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陛下讓你做縣令
「不去,不去,我不去,我受傷了,需要休養!」
「至少三個月,不,至少休養三年的時間,才能康復!」
徐安回過神,有些氣急敗壞了。
他指著屁股:「老子現在都這樣了?還要我帶傷工作,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
「老子就想當個敗家子,嬌妻美妾溫柔鄉,不想做什麼社畜!」
要是跑到古代,還逃不了社畜的命運,老子跑到古代來幹什麼?
徐驍藏在枕頭下的臉皮微顫,兒子,這是皇帝的旨意,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啊!
你是還沒被打夠?
「陛下說:孽障,既然答應要幫太子賑災,自然得戰鬥在第一線,接任南城縣令,有利於你的賑災工作。」
孫貂寺學著元康帝說話的樣子,拿捏姿態:「你若安撫不了流民,讓流民繼續叛亂,就是徐驍守護不力!」
「到時候可就不是打幾板子那麼簡單了,朕會拿徐驍下獄治罪,你看著辦!」
徐安目瞪口呆。
他慘嚎一聲,拳頭噼里啪啦地砸在床上,怒道:「你是皇帝唉,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堂堂皇帝威脅我一個敗家子,還要不要臉了?」
孫貂寺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說:朕要臉,所以朕從來不講理!」
徐安:「?」
徐安瞪著孫貂寺,你特娘的復讀機是吧?
最重要的是,你妹哦,老子是穿越者,堂堂一個穿越者怎麼感覺被元康帝捏得死死的?
「回去告訴陛下,想要我去賑災,想都別想。」
徐安咬牙切齒,道:「老子親自組織流民造反去!」
聞言,孫貂寺笑呵呵地走上前來。
「你想幹嘛?」徐安立即戒備起來。
「這是南疆進貢的金蠶葯,止血化瘀、止疼消腫效果非常好,塗抹過後,三天後小公爺便可以生龍活虎了。」
孫貂寺從袖口中取出一個小藥瓶,放在徐安的面前。
隨即,拱手一禮,道:「陛下說,小公爺想要做什麼,可以放開手腳去做,想怎麼做都行。」
「最多就是皇後娘娘多請你進宮喝喝茶而已,而且,以後舒蘭殿的茶不止一種,娘娘還特意為了小公爺,準備了好幾種茶。」
徐安的憤怒瞬間僵在了臉上。
好幾種茶?
意思是以後被叫進宮,可不僅僅只有挨板子這種處罰了,還有其他處罰。
靠,你們一個皇帝一個皇后,不想著治國平天下,想著去研究這些東西?你們是有多閑啊?
「徐將軍,徐小公爺,咱家告退了……」
孫貂寺拱手一禮,笑著轉身離開了徐府。
「老爹,別裝死了,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啊?」
徐安看向徐驍,道:「我一個武將子弟,沒有官身,沒有科考,陛下直接讓我去南城縣做縣令,為啥?」
徐驍抬起手,五指在半空抓了抓:「他想摸魚。」
摸魚?
徐安嘴角猛地抽了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兒子,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其他不用管,只要不要太過分,簍子不要太大,就不會有問題。」
徐潑皮翻個身,屁股上的傷對他來說就是撓痒痒,剛才就是裝的而已。
他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聽不懂?簡單點就是有人一直想要牽著陛下的鼻子走,但陛下又不想讓人家牽著走,那就需要一個人,來將水攪渾。」
「那個人就是你。」
徐安愣了一下,頓時毛了。
說白了,這是把小爺我當成攪屎棍了?
「哎,天天不是上朝吵架,就是軍營練兵,煩都煩死了。」
徐驍品著小酒,滿臉得意:「現在,老子終於休假了,哈哈,整整一個月啊……」
「來人,去,把老子珍藏的美酒取出來,老子這一次要喝個夠。」
徐安瞪著徐驍,頓時滿臉憤怒。
靠,人家拿你兒子在前面引明槍暗箭,你卻想著醉生夢死?你真是我親爹!
「青衣,扶少爺我回房間上藥,這日子沒法過了。」
徐安沖著門外怒吼:「老爹不靠譜,老姐不靠譜,老子的命咋就這麼苦呢!」
……
公主府,書屋。
蕭嵐兒坐在床前,手中抱著書卷,眼睛卻盯著窗外發獃。
明明很討厭那個混蛋的,但今日他在擂台上揮斥方遒時的身影,卻時不時地闖進她的腦海,讓她極為煩躁,難以靜下心來。
「公主殿下,宮裡有消息了。」
這時,婢女玲瓏走了進來,蹲身一禮:「陛下任命徐小侯爺為南城縣縣令,要他去賑濟流民……」
「做縣令?」
蕭嵐兒美眸一眯,冷哼:「吃喝嫖賭他天下第一,做官賑災?他懂個鬼的做官賑災。」
玲瓏低著腦袋,低聲道:「那公主你之前不是說徐小公爺對戰東虞使團必輸無疑,結果徐小公爺還不是贏了?」
啪!
蕭嵐兒的書直接拍在玲瓏的頭上,沒好氣道:「你是哪邊的?本宮還沒收拾你呢?今日城牆上看那傢伙都看花痴了吧?」
玲瓏吐了吐舌頭,道:「奴婢是覺得徐小公爺才華橫溢,很厲害的……」
「就算真才華橫溢又如何?品行不端再有才華本宮也瞧不上他。」
蕭嵐兒放下手中的書籍,不知道想到什麼,俏臉上泛起一絲憤懣。
「去,告訴管家準備點糧食,咱們明天也去賑災去。」
她冷哼一聲,道:「管他想做什麼,只有本宮在,他就休想做成。」
……
明月樓。
江雨竹站在窗前,看著整座城的燈彩霓虹,那張精緻的臉上充滿笑意和玩味。
「這麼說,就因為那傢伙捏了你的胸,你才一怒之下,擺下擂台和他決鬥?」
她睨了一眼身後的人,笑聲嫵媚。
坐在桌邊的,正是一身男裝,俊逸無匹的秦文簡。
江雨竹是東虞的諜子,也是秦文簡的閨蜜。
他當日來明月樓,就是和江雨竹接頭的,結果意外闖進了徐安和趙高的那場大戰中。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的消息不準確!」秦文簡咬牙切齒,險些忍不住將手中的酒杯砸過去。
「我也沒想到啊!這傢伙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被張安世和趙高陷害的話,他恐怕也不會暴露。」
江雨竹舔了舔唇,道:「既然現在暴露了,那我就趁機……試試他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