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巫師

第21章 神巫師

聽到這古怪的聲音,輕狂一直在保持著警惕,可是玄熠卻是心中有數,隱藏了這麼久總算是出來了。成功度過聖魔靈之後,他的感知能力也變得更加強大,若說之前他還只是隱隱約約的感知一絲氣息,現在他完全可以鎖定這個魔族的位置了。

「是誰,出來!」豐將牟循看著眼前,大聲詢問。他只能感覺這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卻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方向。

「魔王尊……魔王尊……咦,不對,不是魔王尊……可是氣息好像啊……」神秘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只是卻顯得很疑惑。

「還不現身嗎?想等我把你揪出來?」除了娘親,他對別人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

滿含威壓的氣勢直接就壓在這陣中,不過是**歲的小少年,然而實力卻也不容忽視。聽到玄熠的話,從不知名的地方漸漸開始顯現一個身影,佝僂的身體,破碎的衣衫,灰黑色的皮膚上全是褶皺,雙眼黯淡無光,看上去像個遲暮老人。

此時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正驚奇的打量著他們,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明明就是啊……不對不對,可是好像啊……」

「你是誰?」不怪輕狂這麼小心翼翼,曾經肝膽相照的朋友都可以背叛她,對於這個陌生人她不得不防,更何況他們現在正處在陣中陣中,這個人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我是誰……我的是誰來著……」雙目痴獃的人一開始很是迷茫,後來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了,眼中全是精光,神色也變的癲狂起來,「哈哈哈哈,我是誰?我是誰?我是魔界最尊貴的暗魔族神巫師,我是緹塬,我是緹塬啊……我是最厲害的神巫師……嗚嗚,我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說到最後,他們面前的老人捂著渾濁的雙眼,任淚水流出。

「緹塬?」玄熠仔細的看著他,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和他記憶中的相差太多了。

「你你你是緹塬神巫師?」豐將牟循滿眼的不可置信。緹塬神巫師在他們魔界可是傳說一樣的存在啊!要是說他們魔界的魔王尊是最令人崇拜,敬重,信服,那緹塬神巫師就是傳說一樣中的人物,傳說他的能力無人可以匹敵,甚至已經是半神一樣的存在了,最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親自創下了許多陣法,幫助他們魔族贏得了無數次戰役的勝利,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究竟去哪裡了,有的魔族說他是去歷練了,有的說他是隕落了,總之眾說紛紜,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傳說中的人物!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你們……認識我?」激動過後,緹塬又變成了神情獃滯的模樣,迷茫的看著他們。

「緹塬,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玄熠走到他面前,仔細的看著他,縱然皮膚全都鬆弛下去了,可是他額頭上的火焰標誌還是能說明神巫師的身份,從傳承記憶中知道魔族已經找了他很久了。

看著眼前的孩子,緹塬心中又是狠狠的震了兩下,就是這個氣息,就是這個!

「魔王尊……魔王尊?不不……魔子!是魔子!你竟然是魔子!」一改之前的模樣,緹塬激動的大喊,雙眼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哈哈哈哈,是我魔族的小殿下,我魔族的小殿下,殿下,暗魔族緹塬見過魔子殿下!」雙膝恭敬的跪在地上,緹塬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嗯,起來吧!」身為魔子,他自然高人一等,除了那個男人,其他魔族見到他行禮都是理所應當的。

「謝……謝殿下……」緹塬原本的頹廢一掃而光,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這才打量另外一個魔族和那個人類。

「你怎麼會在這裡,有的魔族說你隕落了,不過魔王尊一直在派人找你。」拉著輕狂的手,玄熠撓撓她的手心,給她安慰。輕狂雖然不太明白這人是什麼身份,不過只要對他們沒有害處就行。

緹塬和豐將牟循雖然聽到他的稱呼,感覺有些怪異,但是也沒放在心上。

「小殿下,殿下,王上還沒有忘了我,沒有忘了我……」滿臉全是褶皺的老人激動的雙眼泛紅,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好不容易將激動給壓下來,這才解釋起來,「時間過去看了好久……久到我都不知道外邊現在今夕何年了……這裡是我自己所創的毀神陣,本想將來用到大戰中的,可是我沒想到竟然會被那些虛偽小人所害,最後卻把自己給鎖到裡邊了。」

聽到虛偽小人,玄熠的眼中紅光閃爍,「你說的是那個界面的人?」

「是是是,就是他們,殿下!想當初我創建這個毀神陣,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可是卻偏偏少了一個神魂,於是我離開魔界,苦苦尋找,沒想到那些小人竟然不知怎麼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生生奪走了一個小神的魂魄注入到這個毀神陣中,然後合力將這毀神陣給更改,想要藉此殺了我,雖然我無力抵抗,可是這畢竟是我所創立的,保命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將我扔到這裡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等一個能出去的機會,然而這裡又怎麼會有修神鏡的人存在?我苦苦守候著,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啊殿下,您怎麼會到這裡來?快出去,快出去,這裡不管是任何生靈,最後都會被磨滅的……殿下……殿下……」本來說起被害的時候,緹塬很是氣憤的,然而說到最後,他猛然驚醒,他魔族的殿下可不能有事,決不能!

留意到他們的對話,輕狂心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什麼是神巫師?那個界面的人又是什麼?還有修神鏡是什麼?

輕狂心中的疑問暫且不提,玄熠和豐將牟循聽完緹塬的話,臉色都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出不去了?陣眼在哪?」冰冷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豐將牟循神色全是敬畏,緹塬則是欣慰。

「毀神陣,毀神陣,當初是我專門為他們創立的,為了這個陣用去了我三千年的時間,沒想到最後竟成了我自己的墳墓……」緹塬苦笑一聲,這才接著說道,「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水,沒有陽光,沒有食物,只剩下無盡的孤寂,只要有神靈進來就會被攻擊,而且還是成倍成倍的攻擊,一開始還只是尖刀,越往後就越是兇險,要不是我剛才發現了魔族的氣息,止住它們的攻擊,這陣法早晚會將人給耗死。毀神陣一開啟的時候,所用的就是修神鏡之人的靈魂,他們那些個道貌岸然的小人為了害我,竟然能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哼哼,他們也不過如此!」

「怎麼解陣?」玄熠問出聲,他可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刻。

「也罷也罷……我等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能救我的人,事到如今,我怎麼也不能讓殿下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反正我活了這麼久,也夠了……」撐起腰,緹塬周身都瀰漫著一層悲哀,緩緩的移動腳步。

「怎麼解陣!我不想說第二遍!」玄熠的聲音降至冰點,這樣的人要是能把他帶回魔族,一定會給魔族帶來巨大的利益。

「唉……怎麼開啟,就怎麼結束……我會送殿下出去的,一定會!只是我這萬年來的本事怕是沒有傳承了,也不知道暗魔族可還有人發揚……」一想到他所有的智慧結晶全都付諸東流,緹塬就越是不甘心。

而聽到這話,輕狂他們都沉默了,顯然明白了緹塬是要犧牲自己把他們給救出去。

豐將牟循澀澀的問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們等不起,時間久了,這裡會將你們的生命力全都耗光,然後永遠的和這陣法融為一體,其實這樣也挺好,死在自己的心血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呵呵……」

本是勸慰的一番話,可是卻叫人聽得心裡添堵,魔族的事輕狂也插不上話,豐將牟循眼巴巴的看著玄熠,等著他拿主意。

「還有多長時間這個陣法會攻擊我們?」

「我已經儘力在壓制了,這麼多年這裡已經被我改造了很多了,可是縱然我能擋住攻擊,還有那神魂在吸收著生命力,抗爭了這麼久,我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但是我一定會將小殿下給送出去的,一定會!哪怕同歸於盡,粉身碎骨,我也會讓小殿下平安無事!」

玄熠聰慧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最後他說出的話,卻讓一個輕狂,兩個魔族都大吃一驚。

「你把你所會的全部都教給本殿的娘親!」他這麼說其實是多方面考慮的結果。王者總是要做各種各樣的決定,而所有得失他也要顧慮到。緹塬的犧牲避免不了,可是他一身的本事也得傳承下去,首先第一,娘親學了之後,也算是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第二,娘親要是學會走了這些,以後如果去魔族的話,也能站住腳跟;第三,緹塬所會的畢竟是不可多得的寶藏,若是娘親以後真的去了魔界,也可以在關鍵時刻幫助到魔界。不得不說,現在的玄熠已經開始做到深謀遠慮了。

「殿下?」緹塬驚呼出聲,這才仔細的大量被她忽視的人類,不過一個人類憑什麼能學到他的東西,要是殿下想學,他絕對毫無保留,全部傳授,哪怕是旁邊那個魔族都可以,可是為什麼是這個人類,他不懂。

「你只管教就行了。」他不喜歡有人質疑他的的決定。

「可以殿下……她是個人類……這……」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眼刀飛射,玄熠不耐的出聲。

「是……是……殿下……」就算玄熠現在還小,可是身上具備的魔王尊氣勢還是讓他本能的懼怕,這是每個魔族都引入骨子中的恐懼。於是緹塬不得不小心的答應。

「熠兒?」輕狂疑惑的看著她,她不想和魔族有什麼關係,可是為什麼讓她學這個。

摟緊輕狂的腰,玄熠仰頭看著她說,「娘親,緹塬是我魔族很厲害的神巫師,你學會了他的東西,就可以保護自己了,熠兒不想再看看到你受傷了。」

心中一緊,輕狂摟緊了身前的寶貝,明明前一刻還能被她抱在懷裡的孩子一眨眼都已經過了她的腰了。摸著他柔順的頭髮,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安全嗎?本來兒子的要求她就不會拒絕,更何況是現在是兒子擔心她才做的決定啊!

「好,熠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的溫馨相處,豐將牟循是看多了,也就習慣了。而旁邊的緹塬則是快把眼睛都給瞪出來了,這個人類究竟是什麼人,能擔得起他魔界殿下如此的厚待?

「你可以快點說。」娘親過目不忘的本領,他是知道的。

「是,殿下。」反正既然這是殿下想要的,他就算說上一遍又何妨?不過他上萬年所積累的,這一朝一夕之間,一個人類又能記住多少?

「請說。」輕狂也知道這個魔族看不起自己,不過她為的知識兒子的心意,別人的想法又關她什麼事?

「我是魔族的神巫師,巫師是魔族最神奇的存在,他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占卜,算卦,擺陣,下蠱操控,製作傀儡,治病救人,預知未來,無一不精,同時時刻要為保衛魔族做貢獻,這是巫師最光榮的使命。而巫師最重要的就是擺陣,因為任何魔族只要有魔元在,將會無數次的復活,一旦發生大戰,除非是實力強的魔族可以直接毀滅對方的魔元,但是要是實力相當,那麼巫師所部下的陣法,就一定要起到相同的作用。所以擺陣是很重要的,因為不管是神,魔族,人類,魔獸,魔物,靈魂,怨靈,只要你的陣法夠強大,不管是用來攻擊敵人,還是用來保護自己,都可以讓你立於不敗之地,你懂了嗎?」

「懂了,你接著說。」說了半天,巫師就是神棍!真不知道要是輕狂心中所想被緹塬知道的話,他會不會氣得跳腳。

「接下來我就和你說最基本的擺陣方式,巫師擺陣,可以利用的東西數不勝數,哪怕是一朵花,一顆石子,一個怨靈,甚至是凶靈,都可以為你所用。當然你陣法所用的東西越高級,效果也更驚人。」說到這,緹塬在地上劃出一個陣法的俯視圖,也不看輕狂,接著說到,「我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百鬼陣!人死後的靈魂短時間內不滅,若是壽終正寢還好,不過要是那些含恨而終,被人用陰謀害死的,他們死後所化成的怨靈就可以用來布這百鬼陣,此陣為凶陣,中間是陣眼所在,這裡可以放置最厲害的怨靈,其餘九十九個則是以圓形來分佈。只要怨靈全部到位,陣法就算開啟,一旦開啟之後,只要有生物踏入到裡邊,怨靈的怨氣就會纏上他們,而所殺死的生命越多,怨靈的戾氣就越重,百鬼陣的威力也就越大。」

將緹塬俗所畫的,所說的全部記到腦子裡,輕狂點點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這只是其中最簡單的,我所知道的太多了,也不知道該從何講起,我說到哪你就聽到哪吧!接下來說說陣眼,陣眼可以是死的,也就是固定不動的,但是也可以是移動的,按照你當初布下去的心意,規律可以隨時發生變化。當然陣眼所放的位置,也可以以你的心意為主,然後可以將陣眼隱藏,裝飾,用來迷惑別人。另外還有的就是陣中陣,就拿我們現在所處的陣法來說,這就是陣中陣,之前你們來的地方,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石頭就是用來擺陣的,當第一層陣法啟動的時候,也只是禁錮你們而已;不過要是有人將個別的石頭移動了位置,那麼你們就會被吸入這毀神陣中,從此再也不能出去。」

幾人坐在地上,聽著緹塬細細講解,輕狂將玄熠抱在自己懷裡,坐在她的腿上,然後將緹塬說的都記在心裡。

「還有陣法所需要的材料,寶石,晶石,人類,魔物……都可以;還有傀儡術……攝魂術……」

……

幾人聚精會神的聽著緹塬傳授東西,渴了餓了就吃點東西,然後接著聽,對於這些,玄熠本身是不在乎的,豐將牟循剛開始還認認真真的聽著,可是後來卻越來越迷糊,只有輕狂一直在聚精會神的聽著。然而幾人殊不知洞中方一日,世上一千年,只有輕狂那越來越長的頭髮才能看出時間的流逝。

「娘親,都記住了嗎?」將輕狂剛剛過肩的頭纏在手上,玄熠長大的身體還是依偎在輕狂的懷裡,輕聲詢問道。

「嗯,可以了。」雖然沒有操作過,但是東西全都在她的腦子裡,只等待去外邊試試了。

「殿下,我送你們出陣吧!」緹塬現在覺得他是此生無憾了,能在死之前見到他魔族的小殿下,還能將自己所會的都傳授給別人,他真的會覺得此生無憾了。此時的緹塬就連看輕狂的目光也都帶著欣賞了,若說剛開始他還看不上這個人類,可是隨著他越往後講解,這個人類不光能回答上他說的,甚至還可以舉一反三,真是讓他足夠驚訝了,這天賦真是太驚人了!因此越是往後,他也收斂了輕視的態度,仔仔細細的開始傳授。

站起身,幾人相顧無言,畢竟他們出去的機會是用緹塬的命換來的。

「我們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了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雖然面前的老人是個魔族,可是她的舉手投足時間總是能讓她看到丹長老的影子,真讓她踩著別人的生命往上爬,她做不到。

「不必了……要是有辦法,我早就出去了,不過呵呵,我活了這麼些年,也算是夠本了!」他這萬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誰能活到他這個地步,呵呵,足夠了!

「你用這個試試,不行嗎?」將手腕亮出來,可是欠扁的制龍環偏偏就不顯示出來。緹塬疑惑的看著她,不過他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顯然是不抱什麼希望了。

「tm的,讓你出來沒聽到嗎?我告訴你,風水輪流轉,你既然現在跟著我,那就少惹我,要是等我有強大的那一天,第一個就找你算賬!快點給我滾出來!」將手腕使勁的甩甩,輕狂破口大罵,早晚她要好好治治這死傢伙。

眼前的黑影慢慢浮現,也不屑和輕狂說話,只是那麼看著他們。

「你看看他行不行,能不能幫我們出陣?」對她好的,她一定會加倍奉還,雖然人心難測,但是這個緹塬對她兒子的恭敬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若說她以前討厭魔族,那也是有針對性的。而這個老人就算是魔族又如何?只要他的心不壞,她就可以接受。

緹塬看著輕狂手上的制龍環,再看看這個突然出現的黑影,心中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這制龍環不是王上的嗎?可是怎麼會戴在一個人類的手上?不過一會兒他就將心思給壓下了,這毀神陣開啟和破陣都得是修神鏡的才行,那個人類小丫頭的心意他領了。

看著緹塬的臉色變化,輕狂心中那種無力的感覺又升了起來,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他也不行嗎?」這個黑影一直以來給她的感覺就很厲害啊!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只靠一個獸皇,還是做不到的。」

這是輕狂第一次知道這個黑影竟然是獸皇,不過他是什麼獸?魔獸裡邊還有皇嗎?還有之前他們說的那個界面,還有修神鏡,這些都是她從來就沒有聽到過的。此時的輕狂覺得她好像碰觸到了什麼更高層次的東西,偏偏就是說不出來。

「殿下,我們走吧!這裡不適合您久留。」

「走吧,娘親。」拉著輕狂的手,玄熠目光堅定的望著前方。

黑影再次鑽回制龍環裡邊,輕狂將心中的不滿壓下,也跟隨著他們前行。

周圍全是黑暗,輕狂為他們照亮了前行的路,一路跟著緹塬,只覺得左拐右拐,不時的前進後退,立刻就明白了這裡邊也是有陣法的。

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眼前才漸漸發出亮光,眼前出現一個好像一個小祭台的地方,上邊放著一個古樸的大鼎,鼎上邊懸浮著一顆金色的珠子,卻絲毫看不出等級來,只是那上邊的威壓險些讓她喘不過氣來。若是輕狂低下頭,就能發現她的寶貝兒子熠兒眼中全是紅光,正緊緊的盯著那顆跳躍的珠子,修神鏡的靈珠嗎?哼!

「好了,殿下,請您以後多保重。」看著不高的玄熠,緹塬眼裡全是欣慰,真好!他魔族已經有了小殿下,相信不久的將來他魔族一定能繁榮昌盛,踩在各界之上。

「多謝。」若是在魔族長大的他或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畢竟是因他而死,多說一句話也算是表達了他心裡的感激了。

「不敢當,不敢當,我死而無憾!」他緹塬何德何能,能夠承擔得起未來魔王尊的一聲謝啊!這一刻他是真的死而無憾了!

只見緹塬激動的跪下,給玄熠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便回頭看著那個跳躍的金珠,怒吼一聲,從肚子中央開始放出強烈的光芒,然後一片一片慢慢化去,本就佝僂的身影慢慢變得挺拔,最後消失不見,輕狂卻為這種可歌可泣的精神所讚歎。

當緹塬老人的身體全部散去的時候,只剩下一個一顆黑亮亮的魔元在空中懸浮,看上去比豐將牟循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魔元好似一顆流星一樣,嗖的飛向了那古樸的鼎中,和之前金色的修神鏡靈珠撞擊在一起,不分伯仲。兩顆珠子不停的跳躍然後碰撞,就好像在擂台上的對手在打量試探對方一樣。最後緹塬的魔元發起總攻,撞到一起就再也不分開,甚至緊緊抓著那顆金珠不放,輕狂甚至都能感受到金珠想要逃跑的**,卻被魔元狠狠的壓著,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金色被黑色的魔元所侵蝕,最終融為一體,當作為陣眼的金珠消失時,整個周圍也開始發生了劇烈的動蕩,突然那顆魔元開始自暴,轟的一下,好似原子彈爆炸的威力,整個空間也為之一振,強大的光波一直在向著遠處蔓延。離這裡最近的老叟城都險些發生地震,人人都驚恐的望著這邊,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正在一個美艷少年身上運動的禿頂老人,感受到震動,立馬嚇得跌落在地上,連衣服都顧不得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這下糟了,這下他一定會死的很慘!那個陣破了,他可怎麼向上邊交代啊!

威力驚人的爆炸聲想起時,輕狂就將自己和玄熠保護好了,當他們站起身時,眼前就是一片廢墟,破碎的石頭,塵土飛揚,嗆的人直咳嗽。想到他們活著的機會是用別人的命換來的,輕狂的心裡就不舒服,若是和她毫無關係也就罷了,偏偏是對她有恩的人,哦不對,是魔族!可是她卻再也沒有機會報答了,緹塬這一下子,真的是形神俱滅啊!

「娘親?」玄熠擔心的看著輕狂,小手也摸上她的臉。

「娘親沒事,走,我們回老叟城!」

聽到她這麼說,豐將牟循疑惑的看著她,不是要找鬼王壇嗎?那麼應該去冥皇城啊!怎麼偏偏往回走了呢?

往回走,自然有她的目的,熠兒的衣服要換,害她的人要找,當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之前都是她想錯了,自己孤身一人想要闖過這麼的城,簡直就是難如登天。不過這虛無鬼界這麼多人,她就不信所有人都願意在這裡待著,若說之前每個城之間還有障礙,他們過不去,但是現在障礙都被她給清除了。那麼煽動更多的人和她離開就容易的多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是真的能有離開這裡的機會,她就不信沒人會不動心?

然而當她正要往回走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異動,看著亂石堆後邊出現的人,輕狂挑眉。只見這人一身黑袍全副武裝,只能看的到眼睛的位置,充滿了神秘感。

「你是誰?」這人出現在這裡一定不是碰巧,說不定早就等在這裡了。

「志同道合的人。」黑衣人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完就抱著一把劍從亂石堆上跳了下來。

看著他這身高,還有這裝束,輕狂暗自皺眉,懷疑的問出口,「你是烈狼?」

男人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卻又轉瞬即逝,不過卻也證實了輕狂心中的猜想。

「你如何猜到的?」整個鬼界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猜出他的身份來,不過這人現在還殺不得。

「金蟬脫殼?」當初她剛離開鬼匠哪裡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大群人圍攻艷狼,從他們口中聽說烈狼已經死了。不過看著面前之人,輕狂心中頓時明了,烈狼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死的究竟是誰,誰都不知道。

「聰明!在這裡想找個死人代替我,簡直就是太簡單了。」

「那麼你出現在這裡,有何貴幹?」報仇?不像,不然他早就動手了。

「我都說了,我們是志同道合之人,你想離開這裡,我又何嘗不想?所以大家合作,不好嗎?」從艷狼死的時候,他就在刻意打聽這個少女的事情了,一路又看著她過關斬將,甚至是走到了這老叟城,連這萬年來的陣法都能給破了,可見這少女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那麼他跟著一起離開這裡,有何不可?

「錯!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殺了那幾隻狼,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會伺機報復?」而且這人現在也成為了她的目標,要是他敢有什麼不當的舉動,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他們死了,管我什麼事?同情心過剩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而我們一起,說不定你也多了一份保障,不是嗎?」

「真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拉著玄熠的手,輕狂不再和他多說廢話,直接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看著輕狂離開的背影,烈狼眼中全是殺意。

而回到老叟城的輕狂則是先帶著玄熠找了一些衣服,不過看來看去,她都嫌布料太過粗糙,傷了熠兒的皮膚就不好了,挑來挑去沒有一件滿意的,果然是她太強求了。看著身邊的豐將牟循,輕狂突然間靈光一閃,不是還有貔貅呢嗎?那小傢伙的寶貝可不少啊!

剛將小傢伙放出來,就看見金色的貔貅小鼻子到處嗅,然後雙眼放過的看著玄熠,想撲上去卻又不敢,急的抓耳撓腮,可憐兮兮的看著輕狂。

「貔貅,你有沒有布匹?」要是有的話,她可以自己做,完全可以不用這些殘次品了。

「主人人~布匹是什麼?」以後的眨眨眼睛,貔貅還在思考著是寶貝嗎?

看她那迷茫的小樣,輕狂終於敗下陣來,「主人去你的藏寶庫里借點東西好不好?以後要是找到更好的寶貝就還給你怎麼樣?」

寶貝?貔貅的小耳朵一動,頓時裂開嘴,「要要……要,寶貝……嘻嘻……」

無奈的看著眉開眼笑的小傢伙,輕狂閉上眼,神思進到貔貅的藏寶庫中,「辛辛苦苦」的翻找起來,沒辦法,畢竟小傢伙的藏寶庫容量太大了,而且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不經意之間,神思晃過一處耀眼的紅,將這東西提取出來,倒不像布匹,好像一個毯子,不過毯子有這麼薄嗎?想不明白那麼多,就算了,她看著給熠兒做衣服就挺好的。

當她那塊紅布拿出來的時候,見貔貅也沒什麼捨不得的,愉快的決定給她寶貝兒子做身衣服了。倒是玄熠多看了那個「毯子」兩眼,不過也沒說什麼。

正當輕狂滿心歡喜決定樣式的時候,周圍又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仔細一看,還那個給紅袍少年也就是樓南太子當護衛的人,而且看這樣子還真是來著不善啊!

「你就是戰輕狂?來人,把她給我拿下!」招呼身後的人上前,護衛表情很是不耐。

「哦?想把我拿下,我到是想知道,給我安了個什麼罪名?」將紅毯收進空間戒指里,輕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過到是拖了他的福,把人們的目光給吸引來了,這可是給她省了不少力氣了。

「你殺了城主大人最喜愛的小公子,現在將你拿下,還有何話說?」冷哼一聲,護衛不善的看著她,反正也是一死,不管說什麼都是借口。

「喲喲喲,這話可從何說起啊!我從來就沒見過什麼小公子啊,那小公子長得什麼樣,你倒是跟我說說。哦對了,我要不要在交代一下行蹤啊,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城外那個萬年陣里,現在我出來了,也就代表了那陣破開了,現在我要去冥皇城,然後一個城一個城的走過,最後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你們有誰願意跟我一起的嗎?」

玩味的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殊不知她這番話在人群中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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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魔后囂張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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