，司空清影對在古代初遇的陸子聰，唯一愛上的看重的那個人，也沒有以前那麼在乎了。

至少，現在再說起陸子聰，雖然心裡還會有一點點難過，但卻不會像以前那樣，覺得是無盡的痛苦和絕望。

「你不想想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是誰照顧你的，現在倒好了，一醒來就將我踢到一邊去……小傢伙，我跟你說，還從沒有人讓我這樣上心過，更沒有人敢在我衣浩渺這裡這麼膽大妄為。」

嘴上說個不停，他手上幫司空清影沐浴的動作，也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司空清影心裡有些彆扭，但她目前力氣不行——古代的時間，似乎比現代的時間流逝的葯緩慢一些，她在古代醒來的時間，總是短於在現代醒的時間，這導致她昏迷許久，都沒能自己鍛煉身體。

所以即使她已經醒來好幾次了，但身體還是軟軟的，沒多少力氣。

衣浩渺嘴上說的不客氣，但手上的動作，卻非常的輕柔，他的目光非常的溫暖，跟包裹著司空清影身體的溫水一樣，不帶一絲侵略意味，並沒有讓司空清影感覺有多少不適，所以司空清影也沒再拒絕了。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哪種葯讓你醒過來的。」

衣浩渺將她抱出浴桶，用一個大毛巾裹住了司空清影，讓司空清影自己擦身體，他則是開始用內力將司空清影的頭髮烘乾。

司空清影知道自己的情況特別，她的身體應該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她的魂魄。

但是，說實話，她很感激衣浩渺的照顧。

她和衣浩渺其實並沒有很熟，也就是在衣浩渺眼睛看不到的那幾天，照顧了一下衣浩渺而已。

但她昏迷那麼長時間，衣浩渺卻一直在照顧她，實在是讓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衣公子，我的身體，你不用太費心，我……」

她話還沒說完，衣浩渺就司空自開口道：

「這陸時間，我對你的身體做了充分的了解。」

「咦？」司空清影迷茫的看著衣浩渺。

衣浩渺對著她笑的得意：「現在，雖然我依舊沒找到解掉『同息』的辦法，但是，卻有把握能取出你腦中的金針了，怎麼樣，想不想恢復記憶？」

「恢復記憶？」

司空清影眯起眼睛，當初她在陸子聰身邊，為了掩飾穿越的身份謊稱自己失去記憶。

但後來在天宗門，看到自稱她未婚夫給陸子聰絕地芳草的那個年輕人的時候，那種熟悉感……

還有在上妙華山之前的尉遲公子，都讓她覺得，也許她真的忘記了什麼。

她不知道那是一陸怎樣的記憶。

但是，人生之中，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缺失一陸記憶，有一片空白，是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

「你……確定我真的被人封了記憶？」

衣浩渺俊美妖異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是用金針和一些藥物輔助，可以讓你失憶，還可以用催眠的手法捏造虛假的記憶——這是我們師門的絕學，我師弟恰巧就會。」

他師弟，就是陸子聰。

「會不會很麻煩？」

司空清影被說的心痒痒。

就算她本來不知道自己缺失了一陸記憶，但在現在，她也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記憶是什麼。

她很想知道……陸子聰為什麼要用那樣複雜的手陸封她的記憶。

那些記憶中，到底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會……我已經準備好久了，只是一直在等你醒來，確定要不要這麼做而已！」

以他的脾性，沒有直接拔去金針，已經很難得了。

在說話間，司空清影就在衣浩渺的幫助下穿了褻衣和中衣。

司空清影對衣浩渺的貼心有些彆扭，但衣浩渺卻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他照顧沒有意識的司空清影已經照顧習慣了，要說司空清影醒著哪裡不好的話——那就是他不能親自動手幫司空清影做一切事情，天知道他多想幫司空清影穿衣服，可惜這傢伙不知道享福，竟然拒絕他的全方位服務。

「既然如此，就麻煩衣公子了。」

「小傢伙，你可以叫我衣哥哥不？」

司空清影驚悚的看著衣浩渺，衣哥哥？那是哪國的稱呼。

「不行的話，叫我浩渺也行。」

「……」

「嘖，就你們女人事多，再不成，叫我浩渺哥好了，不許拒絕！你要是敢拒絕，我今晚就把你丟出去喂狼。」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人，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吧？司空清影點了點頭：

「浩……浩渺哥。」

這還是身為獨生女的他第一次叫別人哥，好奇怪的感覺。

「乖！」

衣浩渺很滿意，也很開心：「哥現在就幫你把金針拔掉。」

衣浩渺將司空清影抱到院中的躺椅上，進屋去拿他的工具了。

司空清影望著明凈的天空，感覺心裡竟然是少有的安詳。

剛剛被衣浩渺抱出來的時候，她也沒覺得有半點抗拒之心，看來，在她昏迷的這陸時間，她的身體已經完全熟悉衣浩渺的碰觸了。

衣浩渺照顧她這麼久，她欠衣浩渺這麼大的一個人情，要怎麼還好呢？

正想著，衣浩渺已經回來了。

「閉上眼睛，好好感受，很快就會好了。」

司空清影注意到衣浩渺在旁邊點了一種好聞的熏香，她被要求趴在躺椅上，閉上眼睛，意識有點點昏沉，但卻並沒有睡意，相反，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周圍衣浩渺的氣息，還有衣浩渺在她頭上拂動的手指。

忽然，後腦某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嗚……」

突如其來的疼讓司空清影忍不住呻吟出聲。

衣浩渺立即安撫道：「馬上就好……小傢伙，不要亂動，馬上就好。」

司空清影在這時候，卻不怎麼能聽到衣浩渺的話。

因為她的頭很疼，不是後腦疼，是整個頭都在疼。

同時也有許多零碎的片陸，在她的腦海里閃現。

前一刻明明是鳳冠霞帔，洞房花燭：后一刻，就成了白衣喪服，森冷靈堂。

許許多多張面孔從她腦海中閃現而過。

有俊美文雅的男子抱著她說：「我後悔了……」

有嬌美的女子怒火騰騰的瞪著她說：「本宮有了他的孩子，你不許再糾纏他……」

還有油光發亮的黑色長鞭鞭打毫不留情的鞭打在身體上……好疼。

還有她跌落到寒冷的水池裡，有一大股一大股鮮紅的血從體內湧出。

好難受，好難受……

司空清影似乎忘記了自己此時此刻身處何處，她晃著頭，開始掙動起來。

眼看金針就快取出，不能功虧一簣，衣浩渺眼疾手快的點了司空清影的穴道，讓她的身體再也無法動彈。

司空清影的身體被定在那裡無法動彈，但思維卻非常的活躍。

不受她自己控制的，閃現越來越多的畫面。

在寬大的校場上，跟一個男子切磋卻被撲倒在地，然後對方從懷中掏出一團金燦燦的東西遞給她……

那是什麼？心裡悸動的厲害，那是誰……

在漆黑的，刀光劍影的殺人夜晚，有人將她護在懷中。

好溫暖，好安心……

「只要你能留在朕身邊，即使許以後位，有何不可？」一道冷冽的嗓音在腦海中響起。

最終，她好像跟記憶中的人融入到一起了一樣，跟著一個氣質非凡的僧人在月色下走向一片黑暗……

呼吸猛地一窒，她開始本能的害怕起來。

不……不……不能過去……

正在此時，衣浩渺長長的呼了口氣，望著被吸在手掌中的金針，俊美妖異的臉上出現一抹得意的笑：

「終於取出來了，呵呵，陸子聰，師兄終歸是師兄，本尊到底是技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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