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識貨之人
隨著白夢妍的嘲諷,現場的賓客們也跟著一起發出了鬨笑聲。
「這麼塊牌子,怎麼著也能值個千八百塊吧?」
「那倒不至於,看雕工應該能值大幾千塊。」
「誰知道凈光寺在哪,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還有那個明光法師,該不會是武俠小說里的人物吧?」
「編故事也編個像樣點的,真拿大家都當傻子呢。」
「這秦浩好歹也代表著秦家的臉面,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隨著秦漢這件禮物出現,場面形式瞬間逆轉。
秦浩反倒是成了比林動更大的笑話。
「秦浩,我是因為被人矇騙才無意中送出一副假畫。」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也是被人騙了吧?」
「隨便從玉石店裡買一塊玉牌,就說是大師加持過的。」
「呵呵,這樣的小把戲,拿來哄孩子可能還有人相信。」
林動一邊冷言嘲諷著秦浩,心情好像是酷熱之時飲下了一大口冰可樂般痛快。
「哼,識貨的人自然識貨,不識貨的人,我便是將先天至寶放在他面前,他也會當成垃圾。」
面對眾人的嘲諷,秦浩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十分洒脫的坦言道。
就在兩人爭論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
一直坐在席位上的齊東林,卻是對大家的嘲諷聲充耳不聞。
此時他雙眼死死盯住,那塊再平凡不過的玉牌,面色潮紅,呼吸都顯得十分急促。
「請問這位秦小哥,你剛才是說這塊玉牌,是經過凈光寺明光法師加持,此話可有半分虛言?」
齊東林強忍著激動,站起身走到秦浩身前,面露真摯的詢問道。
秦浩有些意外的看了齊東林一眼,心道難道被他看出來了這塊玉牌的不凡?
「齊先生,這件玉牌是我爺爺的一件珍貴藏品,我自然不會胡亂說話。」
有真實之眼兜底,秦浩自然是毫無遲疑的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可否讓我拿在手上仔細看看?」
齊東林小心的詢問道,看起來像是生怕秦浩不給他。
「白爺爺,這...」秦浩故作遲疑的看向白老爺子。
畢竟是名義上已經送出的東西,他自然不能自作主張。
「秦家小子,沒事的。」
白天功點點頭表示同意,可齊東林對這件玉牌的反應,卻是著實讓他看不懂。
難不成,這件平凡的觀音玉牌,還真是什麼寶貝不成?
齊東林小心翼翼的將那塊玉牌拿起,然後閉上眼將其握在手中,似乎在仔細感受著什麼。
秦浩細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齊東林的面部肌肉,都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
「沒錯!沒錯!就是這種清涼的感覺!」齊東林口中輕聲呢喃道。
突然,齊東林猛地睜開那雙有些發紅的虎目,面露感激的深深看了秦浩一眼后,將玉牌小心放回了錦盒中。
「白叔,東林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將這件玉牌割愛與我。」
「不管你們提出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緊接著,齊東林一轉身,十分具有江湖氣的沖著白白天功一抱拳鄭重說道。
齊東林此言一出,反倒是輪到白家人慌了。
在場的其他人不知齊東林的身份,可他們白家人卻是再清楚不過。
齊東林和他的家族中都齊家,在整個中洲那都是能排上號的龐然大物。
齊東林作為齊家二代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玉牌能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不叫白家人震驚?
「等等東林,你先別著急,這個東西真的如此貴重?你可不要看錯了!」
白家老爺子見齊東林如此態度,也是不敢怠慢,趕忙急急問道。
「對啊東林兄,你可不要一時激動走了眼。」白家老二白敬禮也是勸阻道。
「齊叔叔,你可別給秦浩那小子騙了,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白夢妍也急不可耐的提醒道。
秦浩的二伯此時的心都在滴血,這東西如此寶貴,秦浩這敗家子竟然隨便拿來送人,簡直氣死個人。
「不,這件東西我已經仔細確認過,確實就是我想要的東西。」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塊玉牌最多只是錦上添花。」
「可對我來說,確實是無價之寶。」
「我再次懇請白叔可以割愛,條件您可以儘管提。」
齊東林面色認真的搖搖頭,接著再度誠懇的說道。
白天功這下犯難了,如果這件東西真的這麼寶貴,真的要給齊東林么?
秦家這小子可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啊。
「東林啊,能否透露一下,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白天功的不解的問道。
「實不相瞞,家父數月前無故昏迷,任何醫療手段都沒有查出個所以。」
「我請五台山弘正大師看過後,對方說我父親是中了一種高明的咒術。」
「只有真正佛法通明的高僧親自出手,或是佩戴高僧佛法加持的物品,才能祛除。」
「弘正大師說出的幾位高僧之中,便有小友所說那位凈光寺明光法師的名號。」
「然而弘正大師,卻對這幾位高僧的位置諱莫如深。」
「只說一切都是緣法,讓我去東海市,自會遇到有緣人。」
「沒想到有緣人,便是這位秦小友。」
經齊東林這麼一解釋,所有人這才恍然大悟。
如此說來,這件普普通通的玉牌,還真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眾人再看秦浩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都格外複雜。
「別人送的東西無非就是貴一點,別緻一點。」
「這傢伙倒好,直接就上升到玄學了。」
「秦家這小子莫不是個傻子吧?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當禮物送。」
「秦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他孫子把這樣的寶貝送人,怕不是要吐血三升。」
此時的白夢妍感覺自己的CPU,也快給秦浩干燒了。
她都這麼惡意滿滿的針對他了,他怎麼還給爺爺送這種級別的禮物?
另外秦浩先是打傷林動,然後又拚命拆林動的台,他們之間會不會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她不明緣由的就貿然插手,屬實是有些狗拿耗子了。
幾年不見,難道他真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也確實有那麼點點不一樣了。