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傳世之作

第十七章 傳世之作

面對場內眾人的震驚,林動表面上一片淡然,心裏面卻是得意的不行。

目光時不時還掃向坐在另一端的秦浩。

心道我這幅畫一出,不管你拿出什麼,都要喝我的洗腳水。

以你秦浩那過街老鼠般的名聲,還想獲得白家的友誼,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白天功對這件禮物的出現,也是欣喜異常。

跟人要過了放大鏡,如痴如醉的細細觀賞起來。

老一輩人對這些古物都是情有獨鍾。

尤其是這種國寶級的名畫,更是沒有人能抵擋它的魅力。

就在眾人為這幅藝術瑰寶讚歎的時候,秦浩的左眼中卻有藍光不停的閃動。

「花溪漁隱圖(仿),明末大師級仿製品,足可以假亂真。」

「辨偽點:真跡的山巒遠繁近簡,連貫流暢,氣韻生動。」

「漁船上的篷席精緻又有多樣性,顯得高級。」

「真跡中的主人公留著雙髮髻,顯得卓爾不群。」

「這位主人公也正是作畫者本人。」

「他的其他作品中,也全部是這樣的髮型。」

「仿品峰頂過於細碎,小山、大山、近山遠山形態都比較雷同,山脈顯得獃滯,缺乏氣勢。」

「漁船上的蓬窗和船篷,為了省事全都畫成了同一種編席樣式,看上去粗糙而單調。」

「主人公的梳理的則是普通文人常有的單髮髻。」

「該畫真跡現由中都國畫大師鄭喜橋收藏。」

閱讀著眼中呈現出的信息,秦浩不斷感嘆真實之眼的強大。

辨明真偽不說,還將如何辨明的理由告訴你。

不但如此,連真跡的位置都能精確定位。

別人或許不認識這位鄭喜橋大師,但秦浩知道現場有一個人,可是和這位鄭大師是莫逆之交。

林動時不時看向他的得意眼神,秦浩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你不是得意么?我馬上就讓你得意不起來。」

就在眾人對這幅名畫讚嘆不已的時候,秦浩不急不緩的走上了台前,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仿製這幅畫的人水平確實不錯,幾乎可以說能夠以假亂真。」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秦浩,你一個不學無術之人懂什麼畫?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白夢妍第一個就不答應了,指著秦浩斥責道。

「秦浩,今天這種場合是你能夠搗亂的嗎?趕緊道完歉滾出去!」

第二個開口的,卻是秦浩的便宜大伯。

秦浩的行為讓他感覺顏面無光,口氣竟是比白夢妍還要重。

「你看我就說嘛,秦家這個紈絝子今天絕對要跳出來鬧事,果不其然。」

「也不知道秦家是怎麼教育子女的,說話做事根本不分場合,根本沒有一點教養。」

「跟個地痞流氓一樣,就知道嘩眾取寵。」

「這麼重要的場合,秦家的臉,這次可要被這小子給丟盡了。」

「說不定白家和秦家還要因為他撕破臉呢。」

白天功原本高興的臉上,也因為秦浩不合時宜的話沉了下來。

白家的其他人,更是對秦浩集體怒目而視。

「我這幅畫歷經千辛,才從高盧國一位貴族手中購得。」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真跡。」

「你秦浩空口白牙就說這是贗品。」

「你的意思是說所有人都有眼無珠嘍?」

林動冷笑一聲說道,他對這幅畫可是信心滿滿。

之前還專門找過幾位古董專家進行鑒定。

沒有一個人提出過異議,一致認為這就是那副失蹤已久的國寶級畫作。

秦浩敢在這大言不慚的質疑,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然而,面對在場眾人的斥責和不滿,秦浩卻只是淡然一笑,顯得胸有成竹。

「我敢說這種話,自然是因為我有幸見過這幅畫的真跡。」

「真正的花溪漁隱圖,多年來一直由中都的國畫大師鄭喜橋收藏。」

「有認識鄭大師的人,不妨讓大師拍一張真跡的照片,咱們一比便知。」

秦浩此話,讓原本對他不滿之聲瞬間消失無蹤。

鄭喜橋,那可是當之無愧的中洲國畫第一人。

能被這種人作為藏品的畫,是真跡的可能性,絕對比林動這種毛頭小子可信度高太多了。

林動眼神立馬滿是陰霾,心裡也不禁開始打鼓,難不成他這幅真的是贗品?

「你說鄭大師有就有,你說讓人家給你拍照他就會給你拍?」

「你分明就是知道在場的人裡面,沒人認識鄭大師這種大家,才敢說這種話,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看到林動落入被動,白夢妍怎麼能忍?毫無顧慮的對著秦浩再度開炮。

「對啊,我們差點就給這小子蒙蔽了。」

「鄭大師那是什麼人,國寶級的國畫大師,一般人哪能跟他認識,還不是全憑這小子一張嘴在那說。」

「白小姐還真是聰慧過人,一眼就看穿了秦家這小子的把戲。」

「這種滿嘴胡言嘩眾取寵的人,還是趕緊攆出去吧,別壞了白老爺子的好心情。」

然而此時的白老爺子,聽完秦浩的話之後,心裡卻像是扎了根刺一般。

要是換了其他人,可能就這麼稀里糊塗過去了。

但他的為人,眼裡一向是揉不得半點沙子的。

作為一個收藏大家,明知這件藏品可能是一件贗品,還當成寶貝高高興興的收起來,他做不到。

正在猶豫間,他一轉眼看到坐在他右側,一位氣定神閑的中年人,不由眼睛一亮。

「東林啊,我記得你和這位鄭大師不是朋友么?」

「不如勞煩你,聯繫這位大師給老朽解一解這心頭的疑惑?」

那位被稱為東林的中年人,皮膚略黑,長著一張國字臉。

哪怕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都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顯然是久居高位,才能養出如此強大的氣勢。

連白天功都對他如此客氣,更讓眾人不斷猜測起此人的身份來。

聽到白天功的請求,中年人生硬的表情中微微擠出一抹笑容。

「白叔,其實我剛剛也在想,要不要聯繫下我那位老朋友,確定一下這幅畫的真偽。」

「既然大家都對這幅畫的真偽很感興趣,那我們求證一番也是好的。」

中年人說完后,便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剛一接通,裡面便傳來一道責備中夾雜著驚喜的聲音:

「老齊啊,這麼久都不找我喝茶,我還當你把我給忘了呢。」

「呵呵,最近一直呆在東海找一件重要的東西,回去一定找你。」

「那你現在找我,肯定是有事嘍?」

「確實是有件小事需要你幫忙,我想知道花溪漁隱圖的真跡,是不是在你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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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反派,綁架女主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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